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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丑女,废材逆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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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废话,少说() 
片刻之后,药真正的苦味泛了出来,夜铃迩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她急得团团转想找水喝,可是院子里哪有水。

    安沉香看到她这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对上夜铃迩怨念的眼神,安沉香咳了两声,道:“此药是调理你的身体的,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以后要天天喝,别嫌苦,你找我不就是为这事。既然先前已经答应过你,我就会负责到底。”

    夜铃迩就知道安沉香是故意,不过苦归苦,总是没有坏处,好不容易从那股苦味中缓过来,夜铃迩艰难张口道:“吃这个药多久能恢复?”

    安沉香答:“最快半年。”

    夜铃迩怕是时间不等人,万一王靖玦伤一好立马就走人了怎么办:“就没有更快速的方法吗?”

    “治病只能慢慢治,要是能一下子就治好,肯定用了对身体有伤害的方法,就像练武一样,必须循序渐进,如果太过急躁,很容易走火入魔。”

    夜铃迩瘪瘪嘴:“你又不懂武功,说什么练武的事。”

    安沉香语塞:“不想听就别听,万一练出什么问题来,我是不管负责的。”

    夜铃迩一想,安沉香怎么说都是大夫,既然大夫这么说了,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再跟你商量件事情。”夜铃迩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安沉香见夜铃迩那副神情,赶紧伸手护住自己的药瓶子:“这些都是我的宝贝,不准再抢了。”

    “我就问你拿了瓶化血散,看你心疼成什么样。”

    “你那是拿吗,你那叫抢。”

    “好了,就算我抢了,现在我还给你了。可以听听我的问题了吗?”

    安沉香接过夜铃迩递过来的化血散,在脸上蹭了蹭,一副享受的表情,对他来说,这些药就是命根子,他离谷之后就没有药材来制药了,手头上这些是唯一的存货,用一点就少一点,万一碰上什么要命的事情,是可以保命的:“说吧。”

    “教我医术。”

    “什么?”安沉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夜铃迩,“你要干什么?”

    “学医。”

    “你学武还不够还要学医?”

    夜铃迩摸了摸脑袋:“不行吗?我觉得我的智商学医没什么问题。”

    “好,既然你坚持,那就先把这本《神农医典》背下来,里面每一种药材的特性和药性都要烂熟于心。”

    安沉香说着丢给她一本书。

    夜铃迩翻了翻,这是一本手绘本,页边角已经有些被翻坏了,里面的墨迹也被摸得有些模糊了。

    “你随身带着医书?”夜铃迩很好奇,照理说这些医书安沉香早已烂熟于心,怎么还会带着?

    “师父的要求。”

    原来是金蚕神医叫他带着,夜铃迩心里对金蚕神医的形象又具体了几分。

    “你师父有些要求很奇怪。”

    安沉香不予置否:“他每个要求都很奇怪。”

    自此之后的几天,夜铃迩一直抱着这本《神农医典》,每天口中念念有词,有时候画丝送来的饭菜里有可以入药的蔬菜,她都会边吃边背,像着了魔似的。

    “薯蓣别名山药,能健脾补虚,滋精固肾,治诸虚百损,疗五劳七伤。第其气轻性缓,非堪专任,故补脾肺必主参、术,补肾水必君茱、地,涩带浊须破故同研,固遗泄仗菟丝相济。诸丸固本丸药,亦宜捣末为糊。总之性味柔弱,但可用力佐使。山药入药,其法,冬月以布裹手,用竹刀子剐去皮,于屋檐下风径处,盛竹筛中,不得见日色。一夕干五分,俟全干收之,惟风紧则干速……”

    “小姐,你在念什么?”

    画丝看着自家小姐用筷子夹着一片山药,口中念念有词,半天都不张口吃下,为夜铃迩担心了起来。

    “没什么。”

    这样的情况连续了好几天,直到三天之后,王靖玦的伤好得多了,夜铃迩的身体经过安沉香的调养也好多了,才开武功基本功的训练。

    “扎马步。”王靖玦没有多余的废话,张口就是武功最最最基本的基本功。

    “是!”夜铃迩欢快地应了一声,拿着安沉香给的医书跑到院子里扎马步去了,她腿上扎着马步,手上拿着医书,眼睛看着字,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副文理双修的架势。

    她偷偷抹了一把汗,心里哀嚎:“为了生存下去,我容易吗我?!”

    喝着安沉香给她熬的调养身体的药,虽然每天要扎八个时辰的马步,可夜铃迩还是勉强能坚持下去的。毕竟她也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曾经经历过那样残酷的杀手训练,现在只是扎扎马步而已,除了腿酸,都没有生命危险,已经算很好的了。入夜,满天的点点星光,夜铃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训练过度身体反而感觉不到疲惫,还是因为安沉香给她喝的药实在太好了,或者是因为她一闭上眼就不停地做恶梦,大概是最后那个原因占更大一部分吧。

    夜铃迩已经翻来覆去一个时辰,月亮都升得老高了,可她还是毫无睡意。

    她挠了挠头,有些懊恼:“算了,起床走走,也去做做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事情。”

    自从安沉香提了不准任何人在治疗期间到偏院打扰的要求之后,真的就再也没有人来过偏院,夜铃迩也是胆大,不过这大半夜的,也没人睡饱了闲的来这里。

    “嗯?”夜铃迩觉得自己在刚才做对了决定,因为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王靖玦。

    “师父,你去哪儿?”夜铃迩当机立断上前一把拽住王靖玦的袖子,为了防止王靖玦武功太高跑掉,这是最直接的阻止方法。

    “与你无关。”

    夜铃迩拽着袖子不肯撒手:“带我去。”

    “我会回来。”

    “带我去,否则你跑了怎么办?”夜铃迩就是死不撒手,王靖玦动了动手,似乎想甩开她,夜铃迩心一横,反正都已经耍赖了,豁出去了,她从后面一把搂住王靖玦的腰,“不带我去我就不放手了。”

    王靖玦无奈,只好同意:“见到她之后,不要轻举妄动。”

    “她”夜铃迩故意拖长音,“不会是那个她吧?”

    王靖玦没有理会夜铃迩的挑衅,而是把她从身后拎过来,将她拦腰抱着,用轻功飞出了丞相府的围墙。

    “轻功?我要学,我要学!”感受着夜晚的风呼呼地吹在脸上的感觉,夜铃迩总算体会到只有古代人才知道的轻功的奇妙了。

    “你没有底子。”王靖玦很直截了当地说。

    夜铃迩道:“谁也不是生来有底子的,没有底子我可以练。我说师父,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练会了至高无上没有任何人能超过我的轻功,你是不是就会改变你这种观念?”

    “等你练会了再说。”

    夜铃迩瘪瘪嘴,她又不是玄幻小说里的男主角,奇遇不断,什么都学得会,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再也没有现代那种被风吹乱了发型和刘海的担忧,夜铃迩冒着夜风被王靖玦拎着,穿梭在被笼罩在夜色月光下的长安的各个屋顶上,原本犹豫的心情也被吹散了。

    稳稳地落在长安最长的一座石桥长石桥上,夜铃迩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赶紧伸头看。

    桥那边站着一个人,身着红衣,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月光在她身上都有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长发飘飘,身材婀娜,明显就是个女人。只是对方带着一张赤色的面具,看不见脸。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口味倒是换得很快。”

    “口味?”夜铃迩有着作为女人的直觉,对面那个面具红衣女,一定是看到王靖玦和她这个丑女在一起,吃醋了。

    啧啧啧,这个情况不对啊。感受到来自赤色面具后极其不友善的目光,夜铃迩一边往王靖玦身后缩,一边道:“这位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

    夜铃迩话说到一半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对,这要是在拍电影,还不得在两人的眼神之间加点闪电火花的特效。

    那个红衣女人并未理会夜铃迩的解释,自顾自地从桥那一端缓缓走来,柳肢摇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媚劲,连夜铃迩这个女人看着都觉得受不了,骨头都要酥了。

    但是身为男人的王靖玦却毫无反应,夜铃迩自动把他当成已经看了无数遍,有免疫功能了。

    王靖玦面无表情地看着红衣女子越走越近,张口道:“赤练。”

    “可是好久没有人叫我的代号了,青王。”

    那叫赤练的女子声音也是极其魅惑,每句话尾都带着极其独特的转音,夜铃迩好奇她面具下的脸是不是也充满着魅惑的能力,让人看了就无法自拔。

    “找我何事?”

    “不听楼主命令行事,擅自刺杀夜胥,你已经犯了玄霜楼门规,如果不是我替你说情,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赤练虽然一直在和王靖玦说话,可眼神一直在往夜铃迩身上看。

    虽然赤练整张脸都被藏在面具之后,但那充满审视和试探的目光,让夜铃迩如坐针毡。

    夜铃迩整个人都完全缩在王靖玦背后了,可还是躲不掉赤练审视的目光。

    “只为这事?”

    赤练道:“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个,我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王靖玦顿了片刻,忽然说道:“他对你不好?”

    赤练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长剑划破虚空,发出凌厉的剑啸,剑尖直指王靖玦,她的声音变了,有些颤抖又有些愤怒:“关你什么事?”

    王靖玦向前走了两步,离夜铃迩远了点:“十五年了。”

    “废话少说!”赤练不知为何突然发怒,脚尖点地,瞬间便已经攻到王靖玦面前。

    王靖玦一个闪身避过,向夜铃迩所在的相反方向退去。

    夜铃迩第一次看见古代的高手打架,以前都只能在屏幕上看到吊着威压拿着假剑假刀比划比划的明星演打斗,自己也是用枪这种热兵器的,这经验可难得,她虽然害怕被波及,可还是站在一边巴巴的看着,不愿远离。

第23章 以父,之名() 
“没杀掉夜胥反倒勾搭上了他的女儿,我是该佩服你还是该鄙视你?”赤练的剑锋一次次扫过王靖玦的脖颈,王靖玦直到现在还只是一味的后退,连剑都没有拔出来,“你要是再不拔剑,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王靖玦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敢过多的调动内力,且战且退,转眼就被赤练逼到了死角:“出剑!”

    王靖玦也是个死脑筋,说不出剑就不出剑,其实以他现在的状况,拿剑也不过是徒耗体力。

    “看来你这回受了很重的伤。”赤练看着王靖玦因为躲避攻击而再次撕裂的伤口,“没想到丞相府还藏着一个高手。”

    “师父,动手啊!”好歹王靖玦现在也算她半个师父,师父要是输了,她这个徒弟脸上也无光,夜铃迩为王靖玦加油打气,“师父你在干什么,跟她打呀,拔剑呀!”

    赤练突然转变方向,一眨眼便来到夜铃迩眼前,夜铃迩刚想逃,赤练修长的手指已经扼住了夜铃迩的喉咙。

    她带着面具的脸慢慢凑近,面具上仅有的露出的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是要把夜铃迩吞进去,她的身上散发着奇异的香味,那是一种闻了就会让人心醉的味道,夜铃迩浑身发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小心,丫头!”王靖玦回身来救夜铃迩,可已经来不及了。

    赤练将夜铃迩扣在身前,细细地观察夜铃迩的脸:“外界盛传才貌双全的相府二小姐没想到是这般模样。不过你这双眼睛倒是真可好看,可惜这脸……”

    赤练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夜铃迩脸上有黑斑的部位,染着红色的指甲仿佛带着毒药,划过的地方汗毛根根竖起,微微发热。

    “好厉害的女人。”夜铃迩暗暗赞叹道。

    “放了她。”王靖玦道。

    赤练丝毫不管王靖玦的脸色有多难看,她的声音闷闷地从面具后传出来,竟然还那么婉转动听:“你在自己的左手上划一刀,我就放了她。否则,我就在她的脸上划一刀,我可不保证会划在左脸,还是右脸。”

    “师父!”夜铃迩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猛地爆发出来,眼泪从眼眶中汹涌而出,“不要管我,你快……”

    夜铃迩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靖玦已经转身,没有留下半个字,几个起落就掠得老远。

    夜铃迩眼泪卡在一半,话也卡在一半,整个心都塞住了:“喂,不用这么绝情吧,她要毁我容啊,师父!师父!虽说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啊,丑女毁容也是毁啊!师父!回来!”

    可是不管夜铃迩怎么呼喊,王靖玦都没有回头,只是越飞越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夜铃迩才总算知道,感人的戏码不是那么好演的,至少要两个人互相有感情才行。

    “这个男人……”赤练轻笑一声,放开了夜铃迩,“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她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绝美的容颜从面具后缓缓呈现,可是那道长到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伤疤,却从她的眉角爬到嘴角。

    “你的脸!”夜铃迩没想到她绝美的容颜竟然被毁了,但即使这样,也能看出她本来的美貌。

    赤练将剑收回腰间,原来她的剑是藏在腰间的软剑:“以后,他就交给你了。”

    “什么?”夜铃迩怀疑自己听错了。

    “青王,交给你!”话音未落,赤练已经跃上屋顶,如同王靖玦之前消失那样,几个起落也融入夜色之中消失了。

    “都欺负我不会轻功是不是?我总有一天学会给你们看,到时候就不是我看着你们消失,而是你们想追也追不上我!”虽然嘴上逞着强,可夜铃迩还是考虑着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没有王靖玦,她该怎么回丞相府。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一个身影突然拦在她的面前,然后她就听到了王靖玦那不太有感情的语气:“小丫头。”

    “你才小丫头呢。”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喊做小丫头,前世早已经过过二十四岁生日的夜铃迩心里其实是非常不爽的,“刚才她可是要毁我容啊,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现在还好意思来找我,万一她真的要对我下手呢?虽说我是丑了点,可是丑脸上再划一刀那可是丑上加丑,丑平方啊!”

    虽然不知道“丑平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夜铃迩的怒气王靖玦感受到了,他揽过夜铃迩的腰,像是要朝天上的月亮飞去似的,飞过了两个超高的屋顶,最终稳稳地落在塔顶。

    “这里是?”

    夜铃迩低头一看,他们此刻正在长安最高塔――摘星塔的塔顶,一个晚上从长安最长的桥到长安最高的塔,夜铃迩也算是满足了。自塔顶可以俯视长安城的全貌,偌大的一个王都,没有璀璨的霓虹灯,只缀着零星几盏灯火,穿过长石桥的长宁河环绕着整个长安,蜿蜒流淌,澄澈清明,将天上的繁星印了个完完全全,也算是一种宁静自然的美景。街道上,巡逻的人拿着照明的灯笼和火把在移动,仿佛萤火飞舞。

    突然一阵夜风袭来,夜铃迩这才感觉到凉意,后悔到自己没多穿一点。

    “师父,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先提醒你一件事。”

    “嗯?”王靖玦扭头过来看她。

    夜铃迩双手抱着自己,用冻得有些发抖的声音道:“你这种方法确实能讨女孩子欢心,但是师父,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我给你一个忠告,你以后必须要确定那个女孩子不怕高,并且胆子跟我一样大才行,还有,你记得多准备一件衣服。大晚上的站这么高,很冷的。”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王靖玦脱下衣服帮她披上,夜铃迩忍不住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了,连这点事都不会做,难怪赤练会那么生气地想要揍他了。

    “她走了?”王靖玦的语气就好像事不关己,随意地一句提起罢了。

    “废话,你都走了她还不走?师父,你到底伤了她多深,她那么恨你,还要拿我威胁你?”

    “想知道?”

    夜铃迩用力地点点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王靖玦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躺在斜斜的塔顶上,双眸看着天上的银月,娓娓道来:“她是玄霜楼为数不多的女杀手。”

    “看出来了。”不仅是为数不多的女杀手,而且身手还相当好。

    “也是楼主玄霜的女儿。”

    听到这里,夜铃迩心底忽然有了点微微的触动,头儿的女儿,角色设定似曾相识。

    王靖玦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相信她不会伤害你。”

    “那她的脸?”夜铃迩比较好奇这个。

    听完王靖玦说完整个故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夜铃迩算是对他的情商刮目相看了。

    要说这王靖玦的脸长得也算是不错,放在现代也能是个硬汉小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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