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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手和她的仙人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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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朝安已经没办法看懂现在的安箫了,放弃拳击,放弃他和她的这一段感情。他的生命里似乎只留下了安笙和那个仍旧躺在疗养院里挨日子的父亲。他何苦把自己的生活逼入这样的绝境呢?
宁朝安看不懂,更猜不透。
挂上电话后,安笙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正在远处上课的哥哥。他最近又接了好几门课程,几乎是在拼命地赚钱。安笙却有些于心不忍,不忍心看到哥哥这般辛苦、这般劳累、这般过度透支自己的体力。
今天是去疗养院探望的日子,俩人的训练结束后便双双坐上了开往疗养院的公交车。
坐在公交车上的安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头也不自觉地倚在了安笙的肩膀上。
安笙心乱如麻。目光一会儿落在窗外的风景上,一会儿又停留在哥哥的睡颜上,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这四年,安笙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撑下来的。或许是躺在病床上偶尔清醒的爸爸给了她希望,也或许是那一张一张按时寄来的汇款单,但是这四年,她总算是支撑了下来。而她不仅仅是支撑起了这个家,甚至还把爸爸和哥哥曾经的梦想背在了身上。
爸爸和哥哥都是为职业拳击而疯魔的人,尤其是爸爸,总是心心念念着要在中国推广职业拳击。可是哥哥这个几乎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世界拳王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职业拳击曾经在国内掀起的一阵热潮在最短的时间内便重归平静。本该坐在教室里念书升学的安笙与大学失之交臂后便开始系统化地训练拳击,虽说是有些晚了,但是她心里却憋着一股气,更是极其自然地把爸爸和哥哥未竟的梦想揽上了身。哥哥回来之后,她总以为前进的路上不再孤单,可原来哥哥早已不是四年前的他了。他不仅对拳击没了野心,更对称霸拳坛淡了兴致。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他会放弃拳击,放弃曾经的自己,放弃曾经的梦想?
为什么现在他连那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也一并抛弃了呢?
为什么?
安笙总以为哥哥回来之后就雨过天晴了。这一场雨虽然一下就是四年,但是总归现在是让她等到了雨停的时刻了。
可这场雨现在竟好像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疗养院到了,安笙不忍心推醒睡得正酣的哥哥,便继续坐了下去。反正今儿个来得早,也不赶这一会儿。
安箫醒过来的时候,疗养院已经过去两站路了。
他本想冲着安笙抱怨两句,但是一看到安笙的脖子已经僵硬得无法动弹了,到了嘴边的话便又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安笙浑不在意,自己活动了一下脖子,笑着问道,“睡得舒服吗?”
安箫不敢多看一眼她的微笑,头立即扭向了另一边,不知怎的,鼻头竟微微发酸。
俩人到了疗养院的时候,正是护士查房的时候。
护士与安笙相识已久,但却从没见过安箫,是以调侃安笙道,“这个小伙子是男朋友?”
安笙微笑着摇摇头,解释道,“我哥。”
安箫全身的细胞却在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起了微妙的反应,甚至连他的动作都僵硬了起来。
查房的护士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答案是与不是其实与她的关系并不大。所以她没接安笙的话茬便施施然离开了。
爸爸还是老样子,直挺挺地躺着,双眼呆滞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安箫见状,很是心酸,开始动手给他按摩肌肉。安笙则坐在一边托着腮看着专注的哥哥,嘴上则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爸爸聊着天。
宁朝安的话又在安笙的脑海里盘旋了起来。
安笙心思一动,双眼看着的是爸爸,问却是问的哥哥,“你还记得爸的梦想是什么吗?”
安箫手上的动作完全没停下来,但是却也没回答安笙的问题。
“爸以前最惦记的就是要在国内推广职业拳击。”
安箫依旧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娴熟无比。这几次来疗养院之后,帮着爸爸按摩身体的工作已经完全被他接手了。
“而你是他的希望。”
安箫这一次没有办法再充耳不闻了,因为安笙的目光中有一种灼热的温度,令他全身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俩人对上眼神后,安笙继续问道,“你以后不准备打比赛了吗?”
安箫黯然地点点头。
安笙秀气的眉毛拧紧了,“你出道早,现在正应该是黄金时期,为什么放弃呢?”
安箫的唇角微微地颤了颤。
为什么放弃?理由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倘若换了旁人的拳头底下曾经躺过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任谁都会放弃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拳头吧?更何况,那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恰恰相反,在他懵懵懂懂地踏进这个圈子的时候,那是唯一一个对他报以微笑的人。可他却……
安箫不敢再想了。他的身子已经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那场比赛,到最后,他还是没有丝毫的勇气去挑战那两个有钱有势的地头蛇,便只得依计让他永远地留在了地下拳坛的擂台之上。
闭眼前,那人甚至还冲自己微微一笑,口中念叨的名字虽然含糊,但是心寒的自己却听得格外分明。
自己已是双拳染血的人,自己又有何资格再去打拳击呢?又有何资格再去给予旁人幸福呢?
安箫双眼充血,安笙却看不明白他的表情,究竟在隐忍着什么。
☆、第六十章 有些事不逃又能如何
容氏的体育用品上市已有月余,最初的猛烈宣传期过去之后,销售额确实有些回落,但并不至于惨不忍睹。可容氏却再也无法在那个数字上再多前进一步。
可容仲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为此,容氏特意召开了品牌会议,由容仲亲自主持。
现在,市面上能与容氏相抗衡的体育用品也只有林恩姐夫这一家。两家公司的产品定位和受众都极其相似,所以一时之间并不能分出高下。
会议上,容氏的精英们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可容仲则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发着呆。
是的,发呆。
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与会者都是容仲进了公司之后一手提拔上来的,都是容仲的心腹,跟在容仲的后头,辛苦厮杀,终于使得容氏这座商业大厦又重新傲视群雄。
只是,他们从没见到过在会议上发呆的容仲。
容仲接管容氏的时候虽然年纪未及弱冠,但是手腕却是更胜容老爷子几分。才进公司不久之后,他一站稳脚跟,便开始了大清洗,之后又再公司推行了种种改革。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允许召开无意义的会。
所以,容氏现在各部门想开个会必须得斟酌再斟酌。万一哪一天容仲心血来潮,把各部门的会议记录调出来看了看,只要是他觉得没必要开的会,那部门负责人自然得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这会是容仲亲自召开的,自然不敢有人说这会毫无意义。可是容仲这反应让众人的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的。难道这是个陷阱?
众人的讨论越来越没底的时候,容仲终于吱声了。
“要是我现在有兵不血刃便可以占领体育用品市场的方法,你们说,我是用还是不用?”
这句话在容仲的脑海里转圜许久了,现在终于说了出来。他顿觉轻松,目光从屋内的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
众人本是一直在琢磨容仲今日缘何亲自召开了会议却一直发呆,这会儿猛地听见这个惜字如金的上司说了这么个长句子,都有些诧异。
要是容初在这儿,一定要大肆地记下这一个历史性的一刻。他的这个冰块脸弟弟还是会说长句子的。
体育用品市场容仲本是志在必得,但是这几日他才发现,林恩姐夫这块骨头还是相当难啃的。更重要的,那个人自打林恩生日那一天表明了心迹之后,便再无任何音讯。他若是上赶着要把体育用品市场双手奉上,容仲便得考虑考虑是否值得;可他却完全是一副已经吃定了容仲的样子,让容仲不得不多掂量掂量。更何况,容仲这几日已经明白,他的确有这个实力和容氏一较高下。倘若容氏没有那一段的疲软期,或许整个青州商圈全都不在眼皮子底下。可现在……
众人好容易回过神来,他们自然没有人有胆量去调侃一下这位惜字如金的上司,但是一下子也并没有人接话。
容仲的指尖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敲着桌子。众人明白,他在等待答案。
有人皱着眉先开了腔,“权衡一下利弊,若是利大于弊,完全可以。”
有什么样儿的将领便会有什么样的兵。这些人跟在容仲的后头征战已久之后,心也已经野了,都想着让容氏帝国扩张再扩张。
有人开腔了之后,跟在后头附和的人自然不少。
局面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没有人认为兵不血刃的办法不好。
这个局面容仲在召开这个会议之前便已经能够预见,只是他需要有人能帮助他坚定一下信心。
直到最后,容仲都没再多说一个字。
众人便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之中散了会。至于那个兵不血刃的办法,自然没有人能想得到。但是大家却都已经习惯了相信容仲,习惯了把难啃的骨头交给他。他可是个天才,才十几岁的年纪便能将偌大的容氏打理得井井有条,而现在更是让容氏蒸蒸日上。在他的身上,绝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容仲一人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发着呆。要与林恩的姐夫联姻吗?上一次见哥哥的时候,他竟为了这事特意回家了一趟,可见这事他有多在乎。但是那一次过去之后,哥哥却再无讯息。他是想通了,还是明白自己压根儿无力阻止?
容仲拿不准。他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但是心底里,他比任何人都在乎仅剩的两个家人。妈妈去世之后,爸爸一夜苍老,哥哥则全盘崩溃,从那时他独自坚强起来,他便相信,爸爸和哥哥是妈妈托付给他的,他要好好照顾他们。
所以,如果联姻,无论以后容氏是否会给林恩的姐夫一线生机,他都希望至少能得到哥哥的祝福。
左想右想,容仲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容初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了。容仲的心头涌上了一阵熟悉感,手机握得更紧了,但是却忘记了自己想说些什么。
“哥……”容仲愣了半晌才挤出了一个字来。
电话那一头的容初懒懒地应了一声。
容仲忽然记起了上一次哥哥回家时被老爷子揍得呲牙咧嘴的模样,遂笑着问道,“身上的伤还疼吗?”
容初不乐意了,“你大白天的给我打个电话就是来戳我的伤疤的吗?还有没有天理了。爹妈怎么教你……”
容初没留神,“爹妈”两个字竟从口中蹦了出来。容仲还未有反应,他自己先不是滋味了,又闭紧了嘴巴。
容仲淡淡一笑,仿佛浑不在意,“我就是问问,你别急。”
容初冷哼两声,却不肯开腔。这小子难道又是老爷子遣过来当说客的?他这二十几年里,从没让那个老爷子省过心。只是,谁能料到,斗了二十几年,吵了二十几年,到最后,先让步竟然是那个倔强的老爷子。
容初已经失眠好几晚了,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句话,一直在嗡嗡作响着。好几次他都冲动地想去烧掉妈妈那本日记,让过去从此与自己一刀两断,自己也学乖点儿,老老实实地回家去,侍奉侍奉他度过这仅余的年月。但是他没有勇气,他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骤然之间,他完全没有勇气去掀翻自己的乌龟壳。
岂料容仲完全没提老爷子的话,只结结巴巴地说道,“林恩……”
容初这几日在这事上倒是想通了,想让林恩那个丫头乖乖就范嫁给容仲,这分明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不可能嘛!自己居然跟在后头瞎操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所以容初没等容仲的话吞吐完,便打断他说道,“你自便,自便。现在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哥哥我也不管了。”
容仲心中的大石头哐啷落地了。
☆、第六十一章 脚下只有一条不归路
林恩打小都是众人心中艳羡的对象,天生的美人胚子,优渥的家境,还有令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学习成绩。及至后来,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之后,众人的惋惜也只稍稍停留了一会会儿便消散了。命运的宠儿就是命运的宠儿,不容旁人多质疑。即使她没了父母,林恩也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伯父和伯母正式收养了她,提供给她的生活比之于从前,更优渥、更令人眼红。身边的同学才开始懵懵懂懂地谈论着耐克和阿迪达斯的时候,她穿的、用的早就是一水儿的欧洲手工名牌了。
许多人都会这么在林恩的跟前如是感慨,“你这个女娃儿,虽然没了爸妈,但是大伯大妈对你比对自己的亲闺女还好,要好好珍惜啊!”
林恩笑得乖巧,但是并不点头,也不吭声。众人不以为意,只当这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又聚成一团唠唠叨叨地感慨一下林恩父母多舛的命运。
这样的生活直到林恩随着林想容嫁到了邻市青州之后才算正式告一段乱。终于再也没有人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地关心她、关心她已经逝世的父母了,这让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全身上下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青州的生活她熟悉得很快。自从爸妈一朝之间全都去世之后,她就不再是那个娇滴滴的林恩了,她逼迫着自己在一夜之间变得强大起来,至少在成长为一个有獠牙也有利齿的人之前,她要保护好自己。
这么些年她就是这么如履薄冰地过来的,她不允许自己像爸妈那样死得不明不白。
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放心地和旁人说起爸妈的死亡还是在容师兄的妈妈自杀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与容师兄不同系的大一新生,因缘巧合之下,得见了容师兄一面,自此便甘愿沉沦。
林恩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身边亦有朋友调侃她说,“一见钟情大多都是期待一场一/夜/情。”
林恩正色道,“男人的一见钟情或许是下半身的思考,但是女人不是,女人的一见钟情既有下半身的冲动,也有上半身的心电反应。”
所以,容初是林恩这么些年的生活里凭空跑出来的一个意外。在她给自己设计好的生活里,本没有爱情这一项,但是见到容初之后,她问自己,为什么她不能有爱情?
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爱情,甚至她还可以装傻一辈子,忘记一直缠绕在心头的复仇,就这么活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爸妈那般疼她,一定会希望她幸福。
师兄的妈妈林恩也曾有幸见过一两回,的确是惊为天人一般的存在。只是那样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儿却轻易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容家的葬礼办得很潦草,所以师兄在妈妈入土的那一天便回了校,只是他并不去上课,而是找了个地方没完没了地喝酒。林恩知道的时候,师兄已经被顾师兄送去了医院,急性酒精中毒。
林恩赶到医院的时候,师兄正在无精打采地打点滴,顾师兄则倚在另一张椅子上盹着了。
林恩看到师兄惨白惨白的脸庞时,心揪成了一团,她小心翼翼地把师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她总以为,师兄只是没了妈妈,比起她这个没了爹又没了妈的人而言,在不幸之中,还是留有一点点幸运的。而她丝毫不介意把自己灰白的过去说给师兄听,她只希望师兄能稍稍好过一些,甚至只希望师兄能明白,这世上,至少她林恩比他惨一些。
林恩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双臂僵硬的时候,师兄已经睡着了。先前红通通的、不知疲倦的一双眼睛这会儿终于不安地合上了。
林恩抿着嘴笑得心酸。那时的她想,她一定要和师兄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要手牵着手过上幸福的生活。
只是林恩到现在都没能明白过来,她的幸福究竟是和师兄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还是报复那群嗜血的人,又或者说,她贪心地想要两者兼得。
尤其是林想容想尽一切办法满足自己的种种任性要求的时候,林恩总在想,为什么那场车祸里,她没有一并死去。如果她死去了,她就不必在此苦苦挣扎了,更不必在将来的某一日让对她或许全无恶意的林想容死无葬生之地。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林恩的视线却呆滞无比地从雨帘的这一头挪动到了这一头。今天是周末,师兄把自己闷在公寓里不知忙些什么。她本想赖在师兄那儿打发会儿时间,但是师兄却心情不佳。她只得乖乖地收拾妥当离开了。出了师兄公寓的时候,她才发现,在青州,在这儿,除去那个她不想称之为家的地方,她根本无处可去。
司机问也没问便载着她回去了。
午饭刚摆上桌,她却突然没了胃口,摆摆手自己回房去了。
林想容追在背后喊道,“今天可都是你喜欢的菜,稍微吃一点。”
林恩摇摇头,径直回了房。在这儿度过的每一天,哪一天桌上不是摆满了自己喜欢的菜呢?可这又有何意义?
这时节已经有了冬天的冷意了,但是并不凛冽。可林恩即使隔着一层窗户,却觉得外头那些雨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冷得止不住哆嗦。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该多好。这样的时候,妈妈该会包饺子了。爸爸多半在忙公司的事情,但是却一定会按时回家吃饭,边吃饭还要便腻歪地称赞几句妈妈的厨艺。妈妈则会温柔地笑着照单全收。
他们在天堂里吃饺子了吗?会想着要给她留一碗吗?她可一直最喜欢妈妈的芹菜猪肉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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