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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爱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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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并没有回复。
  回到所里后,我直接走进郑主任的办公室,对他宣布:“我要退伙。”
  “为什么?”他很惊讶地望着我。
  “太辛苦了,我照顾不到家里,我妈身体很差。”
  “那就少做一点嘛。”
  “主要是致林的业务量太大,我承担不起。”
  “也不至于吧。可能开始会辛苦一点,以后理顺了就好一些了。”
  “可是我就是现在觉得太辛苦,我等不到以后。”
  “那让高展旗帮帮你。”
  “他帮我?他自己那点事还扯不清呢!”
  “小邹,小高应该把我的意思告诉你了,你知道,我不想别人插手致林的业务,将来这就是我们手里的王牌啊,现在已经又有几家大公司和银行想请我们做顾问,人家都是冲着致林这块牌子。你现在辛苦一点,将来就能享福了,你们全家人不也跟着享福了。”郑主任企图利诱。
  “郑主任,我真的不想做下去了。请您尽快安排人接替我这项工作吧。”
  我去意已决,起身离开他的办公室,留下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过五分钟,我的电话就响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高展旗。如果他在所里,早已跳到我面前口沫四溅了。
  “邹雨,你别误会,我昨天说的话是开玩笑的!”他急急地在电话里解释。
  “不关你的事,我是为了我妈,想多点时间好好陪陪他!”我答。
  “你想少做一点,我帮你好了,我大不了不做其它业务。”
  “不需要,这样不公平。我干脆退出,换个能干又没有负担的人,岂不更好。”
  “可是你不在这所里干了,我在这儿还有什么劲啊?”他抱怨。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我将他一军。
  他尴尬地笑了。“那可不行,我还得攒钱来娶你呢。”
  “那好啊,等你攒够了再来找我吧。”我挂了电话。
  而致林的事,确实不少,下午欧阳部长通知我参加一个住宅项目转让的谈判。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进会议室,但让我欣慰的是,这类小项目的谈判,林启正并没有参加,而是由开发部的经理和欧阳部长负责。
  谈判间歇中,欧阳部长很神秘地向我透露:“邹律师,今天这个项目是小菜一碟,现在公司在海南有一笔大业务,要接受一片原来的烂尾别墅群,重新开发,那可有得事做了,搞不好在三亚都得呆个把月,我们可有的辛苦啰。”
  我笑答:“当时,可能不是我做了。”
  “为什么?”他很惊讶。
  “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可能致林这边的业务会换人接手。到时候郑主任会和您联系的。”
  欧阳部长很遗憾地看着我:“这太可惜了,你做得很好啊,我们老板都很喜欢你啊!”
  他又怎么知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呢?
  谈了一下午,也没个所以然,明天继续。
  我走出致林的大门,突然看见那辆黑色的宝马孤伶伶地停在门口的烈日下,那个位置是只允许公司高层停车的地方。一时间我竟有些出神,他并不在车里,但是,这意味着他就在这栋楼的某个地方,也许,我再等等,他就会出现在我身后,也许,当我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站在某扇窗后注视着我——可是,邹雨,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喝醒自己,大步走出了公司的前坪,拦下了一部出租车。
  我让司机把我丢在了商业中心,然后我在商场里瞎转悠,在必胜客吃了一大客披萨,拎着几包战利品走进电影院看电影。我想我的潜能一定是被激发,不然,怎么可能在一夜未睡的情况下,保持如此亢奋的状态。
  我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打开门,竟看见高展旗坐在沙发上,与邹月有说有笑。
  “你怎么来了?钱攒够了?”我疲惫不堪地一边脱鞋一边问。
  高展旗站起身,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纸袋。“买什么买这么多?喝,都是新衣服,怎么?准备去相亲?”
  “是啊,嫁个有钱人,省得日日这么辛苦。”我摔倒在沙发里。
  “来来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鸭脖,尝一个?”高展旗将一个袋子高举到我面前,那股腥味令我反胃。我忙把袋子推出很远。
  邹月在一旁说:“姐,高哥七点多就来了,等了你很久了,你和他聊吧,我睡了。”说完,她就走进房内。
  我也累得几乎快睁不开眼睛了,于是我对高展旗说:“如果你是来劝我不要退伙,就别说了。我们明天再讨论,我也想睡了。”
  “邹雨,是不是我昨天的话太过分了,我向你道歉。”高展旗难得地很认真地问。
  “不是啦,和你没关系。”
  “那你是不是疯了?明摆着年底可以分几十万,你为什么要退伙?”
  “我不想做得这么辛苦。”
  “你是一个怕辛苦的人吗?而且,你的负担有多重你自己没数吗?妈妈、妹妹、弟弟,哪个你不得管着,你何苦跟钱过不去呢?”
  “我如果不跟钱过不去,我就得跟自己过不去。”我一边回答,一边感到自己的眼皮在打架。
  高展旗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慢慢地,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然后,我被手机的音乐声惊醒,一抬头坐起来,发现自己盖着被子睡在沙发上,而天色已经大亮。
  电话上显示的是欧阳部长的号码,我接通电话“喂”了一声,欧阳部长在那头焦急地问我:“邹律师,会议开始了,你快到了吗?”
  “我……”我抬眼看钟,已是九点,我连忙撒了个谎:“这边法院里有点急事喊我商量,我马上赶过来。”
  我急忙起身去厕所洗漱,经过餐桌时,看见桌上邹月准备好的早饭,和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姐,别太辛苦了。注意保重身体。”
  再怎么快,赶到致林时,已是近十点了。
  我闯进去,再三表示道歉。欧阳部长低声对我说:“你先到五楼林总办公室去一下吧,刚才他打电话过来让你上去。”
  又找我干吗?我心想,有些不情愿地问:“什么事啊?”
  “也许是哪个合同的事。”欧阳部长答。
  “那您和我一起去吧?”我想拉一个作陪的,避免尴尬。
  “那不行,我得在这里盯着。待会讨论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写协议啊。”欧阳部长立马拒绝。
  我只好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来到林启正的办公室前。秘书微笑着对我说:“邹律师,林总在等您,不过可能不能谈很久,十点十分林总要外出。”
  我一看表,已经十点了。“好,马上出来。”我答道。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我推门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桌后,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一堆图纸。直到我走到他桌前,他才抬起头来。
  见到他我就感到惶恐,现在还是一样。而且,在惶恐之外,更多了一些柔情在心中荡漾。
  他倒是显得很平静,指指椅子说:“坐吧。”
  我坐下,他接着问:“那个项目谈得怎么样?”
  “还好。”我其实完全不了解今天的情况,只好敷衍答道。
  “过一段时间后,还会有一个大的项目,到时可能工作量会很大。”他说。
  “哦……”我本想说,我准备离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看着我,突然问:“你准备走?”
  我一愣,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只好点点头。
  “为什么?”他继续问。
  “我妈身体不好,我想多均出点时间照顾她,所以要减少点工作量。”我照着想好的理由答道。
  他看着我,默不做声。
  我低下头,因为我们俩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理由。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还是继续做吧。你到别的所去,不是一样的要揽业务吗?在哪里做不都是做呢?我们开出的酬劳,恐怕别人很难做到。”
  我依旧低头,没有回答他。我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说我无法面对他吗?
  “你是不想面对我吗?”他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我抬眼看他,此时,他却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片刻后,他回望我,缓缓地说:“其实,如果我不制造机会,我们很少有机会碰面,如果我再处理一下,我们可能根本就不会见面。所以,你完全不必有顾虑。”
  我的心被他的这两句话重重的击打着,几乎能听见破裂的声音。他的挽留和他的决绝,都让我无法言语。
  秘书致电进来催他外出。我听到后,站起身就向外走去,忘了向他道再见,他从桌后追过来,帮我打开门,站在门边对我说:“邹雨,你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工作十分满意。”
  我看他,他离我一步之遥,但是却又远到我无法触及。
  我下意识地说了声“好的。”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突然想起刘军的事,想起该对他道谢,一回头,正撞见站在门后他的目光,也是一样的悲伤。
  我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只知道应该赶快逃开,赶快逃开。
  直到走进电梯,我才长吁了一口气。
  “如果我不制造机会,我们很少有机会碰面,如果我再处理一下,我们可能根本就不会见面。”——一定要这样吗?只能这样吗?可是,这又何苦呢?我暗暗地问,问他,也问自己。
  磨砂的电梯门,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就像鬼魅。

  (二十七)

  下午回到办公室,我收拾好心情,开始干活。
  协议书刚起了个头,郑主任轻手轻脚走进我的办公室,还返手关上了门,门锁的咔嗒声让我发现他的存在。
  他走到我的桌前坐下,慈祥地望着我,还没等他开口,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郑主任,您不用说了,我真的是想走。”
  “小邹,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来想办法,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太辛苦了,我周末都没办法休息,我妈身体很差,我想带她过来看病的时间都没有。”我半真半假地抱怨。
  “创业阶段是这样的嘛!所里成立三年多了,现在才开始有点起色,你就说要走,没有享受胜利果实,也太可惜了。”
  “您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工作狂,为了赚钱,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做不到。”
  “但是,你说走就走,这么一大摊子事,我找谁来替你啊!”郑主任急了。
  “所里王律师、夏律师他们,不都挺轻闲的嘛!”
  “他们?!”郑主任用不屑一顾的口吻说:“什么都干不好,还自以为很有水平,如果把致林的事交给他们做,那我们就不要指望明年续约了。当初要不是开办资金不足,我也不会拉上他们。”
  他向我凑近一些,低声说:“小高没有告诉你吗?我计划在今年之内,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以后,我、你和小高,再请几个年轻律师,我们好好地干一把。有了致林这块金字招牌,我们不愁没有业务,不瞒你说,现在已经有两个证券公司和一个上市公司有与我们签约的意向了。”郑主任说得两眼直放光。
  “郑主任,我确实是难以担此重任,这段时间我觉得做得特别累,所以我想换个环境。”我说的是实话。
  “小邹,那时候你刚毕业,没有经验,没有执业资格,为了男朋友想留在这里,是我顶住其它合伙人的压力,坚持要聘用你。”郑主任开始以情动人:“你说我这个当师傅的,是不是手把手地毫无保留地教你?带你认识法官,带你开庭,带你出差,交案子给你做,为你把关。后来你考上了律师资格,开始执业,我又坚持把你升为合伙人。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一直很看好你,认为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律师,以后一定会对我们所的发展有所贡献。可是现在,你说走就要走,让我真的很被动啊!”郑主任的表情痛心疾首。
  虽然他的回忆略有夸张,但不可否认,我是在他的培养下成长起来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惭愧。
  我的心一软,表态道:“郑主任,您别为难,我坚持一到两个月,你赶紧物色优秀人才,我等到您这儿有人接替我的工作,我再走。”
  听到我这话,郑主任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但他还是客气地说:“最好是不要走,我们都不希望你走,尤其是小高,你一走,肯定会影响到他的工作积极性。”拿小高和我说事儿,是我们所的惯例。
  我笑道:“那您就找一个更能提高他积极性的呗!”
  郑主任掩门出去了。
  我真郁闷啊,心里恨恨地想,这是怎么回事啊?从何时开始,我变得情场钱场两失意呢?一个有钱有势的英俊男人看上了我,而我却要离他越远越好,不仅如此,还得煞费苦心地换工作,丢掉每年十几万的分红?这是什么世道啊!
  正想着呢,电话响了。我拎起话筒,里面传出高展旗的声音:“你睡醒啦?!”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睡什么觉啊!”我奇怪地答。
  “邹雨,我真的很伤心很伤心!”高展旗用痛苦的语调说。
  “怎么啦?”
  “对你而言,我是不是就像空气一样,完全隐形啊?”
  “什么?”我越听越听不懂了
  “昨晚我还在和你说话,你居然就睡着了,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哦!”原来是昨晚的事,我记起他确实是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把我送进了梦乡:“对不起,我昨天太辛苦了。”我连忙道歉。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结果没和你说上两句话,你再想睡觉,总得等我把话说完吧!”
  “您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算了,不说了!”高展旗好像有些不快。
  “说吧,是向我求婚吗?”我开他的玩笑,想以此获得原谅。
  “对啊,你同意吗?”他倒挺会顺水推舟,立马说。
  “嗯……”我佯做考虑:“你先把存折拿给我过目一下,我再做决定。”
  “呵呵呵……”高展旗笑道:“好的,等我回来。”
  “你在哪里?”我问。
  “我在深圳,陪法官取证。昨天你在梦里没听见吗?”
  “回来后我请你吃饭赔罪吧。”我答。
  “好,一言为定。”他开心地挂断了电话。
  高展旗说的没错,他就像我身边的空气,我常常会忽视他的存在,但他的存在,又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也许这就是朋友的定义。
  我按照与郑主任的约定,继续完成自己在致林的工作。
  而那个人,他也按照他自己的承诺,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不论是什么样的谈判和会议,他都没有参加过,如果有什么问题需经他定夺,或有合同需要他过目签字,也完全由欧阳部长经手。我无数次走进致林,无数次经过大堂、电梯和那些办公室,竟然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他。
  一天没有见到,两天没有见到,一周没有见到,两周没有见到……日子在一天天消逝,我的心却并没有如约地回复平静,相反,一种难以克制的思念不断地萌芽滋长,以致于我甚至悄悄地盼望,能在某个瞬间看见他的脸,当我站在即将开启的电梯门前,当我身后驶过的某辆黑色的车,当我走进某个特别重要的谈判会场,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期待看见他,只要看见,就可以了,我在心里暗想。可惜的是,从来都没有,我的盼望竟次次落空。
  只有一次,当我在七楼参加一个谈判时,中途去洗手间,经过隔壁的另一个会议室,忽然里面传出他的声音,平缓,略带暗哑,直击中我的耳膜。他与某些人讨论着有关贷款的工作,简短的发问,然后是别人长长的答复。我站在走道里,等着他的声音,听着他的声音,一时入了神。
  突然门响,我一惊,忙佯做无事向前走去,转头一看,一个陌生男人从门后走出来,门开启关闭的刹那,越过陌生男人,我往室内看去,只见烟雾缭绕,而他,并没有进入我的视线。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直到某个周六,我到学校上课,经过大操场,见彩旗飞舞,鼓乐声声,抬头一看大幅标语:“致林集团总公司捐赠致林图书馆暨开工典礼”。
  我挤进人群,终于,远远地,我看见了坐在台上的林启正。
  太远了,隔着太多的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在刺目的阳光下,我眯着眼,努力望向他,想看清他的表情。
  在喧闹的音乐和人声里,在一个个不明身份的领导的讲话中,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置身事外。然后,他起身,在众人的簇拥下,将一根红绸剪断。现场响起掌声,他抬头,环顾会场,这一刻,我才清楚地看见了他,和他脸上客套矜持的微笑。
  一个多月未见,他还是那个样子,我站在人群中,贪婪地望着他。周围的女生依旧在惊叹他的英俊,而我在心里暗想:“你们又怎么知道他真正的样子,他真正的好?”
  请允许我为了你,小小地虚荣一下,我在心里对他说
  他高高在上,众人仰视,而我,则被淹没在人群中,成为千百张相似的面孔中的一张,他看不见我,发现不了我,而这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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