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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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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男人面目充斥着红晕,猛的推开她,吓得也不轻。

    “怎么,不是寂寞那又来作甚?”女人摸了摸唇瓣,许是花娘的轻闷,目光自觉的移向她处,顺势看了穆乞儿两眼,“这位婆婆笑的甚欢,不知是否也贪恋小女,惹得婆婆这般心花怒放啊。”

    花娘一个坑蒙,眼前这个鬼畜般的女子竟喊自己为婆婆,实在过于挑衅。

    男子冷下脸,倒是冷不丁上前,伸手就是用力扯着她的手腕,怒气早就冲了个冠,“花季,你最好别太不知廉耻,你这贱命不是这时候用来消遣的。”

    女子不恼,反手倒将他的手扣住,力气大的不寻常,“怎么?一来你没**之意,二来我乐意这般,你能奈我何?”

    “你好不知廉耻。”男子恶狠狠的甩开她的手,“没有七爷你也无非是个无份娼子,我不想和你闹事,你给我听好,按计划行事,尽快将她举到台面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穆乞儿知道自己的存在,与花季对视了几秒,后者乐了,还没等穆乞儿的回神,花季早已站在她的面前端详着她。

    这个女人就是醉忆阁的花魁,个子很高,足足有六七尺,只比男人稍矮半个头。身材均匀的很,特别是她那蛊惑的赤棕色瞳孔,直把人死死缠住,这么美的女人穆乞儿自然有些多加注目。

    花季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子,眼底不明的笑意迅速展开,伸手就摸上了穆乞儿的脸颊,又探了探她的唇,蛊惑的笑语,“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也就在下一秒,俯下头直直的想要吻下去。

    这女人难道有恋唇癖吗?

    花娘愣是惊得一旁没反应及时,男人更是吃了个闷雷,穆乞儿说的上是条件反射,就在那一刹间,她反手一遮,花季的唇落在了穆乞儿的手背上,眼底的一股子笑意透进了穆乞儿的瞳孔,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捉弄自己。
三十、醉忆阁
    夏季夜晚来的很迟,迟暮的来临让边际的一抹余晖灿着光。

    早上送走花娘后,男人也单独与花季谈了许久。听花娘临走前说,毕竟她是高昌国的香坊里的人,出落了名气不得光明出入,故此在杞国内买了一栋房居住,好备里外呼应。

    现下还真是应了那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啊。

    男人走之前,还命花季给穆乞儿寻个住处,花季倒是落得个自然熟,一脸明朗样。待男人离开后,花季给她安插在一间雅房,俩人离得还比较近。

    整整一天,花季领着穆乞儿四下逛了逛,自然也了解了诸多,从她口中得知,她是掌管醉忆阁的人,曾被卞易言搭救,也就是七皇子。

    醉忆阁来的很大,壁上可见风帘,来往之间均为官人及富家子弟,很少有几个普通的来消遣的。

    夜正值,不少偏偏佳子士官出现在堂中央,人流量皆着一个又一个,穆乞儿虽说自小活在妓院子,可也没见得这个庞大污秽的气场。

    男人们怀里皆是搂着一个,身侧搭着一个,嘴里喂着一个,真可谓好一幅春色盎然图。

    穆乞儿在二楼靠栏坐着,居高看着下头,一脸莫不嫣然的勾着玩味。远处花季也漫步而来,手中多了一品醇香的美酒,她方才就是去取酒了。

    “倾城这名不好,闲得自在,当下容我想想换个新鲜意儿……”她拿了空杯,为自己斟了杯酒,漫不经心的说。

    “倾城也就只是我的号,本名并非如此。”

    花季笑看,又问道,“哦?何不防说来听听。”

    “这等子事何须在意,姐姐只要知道我唤倾城不就可了。”穆乞儿回道,只是她那一抹不善的笑意让人不是很舒服,花季也不在多问,只是一个笑哼。

    穆乞儿心念,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小鸟依人,却也有几分妩媚姿态,且不说不似其他女子般唯唯诺诺,反而谈吐张扬,看上去心思也慎密,今后,可是脑力活儿了。

    二楼来往的客人诸多,每一个看见花季姑娘的无疑不多加留意,在这醉忆阁里就属她最玲珑,甚至还有人士大把挥霍钱财就为博得与花季的谈笑。

    几个醉醺醺的小士官挑着眉不怀好意,远处就瞅见了花季,兴冲冲的跑上楼,手里的铜瓷器酒杯摇曳着美酒,传出淡淡米酒香。

    两个大男人举着酒杯就是上前谄媚,“哟,花季姑娘今个好心情,在这儿喝酒谈天啊。”

    一股子酒味有些刺鼻,穆乞儿抬头看了去,就见俩个高大的男人熏熏然的鬼模样,双颊绯红,还一脸的色相。

    花季照不失礼,笑道,“俩位爷也是好心情,想必是我这儿的姑娘伺候的甚好呢。”

    其间一个大胡子眨巴着眼,“当然是花季姑娘教的好,不过,论谁伺候可都比不上花季你呢。”

    这大胡子的蠢样着实有些让人觉得好笑,穆乞儿收眼也不再看他们,拿了块红豆糕塞进嘴。

    胡渣男人嘿嘿笑着,目光也就无意一瞥,就瞅见花季对面还坐着一从未见过的翩绝美人,晃时,心下就是一股子的热气。呦呵,这醉忆阁何时多了这等妓子,这身板可真得让爷乐乐了。

    男人放下酒杯,搓了搓双手,“这姑娘可是新来的?”

    穆乞儿没回话,只是又拿了块红豆糕塞进嘴里,花季仿似看戏般笑而不语。

    大胡子男人明知没人理睬他,却还一脸厚颜无耻的衰样,手大胆的就探上了穆乞儿的肩膀,顺势还想往下摸。

    啧,很明显感到身侧龌龊男人的贴近,一身酒味沾染上了她的衣襟。

    “这位大爷,你能慢着点吗?这么手急心切的,是想让小女伺候爷你,还是爷想要伺候小女呢?”

    穆乞儿单手推开男人粗糙的大手,虽有些反感,倒也展开了皮笑肉不笑的模式。

    “呦呵,你这姑娘长得清清秀秀,倒还是比我心急。”

    “承蒙赞扬,心不急怎么吃得了白豆腐呢。”

    穆乞儿有些挑逗的语气让大胡子男人又乐了,早已把一同前来的同伴抛之脑后,色念早已占了上风,将穆乞儿强硬环抱搂住,“来来来,待会儿爷让你欲罢不能,嘿嘿嘿。”

    他并没有发现怀里的女子平淡的神色中亮着点点狡黠:“那小女就让大爷你欲仙欲死一回吧。”

    …………
三十一、槐花香
    红色的灯笼高高悬挂于离府之外,夏幕凉风徐徐沁人,离折颜披了件长袍,身体本不佳。

    念到今早才得知穆乞儿已经离开,想到这儿胸腔竟有些空落,这般感觉似曾相识。

    隔着白墙外头传来更夫打更的声响,已经是三更了,离折颜推开纸窗,一袭凉意透着青草香扑了个满怀,看了眼寂灭的瓦房在余波中摇晃,欣然悠悠,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哪怕这美带几分凄凉。

    许久,他关了窗,屋内摇曳着红烛才给他丝丝暖意,他褪去长袍,走至檀木桌前,垂眸,墨色的瞳孔反射出烨烨生辉的美人图,那幅画似乎躺在那很久了,画上的人儿笑靥如花,很是美丽,仿似上了锁般定格在纸上。

    离折颜探出修长白落的五指,轻柔的抚着画上人儿的脸,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

    她真的很美,她的唇,她的目,她的眉,只是这种美已经逝世了。

    女人如熏香的月亮,她在临终前曾对离折颜说,有槐花香的地方,一定有个美丽的姑娘。离折颜不信,那时他才八岁。在还未生下离折颜前,女人只是个买糕点的姑娘,由于她的美丽辛劳之后就进了离府成了离青史的正房,她的体质也不佳,也难怪捞得一身病,离折颜也就传了母亲的身质。

    母亲生前最爱的也就两样,一个是槐花,另一个便是他。

    他知道母亲最爱槐花,可他却不喜欢,就是觉得槐花多了些悲凉愁思,反之他却喜欢檀木香,檀木万古不朽,永驻着流年,母亲说这种不朽只会囚的仅剩落寞。那时他还小,不明白太多,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明白母亲的意思。

    离折颜走进内屋,与往常般点燃檀木安置在台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每晚都会焚香入眠,因为在他心中早已刻了个碑,如檀木般永驻不朽。

    最后一点红烛也已燃尽,夜已央,月色透进渲染了一地,那幅画泛着月光,上面一排字依稀可见:“五月槐花漾,如白似蝶徘。恓恓风簇荡,兮兮自沁香。”

    岁月笼罩着这个年代,血将其毁得很讲究,于此的边塞处一批人举着火把似乎在欢庆,只是边上弥漫着血味显得格格不入,残乱不堪的尸首四下都是。

    初阳渐起,远处泛起鱼肚白,道上几处人家也炊烟袅袅,醉忆阁也不例外,几个姑娘家揉着发酸的胳膊从楼上走下来,花季起得也早,只是早上一醒就有意关注着自己临对面那紧闭的门。

    姑娘们陆陆续续的出了门,唯穆乞儿的阁还未开,花季不由得心想那胡渣男人莫是大物?

    想到这,对面的门被打开,里屋出来一个还有些迷蒙睡意的美人儿,只是良久也不见第二个人出来。

    关上门,穆乞儿本想先去吃些早点,花季倒是这时候上前与她打了个照面。

    “看你这模样莫不是第一次了吧。”

    穆乞儿听出话中意,“姐姐是羡慕我第一次就与大物**吗?”抬眸又陪笑,“姐姐的经验定比我丰富,改日定当请教。”

    “改日?何必改日,现下我这个做姐姐的即刻就教你可不好?”

    速度极快,前者反应时,花季早已将她人按压于门壁,邪魅的脸早已凑了上去,距离仅差毫米,怔的穆乞儿清醒了几分。

    花季单手就将她的两个手腕扣住,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面颊,渐渐下滑,撩开她的衣襟,阳光似乎也恋上了她的肌肤,打了一身的暖意。

    俩人距离很近,气息有些发热,任穆乞儿如何都挣不开她的束缚。

    花季凑到她的耳际,“得男儿心首先要做的就是勾引。”接着她又将手游走在穆乞儿那依稀可见的酥胸,一抹黜邪晕染在她的眼皮底下,“接着,还是勾引,要让男人的大物有用武之地。”

    她顺势还想继续,谁知眼前的人儿早已换了冰样的神色,不冷不淡的吐了句,“够了。”

    穆乞儿只觉得反感,她那寒气的眼眸摄入了花季的眼中,“这么被动才不是我。”

    花季愣了一秒,穆乞儿这才挣脱出来,只是将花季的衣襟一拉,整个人向前靠了靠,穆乞儿的手大胆的探上了她的酥胸。她的举止出乎了花季的意料,没想到反被她將了一军。

    “这才是我,我的好姐姐。”

    下一秒,穆乞儿推开她,啧了一声,一脸痞子样,离开前还不忘补上一句,“好小,完全没手感怎么办。”

    看着穆乞儿离开的背影,自己差点就没控制住,花季涨红着脸,脊背贴上了门,肩头微微抖着,忍了这么久的笑意终于噗嗤笑了出来。

    花季抹了抹眼角的笑泪,本以为她也就徒有虚表,没想到这个乐子可真逗,这才对她产生了些趣味。
三十二、她叫花倾城(一)
    距离醉忆阁外的大道上热闹的很,人言杂碎,众人皆围观着地上那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男人早已昏死的一动不动,只是下体异常肿胀。

    醉忆阁的几个姑娘也凑过去看热闹,此事传到了花季的耳边,这时穆乞儿从后院出来,许是也有所听闻,她也没多大反应,一笑而过。

    昨日夜里,穆乞儿携着男人来到屋内,男人被灌了大量的酒早已昏沉烂醉,分不清东南,更何况酒中被掺了盐,两种混合即会产生毒效,只是这是种慢性酒精中毒罢了。每间阁内均会有几包媚药配置,以方便行房事,穆乞儿也就先下了半包,足够他发情到天明,之后趁着他药效还未发作前找了些衣绸缎子将他捆绑在房柱上,当男人有了强烈的欲可又无法发泄的情况下这可是比死还让人畅快淋漓啊。

    直到四更,男人痛苦的面目早已狰狞,嘴里还喃喃着乱七八糟的胡话,许是精神错乱,看来酒精的毒也渐渐发了,这样一来足够断了他的根。五更,醉忆阁也安静了许多,穆乞儿将男人从后院带了出去,丢在大街上,对于此事穆乞儿自然有脱身之词,故此她也活的自在。

    之后的几日,听说是花季传的言,说是那男人喝醉了酒之后从醉忆阁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醉忆阁也并不知情,定是酒后成性才弄得这般不堪的模样,所以此事于醉忆阁无关。

    穆乞儿每天过的很是惬意,一盘瓜子,一本小儿书,就是度过悠悠半天时光。

    距离杞国长公主大婚还有一日,花季也忙着打点各种事情,故此俩人见面的时间也少了,这样一来倒是缓解了上次的尴尬。

    宫内四下张罗,杞国长公主杞素月这时正与自己的妹妹在摆棋,俩人洽谈着明日的成婚大事,杞素月红了脸,有些微妙。

    皇宫最不缺的就是热闹,这一天也早早的来了,宫里皆比平时闹腾。各色花青的锦鲤瓷器,各种临摹彩绘款款予出,众官臣一一奉上自带的礼意表祝贺。

    此时,坐在铜镜前的女人比往常要美上许多,眉目勾勒出的柳眉独含韵味,如牡丹一样的初妆让人一目了然,铜镜反射出女人的嫣然笑容,蕴合了周围的喜庆。

    一辆车轿子也在宫口停了下来,轿子很大,从中走下数十位俏佳人,花季最后一个下轿,与守门的侍卫交代了几句,几人才进了去。

    今个儿的花季也涂了脂抹了粉,一席淡红装束格外引人,那双秋波的双眸掺着淡淡邪气,更显蛊魅,与身侧的女子们相比拟,皆是衬托不说。

    花季随着前头带路的奴才来到露天后堂,奴才领着她们到了坐出,众人视焦,传闻醉忆阁花季姑娘绝美,这还真应了红颜字词。

    今日来的姑娘十二人,穆乞儿并未在其间。姑娘们都已坐下,伴着时间悠悠度去,来往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带着妻儿前来祝贺的官人,还有不少千金小姐也盛装打扮,因为听闻今日杞国三殿下也会现身,这三殿下很少回宫,经常四下游历。除此之外,还有一人深得朝廷重臣的爱戴,都望自己的闺女博得他的垂眸。

    暗幕降下,各色古香的彩灯交叉高挂,气场实大,高台上杞皇端坐,体态略显肥硕,眉目间都透着霸意。在他的一旁还坐着一位翩容惊鸿的男子,台下的姑娘们瞬息多望了几眼。

    男子一身红墨色,黑濯石色的瞳眸浓的深邃,墨发高挽,红色的缎带固定于脑后,修长的五指玩弄着手中的杯器,整个人仿罂粟般散着玩味。

    南末笙抿了口酒,有意无意的向人群中瞄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杞皇边上还坐着杞沁,杞沁今日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略显灵动,她的目光一样游走在人群之中,只是迟迟未寻到。

    台面很大,在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里,每个阁都要为此献上一段,众人看着台上的舞曲儿直直拍手叫好,品着美酒谈着天,着实惬意。

    与此同时,一辆马轿在宫外也渐停,轿中走下一位妙龄女子,女子轻纱曼拢,遮住了半张脸,唯那双墨子掺着蛊般。衣着大胆显露,纱白色蓬松的裤腿,青丝如泼了墨般乌黑及腰,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美不胜收,连侍卫也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三十三、她叫花倾城(二)
    花季坐在椅上,目光至始都在留意,直到一袭纯白没入了她的视线范围,她这才收回目光。

    穆乞儿跟着前头带路的奴才来到后堂,远远就看见花季朝这儿走来,便撤了带路奴才与花季会了面。

    “你这是什么打算?”穆乞儿倒是这么冷不丁的一问。

    “你已无路可退,管我作何打算。”

    “谁管你作何打算,只是这路是可以造的。”

    花季挑眉,有些不善的语气,“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这不是自信,这是活命。”

    她看上去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异样认真,花季不再正面回答,只是轻哼,“也罢也罢,接下来你就随我见机行事。”

    台上一曲终罢,稀稀疏疏的掌声渐起,许是常年歌舞都太过规矩笼统,一成不变,故此也没有提起众人多大涨点兴趣。

    花季没入人群后部,寻得乐师与他讲了些什么,后者点了点头,以表明白之意。下一小曲儿本该是为富家官员的小姐那清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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