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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后貌倾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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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容项一看这架势就不同寻常,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侍卫首领出列,回话:“回陛下,臣等发现有刺客随意进宫,便暗中跟随,结果发现黑衣刺客想要刺杀司制阁总管。正巧安公公派人来找他,臣等就将刺客拿下,救下了总管。”当然,其实还有一拨人来帮忙制住这群刺客,只不过他们打完了就走人了,而这种不利于邀功的情节,显然侍卫林是不会说的。

    此话一出,场面就变得颇有些耐人寻味了,司制阁总管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想来杀一个小人物?必定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有人想来杀人灭口!

    再一看司制阁总管死盯着德妃,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还不等容项问话,司制阁总管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陛下,奴才知道您为什么寻奴才来!皇贵妃娘娘项链作伪一事,的确是奴才做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德妃娘娘吩咐奴才做的!”

    “你胡说!”德妃见被指证,一下急得脸红脖子粗,一只手狠狠地抓住木桌一角,让人丝毫不怀疑她是否会把这木桌给抓碎了。

    “娘娘,奴才这些年为您办了多少事!您是奴才的表姑母呀,却如此心狠,竟然想要派人来了结了奴才的性命,置奴才于死地!”说道后面,司制阁总管的表情愈发狰狞悲愤,被当做弃子险些被自己人杀死,命悬一线的感觉想来是真不好受。

    ------题外话------

    关于穿珍珠的线股数是来自一个典故,忘了出自哪里了,特此注释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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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峰回路转(二)
    事情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

    容项还没有发话,却见那一堆跪着的宫女中,突然抬起了一张脸,脸上布满了泪痕斑斑,凝眸一看,正是清衣。

    德妃只觉得又有一股危机感冲上心头!

    清衣爬了几步,朝着宋娘娘的方向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抬起小脸,泪眼朦胧的看向德妃,哽咽道,“德妃娘娘,您在我离宫之时,叫我给皇贵妃娘娘打扮素净点,就是为了让娘娘戴上那串珍珠项链,对不对?”

    德妃眼神飘忽起来,不敢看向清衣的目光,回答道:“你在说些什么!本宫一句也听不懂!”

    “陛下……”清衣的一张脸上全是愧疚,朝着容项磕了一个头,然后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缓了缓情绪,道,“奴婢本是……德妃娘娘宫中的人,那日,娘娘叫我去伺候贵妃娘娘,特地把我叫去说话,说我以后若是伺候娘娘穿戴,一定要给贵妃娘娘打扮得素净点……我、我才选了那串南海珍珠……是我害了贵妃娘娘……是我害了贵妃娘娘……”

    众人看着清衣的一张小脸,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儿,让人不会对她说的话有丝毫的怀疑。而德妃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一宫之主,居然去关心自己最大敌人的穿着,若说是没有目的,谁信?

    若说有人蓄意陷害,谁信?这小宫女可是从你宫里出来的人,不帮着你害别人就算了,害自家主子,可能吗?

    若说德妃,也是个有心眼的,知道宋允香一向看人毒辣,所以派过去近身伺候的人,其实大都是没有异心,不会让宋允香怀疑的。德妃早就注意到了她宫中宫女清衣的单纯,于是状似好心的提点了她,派外围宫女把宋娘娘首饰盒里的素净首饰全换了,只剩了这串被动了手脚的南海珍珠。没有他选,清衣就在不知名的情况下给宋娘娘戴上了这串项链。而清衣的确什么都不知情,任凭宋允香看人再如何毒辣,也料想不到那串项链有问题。

    本来是十分完美的计谋,但被宋娘娘知道了内幕,德妃就注定一败涂地。

    德妃此刻已经完全怔忡,看着自己心中的良人却怒视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目光,看着身边的莺莺燕燕幸灾乐祸甚至怜悯的目光,脑海中无处不在徘徊着两个鲜红的大字——完了。

    她完了,她的母家完了,她的家族也完了。

    明明一切都很完美……怎么会这样……

    对了!她还有儿子!她被废了没关系,只要有儿子在,她就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可是,宋娘娘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在这种沉默的一点就燃的氛围中,一块小小的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无疑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众人都转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来源,目光不期而遇,撞到了一块小小的腰牌上。

    这块腰牌,是来刺杀司制阁总管那些黑衣人所携带。

    当所有人看见那一块小小腰牌上画着的字符时,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种即将变天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

    因为那块腰牌上勾勒的花纹,正是太子府独有的标识!

    太子派来的杀手!

    德妃看见这块腰牌,更是觉得天旋地转,直接一个不稳,跌坐到了地上,面容呆滞,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容项面色冷峻,看得众人不寒而栗,他盯着那块腰牌许久,仿佛想要从上面盯出个花儿来,忽而,他怒极反笑,“好!好!寡人的好爱妃,寡人的好儿子!真是好啊!寡人真是小看你们了!”

    众人不敢言语,直至容项起身,一脚把跌坐在地上的德妃踢翻,饱含着怒气,扬长远去,众人才深吸一口气,纷纷离去。

    第二日,安南国君的一道圣旨,再次像一声惊雷,在国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兹有昏庸太子,结党私营,勾同宫妃,残害皇嗣,罪不可恕。皇家恩赐,免其一死,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进京!毒妇德妃,牝鸡司晨,祸乱朝纲,谋害贵妃,谋夺后位,罄竹难书,皇家恩赐,留其全尸,赐鸩酒一杯,母家发配边疆,永世皇朝不予录用!钦此!”

    容项已经把他的选择摆在了所有人眼前。

    三子已失其二,唯剩二子容寂,虽异乡长大,但无从选择。

    而太子一行如日中天的声望威名,就此溃散。一代皇朝继承者,最后也因谋权落得形如庶民的悲惨下场。母系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此坠陨,朝堂中已是少了大半结党之流。

    无论是否酸腐的秀才,见到这一幕,也一定会感慨“世事难料”。

    ——

    就在众人离开后,刚刚还躺在床上的,满脸苍白的,浑身是血的,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宋娘娘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在自己大腿上摸啊摸,半晌扯出来了一个已经干涸的血袋,还一边啧啧,“幸好她动作得快,不然这袋猪血都要变成猪血旺了。”

    四大神兽已经不想吐槽她家主子的没节操了,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她家主子,都挥挥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帝朝云嘚瑟之间,有一人从帘子后面慢慢飘出来,带着点郁卒的无可奈何,阴沉的飘到她面前。

    一看这架势,朝云暗叫一声不好,就欲飘走,不料却被某人一手扛起,走向了后面的浴桶。

    “帝朝云,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朝云心虚的眨眨眼,“嘿嘿,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太子殿下没理她,直接把她扔——是的没错,真的是扔进了浴桶,然后伸手,开始扒衣服。

    “喂喂喂,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帝朝云以护胸之姿势,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本宫的冰雪美肌,岂能被尔等宵小所视!”

    太子殿下依旧没理她,见着前路被封,有两只手阻拦着没办法扒下来衣服,直接绕道后面,手指凝气,轻轻朝着帝朝云背后的衣服从上到下一划。

    “刺啦”一声,帝朝云表示她已经不会说话了……
第二十九章、美人美浴
    浴桶上孤零零的飘着一件被撕成了两半的衣服,帝朝云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生气、不生气。还好纳兰天阙有点良心,给她留了件肚兜。

    帝朝云笑意盈盈的恭送太子殿下,“前行十步,左行三十步,软榻上请。剩下的不劳您大驾,小女子自己动手、自己动手。”

    “唔,”太子殿下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我怕你洗不干净。”

    “擦,怎么可能洗不干净!”宋娘娘瞬间变脸,见赶不走这个泼皮无赖,迅速泼水攻击之。

    “别闹。”攻击力为零,太子殿下直接无视掉,伸出手指,轻轻地沿着朝云脊髓处从上到下温柔一划。

    “唔……”攻击力由零变成负,宋娘娘直接自己个儿从浴桶边滑了下去,差点被硕大的浴桶淹没,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太子殿下满意的点点头,“从前给你洗澡的时候,就这一招管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招还管用。”

    “靠!婶可忍叔不可忍!”宋娘娘愤怒了,准备站起身来同他一决高下,但是转身看到太子殿下一副“你确定?你确定?我可是有后招的”的表情,深深咽了口唾沫,坐下了去,十分没志气的认输,“您请……您请……”

    不过的确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趁机动手动脚占占小便宜。太子殿下洗得很认真,目光圣洁,仿佛对待手中最虔诚的宝物,从侧面看,优美的面部曲线在红烛灯光照耀下,勾勒出一丝缠绵的金光,像是暗夜蔷薇,散发着诱人的清香,缠绵出稚嫩包裹着的刺,蜷缩自己所有的凌厉,独独展现所有的温柔,不会伤人,只会惹人垂涎。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摘下这朵蔷薇。

    手指一寸一寸的划过她的皮肤,很细腻而又微妙的触感,在静谧的湖泊泛起一丝丝涟漪。她的皮肤很白嫩,吹弹可破,没有任何疤痕,但却不代表,它们从没受过任何伤害。

    看着一片冰肌玉骨,他也有怔忡,似乎没有办法和九年前的满身伤痕相重合。直到她觉得微痒,微微躲过那只手指,他恍如隔世,逐渐清明,轻轻的,在她的肩上,烙下一吻。

    既然恢复了的一片冰肌玉骨,那么,此生,我就不会再让它染上半点伤痕。

    本来最应该盈满暧昧气氛的狭小室内,却因两人的各怀心思,而变得十分纯洁。

    直到洗浴完毕,纳兰天阙抱起帝朝云,给她穿上了里衣,然后放在床上,很熟练的揽过她,轻轻拂过她迷茫的眼睛,浅笑一声,“睡吧。”

    朝云答应之,然后两人就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下沉沉睡去。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

    第二天起床,睁开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嗯,昨晚上的枕头不舒服,换一个,咦,枕头怎么是硬的,咦,这枕头怎么看着像一只手?靠!它就是一只手!

    “啊啊啊啊啊啊——”宋娘娘房间里传出的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宫女听到了,都纷纷摇头垂泪,想必是皇贵妃娘娘醒来,发现自己没有了孩子,差点疯魔了吧。

    完全不是外面诸位想的这么一回事,房间内,宋娘娘一脚蹬在床上,一脚蹬在脚踏上,恶狠狠地质问,“说!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太子殿下睁开一双闪亮亮的眼睛,恬不知耻,“你同意的。”

    “屁!”宋娘娘表示愤怒,这种没品的事儿她怎么会做!

    “昨晚上我说睡觉,你没把我踢下去,还‘嗯’了一声,你不是同意了是什么?”无辜的眨眨眼睛,一下噎得某人说不出话来。

    某人怒气冲天意欲爆粗口之,“吱啦”一声,醉墨直接打断了这对无良夫妻的*,翻了个白眼,“主子,安南国君来看你了。”

    ……迅速归位变乖。

    等到安南国君进来的时候,一切都合理得不能再合理,和谐得不能再和谐。

    宫殿很安静,为了让主人安眠,焚香静气,空气中还漂浮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层层叠叠的帘帐后面,扶风弱柳脸色惨白的美人躺着,只看一眼,便觉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带上。”容项吩咐,醉墨等人看了一眼室内,却也不敢公然违背旨意,垂头静默,退了出去。

    躺着装晕的朝云心中警戒线拉到最高,靠,老色狼,都这样了不会还有兴趣吧。

    门关上的声音很响,“咚”一声,随着这咚一声,朝云心里面也咚一声,等待着容项的下一步动作。

    十分奇怪的是,容项并没有做任何事。朝云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灵敏的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容项就真的没有任何动作。

    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对于敌人,她一向很有耐心。

    不过只是片刻,容项轻轻搬动床前的宫凳,坐了下来,轻笑出声,卸下了君王的威严面容,倒显得有些慈祥,“寡人知道你醒着,你起来吧。”

    帝朝云心中暗暗一惊,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脑子里不由回想,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容项见朝云不动,笑意弥漫,“呵呵,真是个谨慎的小家伙。凭你的功力,一定知道寡人没有带人来,寡人没有恶意,你起来吧。”

    朝云此刻已经知道了装睡无用,“嗉”的起身,盯着容项,面上一片冷凝之色,看着他,良久开口,“我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不不不,你饰演得很完美。”容项笑着摇头,“可是寡人了解她,所以知道你跟她的不同。那日寡人帮你更衣,你几欲躲闪,但在寡人跟允香之间,更衣是常有之事。”

    朝云依旧盯着他,目光冷凝,心中却不由微微一叹,她竟是低估了容项与允香之间的感情。想来也是,允香想当母亲,执意怀胎,若没有与容项之间的感情在,也是万万做不到的吧。

    而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却也不动声色的陪着自己演了这么久的戏,对允香也应当是用情很深。

    ------题外话------

    突然想起了一句宋娘娘应该说的名言,自从遇见了你,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了睡觉……
第三十章、悔不当初
    四年前,安南国后宫大选,宋丞相家最小的女儿被选入宫,却负气出走,也因此,造成了她一生之中不可磨灭的伤痕。

    因面容姣好,被人牙子拐卖,卖进了青楼,服下剧毒,被迫接客,若不是朝云解救,她仍旧会在青楼里颠沛流离一辈子,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为了报答朝云,愿意进宫侍奉容项,成为在安南国都中的一双眼睛。朝云尊重她的选择,却不希望她如此破罐子破摔,倘若她不愿意侍寝,甚至都已经给她准备了足够量迷惑人的香料。她在宫中生活得战战兢兢,却入了容项的眼,独宠她,给予她足够的宽容及保护。

    但一切的一切都有疑点。

    他自然知道宋丞相家小女逃跑一事,虽不了解其中关窍,他也尊重她,从未强迫过她侍寝,睡在枕边却常常能感受到她在噩梦中流连,连噩梦中喊的都是“主子”。到后来,他们也能算是两情相悦,容项却经常能注意到允香的心不在焉。更奇怪的是,她从未有孕。

    容项怀疑过是自己已经将近年迈所致,可是当他换着不同的太医去给允香把脉时才得知了真相。多年相知,他甚至知道了她进宫有目的,但也不发一言,全力助她实现愿望。

    帝朝云轻笑一声,却让人听不出来其中的意味,“你这是承认你爱上了允香?”

    “爱?帝王无爱。”容项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没有一个江山霸主会承认他会爱人。寡人宠她,甚至可以说喜欢她,但永远不会爱上她。”

    帝朝云对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辞嗤之以鼻。

    容项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看向帝朝云,颇有几分打量神色,“寡人已经遂了你的愿,将容寂定为了继承人,那么,可否让寡人猜猜你的身份?”

    帝朝云冷眼看着他,不置一词。

    容项显然也不需要朝云的同意,自顾自的说道,“我儿在北封并未有交好之友,独独与七公主帝朝云从小一同长大,情谊深厚。”他看向帝朝云,期待着对方能给什么反应,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但这却是唯一的答案。”

    “你倒是很聪明。”朝云冷笑一声,指尖酝酿起淡淡的醇白雾气,白雾逐渐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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