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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穿越之 我心悠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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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你了。”带着一点淡淡的疏离，一点以前不曾有过的客气。
“大哥！”
他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先转身离开。
“大哥，就算我是圣女转世又怎么样。前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就是怡然，不会因为那个传说改变什么！”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天凉，早点回去歇着吧。”
有一种感觉叫做失望，还有一种感觉叫做无奈，两者纠缠在一起，是隐隐的心痛。
船继续从水路走了两天。这两天，我对欧阳克海要么视而不见，要么避而不见，倒也安稳。因为河水越来越浅，河面越来越窄，无法继续行船，于是上岸改乘马车。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越往南走，越是尘土飞扬，路边全是光秃秃的树，地里也光秃秃的，仔细一看，全是干裂的地缝。难道是旱灾？想起那个耍猴的老者，他曾经说南方大旱，都过了这么久，情况还没有缓解。马车在路上疾驰，四周一片死寂，除了尘土还是尘土。虽然已是秋天，这里的温度依然不减，太阳继续炙烤着荒无人烟的大地。路过一个村庄，村子看起来很大，却无声无息。难道村子里的人都饿死了？我刚想说进村去看看，张君翊已经打马向村子里驶去。
先遇上一个倚在墙边的老者，骨瘦如柴，看样子已经饿的奄奄一息。我心里难受的要命，爬上马车把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全给拿了出来。
“老人家，来喝点水。”
老人缓缓的张开眼，吃力的转过头来，原本还无神的双眼一下子明亮起来。我以为他看见了我手中的水袋，正想递到他嘴边，他却直直的盯着我的胸前，“圣女娘娘，圣女娘娘，圣女娘娘啊！”
我低头一看，寒冰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衣服外面，正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欧阳克海在下车之前非要我戴上，我本不想听他的，张君翊也让我戴，我只好挂在脖子上。
老人叫的声嘶力竭，附近的几个老人孩子也都挪了过来，看见我脖子上的珠子，俯身便拜，“圣女娘娘，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人越聚越多，全是些老弱妇女，个个都面黄肌瘦，全都极其虔诚的拜着。此时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什么神仙，什么圣女，有点法力，变出水变出干粮，让老天爷下雨，救救这里的人。
“圣女已经现身，只要大家诚心，大旱很快就会过去。”
虽然知道欧阳克海是在利用我笼络民心，为以后铺路，但现在我真的虔诚祈祷，希望老天普降甘霖，化解这场大旱。就这样一路走，一路不断上演相同的戏码，圣女现世的消息很快的传播开来。他们不在乎圣女长什么样，只要圣女现身，他们就有了生的希望。只要谁能给了他们活路，谁就是他们的大恩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节 大雨
我终于明白，南方大旱，为什么国君欧阳克非不下发赈灾粮款，任由老百姓忍饥挨饿了。南方几个官员，原本就是欧阳克海的旧部，这些年一直暗中屯粮招兵，发展势力。这次大旱，他们一直压制不报，或者轻描淡写。朝廷偶尔下发点赈灾粮款，也被截留。老百姓只当朝廷对他们不管不问，却想不到这其中的阴谋。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将来揭竿而起的时候，总想着是为了自己，却不想是被人利用。
“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开玩笑，简直天理不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欧阳克海的论调。
我很想大声骂他放屁，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好，你想成大事是吧，开仓放粮。”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我无法，只好稍微改变主意，先救这成千上万的人的性命再说。
“请听我把话说完。你把各县的库粮集中到一个地方，通知众灾民前来领取粮食。再派可靠的人扮作灾民，散播消息，就说是前王爷欧阳克海开仓放粮。你能得到的好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果然，他只是略加思考，就派手下去做了。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谋略。”
我却没有半点轻松，放粮只是暂时的办法，干旱的情况不解决，地里仍旧是颗粒无收，饮水也是大问题。这几日我喝的水，全是从几十里外的一口山泉取来的，再这样旱下去，山泉早晚也会干涸了。老天爷不下雨，人简直就是毫无办法。
我取下寒冰珠，托在手中，对着它自言自语，“珠子呀珠子，如果你真的是颗灵珠，那就让老天爷下场大雨吧。”它除了闪闪发光，也没别的反应了。我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一颗珠子而已，还真指望它上通天意，下体民情呀？又是多日的烈日暴晒，天空中连片云彩都没有，怎么可能会下雨。飞扬的尘土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再不下雨，真的会死很多人。人不救，天也不救，上苍，你真的要放弃这么多的生命了吗？
“老天爷，你就下场雨吧。”心中一时悲愤，仰头对着天空大喊，连喊了许多声。院子里的丫环仆役都看着我，眼中也现出期盼的光芒。老天，我现在真心想当这个护国圣女，你就实现我这个愿望吧。
不知道是我的心愿老天爷听见了，还是老天爷自己愿意下雨了，到了晚上就起风了，云彩开始密布，整夜的电闪雷鸣，第二天一早，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顷刻间又变成了倾盆大雨。
“下雨啦！下雨啦！”丫环仆役们全都奔进了院子里，在雨中又笑又叫。
我站在门口，伸出手去，雨水啪啪的落在掌心里，又顺着指缝流到地上。感谢上苍！我从来没有这么虔诚的感谢过老天爷。它还是怜惜这地上的众多生灵的。
“谢谢圣女！谢谢圣女！”忽然院子中一下子跪了许多的人。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老天爷吧！”我的声音太小，被雨声遮盖了。
很快的就有消息传开，说有人亲眼看见了圣女做法，老天爷就下雨了。越传越神，圣女在他们心里成了神话的代名词。
我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也能理解他们淳朴的想法。有简单的信仰比没有好。
大雨整整下了两天才停下来。在我担心再继续下就要出现洪灾的时候，天放晴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味，给了人希望。只要有了水，这片土地很快就会变得生机勃勃。 。 想看书来
第一节 无事
已经有多少天没见过张君翊，我也想不清楚了。我现在又被禁足了，房门口有人守着，美其名曰“伺候”。出了房门，后面最少跟着六名侍卫。在院子里散步，也寸步不离。我干脆闭门不出，还清净一些。欧阳克海这么看重我，派了这么多侍卫守着我，不是怕我跑了，就是怕别人把我抢跑了，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窗外有几个丫鬟在窃窃私语，虽然说的很小声，因为离的近，依然听的很清楚。
“昨天我听厨房的嬷嬷说，谁得到圣女娘娘，谁就能当皇帝了。”
“是呀是呀，我也听我娘说了。她说能伺候圣女娘娘是我的福气。”
“就是，你看圣女娘娘的长相，就跟仙女一样好看。”
“她本来就是仙女，你忘了她那天祈雨了？不是仙女的话哪有那么灵验。”
“希望娘娘可以保佑咱们，就都不用忍饥挨饿了。”
“我家两个弟弟不久前都饿死了，要是能撑到现在，说不定娘娘能救他们。”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过，最后都沉默不语了。
欧阳克海动作还真快，已经把要换皇帝的消息传播开了。丹阳城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局势估计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吧。要想得到天下，就要掌握兵权，欧阳克非仍然是兵权在握，欧阳克海怎么跟他斗？又想到这场大旱，多少人饿死了。一边追逐权力，一边在死亡线上挣扎，这个世界何其的不公平。
一个丫鬟进来送点心，恭恭敬敬的。我看她干干瘦瘦的，想必也是大旱的时候，没有活路，才卖身当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女娘娘，奴婢叫小玉。”
这个圣女娘娘的称呼听着还真别扭，感觉一下子老了许多岁。算了，别多想了。我翻了翻自己的首饰盒，找出一块圆形的玉佩，放在小玉手里，“给你，小玉，小玉，小家碧玉，这块玉就是你的名字了。”
小玉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双手托着玉佩举过头顶，“小玉不能要，不能要。”
我拉起她来，“傻丫头，膝盖疼不疼，在我这里不用跪。给你就拿着，没什么不能要的。”
小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拉过她的手，选了些值钱的首饰给她，“拿着去分给其他人，换成银子补贴家用。”这样的大荒年，家里肯定早就断了粮，能帮他们一点是一点。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傻孩子，别叫我娘娘，我也不是什么娘娘，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姐姐。”
“姐姐？”
“嗯，叫姐姐。”
小丫头怯怯的又很欢喜的叫了一声，我应了一声，她才欢天喜地的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变的很柔软，能帮到别人就很想去帮，看着她们开心胜过自己开心。许久不曾写字，动手磨了墨，随便写了几个字，才发现连写字的水平都下降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久都在忙些什么，想些什么，原本与自己无干的事情，无端的兜到身上。罢了，也许真的命中注定，身在命中，身不由己，命若浮萍，随波逐流！ 。。
第二节 家书
张君翊回来之后给了我一封信，我原本有很多事情想问他，可是看见信封上的熟悉的字迹，我什么都忘了。信封上写着：吾儿心悠启。
是母亲的笔迹，这时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想念她。我匆匆打开信，字迹有些乱，似乎是匆忙之中写下的。信中只是说家中一切安好，又叮嘱我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我总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我母亲还好吧？”
“她身体有些不适，别的都还好。”
“真的没事？”
“没事。”我松一口气，他说没事就没事，因为他从来不骗我。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心中却始终不安，又过了几日，突然梦见母亲，她在梦里不断的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越走越远，任我怎么喊都不回头。张君翊却对我避而不见，终于在一个午后等到他。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沉默不语。
“我要回丹阳城！”他的不回答就代表真的有事瞒着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几乎淹没了我。
“不行！”说话的是欧阳克海。
“为什么！”
他冷哼一声，不回答我，“都给我看好了她，不准出房门半步！”
我从头上拔下簪子，贴在自己脖子上，“都走开！”正在朝我走过来的侍卫全都吓的站住了。
“你要干什么？”欧阳克海生气的质问我。
“送我回丹阳城！”爹，娘，你们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不可能！”
我一用力，簪子刺破了皮肤，血顺着簪子流了下来。
“怡然！”张君翊一声惊呼，想要伸手阻止我。
“别过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亲眼看见我的父亲母亲平安，“不送我回去，那我只有一死。”我的手更用力了一些，疼痛蔓延着，却掩盖不住内心的焦急。
“欧阳克海，如果我死了，你将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背上一个逼死圣女的骂名。”
“哼，我手握十万军队，皇位指日可待。就算你死了，谁能知道怎么死的，因为知道的人都死光了。”
我心中一时悲愤，反而放声大笑，仰头对着天空大喊，“上苍，请世人记住，我是被欧阳克海逼死的。”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闪电过后，雷声滚滚而来。欧阳克海面色一下变的苍白，我继续冷笑，“欧阳克海，你能杀光天下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敢动，大雨倾盆而下。我倔强的仰着头，不断流出的血，顺着雨水流下去，泛着一丝丝殷红。
张君翊忽然单腿跪地，“海叔，请答应她！”
欧阳克海反手就打了他一耳光，张君翊继续跪着，“请答应她！”又是一耳光。小玉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跟着跪了一地。那些侍卫也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血水，其中一个也单腿跪地，“请老阁主答应圣女吧。”紧接着呼啦一下跪了一地。
欧阳克海冲天的怒气无处发泄，掌风扫到旁边的一棵树，前几天才长出新芽的树冠应声而断。
张君翊缓缓的站直了身体，“海叔放心，我一定安全的带她回来。”
“滚，统统给我滚！”侍卫们赶紧簇拥着他回屋去了。
张君翊过来扶我，我推开他的手，“不必！”脚下却一软，身子向前倾去。
“怡然！”他惊恐的叫了一声，伸手接住我，另一只手压住我脖子上伤口。
“不用管它。”我已经是第二次用簪子扎自己的脖子了。除了这样，我还能拿什么来保护自己？我仰天大笑，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的可怜。
“怡然，别这样！”他抱起我，往外而去，“我们这就回丹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节 赶路
有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小玉抱着我的衣物放进马车里。她呜呜的哭着，我摸了摸她的脸，把首饰盒拿出来给她，“姐姐以后不能帮你了，拿着这些换成银两，别做丫环，回家陪在父母身边吧。”没有什么比一家相亲相爱相守更幸福的事情了。
大雨还在下着，雨中的小玉很快就看不见了。张君翊就在身边，我却失去了勇气，不敢去问关于父母的事情。他包扎完我的伤口，却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沉默不语，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却一阵阵的翻腾。
张君翊忽然把我拥进怀里，“怡然，你以后再也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
我推开他坐直了身子，“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他沉默了一会，“你还有我。”
“你原本并没有打算带我回丹阳城。”如果想带我走，也就不会避开我了。
“怡然，我……”他握紧了拳头，欲言又止。
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算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可以回去了。”
一片静默，无话可说的冷漠，原来也会出现在我们两个中间。我闭上眼睛假寐，他却突然开口，“我必须帮海叔得到皇位才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想一辈子活得不明不白，我总要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我没睁眼，只是挪了一下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又是一个身不由己，同是天下沦落人吧。他反手握紧我的手，手指有些颤动。
“大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你说过不想当圣女。我不想你更深的牵扯到这件事情里。”
“已经牵扯进来了，还怕牵扯的更多吗？”他还是明白我的，我一旦知道了，肯定会想尽办法帮他实现愿望。
“怡然，我送你离开吧，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你怎么办？我的父母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
“不，最多不过一死，我不怕！”
又是那种无奈的叹息，“如果我不入凌霄阁，不寻找寒冰珠，就不会连累你了。”
“那也会有另一个人寻找。我现在不后悔，因为它让我遇到了你。这就是我的命运，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如果真的是命运，那就勇敢面对。
他轻轻的碰了碰我脖子上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他也知道我是骗他，“同一个地方还有一个疤痕。”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把上次刺伤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他半晌无语，把我的头压在他肩膀上，“我多么希望你永远可以不必受伤害。”
“你教我功夫吧。”我也就是说着玩，想转移一下沉重的话题。
“好。”
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在一家小客栈休息。因为附近就这一家客栈，来往的行人又比较多，只剩下一个房间。
“没关系，我在马车上睡，有事你就喊我一声。”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这样。找了张空桌，点了几样小菜，匆匆吃着。这里鱼龙混杂，不少人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如果不是张君翊冷然的气势，估计早有人过来搭讪了。我尽量的压低了头，端着碗快吃饭。
“听说护国圣女现世，辅佐前王爷欧阳克海。”
“你不想活了，敢直接叫王爷的名讳。圣女辅佐谁，谁就是将来的皇上。”
“听说这个王爷原本就是皇位继承人，被自己的兄弟陷害，才一直流落在外。现在看来，仍旧是天命所归。”
“看来是啊，圣女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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