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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流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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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教书就好多了吧!”张东喝了一口酒打了个咳声说:
“说起这事儿那叫一个寸,村长家有个豁鼻儿的姑娘看上我了,就要嫁给我,他爹就把我推荐到这儿来了。”岐人笑着说:
“那您怎么办呢?您跟那个豁鼻儿有感情吗?”张东无奈的说:
“有他妈的什么感情,那个母夜叉五大三粗的,说话还囊吃囊吃的直漏风,看着就没胃口,听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可我为了这份工作就答应了下来,这下可就褶子了,我上班没多久他们就张罗要结婚,我他妈的没咒念了,您猜怎么着,有高人给我指点迷津,我跟他们说没有生育能力,还给他们看了医院的证明。他们倒是不干了,可我也他妈的玩完了,谁还愿意嫁给一个太监呢!说起来还真他妈的邪了,从那以后陆陆续续的就掉头发,谁看都像太监,连他妈的一块插队的也没人跟我相好了。嘿!就这么混吧,如果能回到北京或许还能再找一个,在这儿算是没戏了!”岐人没有心思听他嘚啵那些没用的玩意儿,于是就转了话题说:
灵魂流浪第一部《枭童》第十四章锻炼(4)
“您说四人帮真的就这么完了?”张东翻了一下白眼儿说:
“您先吃着喝着,我撒泼尿去,回来好好给你讲讲!”岐人总觉得这四人帮不能就这么快就不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又还阳了呢!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张东晃晃荡荡的回来了,他的脸上泛着红晕、眼仁有些浑浊、眼神儿有些飘忽,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挠挠他的秃顶说:
“嘿!咱把剩下的酒都分喽,这剩菜不剩酒,这才是爷们儿!”岐人接着说:
“那菜、酒、饭都不剩,应该就是纯爷们了吧!哎!讲讲中央的事儿,我也长点儿见识。”张东诡异的看着岐人说:
“我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儿吧,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您知道吧,华主席小灶的厨师是我舅舅,他说华主席人忒老实,老实的有点儿窝囊,会议中间的一天夜里通知说华主席要喝酒,让我舅舅给做菜,餐厅是简易房,厨房和餐厅就一道门隔着,他们说的话我舅舅大概都能听着,那天华主席挺高兴的,喝酒的人有李德生、陈锡联、纪登奎、汪东兴。他们喝的是茅台,说着说着就说到四人帮的事情了,华主席说:我一直对江青是很尊重的,可她太过分了,骂我就像骂儿女一样,什么事儿都指手划脚,不但得听她的、听慢一点儿都不行,你们说我怎么办?不把他们抓起来国无宁日啊!好像纪登奎接着说:四人帮的问题是解决了,不还是国不太平吗?现在反对毛主席和*的声音可是越来越强了,如果不趁早解决将来总有一天要出问题的!华主席说:那怎么解决好呢?不知是谁说的:非常简单嘛!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把他们那几个人都抓起来,通报全党,就说又粉碎了一个反党集团的篡党夺权的阴谋,然后组织一个全新的领导班子!您听华主席怎么说,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岐人瞪大眼睛看着张东说:
“中央怎么能说定谁是反党集团就是反党集团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张东摇头晃脑的说:
“您看看!说您是个雏吧您还不服,你连天下国家本同一理的道理都不懂,嘿!您算哪门子理论家嘛!明明已经举起了屠刀,却说想要成佛,这不是他妈的瞎掰吗!要是我他妈的到了那个位置我也懂什么叫箭在弦上不能不发的道理,不信您看着,中央且消停不了呢,华主席呀,白搭!您说毛主席那么英明怎么就看上他了呢?”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了,于是就非常诚恳的敬了张东一杯酒说:
“张老师!学生还真想请教您,您说这华主席能玩转这个国家吗?”张东在岐人面前就像一个长者,他想岐人也是没整明白这个事情,嘿!不管您怎么混,不是北京人就是不行,还得老子给您分析分析,他旁若无人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又吃了一片儿香肠,然后慢条斯理的说:
“您看毛主席的什么破四旧啦、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了、带头火葬啦等等都是给谁看的?当然是人民!而他老人家想死后埋在天安门广场,可他不能说呀,是不是呀!况且这事儿也得有人做呀!您看江青肯定不行吧、*也靠不住吧,选来选去选上了华主席,也不错呀,他也能当一阵子英明领袖了。”岐人心想还小嘴巴巴的说人家瞎掰呢!我看你这才是瞎掰呢,说得这么玄,一点儿也不靠谱。他看还剩一些鸡鱼菜什么的,想把这些都吃了又怕张东笑话,他看看酒瓶子里还有二两多酒,他就把这些酒一家一半儿分开倒了出来说:
“张老师!学生再敬您一杯,希望在您的精心指导下我能顺利的考上北大或者清华!”张东吱溜一下把杯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抽吧一下鼻子说:
“你究竟是打算考理科呢还是文科呢?北大是文科、清华可是理科呀!”岐人不解的说:
“什么是文科、什么是理科呀?”张东听得是摇头晃脑、啼笑皆非!醉意也袭上头来,他一歪脖睡过去了,岐人把剩菜剩饭都吃了,洗刷完碗筷儿,手拎着衣服、面带着去北大的喜悦,回到宿舍美美的睡着了。
灵魂流浪第一部《枭童》第十四章锻炼(5)
一天学校通知他油田总指挥部让他去,车已经在学校的门口等他了,岐人问去油总指干什么?司机说是振邦书记要见他,岐人在车上想得头疼也行不出个所以然来。
岐人在油田招待所下了车,走进了房间一看是他干爹,父子俩人相见时悲喜交加,蔡作金仔细端详着岐人说:
“孩子!瘦了,但结实了,你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岐人笑吟吟地说:
“爹!我还年轻,吃点儿苦算不了什么!您和我娘的身体都好吧,您看我这样怎么好意思去看她老人家呀!等我考上了大学,拿着录取通知书再去看我娘吧。”蔡作金爽朗的笑着说:
“老人说子不嫌母丑,那母还能嫌子贫吗?就是你娘的腰疼病又犯了,走道有点儿费劲,其他的倒没有什么!整体就是忙,说是要把损失的时间给夺回来。花艾和孩子都好吧,他们一定比你吃的苦要多,也难为他们啦!”岐人满含歉疚的眼神儿说:
“是啊!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当初要是听您的也不会有今天,如果我能考上大学,学一门儿专业技术,以后他们也不至于为我担惊受怕的,不过我担心政审通不过怎么办?”蔡作金看着岐人说:
“我不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嘛!你娘可关心这事儿啦,总催我,你的事儿比她亲生儿女的事儿都重要!”岐人激动地说:
“她老人家总是那么关心我,可我就是不争气!”他们正说着话的时候振邦书记推门进来了,这一对老战友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互相对视着、端详着,默默无言,两个又高又胖的巨人站在岐人的面前,仿佛岐人根本就不存在,岐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位老人,知道他们的无言就是在咀嚼彼此间的感慨!终于振邦书记先开口了:
“哈哈!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是*不要我们嘛!你这老家伙还这么胖!来来来!我们坐下喷吧。”蔡作金坐下说:
“像我们这样心底无私天地宽的人你说能瘦吗?我说老伙计怎么样?在这干得还舒心吧!”振邦书记摇着头无奈的说:
“咳!你还不知道现在这形势,有什么好干不好干的,走吧,喝酒去!喝上几盅我们再细说。”岐人他们三个人在振邦书记的家喝着酒,他们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说着,岐人都没有太在意,当他们谈到国际、国内形势时岐人感了兴趣。振邦书记说:
“你上次去北京开会见到老首长了吗?他身体怎么样?心情好吗?”蔡作金大手一挥,提高嗓门儿说:
“老首长心情还行,可身体不是太好,他自己说我这人有敌人时身体特棒,这敌人没了身体的警觉性就下降了,体内的卫兵就不大管事儿了。”振邦书记显得有些为难的说:
“我怎么觉得中央的政令还是有些不畅呢?这工作干起来还有些不太顺手!”蔡作金听到这里眼珠子瞪得像丸子似的说:
“这世上的事儿总是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现在中央好像有一种势力想要否定毛主席、否定无产阶级*!”振邦书记吃惊的看着蔡作金说:
“那怎么办?中央的政策会不会有大的变化,老首长会不会受到牵连?”蔡作金有些神秘的看了看岐人说:
“岐人呐!今天的话你要保守秘密!”岐人笑着说:
“爹!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不放心这个。”蔡作金接着说:
“华主席还真像叶帅说的厚重少闻、正派无私那样,到关键时刻果断性不够,军队里有一些掌握实权的头头们支持华主席将这伙人除掉,可他总是犹豫不决,我看时间长了可能威胁华主席在党中央的领导地位!”振邦书记想了想说: 。。
灵魂流浪第一部《枭童》第十四章锻炼(6)
“现在有时候我也很困惑,你说大家都明白了向*那样的搞法肯定是不行了,可是你看这*还没结束呢,到处都出现了类似什么跟着外交部,出国如散步。跟着*部,处处有照顾。跟着组织部,很快提副处。跟着铁道部,出门坐卧铺。跟着宣传部,变成资料库的民谣,你说我们这个党以后可究竟该怎么办呢?”蔡作金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
“不要将问题看得那么悲观嘛!要我看什么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水至清则无鱼嘛!一个政党也好,一个国家也好,只要它的大方向是正确的,其他的小问题该放的就放一放嘛!比如说像岐人报考大学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你就可以酌情的办理一下嘛!”振邦书记杨起脖子哈哈的大声笑着说:
“你这个老家伙,你在电话里可说是来看我的,现在看不太像啊!原来你是为了你儿子的事儿来的!”蔡作金不好意思地说:
“你还别这么说,岐人的事儿我才不管呢!我知道你比我更爱护他。”振邦书记深怀歉意地说:
“咳!你越这样说我心里越不安,我没有保护好这孩子,让他受这么大的委屈。”蔡作金看着岐人有些不满的说:
“哎!这怎么能怨你呢?岐人没按咱们设计的步骤实施,这是他的责任嘛!”振邦书记也看着岐人说:
“我都给他安排好了,我让政治部会同教育局把岐人的档案整理了一下,有关造反派和四人帮的经历都给处理掉了,这样就为岐人今后永远扫清了障碍,也不会有什么历史的污点儿了!哎!对了!为了避免影响,我把岐人调到大兴安岭的的储木厂,弄个挂名的厂长,是科级待遇,考上大学后能够得到调干工资,大概每月有四五十块钱吧,这样上学后家里也就没什么负担了!不过能不能考上大学我就帮不上忙了,那就要看岐人的本事了。”岐人和他干爹都非常感激振邦书记。岐人觉得这次机会难得,想问一下他老丈人的事情:
“伯伯!我们全家都不知道我岳父究竟犯了什么事儿,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振邦书记脸色凝重的说:
“你岳父有个相好的,就是材料科的那个寡妇刘静波,他利用采购的便利和材料科管理上的漏洞,几年下来他弄到手的钱大概有一万来块吧,这钱他都给了那个相好的了,可能得蹲几年大牢吧!”
岐人想把这事儿告诉花艾,可怎么说呢?他感叹又一个民间的理论家和时事评论家就这样消失了,他不是总说诸葛一生唯谨慎吗?怎么栽倒在一个寡妇的手里了呢?看来应该说唯对女人应谨慎啊!这也许就是岐人一生对待女人的理论基础吧!
岐人心想搞女人就是不能靠钱,靠钱是非常不可靠地!不行!我得找那寡妇问问。
岐人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材料科,等他走到那个寡妇住的帐篷时已经到中午了,他在帐篷里与那几个娘们闲聊着,这时寡妇扛着标杆儿进屋了,瞥了岐人一眼说:
“哎吆!哪阵风把您这革命的大干部吹到这儿来了,是找我的吧!是不是你那快要瘟死的丈母娘让你来的呀!”岐人皮笑肉不笑地说:
“阿姨!我今天有空,特意来看看你。”寡妇站在那里双手插着腰,摇头晃脑地说:
“我说他妈的你给我少扯犊子,说得好听,还特意来看我,有他妈的两手空空来看人的吗?直说吧!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快点儿,有屁就放,我还得上食堂吃饭呢!”岐人还是绕着弯儿说:
“阿姨!我们出去说罢,”寡妇不屑地说: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在这儿说!”岐人心想你这泼妇偷逼操的事儿都敢在大街上说、、、哎呀!对了!上回偷她的人不就应该是花大轱辘吗?岐人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说出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我老丈人进去了吗!我们得帮他早点儿出来呀!现在要退赃款,家里的钱不够,想跟阿姨借点儿钱!”寡妇一听腾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说:
“咱丑话可说到前头,究竟是借呀还是要啊!我告诉你小子,公安局都找我好几回了,我他妈的跟公安局还没掰扯明白呢你又来了,你那老丈人还算个*爷们儿吗?满嘴跑火车,到处胡吣,说什么把钱放我这儿了,我是她什么人呀!就是平时相处得好点儿,那有什么呀!”岐人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低着头就往外走,寡妇嗷唠一声说:
“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跟你有话说!”寡妇把岐人领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说:
“你就要考大学了,阿姨宾服你,你才是个爷们儿!就是有志气,百折不回,阿姨给你一千块钱,供你上学用,将来有出息别忘了阿姨就行。”岐人说什么也不要,寡妇急了:
“这钱是阿姨辛辛苦苦挣的钱,是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就拿着吧。” 。。
灵魂流浪第一部《枭童》第十五章面试(1)
全国第一年恢复高考显得特别热闹,考生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都有,已婚的和未婚的也都有,也有抱着孩子参加高考的,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各行各业的人千军万马来高考,一时间在全国掀起了科考的新高潮!牵动着亿万人民的神经。由于考生的水平参差不齐,试题也是非常简单,其中古译文是愚公移山里的一段话,数学试题里面有根号四的平方根是多少,勾股定理是什么等等常识性的东西。
由于重新处理了岐人的档案,把他的户口放到了大兴安岭的一个边陲小镇,这样岐人就只能到这个地方报名参加高考。油田在那里参加高考的有四五个人,他们结伴而行去那个小镇,虽然是早春的天气,外面仍然是朔风呼啸、滴水成冰。从油田到考试那里至少需要两天的火车,中间还要换车一次,车厢里没有暖气、没有热水、厕所里冰冻的尿液和粪便像造型优美的假山似的,地上的瓜子儿皮、废纸、黄痰、空酒瓶、等杂物堆得走路都挡脚、浓烈的劣质烟的烟雾在车内笼罩,有的不会吸烟的女人被呛得直咳嗽,不时地有贼在车厢里来回乱窜,乘警在跟乘务员打情骂俏!列车乘务员几乎只管开关车门。车上的人们有的身穿皮袄、头戴狗皮帽子、下身穿皮裤、脚蹬毡子欤B靴、脖子上挂着两只手闷子,一看就知道这是大兴安岭人。岐人他们无论男女一律穿军大衣,车越往北走温度越低,冻得岐人他们根本睡不着觉,只能互相谈论着他们各自的理想和报考什么样的大学,他们的兴致正浓,有的说要考理工、有的说要考文科,有的想当科学家、有的想当记者、有的想当文学家、有的想当考古学家。岐人既没想好报考什么大学,也没想好学什么专业,他还没有从官场的情节里走出来,因为没有国家主席专业、也没有总理专业,岐人梦想着他如果能管理国家就一定设国家主席专业,那多刺激呀!别在政坛上腥风血雨,在大学里刺刀见红那多有意思!可是他义父建议他报考理工科并劝他远离官场,说在官场混久了人就会变得无情、冷酷、狠毒;人在商场久了就会变得势力、黑心、唯利是图,学门技术就能吃一辈子的饭!五十年代的口号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六十年代的口号是不学数理化,照样打天下!岐人对七十年代流行什么却不以为然,他是达尔文主义的追随者和崇拜者,他只相信智慧,他认为自己到今天的这个地步谁也不怨,就是自己的智慧不够!每到这样的关键时刻,他总在心头有一种没跟力本锋去中东的惆怅!但很快又被爱国爱家的情结所取代。就这样他很傲慢的又稀里糊涂的报了三个志愿:一、北京大学;二、清华大学;三、北京航空学院,最后还是谦虚了一点儿填了个服从分配。
岐人在凛冽的寒风中下了车,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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