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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路漫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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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忘记,那天小试挑战峰主结束后,他还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站在那很久,她那个语气,挑衅的话,这个比阿里还可恶的同门师妹。
“镇恶塔之行,我一定要知道她是不是那个人。”说完,这位掌门也消失不见……

第三十一章 镇恶塔行

十日匆匆而过,司徒和莫弦从纯水峰出发,碳陪行。“你把卡卡西支走,怎么不把我也支走?”碳不看她,却开口问起这个事。“少个人留在这儿担心我,不是挺好的嘛。大叔,别气了啊,我不是怕你更生我气嘛,你都有足足十天不理我了。”她同他撒娇,他无奈,“你这么不听话,让大叔怎么放心的下?”
“我不会去太久的,等师弟三个月后回来,我肯定早出来回纯水峰等他了呢,你信不信,我肯定比莫弦早回来,倒是你,总那么担心我,我在塔里也会一直牵挂你的哟,到时候又要分心了。”
“就直到吓唬你大叔我,既然去了,就好好照顾自己,外面峰里的事,我和兴雅会替你照看的。”
“大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牙牙,你要去第几层?四层吗?”莫莫开口问着,只见她摇摇头,“五层。”莫莫回头看她,“可是,牙牙你都没有进过镇恶塔,直接去五层,妥当吗?”她笑了笑没有作答,可是他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抉择。
三年之前,张峰主也同样有机会进入镇恶塔,那时,他选择了四层,可当他回来之后,虽说在修行上有所突破,可是似乎受了重伤,在极限峰修养了三个月才恢复。
她虽然嘴上没有说,可他直到她很担忧,担心张洞瑀。她这一次一定是料到了他会选择入五层,她才会奋不顾身也想要进入镇恶塔五层吧?她还是那样子,什么都没有开口说,可他知道,她越是说不出口的,代表这个事对她来说越重要……
一路上的沉默,直到她说,“到了,大叔,不用送了。一会儿,小手姐他们都会来了,你回去吧,不然大家又会笑话我,出去没多久,还要大叔陪来送行,羞羞哟。”她抱了抱他,一如既往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她松手,转身,似是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是他。
他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抱住对面的碳,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她蹭脸的那个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只是,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突然出现。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对方。一旁的碳,不做声的离开。没一会儿,寂寞小手和其他进入镇恶塔的弟子也陆续来到了主峰。等所有人都到了之后,小手堂主又戴着所有人进入了内殿,一直走到了后殿之外的隐峰。几乎没有多少弟子进入过隐峰,很多弟子在进入隐峰之后,都好奇的东张西望。
“哇。”寻着声音望去,第一个发出感叹的竟是多多。“我说早上怎么没见多多师弟,原本他是去找年师弟了,他们两应该是一起过来的吧。”莫莫一眼便认出了多多身边的年年年。
很快,他们一群人便被小手堂主带到了镇恶塔前,那是一座看上去相当普通的五层塔,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各位师侄,这便是镇恶塔,我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镇恶塔并不如我们看上去的那样普通,每一层都是险象迭生,一层比一层危险。并且,镇恶塔更是一种空间法宝,谁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有多大。在我们没有开启它之前,整个塔都是遍布结界的。若是硬闯,也或许会有我们无法想像到的危险。每一次开启,都只有一个月。所以,你们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出来。这个期间,每一层都会有一个出口出来。可一旦过了这个时间,那么出口就只剩下一层的这个入口,也就是说,越上层的人危险也越大,因为他要出去,就必须经过楼层,最后到达这第一层,从一层的入口出来。每一位弟子请都把握时间。接下来,我和掌门会一起开启镇恶塔。在这个期间,我们将无暇顾及你们,那一层亮起,便请你们进入这个入门,你们会被直接传送到你们要去的那一层。现在,各位师侄,做好准备了吗?在镇恶塔里,是无法传音的。所以,请加倍小心。”
在众弟子异口同声的回答准备好了之后,她和阳光二人分别站在入口的两边,念咒向镇恶塔施法,没一会儿,塔的周身慢慢产生了一个光圈,之后一楼瞬间亮了起来。小手堂主一边继续施法一边喊了声,“进。”只见十位初级组的弟子便一起走进了光圈之内,然后有序地走入了塔口,也不过眨眼间,入了塔的弟子都消失不见。
当第二层亮起时,多多和年年告别,又看了司徒他们一眼,也进入了塔内。在他消失之后,年年转头同司徒说,“女儿,小心,保重。”司徒用一种了会于心的目光望着他,“爹也是。”直到年年年也入了塔,而第四层也亮了起来,塔外只剩下司徒和张洞瑀,“司徒妹妹和洞瑀师弟不入吗?”寂寞小手问着他两。“五层。”张洞瑀开口,而司徒只是笑着冲小手师姐眨眨眼。小手师姐重新闭上眼,继续施法,五层终于亮了起来,两人相继走入光圈。此时,一直闭眼施法的阳光忽地睁开眼,看着司徒,司徒跟在张洞瑀的后面,入塔之前,还不忘对阳光做了一个鬼脸。就这样,最后的两人也入了塔,当第五层的光灭掉之后,寂寞小手和阳光也放下手,停下了施法。
塔内,进入塔的那一瞬,她眼前一黑,然后涌入眼帘的便是漫无边际的空旷之地,“这儿便是五层嘛?怎么什么也没有?”司徒喃喃自语,走在前边的张洞瑀四处张望了下,回头对她说,“不可掉以轻心。”她低头嗯了一声,再抬头,却已不见他的踪影。此时,这漫无边际的空旷之地忽然散出一阵浓雾,眼前的路也逐渐模糊起来,司徒试探性地喊了几句,“张洞瑀?张洞瑀?”可是,并未有任何回应。她伸手,探了探眼前的雾,皱眉,她祭出她的龙骨扇,念咒向前一挥动,一圈火红色光芒向前方涌去,打散了眼前的雾,可当光芒消散,那些雾又重新聚拢,阻挡在她的面前。无奈之下,她只得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喊张洞瑀,可这路似乎怎么走也走不完似的,依旧是弥漫着大雾,张洞瑀的人影还是没有瞧见。她有些累,便停下脚步,坐下吞了几枚丹药,开始调息。等调息完之后,她又睁眼开始启程,继续找张洞瑀。一进塔,他们就分散了,这五层果然不可掉以轻心,得想个法子,驱散掉这些雾才行,否则她一直会迷失在雾里,没准之前走了那么多的路都是在原地打圈子。
她祭出她的荷花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魂念控制起这盏灯,只见荷花灯飘浮起来,在她前上方转动起来,散发出一道轻柔的微光,而那道微光所照到的地方,没有迷雾,那些迷雾在被光照到的那一瞬便消失了。虽然光很弱,只照的到前方一点,但伴随着司徒前进的步伐,还是能够看清楚前方,果然是通明心意灯,这也是她第一次用魂念把她当作法器使用,这一回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稳多了。
没走多远,她便依稀看见前方有个人影,她加快脚步,向他在的地方走去,“张洞瑀。”她开口喊他,他回过头,冲着她一笑,似是要开口说什么,却终成了无声的言语,她有些疑惑,是她没有听清楚吗?她不免又加快了脚步。
就在她快要到他的面前时,他脚下的地忽然裂了开来。无尽的深渊瞬间露出它凶狠地撕裂般的嘴,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掉。而他脚下的地面轰然塌裂,只差几步,她的身子奋力向他冲去,伸手,在他跌落深渊之前抓住了他的左手。“我还……以为抓不住了呢。”她看起来很吃力,咬着牙发出声音,竟是调笑的语气,“我拉你上来。”她闭上眼,额间已微微出汗,她开始念咒,她身体内的灵力都聚集在了她的手上,她猛地一用力,一把将他拉了上来,此时的她已筋疲力尽,而他一下没站稳,跌向她。两个人,身子贴着身子,倒在这处断渊边上。她喘着气,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可是……
“都说幻兽的幻境,足以同真实的存在比拟,那是因为,幻兽的环境是根据人内心最真实、最真切的感受所幻化的吧。”她的双眼望着这儿迷雾重重的空际,淡淡地开口,只听她身上的张洞瑀也开口,“你如何得知?”
她笑了一笑,“因为,我感受不到你的温度,你的心跳,他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就算有,也不是我清醒的时候,怕是要我封闭了我的感观,她感受不到我醒着的气息,才会触碰我吧。连我自己都没有得到过的感觉,幻境如何变幻的出来?你一直不讲话,之前在远处想要喊我时最终却又沉默时我就已经察觉到了,我从未听他喊过我的名字,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喊我,而在我心理,大多时他都是沉默的。所以,环境里的他才会一直没有开口。”说到这儿,她又自嘲地笑笑,“要是,幻境里能变幻出一个有温度、有心跳活生生的他,我倒也乐意沉溺于此,”她的话还没说完,她身上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只猴脸蛇身的怪物,咧开嘴咬在了她的肩头。“还真狠。”她一声冷笑,伸手按住了猴头,也不怕这怪物咬得更深,她加深力度,直到最后,竟是捏爆了这个怪物的头,只见那蛇身失去脑袋掉落在地,不断地挣扎着,而她肩边的一整块,全是那怪物头上留下的黏黏的体液。她一脚踩上了蛇尾,那怪物的身子渐渐不再挣扎,而是化作一阵黑色的浓雾,伴随着一阵恶臭消失了。
幻兽这种恶兽,是无法真正杀死的,顶多是杀死了它的肉身,它最后还是能够变化成烟雾消散,不过,肉身亡,对幻兽来说已经是重创,它定是好一阵不能出来害人了。司徒施法,用回春之术开始治愈伤口,然后又用复原之术把衣服变回成之前的样子。只是,她皱眉,总觉得身上还有幻兽留下的恶臭味。出去了,一定要用日月峰的日月泉水泡泡身子。
她回头,才发现身边的浓雾似乎正逐渐在慢慢散去,不知是不是她打跑了幻兽,走出幻境的原因。当雾散到她能够看清楚四周的时候,她才发现,现在周围的景色已经不是她之前所看见的那般了。她的后边不远处的地方似乎隐隐约约有些光晕,那儿应该是她进来的入口,也就是一道屏障,她向着那屏障走去,伸出手,果然,有无法看见自己的手,从屏障外看,什么都没有,当人进入屏障内,应该会被传送走。她还记得,小手姐说的时限,恐怕过了一个月,这道屏障就会消失,到时候,可能这一层只有通到下一层的出口了,而他们能不能找到也是一个未知数。
容不得她多想,伸回手,转身。

第三十二章 破梦之境

前方,是一大片的丛林,远处有参天的古树。而她一直找寻的人,竟然是倒在了她的不远处。她有些惊讶,希望这一回,是真正的他了。
她刚要向前走去,才发现她的荷花灯还飘在她身旁,她匆匆收起,向他所在的地方瞬移过去。她蹲下身子,刚要开口喊他,却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拳状,还颤抖着,他的眉紧锁着,身子也有些挣扎状。不对,他好似是入了梦。不一会儿,他的身子恢复平静,双手又慢慢曲直,而眉目间也渐渐送缓开,他的嘴角居然上扬,又开口,轻唤了一声,她有些疑惑,靠近他的脸,扶下身子,才听清,他呢喃着的是一个字。一个“双”字,她的心头一震,来不及顾虑这个,她有些着急地抬头,四周依旧弥漫着一层一层的薄雾,是她太大意了。这雾,虽不是之前的浓雾了,可一定还是有古怪,她摇晃他的身子,又喊了他几声,他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她只得作罢。
她在他身边坐下,只好又祭出她的和荷花灯,用魂念控制,将灯火微光打在他的身上,而她自己,则伸手在别处,触碰那些薄雾,来回琢磨。
这不是单纯的一般所见的雾气,为什么张洞瑀好好的,会入梦呢?为什么她没有入梦而是遇见了幻兽,进入了幻境?他们不是一同过去的吗?是她忽略了什么吗?除非是…是毒。因为她的特殊体质,一般的毒伤不了她。所以,她才没有中毒吗,所以也没有入梦?太狡猾了,这不对身体造成伤害的毒,让她察觉不到异样,她怎么忘了这三界之中还有一种梦魔的毒物。这便是它的毒雾了,迷惑人使人入梦,在梦中困住人的精魂,它不像幻兽,用幻境迷惑人,趁人松懈时杀死对方,吸走对方所有的修为灵法,来助长自己的修为。梦魔要吸走的是对方的精魂,而它所幻化的也只是在对方梦中所出现的人或事物,在梦中杀死的也只是它的幻体,是无法杀死它的本体的。不过,梦魇之术一旦被破解,它便无法向同一个人再次下手,并且只有中了它的毒雾才会让它乘虚而入。
此时的司徒,用手轻轻一划自己的手腕,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入了张洞瑀的嘴里。她要替他解毒。之后,她扶直他的身子,让他靠着树干,而她则念咒施法,她闭上眼,身子轻轻靠向他,她的头碰在他的额间。她是要闯入他的梦境里,如果不能及时回来,她的身子也会变成一具空壳。只是她别无选择,不一会儿,她的身子便慢慢向一边倒去。
他的梦里,是一个夜晚,月亮高空挂起,是月圆之夜。她本能地看了一下自己,幸而,没有变化,只是梦罢了,她反复提醒自己。她环顾四周,这儿似乎是一座院子,有一条长廊,不知通向何方。她只得顺着长廊走下去,在他的梦里寻找他的身影。长廊似乎是通到了另一座庭院,这座庭院十分别具心裁,有一艘石坊船停在院落一角,微光打在窗户上,里边似乎有人影。她走上那石坊船。果真,有一个人的背影,对面还坐着一位女子。而另一边,开着窗,他两似乎还在赏月。她走近,看清了对面的女子。果然,她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她似乎看不见自己,她祭出龙骨扇,做好准备,闯入他们所在的内间,还没等背对她的那人反应过来,便把扇子覆上他的脸,施了一个清心咒。
没错,那人正是张洞瑀,她在动手的那一瞬看清了他的脸后便更加确定了。当然,她同样没错过的是他的表情,那是她不曾见过的温柔。她明白,那是他最初的模样,他的梦境是他最想得到的最初的平和,那儿有一位最初的人同他相伴,那是他现在再也回不去,得不到的东西。现在的他,沉默的他,当真是最初那个完成的他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唯有如此才能将这样的他困住于此。
她一手还用扇覆在他的脸上,另一只手一拍桌子,桌上的一根筷子立马跃到空中,她心意一动,那筷子便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穿透了对面女子的喉间。这时,她才放下扇子。而张洞瑀,看清楚来人是她,有些错愕,而在那之后,他又瞥见被司徒杀死的女子正变成一阵轻烟。他似乎是十分不解现状,司徒来不及解释,只是拉起他,另一只手挥着龙骨扇。不一会,两个一阵眩晕,再醒来时,司徒便已是回到了肉身里了。而他也醒来了,只是还靠在大树上,双眼望着远处,不知在思虑些什么。司徒看了他一眼,起身,淡淡地开口,“梦魔的入梦之术。”算是为他解惑,说完便不再开口,对之前的她的遭遇以及她为他解毒去救他的事只字不提。她不理会他走在后边,一个人向前走过去,把手上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身子前,偷偷施了治愈回春的法术。当她的手再次放回身侧时,她的手腕已经恢复如初。
“荷花灯?”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转身收起了荷花灯,既然梦魔之术已破,这毒雾也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走吧。”司徒淡淡地说着,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走着,丛林伸出一样没什么变化,在这样的丛林里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来回绕圈子。所以,在前边走着的司徒沿路在树上坐着记号。
“这是之前走过的路,还是这棵树。”张洞瑀指着他们身边的一棵树说着,“没想到,阵的走回来了?我总觉得没走错路。”司徒有些疑惑。张洞瑀伸手拖着下巴,一脸沉思状,“确实有些问题,我是说……这些树,或者是这片丛林。”
这时,司徒靠近那棵大树,看着之前她做的记号,用手轻轻抚上,“的确,我做的记号,习惯上前面是笔直的,右尾处有小小的弯曲,你看,这个记号,尾处是没有弯曲的,看上去也没有我的记号长。可确实是出自我手。”她说出自己发现的问题。
“或许,是树自动愈合修复了。这些树并不是一般的树,等一下,我们先停留在这儿歇息一会儿,再作打算吧。”
他们两停下,张洞瑀坐下开始闭目调息,而司徒则靠着树坐下,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洞瑀调息完,睁眼看着对面的司徒,司徒却抬头望着天机,“你有没发现,我们进来了这么久,一直是白日,没有入夜过?这儿的白天也似乎太久了点吧?”
张洞瑀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天空,“一切小心为妙。”
司徒点了点头,从地上起来,她的手搭在树的躯干上,眼顺着手望向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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