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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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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弟,你在这里喝茶,我去去就回。”许荣华说完随那人一起往二楼走去。
高清有些不放心,许荣华回头冲他笑笑,隔着面纱,高清仍能感觉长姐胸有成竹,沉下气来,不再焦灼,呆在原地等待。
那人将许荣华带到了暗香袅绕的长廊,四周悬挂着细密的水晶帘,仿若发丝一般柔韧的透明丝线串着那些雕琢精美的水晶,照耀得整个廊上莹碧生辉。
脚下是厚厚的锦毯,许荣华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走去,带她上来的人眼中露出一丝赞赏,想见东家的人多,但机会只有一次,走错了房,便直接赶出去。
这少女是凭什么来断定东家就在最后一间房,那房也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那人把许荣华当神,许荣华却暗笑,她早在前世的时候就得知高简的把戏,所以不难猜出,这种小计岂能难倒她,而且接下来他会对什么诗,她也完全有把握。
还未走近,便听到朗朗上口的诗句,那嗓音,仿若山泉落涧。
许荣华顿步,听他在里面道:“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对诗,岂能难倒她。
特种兵的脑袋里,谁不曾植入过芯片,她有过脑不忘的本事,所以轻松应下。
里间一顿,复又传来:“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许荣华又对。
里面似乎来了兴趣,弄了些高难度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许荣华扬眉一笑,索性答道:“阁下,不必再浪费时间了,小女子事务紧急,剩下的我全替你接了吧。”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许荣华朗朗而诵,一首诗还没诵完,门吱的一声开了。
隔着层层的水晶珠帘望去,珠光那头的人影似个梦幻,一袭水蓝长袍,缓缓而近。
脚踩在雪白的柔毯上,寂寂无声,他拨开层层的帘子,凝眸含笑向许荣华望来。
许荣华站在原地,隔着帷纱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挑开了许荣华的纱幕——
“等等。”
许荣华捉住他的手,瞬间,只觉彻骨的冰凉。
“淮北王一生英勇,举世无双,他的儿子不应当是一个连礼仪都不懂的草莽吧。”
那双修长的手顿住,看到许荣华露出的半边脸后,扬起唇,缓缓的笑了。
“安南王义女,许荣华,你这些天的转变真是令人震惊,宫中传闻,这离国的天要变了,我看是真的要变了。”
许荣华还以一笑,隔着纱幕道:“请明郡王忍痛割爱,赠与我那幅踏雪寻梅图。”
修长的身形一顿,蓝影转身进了屋:“我还以为是何事,原来就为了一幅踏雪寻梅图。”
“那画也许对您不重要,但是对我……”
“你是要送给荣国公吧,可惜啊,我已经提前送给他了。”珠帘的尽头,那扇门再度紧闭,朗朗的声音穿透幽静传来:“只不过,那图上尚未提诗,你若能为老国公题上一首,他定会比得到了此画还要高兴。”
“多谢明郡王。”许荣华转身,前世,这个男子的个性是迷,行踪也是迷,高深莫测,形影不定,与她并无过多瓜葛,此生,她也不想与这深测的人扯上任何关系,款步下了楼,高清正与小二争执,见许荣华下来,松开小二衣领:“长姐,可急死我了,还以为你被那人给掳走了呢。”
“没事,我们走吧。”许荣华上了马车,也未多说什么。
安南王和年锦容也不问,许荣华做什么,他们非常信任。
许荣华只觉这种深信的恩情无以为报,等会,一定要替年锦容增光,让荣国公沈严对她刮目相看,还有那对表兄妹,一直以来都把她当仇人,尤其是表妹沈明瑜,与高清年纪相当,因许荣华从前恶名,总与其有些不相与。
【007】表哥表妹再相见,荣华礼仪俱风范
许荣华心思百转,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平坦到了荣国公府。
“快看,是安南王府的马车到了。”
“姑母,姑母回来了。”
欢快的声音夹带着丫雀般的欢喜,一串铃铛的声响传入了许荣华耳朵,清脆悦耳,紧接着,蓝色的车帘被一双葱白的手给从外掀开,紫衣蓝裙的少女带着漫天的欢/愉,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欢眨着睫毛向她们看来——
“姑母……”
欢喜的话还未说出口,在看到许荣华以后,硬生生的僵在了唇边。
少女瞪着许荣华,毫不客气:“你怎在此,荣国公府不欢迎您。”
“你又是谁?敢这般对我长姐说话?”高清毫不客气回击。
他那日遭遇石流时就发过誓,把许荣华当亲姐姐看待,谁若欺她,他便骂谁。
高清几步下了马车,瞪着沈明瑜:“好一个野丫头片子,没有半点教养,安南王府的车帘子也是你随意掀得的?”
沈明瑜傻傻的看着高清,再看看许荣华,又看向从马车上含笑走下来的年锦容。
“姑母,他们是谁?”
“傻丫头,难道你忘了,姑母以前嫁过别人,这女儿,是我的,这儿子,是我与你现在的姑父的。”年锦容抚了抚沈明瑜的头,只觉可爱至极。
沈明瑜这才道:“敢情,我与她斗了那么久,是在斗自己的表姐。”
“你当真不知?”年锦容道。
“我当然不知,祖父一次也没有提起。”沈明瑜一言令许荣华的心往下沉了沉,沈严从不在两位孙儿面前提起自己,是否已对她失望至极,或者说,对安平侯失望至极。
他们朝政之上不合是有目共睹的,没想到私底下的关系也这样僵,也难怪,任谁的女儿被负心人给欺负,做父亲的总是心里过不去的。
许荣华一瞬间释怀,想起高简所说的话,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荣国公满意。
沈明瑜的几声乍呼早已让沈严从正堂走了出来,他放下了满屋宾客,脚步惴急,带着些许激动走向年锦容与许荣华立足之地,清晨的阳光正好,细细碎碎的金芒透过树顶从叶隙洒落到他浑身,许荣华看到,面容精矍的沈严脸上写满了愉悦,他搂了搂年锦容的肩,与安南王交手握拳,抚着高清哈哈大笑起来,唯独没理她,似把她撇在了遗忘的边缘,任许荣华一时之间只觉尴尬无比。
不过,这尴尬只维持了一会便被打破。
许荣华看着他厅堂里悬挂着的惹众人注目的画,唇角露出胸有成竹的笑。
“外祖得此好画,当真是容颜焕发,只不过,有画无诗,实乃憾事。”
沈严这才看向许荣华,许是对安平侯成见太深,脸上不如见到高清时的欢悦,胡子抖了抖,甚至带着一丝不愉:“你倒说说看,这画当配怎样的诗。”
许荣华也不计较荣国公态度,因为原主之前实在是太混帐了,当着众人的面辱骂过这位三朝元老,所以,难免荣国公会有这种态度。
许荣华走了两步,冲他盈盈一拜,这才款步上前道:“孙女可否凑上前看。”
荣国公见她举止不似以往粗俗,且彬宾有礼,不禁有些改观:“去吧。”
说完又看向人群中招呼宾客的一位墨衣少年:“磬儿,你表妹来了,好生招呼。”
仍是有些敷衍,却已令许荣华满足,没有把她赶出去就已经很好了。
沈磬闻言,回头看向人群中端庄走来的一位少女。
只见她柳眉杏目,肌肤赛雪,眸光如玉,清灵出尘。
分明还是以前的那个许荣华,却翩翩风采间似换了一人。
他打量许荣华的时候,许荣华也在打量他。
只见这个表哥,还如前世一样,剑眉星目,气质如宏,昂首挺胸,将相之范。
许荣华莲步轻移,冲沈磬盈盈一拜:“荣华拜见表哥。”
沈磬回礼,垂首间与许荣华近距凑向一起,嗅到了鼻间幽幽的清香。
他诧异,是楠木的香。
以往许荣华身上都是刺鼻的花香,妖冶难闻。
如今——竟转了品性。
他看着那朵荷花形状的木簪,不由生出一丝赞赏。
今日所来的贵女当中,不乏清丽脱俗的,但如她这般,身无一物,只佩一簪的仅她一人,且言谈举止得益,并不招人烦。
沈磬缓下了面容,眉宇稍稍舒展了些,道:“表妹可是要看画。”
“荣华不才,除了看画,还想斗胆为祖父题上一首。”
许荣华轻声细语间已是惊倒了一众人,他们全都是朝中的重臣,冲着荣国公三朝元老的身份前来贺寿,其中不凡王侯公卿,皆是携子带女,他们的子女,虽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也绝非泛泛之辈,适才在荣国公的邀请下提了不少的诗,但没有一首完全贴合此画的意境,所以,许荣华此言,激起了众人的兴趣,也惹来了非议。
“安平侯的嫡长女会作诗,我可是闻所未闻。”
“老夫在京二十多年,也未听说。”
“各位别急,待我表妹思量一番,自有交待。”
沈磬其她解围。
许荣华却道:“表哥,这诗,其实也不难,只不过……”
许荣华道:“可有上好的狼豪笔,写出来更有意境。”
“你还会写字?”这下轮到沈磬吃惊了。
许荣华扑哧一笑,看沈磬的傻样,这表哥,真真是个耿直的人。
要问,也别当着众宾客的面问啊,若她真不会,岂不打脸。
许荣华这一笑不打紧,惹得沈磬两颊通红,这表妹,什么时候竟也灿若明珠了。
微微一笑间,其色可倾城。
沈磬喝令仆从去拿笔,许荣华停在画前,久久不语。
晨风吹来,扬起绯色衣袖,宽大的水纱迎风摇曳,舞出一片飘逸的风情。
绝色出尘,清丽无双,世间难寻。
有人在心里默出了这样的句子。
恶女许荣华,当真是有母不一样,这年锦容才回京不到两月,竟将女儿**得这般举止得体,大方出众,站在一众公卿面前,不卑不亢,不骄不傲,当真是名门风范。
诗还未题,便先有人生出赞赏。
【008】踏雪寻梅配好诗,国公寿宴把名扬
许荣华哪能不懂这些人眼神,只不过,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垂落的那幅绢布之上,宽两丈长十丈的绢布洁白无瑕,阳光照耀之下闪闪生辉,许荣华接过仆从递来的狼豪笔,在年锦容紧张的目光中飞身而上——
踏雪寻梅幽闻香,仙骨静伫散清芳。梅韵宛似百花魅,却赏梅干始沧桑。
七言绝句在众人眼前落下,洁白的宣纸之上是许荣华用狂草写下的诗句,一气呵成,间不停断,令年锦容激动得落下泪来,安南王也是满眼震惊,荣国公更是满脸诧异,还有沈明瑜,只觉半空舞着的那道身影哪是在写诗,分明是在斗武,她的动作苍劲有力,落笔行云流水,身姿摇曳骄逸,还有投向众人时那宠辱不惊的笑容,彻底的惊到了沈明瑜的眼睛。
包括沈磬,他看着自己的表妹,只觉书写完后飞身而下的那道身影轻功不比他差,内力也不在他之下。
许荣华落地,四周久久寂静。
她含笑看向众人,微微一福:“各位功臣名将,荣华不才,在此献丑了,是你们太过谦让,才给了我一个出采的机会,还望海涵。”
一席话说得众人又是妒忌又是舒服,挑不出个错来,更重要的是,这首诗与画的意境如此的相符,赞赏的是老国公的高风亮节,尤其是后两句,梅韵宛似百花魅,却赏梅干始沧桑。
“好一个却赏梅干始沧桑。”
人群中走出一道惊艳的身影,白衣白袍,雪白长靴,明明是很普通的装扮,却惹得众人发出了奇异的惊叹。
“四皇子。”
“高寒。”
“好美啊。”
仿若阳春白雪般的微笑,耀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细碎的阳光中,只看到他温柔的笑眼,他一步一步向许荣华走去,停在她的面前,低下头来看着她,那眼底有最惊世的温柔,阳光洒落在他肩头,晨风把墨发扬起,漫天凌乱的发丝里,他微眯着眼睛,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你可知,你有多美。”
许荣华浑然一震,这样的场景,多么熟悉,似有谁在她耳边说过同样的话。
痛苦的记忆如潮水涌现,许荣华蓦的警惕,冷眼看向面前男子。
却见他已转身迈向了沈严:“老国公,好久不见。”
“四皇子,好久不见。”
“老国公,高寒不才,此次未带贺礼,唯有以此吹奏一曲,了表心意。”
通透雪白的长笛自他腰侧拿下,许荣华这才发现,他除了头发和眼睛还有眉毛是黑的,其余的地方都是白的,皮肤也是莹透莹透雪一样的白,在漫天流转的光芒里,仿若一朵随时会消散的雪花,带着惹人沉醉的迷离。
四周的贵女全都被他惊得给低下了头去,一个个自愧不如。
荣国公还来不及拒绝,他便将长笛放至了嘴边,顿时,一曲天籁之音款款传出,听得许荣华差点没落下泪,美好的乐曲,梦幻的意境,许荣华想起了那首歌……
望酒影醉看人间
尘世太多苦痛
我轻摇蒲扇别忧愁
生死掌握手中
挥神剑斩破红尘
驱魔道最是功
我倒行归隐山水中
不惹一丝凡庸
吹奏天上曲
仙乐朦胧
玉板声
唤醒一切错综
骨若白玉青葱
貌似初荷落虹
竹篮花
恰似琼楼玉宫
问谁
侠气如泓
看世间
欢笑悲痛
芳名千载何用
欢笑自在秋冬
我只求
逍遥无穷
许荣华没料到,心里想着,竟然将它给唱了出来。
当他的一曲落下,当她的一曲唱完,四周的人全都寂静了。
他们静静的看着她,再看白衣如雪的他,只觉两人竟如此的契合。
四皇子的乐,从来无人能配词,她的词,配得极好,极妙,极向往……
让人仿佛看见了琼楼玉宇之上,那毫无人间烦恼的天宫。
而他和她,就是天上的仙子,不小心误落了凡尘。
当众人的惊叹将许荣华从幻境里拉回的时候,她这才惊觉,竟然被一只曲给催眠了。刚才那一刻,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无边无际的九天神界,有两只凤鸟在翱翔,它们追逐嘻戏,快乐无比……
“四皇子,果然好曲。”
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发出了惊叹,荣国公也是满脸笑意,迎高寒进堂。
高寒却向许荣华伸出手去:“许姑娘,既然合作愉快,我们一起进去。”
他是来替她解围的吗,怕她不被众人所认可。
许荣华看着他伸来的手,扬唇一笑,站在原地没动。
“你不进去?”高寒挑眉道。
许荣华看着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摇了摇头:“没有得到外祖的允可,我是不会进屋的,我与爹娘还未给外祖磕头,怎能进去。”
离国孝字大天,许荣华等待荣国公的回答。
刚才那一诗一曲,难道还不能令他动容吗,亲人之间的恨,要用什么才能化解,难道非得用血吗。
许荣华看着沈严还在怔愣的神情,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外祖不欢迎我,荣华在厅外等爹娘便是,待你们贺完了寿,荣华再也你们一起回去。”
说得毫不委屈,却听得沈严鼻间一酸,对她身上所流淌安平侯血液的恨早已散去,不管过去如何不成器,终归是自己的外孙女,身上也有一半锦容的血,还是原谅她吧,沈严不去想几年前许荣华甩着长鞭对他破口大骂的事情,冲年锦容道:“你们一起进去吧,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哪能弄得如此悲悲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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