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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丑女,废材逆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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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再次逃出来,况且她还有红妖,还有房间里正在等她回去的司徒玞,或者再不济,她可以把羊皮交出来,反正她手里有怎么多块,也不差这一块。
“你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吗,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夜胥又一次说道。
夜铃迩握了握手中的饮血,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还是一如她之前来的那一次一样的摆设,因为她那次在书房中为了找机关把里面的东西摸了个遍,所以书房内东西的摆设她熟得很。
她四处看了看,确认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藏人,这才安心。
夜铃迩故意在那张有机关的椅子上坐下,她啪的一声将饮血拍在椅子旁边的桌子上,夜胥看了一眼饮血,神色微变。
夜铃迩道:“我来是想跟你说,我已经知道我娘的真实身份了。”
夜胥的脸色更差了:“你怎么会知道?”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如果别人不告诉我,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夜胥追问道。
“是谁说的现在还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我娘就是龙兰古国最后一个公主,而且也是珩国的公主,白凝。”
“什么?”夜胥扶着椅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你,你竟连她和珩国的关系也知道了。”
“是的。”夜铃迩承认得很爽快,“是白迟告诉我的。”
“白迟,白迟。”夜胥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是了,珩国新帝就是叫这个名字的。你本该是要嫁给他的,白迟。没想到他会找上你,把一切都告诉你。”
“这难道不是我该知道的吗?既然你知道一切,为什么要等到别人告诉我?我好歹也是我娘的女儿,白迟说我有我的使命,我娘死了,她的使命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现在是龙兰古国的最后一个公主,我应该去找齐那七块羊皮。”
“不!”夜胥激动的大喊,“不,不是的,不该是你。铃儿,你应该好好的做你的靖王府,好好的无忧无虑的过你的日子。”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想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我也想只做靖王府,可是我已经知道这一切了,而且,我已经拿到了五块羊皮。”
夜胥惨淡一笑,跌坐在椅子上:“命运,果然还是命运。”
“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
夜胥有气无力的说道:“难产。”
“我不信!”夜铃迩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白凝是难产死的,“你告诉我真相。”
“没有真相。”夜胥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娘,凝儿,她就是为了生你难产而死,你想干什么就冲我来吧,不要再去找其他人了。”
夜铃迩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饮血跳了起来,夜铃迩伸手接住,将饮血抽出,指着夜胥。
饮血剑身上的桃花状血斑黯淡无光,但当它杀了一个人之后,那血斑便会亮起来。
夜胥看着饮血,像是知道这一天会到来,闭上眼睛,丝毫不反抗,一副愿意受死的样子。
夜铃迩最讨厌看到别人这个样子,就算是他喊几个黑衣人来反抗,她费点力气把黑衣人杀了,然后再回手一剑把夜胥杀了,也比这样痛快。
杀一个愿意受死的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夜铃迩从前就不喜欢这样,现在依旧不喜欢。
“白凝是我杀的,有什么冲着我来,放开老爷!”萧慕英突然拿着剑出现,她的剑打在夜铃迩的饮血上,将饮血的剑身弹开。
第85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1()
虽然表面上看夜胥把持朝政,楚家忠心爱国,但实际上真正忠心爱国的却是夜胥,而想叛国的却是被百姓当做大好人的楚家。
信上还讲了当年的事,夜胥在讲述这件事时用词和语气和前面交代事情的语气相去甚远,虽然只是白纸黑字,但夜铃迩却从中看出了慢慢的忏悔和歉意。
夜胥说,当年是他鬼迷心窍才会抢了白凝,可是得到了白凝之后却又对她不够好,害得她难产而死,连孩子都差点没保住。还好上天见怜,有金蚕神医相助,才把夜铃迩从死亡边缘抢救了回来,可却在夜铃迩的脸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他每每看到夜铃迩的脸,便记起自己做过的罪孽。为了减少这份愧疚感,才将夜铃迩禁足在偏院中,以为少见她就能减少一点心中的愧疚,就可以不记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他错了,他总是会梦到白凝,梦到白凝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对待他们的女儿。
他觉得老天一定是惩罚他,所以带走了他唯一的儿子。
因为他作孽太多,很多人想杀他,但他怕自己引来的杀手会害了夜铃迩,所以一直对夜铃迩不好,让杀手不会以夜铃迩的命来威胁他,但他其实并没有亏待她。
至于嫁给楚天阔这件事,本来夜胥打算的是将夜清雪许给楚天阔,借夜楚两家联姻的压力,逼楚家早点跳反,但无奈夜清雪太小,夜铃迩的年龄却正合适,可以作为一个借口,因为夜胥知道这婚事是假的,楚向赫伺机而动,夜胥想逼楚向赫,多方考虑,才订下这桩亲事。
看完了夜胥的绝笔,夜铃迩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夜胥会为她挡剑。
其实夜胥是很爱夜铃迩这个女儿的,他也很爱白凝,但他对白凝的愧疚和悔恨多过了爱,还把这份愧疚延续到了夜铃迩的身上,但夜胥不是那种欠了就会努力在别的方面弥补的人,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填补抹去自己心中的愧疚,也就造成了他和夜铃迩之间的隔阂。
不过令夜铃迩失望的是,夜胥写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提及白凝真正的死因,也许夜胥也是受骗者,白凝难产的假象是由别人编造给夜胥的,夜胥一直深信不疑,所以一直责怪自己。
那么这个弥天大谎的编造者又是谁?
夜铃迩的目光停留在信纸上的一个名字之上:金蚕神医金和风。
“还好上天见怜,有金蚕神医金和风的相助,是因为他,你才得以从死亡边缘被抢救回来。”
这件事有金和风的参与。
萧慕英有假的雕花金针。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丞相大人可在信中提及了这枚兵符的归属?”高浩最关心的是兵符,是夜家军最终的归宿,新的将领是谁。
夜铃迩走到左边拿起木盒和羊皮,又走到右边拿起另一个木盒和兵符,道:“现在,它们都是属于我的,兵符当然也是。信中说我爹早已经吩咐下去,一旦他故去,我便成为夜家军的首领大将,让我带领夜家军对抗楚家,保住大邺基业,难道你不知道?”
“属下当然知道,只是属下需要再确认一遍。”
“现在确认完成了?”夜铃迩将那一行字指给高浩看。
“末将参见将军。”高浩正要跪地,参见夜铃迩。
夜铃迩赶紧拉住他,她右手的力量叫高浩也着实吓了一跳,看到高浩脸上诧异的表情,夜铃迩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了,赶紧松了手,道:“大邺可有女人当将军的先例?”
“未曾有过。”
“可是我爹说我接任夜家军的首领大将一职,我就可以直接被任命,被承认的?”
高浩犹豫了一下,道:“需要皇上的圣旨任命。”
“那不就结了,所以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将军,要等皇上的圣旨。”
“可是皇上他……现在朝中的事务都是太皇太后在处理。”
“那倒是有些麻烦了。”夜铃迩从来没见过这个太皇太后,但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夜胥长久把控朝政,这太皇太后和夜胥又不是一家的,说不定早就看夜胥不顺眼了,听说夜胥死了之后指不定多开心夜家军可以从此解散,还少了一份威胁,又怎么可能同意她一个女流之辈当夜家军的首领大将。
除非楚向赫现在就反,但楚向赫还不知道楚天阔被她抓了。
“早知道就该把楚天阔杀了。”夜铃迩嘟囔了一句。
“二小姐您说什么?”高浩改口倒是改的挺快的。
“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
高浩不知道夜铃迩想做什么,但他是绝对不会违背上级的意思的:“是。”
高浩出去后,夜铃迩将羊皮塞进自己肚兜的暗袋里,她看了看小巧的兵符,干脆把它也一并藏了进去。至于什么大邺的兵力布防,楚家军和夜家军的兵力分布,以及楚家通敌叛国的罪证是不需要藏的。
夜铃迩还将夜胥的那份亲笔信拿到蜡烛前烧了,这种白纸黑字的东西,能不留下就不留下。
她拿着两个木盒子出去的时候,高浩正和司徒玞对峙,而夜清雪还继续昏迷在地上,人事不省,也没有人理她。
“铃儿。”司徒玞见夜铃迩终于出现了,赶紧走上前去,“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了,高浩,你先下去,我和王爷有些话说,对了,顺便把三小姐也带下去。”夜铃迩道,“高浩现在是我的人,王爷请放心。”
高浩向夜铃迩和司徒玞抱拳告退,抬起夜清雪的一条胳膊便走了,夜铃迩将司徒玞拉进了书房里,关好书房的门,这才放心同他说话。
司徒玞却已经先看到了房间里的血迹,心里一颤:“怎么了?”
“没事,那不是我的,你看看我身上有伤吗?”
司徒玞瞧了瞧,不仅没有伤,衣服上连血迹都没有:“那这是?”
“是夜胥,他死了。”夜铃迩很是平淡的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
“萧慕英要杀我,他替我挡了一剑,死了。”
“原来如此,铃儿,你为何一点也不难过?”
“我难过什么?比起难过,我更讨厌他,死就死吧,还给我留下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司徒玞很奇怪,夜铃迩便将手中的两个木盒子交给他,司徒玞狐疑的接过,打开来一看。
“兵力布防图?”
“现在你明白了吧。”
“他要你带兵打仗?”司徒玞一猜就猜到了点子上。
“没错,他就是这么的……任性。”
司徒玞一开始没有明白夜胥的用意,但当他看完剩下的东西之后,他明白了。
“大战一触即发,但是大邺却基本已经空了。如今看来,上无君,下无臣。上无将,下无兵。原本大邺的兵力部署全靠楚家,但后来你们夜家也开始招兵买马,之前本王还以为你们夜家的兵马只能自保,但看完刚才那几份东西,却让本王自愧不如。夜胥竟然在这短短几年,就能培养出足够和楚家抗衡的军队。原本叫你带兵打仗这件事是极不靠谱的,但本王的兵还没练好,文然跑的那一趟虽然搞定了大半,但练兵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问题。所以目前只有夜家军可用,刚才那个高浩是夜家军的将吧,虽然看起来是可用之才,但既然是夜家军,自然是要姓夜的来当这将。”
“你是说,我该当这将?”
司徒玞点头。
随后,两个人竟异口同声的说道:“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王爷你先说。”夜铃迩知道司徒玞的担忧跟她的担忧必然不是同一个。
“你不会带兵打仗。”
夜铃迩本来是不会,但是不幸被萧将离言中,她真的有一天会用上兵法,她现在可是个能将那本兵书倒背如流的人,虽然她也知道纸上谈兵不靠谱,但谁也不是一来就有经验的,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对自己有信心:“谁说我不会,我会。”
“哦?”
“不信,你可以出题考我。”
但司徒玞并没有顺着夜铃迩的话问下去:“不,既然你说你会,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本王的王妃当然该什么都会,带兵打仗也不是难事!”
“少油嘴滑舌,说正事。”
“好,说正事。那王妃口中的还有一个问题又是什么?”
“自然是,太皇太后不同意。”
“大邺都要亡了,她怎会不同意。”
“你确定?”
司徒玞沉默了良久,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夜胥的兵符可在你手上?”
夜铃迩点头。
“夜家军可知道你的存在?”
“夜胥已经提前告诉他们了,说是他死了就由我接任。”
“好,那便好办了。”司徒玞拿起装着楚向赫通敌叛国罪证的那个小木盒道,“本王进宫去面见太皇太后,向她说明此事,你随高浩去夜家军营地,等待本王的好消息。”
“王爷。”夜铃迩有点感动,只要她说她会打仗,司徒玞揪就信,并且还积极的为她做这做那。
“本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王爷请问。”夜铃迩现在有一种想扑进司徒玞怀里的冲动。
“本王当初娶你之时以一块碎羊皮作为聘礼,不知你可见到了?”
夜铃迩脸色一变,之前的感动荡然无存:“未曾见到,王爷进宫一切小心。”
“本王会小心的。”
夜铃迩望着司徒玞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感觉怪怪的,为什么终究连你也跟羊皮扯上了关系。“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嗯?”卫子千很少会走神,但自从司徒玞驾崩了之后,她发现自己常常会发呆,想一些以前的事情,有时候春儿喊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也许,是她还没有习惯太皇太后这个称呼吧。
“太皇太后。”春儿又唤了一声。
“何事?”卫子千抬眼,这才发现春儿身边正站着一个小太监。
“启禀太皇太后,靖王爷求见。”
卫子千眉毛一抬,道:“你再说一遍。”
“靖王爷求见。”
第86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2()
卫子千心中奇道,上次她派去刺杀司徒玞的人全部死于非命,而司徒玞却突然失踪,她料想司徒玞身边有高手保护,并且逃出了宫后为了躲避她的追杀,必定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隐姓埋名,谁知他竟然还敢进宫,而且还敢直接来求见她。
司徒玞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让他进来。”
“是。”
司徒玞穿着正式,毫无稚傻之气,迈着稳健的步伐昂首挺胸的进了宫殿,倒是叫春儿和小太监十分惊奇。
“你们都下去。”
“是,太皇太后。”
卫子千屏退左右,偌大的宫殿只余卫子千与司徒玞二人对峙。
“儿臣参见太皇太后。”司徒玞双手叠放,向卫子千作揖行礼,他只是微微的躬了躬身子。
“儿今天看起来怎么与往日有些不同?”卫子千显得很淡定。
“哪里不同?”司徒玞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往日的儿可没有今天这么聪明。”卫子千皮笑肉不笑。
司徒玞看着卫子千也笑了笑:“是吗?”
卫子千说道:“是啊,今天的儿,看起来特别聪明,不辜负我这么多年来的悉心照料。”
司徒玞道:“那儿臣多谢太皇太后这么多年来的恩典!”
卫子千道:“恩典不敢当,哀家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尽自己所能罢了,儿有今天的成就,也是自己的努力所致。”
“可若是没有当年太皇太后的那个命令,让儿臣的亲娘与儿臣天人永隔,儿臣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莫非儿还在记恨哀家?”
“儿臣怎么敢呢?儿臣并非记恨太皇太后,儿臣只是把对太皇太后的感激放在心里而已。只有爱和尊敬,没有恨。”
“哈哈哈哈。”卫子千大笑起来,“儿,你的谎话可是越来越不高明了。你骗了哀家十几年,终于也是演不下去了吧。”
“太皇太后骗了天下人十几年,难道还要继续演下去吗?毕竟,二弟他已经不在了。”
“住嘴!”听到司徒玞提到司徒玞,卫子千立刻站了起来,刚才淡定的样子全无,“你竟还敢提儿,你以为哀家不敢在这里杀了你吗?”
司徒玞道:“二弟并非儿臣所杀,太皇太后请息怒。现在连儿臣都没有为太皇太后杀了儿臣的母妃而动怒,太皇太后又何必为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此生气,小心年事已高,气坏了身子都不值当了。”
“并非你所杀,那又是谁做的?”
司徒玞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二弟的死因儿臣并未查明,太皇太后若是想知道,可以自己派人去查,儿臣今天来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司徒玞说着从怀中拿出原本装在木盒中的楚家谋逆叛国的罪证,将它们丢给卫子千。
卫子千粗粗看了两眼,原本以为是司徒玞耍的花样,但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因为这份罪证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很明显楚向赫确确实实是叛国了,而珩国正蠢蠢欲动,大邺危险了。
“这份资料是哪里来的?”
“从夜丞相处得来。”
“夜胥?”卫子千疑惑道。
“此事说来话长,儿臣只能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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