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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手和她的仙人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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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不仅生得肤白貌美,一双电眼一不小心就会勾走你的魂魄;而且还写得一手好诗,正对了青春期里小姑娘们的胃口。更要命的是,他居然也是个运动好手,篮球、足球玩起来都不在话下。而自己那优渥的家境和他比起来,也只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罢了。
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还好,自己比他高可是实打实的。
他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心里头还是有些落寞。自己原来是凤凰,现在却是凤凰身边不起眼的百鸟之一了。
大学里,那唯一一个走上前和自己搭讪的女生,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他不过才大一。刚打过球的他一身臭汗地往宿舍走去。
一个女生拦住了他,脸蛋儿红得像苹果似的,哼哼唧唧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个字。
顾年意没听清,遂往她跟前凑了凑。
他心里是雀跃的。
在青大,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在心里把容初骂得一文不值。
只有一个人,也就是他顾年意,会当着容初的面儿,酸溜溜地损他、讽刺他。
这个小姑娘一定是有一双慧眼,看破了容初的伪装,而知道自己的好了。
顾年意喜不自胜。
待他离小姑娘越凑越近的时候,小姑娘却忙不迭地后退了几步,憋出了一句话,“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容初吗?”
顾年意的身子僵住了,头皮发麻,耳朵也嗡嗡嗡地响着。
他的腿有些麻了。
小姑娘的信已经递到他的鼻子下面了。
他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就你这样儿的,自己也不去照照镜子,我们家容初会瞧得上你?”
小姑娘被顾年意吓得哭了,抽抽搭搭地跑远了。
顾年意的“恶名”自此传开了,也不再有任何女生敢走上前和他搭讪了。
他却看开了,也不大在乎,自己左右是比不过那个妖孽了。
而让他看不开的其实是,容初那家伙不知打哪儿听来的风声,总是会冲自己笑得妩媚妖娆,“顾年意,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么那啥我呀……”
顾年意一头黑线,装出了一副作呕的样子。
他收起了那些花花肠子,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整日里却还是和容初厮混在一处。
在他已经习惯了容初这个妖孽的时候,林恩砰地一下砸进了他的世界里,砸得他晕头转向、鼻血四溢。
林恩就是自己的林妹妹。顾年意一直如此坚信着。
初识的那一天,林恩正在上篮球课,顾年意则是无意中经过篮球场的那个路人甲。
林恩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篮球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顾年意的脑门。他一抬头就瞅见了林恩,顿时傻了眼。
林恩弓着腰,红着脸,慌里慌张地道歉。
他胀着半边脸,却甘之若饴,捡起了球,冲着林恩傻呵呵地笑,一直笑得林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还在笑着。
“那啥,我请你吃个饭呗,算赔礼道歉。”他把球塞到了林恩的怀里,乐呵呵地搓着双手。
林恩被囧到了。
这位仁兄莫不是被砸傻了吧?
顾年意还是在不明所以地笑着。
林恩觉着毕竟是自己球技不佳,砸到了人家,不好意思拒绝,便点了点头。
顾年意激动难抑,风风火火地冲回了宿舍,边冲澡边哼着跑调的歌。
室友不约而同地冲他翻起了白眼。
顾年意刮干净了胡子。
顾年意给头发喷上了一层啫喱水,弄了一个油光锃亮的发型。
顾年意拿着花露水把自己抹得香香的,方圆无米以内都是香喷喷的。
正准备出门去赴约的时候,容初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找来了。
顾年意后脑勺上的每一根神筋顿时揪紧了,“你找我干什么?”
容初把自己的鼻涕往顾年意的衣服上抹,“年意,我快饿死了。”
“饿死了去吃饭。”顾年意眼疾手快地打掉了他图谋不轨的手。
“没钱……”容初眼巴巴地瞅着顾年意。
顾年意没好气地说,“没钱回家找你爸妈去,找我做什么?”
容初哭得伤心欲绝,“我爸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顾年意冷笑三声,没搭理他。
容初父子俩断绝关系的戏码一个月里至少会上演三四趟。这个月不过才第二次而已。
左不过又是容父逼着容初去改念金融管理,好为将来接手家族企业做准备。容初则是一副牛脾气,一口就回绝了,一点儿都不给他叱咤商场的老子留点儿面子。只是,不出三四天,容初那温文婉约、风韵犹存的妈妈便会找来学校了,左一个“阿初,别总惹爸爸生气”,右一个“阿初,这些钱省着点花”,再外加一句“年意,阿初烦你多照顾照顾”。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但是不出半个月,相同的戏码又会重演一遍。
真不知道这家人累不累。
反正,顾年意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也算是波澜不惊的大学生活里的佐料了。
其实严格说起来,容初虽然是生在了富贵人家,但是也并没有那许多的纨绔习气,只不过有点儿大手大脚而已。他和自己修的都是鸡肋一样的中文。容父对此很不乐意,整日里念叨着容氏企业需要的是商人,可不是诗人。容初却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
这一点让顾年意对容初青眼有加,心里常称赞他没被金钱和名利腐蚀了灵魂。
更何况,这小子也是真有才华。绝对是青大自建校以来最有才气的学生,没有之一。
顾年意两只手拎起了猴在自己身上的容初。
瘟神一边闪开去,林妹妹还等着我呢。
“连你都不管我了吗?”容初的桃花眼里蓄着两汪泪水。
顾年意头大无比,他最怕见的就是容初这个可怜样儿。虽明知这小子是装出来的,但就是不忍心弃他于不顾。
果不其然,他缴械投降,带着容初一起去见他的林妹妹了。
顾年意后来曾和容初聊起过这桩事,感慨道,“我若是能预知未来,打死我也不会带你去见林恩。”
容初无所谓地笑着,也不接话。
这厢顾年意自己心里却黯然了。该相见的人总会相见,这又岂是人力可以轻易更改的。
☆、第十章 风流野草重出江湖
瘟神的电话来了。
顾年意本想掐断,但是林恩的面颊却在眼前一闪而过。一转念,他老大不情愿地摁下了通话键。
“干什么?”顾年意没好气地说道。
“晚上去潇洒不?”容初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
“不去。”顾年意气鼓鼓的,回绝得干净利落。
这小子可真不够意思。自己看着他风风光光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挨了一回揍,一直想着要去瞻仰一下他惨不忍睹的相貌。但是没想到,次次去,次次都毫不意外地吃了闭门羹。
现在他那白皙的脸蛋儿好了,便又开始惦记着自己这个默默无闻的绿叶了么?
没门儿!
“哎哎,我容少重出江湖,你都不去捧场吗?”容初也不大乐意了。
“哼,怎么没把你丫的揍毁容了呢?”顾年意对天发誓,这百分之二百是自己的真心话。
“靠,本少冒着毁容的风险,吭哧吭哧给你赶稿子,你不对我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这么对我。真是蛇蝎心肠。”
“感恩戴德?你那合计一共七位数的稿费我见着一个子儿了吗?我凭什么对你感恩戴德?”
“谈钱伤兄弟感情。”
“哎哟,*,那你赶紧来伤害伤害我吧,行不?”
“我哪舍得伤害你呢?”
不用闭上眼,顾年意仿佛就能看见容初笑得一脸贱样。
“你真不过来?”
容初和顾年意兜圈子兜了半晌,愣是没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他想着林恩回来了,顾年意这小子又该像霜打了一样,便琢磨着正好让他出来一起喝喝酒、解解闷。
顾年意却是真觉得累,累到了骨子里,累到了心坎上。
他想不通为什么林恩对容初就这么死心塌地,这么多年来居然从不正眼瞧自己一眼。
容初也不强迫他,“随你,来的话还是老地方。”
顾年意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便被容初挂上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读大学时意气风发的容初现在确乎是已经死了,只余下这个被金钱和美色腐蚀得病入膏肓的躯壳了。
他没狠下心再多骂容初几句。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顾年意冲了个澡,想着要把这一身的晦气也冲去。
热气腾腾的他裹着浴巾躺在沙发上,健硕的身材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真真是令人血脉贲张!
他翻到了通讯录里林恩的那一栏,指尖轻轻地抚摩着林恩的联系人头像。
这么些年里,他如何待林恩,林恩便是如何待容初。所以,他岂会不明白林恩的苦楚,又岂会忍心去苛责她?
滴答的雨声隐隐约约地传来了。
雨能这样大张旗鼓地落下来。他顾年意的眼泪却只能往心里流。
容初最是没心没肺,一见到熟悉的灯红酒绿,全身的细胞便都活跃了起来,之前为顾年意的担忧也全都不翼而飞了。
今晚来得有些早了,场子还没热起来。
容初点了杯Martini,坐在吧台附近,四处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调酒师小九和容初是熟人,凑上前来打招呼,“容哥,好久不见了。”
容初点点头,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斯斯文文的、优优雅雅的。
“Ladiesandgentlemen;让我们High起来……”
Bruno是青州夜店圈子里的顶级DJ,容初却总不大瞧得上他。
这不,Bruno选的开场舞曲又是那烂大街的曲子。
容初不屑地撇撇嘴,一双桃花眼却在舞池里四处搜索着。
容初的这一双电眼一直被损友们誉为“美女雷达”,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能轻易地从乌泱乌泱的人群中准确地把美女给揪出来。
这不,美女雷达才启动,容初已经在两点钟方向发现了火辣妹子一枚。
他一口闷了杯中酒,款款地走进了舞池,跟在那个火辣妹子后头轻轻地摇摆了起来。
容初是夜店里的一枚奇葩!这是顾年意的至理名言。
顾年意这枚标准的三好青年曾经被容初哄骗着来过好几次夜店。但他从来都是只喝酒,绝不勾三搭四。
他第一次进夜店的时候,便见到了传说中容初那无与伦比的舞姿。
容初这么些年来的家庭教育只允许他深谙各种高大上的交际舞,而夜店里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的劲舞他总是跳不来。
于是,舞池里那一群疯狂的红男绿女中,容初这个奇葩就按着自己的节拍摇摆着身体,偶尔兴致高了甚至还会踩几步活泼的恰恰。
容初的特立独行总是能让他顺利地钓到自己心宜的女孩子。
顾年意明面儿上总是棍棒交加地讽刺他的不伦不类,暗地里却不得不承认,容初的舞跳得帅呆了!
两点钟方向的美女已经感受到了容初暗送的秋波。美女也不害羞,毫不含糊地回应着容初。
俩人忘记了舞池里的其余人,自顾自地暧昧起来。
美女甚至放弃了自己劲爆全场的热舞,放缓了节奏,跟随着容初的舞步与他跳起了贴面舞。
女人的香味若有若无地在容初的鼻端前萦绕着。
容初的小腹下方升腾起了一股欲望。
两人的目光越来越胶着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好似连体婴儿一样离开了舞池。
顾年意曾*心疾首地对容初说过,“你准备祸害多少个纯洁少女才收手?”
容初点上一支烟,悠悠然地说道,“你情我愿,怎么就是祸害了呢?”
顾年意说不过他,只得冲着他干瞪眼,心里为林恩抱不平。
容初虽然花名在外,但却难得地无甚骂名。因为他即使流连花丛,也永远是最绅士的那一个,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来。
所以,若是这个两点钟方向的美女只想谈风月、谈感情,容初奉陪到底,甚至也愿意诌一首诗来博佳人一笑。但若是这个女人所需求的不过是云雨之欢、床笫之欢,容初也定当义不容辞。
两点钟方向的美女与容初贴得紧紧的。她勾着容初的手臂,一个劲儿地把容初往那昏暗的地方带去。
容初当下立即明白了美女的心意。
俩人离舞池已经远了,或近或远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入了容初的耳朵里,令他燥热难耐。
终于寻到了一个偏僻处。
美女饱满的唇迫不及待地覆上了容初的嘴唇。这热辣辣的吻和她的热舞有异曲同工之妙。
容初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卷进了自己怀里。一个绵长的吻已经让她酥软了身子。
当容初离开她的身体时,她已经化成了一滩水,迷离地望着容初,双眼几乎无法聚焦。
容初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又帮着她收拾干净了才起身离开。
夜已深。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倦鸟当知归巢。容初亦不例外。
手机上有十几通林恩的未接来电。
容初对此不管不顾。
林恩那丫头真是死脑筋,放着标准好青年顾年意视若无睹,却偏偏要来吊着他这棵野草。
容初决定,在自己重出江湖的大好日子里,一定不能让这些晦气事来触霉头。
他心无旁骛地开着车。路边独行的女子却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这个背影眼熟得很。
他减慢了车速,不远不近地坠在女子身后。他看不出个究竟,便又驱车超了过去,盯着后视镜里的她兀自出着神。
容初的美女雷达不仅神奇在能准确地搜索到附近的美女,而且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他还能精准无误地记忆曾经见过的美女。
是在哪儿见过她呢?
女子的走路姿势毫无女人味可言,更没有那弱风扶柳的媚态。她整个人萎靡得缩成了一团。但饶是如此,容初的火眼金睛还是测算出了她傲人的三围。
女子意识到了前方车辆的诡异,遂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
就在这一刹那,路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女子的脸庞。
电光火石的瞬间,容初认出了她是谁,搁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第十一章 如果我会和你再见面
这段时间,天一直没晴过,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就连安笙的心里,也好像是发霉了一样。
下班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拳管,基础训练结束后便和师妹开始打擂台。但是几个回合下来,她始终没找到感觉。她平时灵活敏捷的运动神经今天好像打结了一样,不仅避不开师妹火力不足的攻击,而且压根儿没法组织攻势。擂台上几乎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势。
台下督战的教本就肝火旺,一见安笙浑不在状态,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通。
安笙的脸皮一直薄,被教练凶得无地自容,便灰溜溜地下了擂台,又躲到一边儿去做基础训练了。
正常训练时间过去了许久,安笙才渐渐地找到了手感。她自己长吁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回家去。
夜已经深了。末班公交车是铁定赶不上了。而在这雨夜里想拦上的士更是难上加难。
安笙垂头丧气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决定先走一段路看看,能遇上出租车就最好不过了,遇不上也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了。
走过了一小半的路程后,街道上始终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有些疾驰而过的车辆,卷起了路边的泥水。
偶尔也会有车辆停在安笙的身边,询问她是否要打车。
但是安笙一听司机不愿意打表,便都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她曾经被司机坑过一回,所以现在,她是要么不打车,打车了就一定要打表。
老虎不发威,都把我安笙当小白兔欺负呢!
长长的一段路走下来,安笙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训练所带来的劳累感席卷全身。
反正离家也不远了,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她边走边琢磨着明天的午饭菜。千张结红烧肉她是已经吃厌了,也不知道林恩的那个师兄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这么长时间都在千张结红烧肉里打滚,而且以后居然还想继续打滚……
她摇摇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明儿个还是给自己另准备一份饭菜好了。至于那位师兄,就让他继续在千张结红烧肉里打滚好了。想来想去,眼下也只有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要是林恩明儿个能告诉自己以后不用再帮她的师兄准备午饭了该有多好。
一辆汽车这时突然冒了出来,停在了安笙身边。
安笙也不多看,只对着那已经徐徐降下的窗户摇了摇手,“我不打车。”
车里的人冷笑了三声。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开着辉腾的黑车司机?
安笙也不多停留,自己继续往前走着。
那辆汽车却又跟了上来。
安笙吃了一惊,有些恼,竟还有这样死缠烂打的司机。
她故意偏过了头,就是不朝着汽车的方向望去。
车里的人急了,只得靠边停车,自己亲自追了上去。
安笙趁着他靠边停车的空档瞅了瞅这辆诡异的车,眼见着那个司机下了车,自己便紧赶着走了。
她呼哧呼哧地小跑了起来。
现在这世道,啧啧啧,司机拉不到客人也就罢了,难道还准备用强吗?
容初一看安笙拔腿就跑,傻了眼,摸不准这个姑娘是认出了自己,还是纯粹把自己当做了那些下九流的坏人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不知怎的却记起了顾年意曾经说过自己已经只是个被金钱和女色腐蚀一空的躯壳了。
都已经是躯壳了,还不让人找肇事者出出气么?
容初一想起自己的小脸蛋就委屈,一记起自己曾与那些芳草们绝缘了这么长时间就火大。
他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
安笙感觉到后头的人竟是又追了上来,心里慌了神,不知道这唱的是哪出戏,只得本能地加快了速度。
可容初也不仅仅只是个会讨好女人的公子哥儿。他原来底子就好,是个运动好手。而现在他更是为着能一尽鱼水之欢而努力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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