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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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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来龙去脉
    风透过窗拂了进来,纱幔也轻轻晃动,花娘举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探手放入了穆乞儿的碗里,接着又为她斟了半杯酒。穆乞儿看在眼里倒是面无表情。

    “七染若还在世,她该是有多幸福啊,倾城,你说是么?”她放下手中的玉壶,试图抬起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儿,探着她的情绪。

    穆乞儿怎会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母亲,虽不解但毕竟要装的不知所谓,因为在花娘眼里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片子呢。

    “倾城不明白。”

    “哈哈,看我这脑子,我都忘了,你是我养大的,你是我的孩子。我竟然还在你面前提及你的生母,我这混脑子。”

    “……”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只是想强调她才是养育自己的母亲吗,所以一切都要尊崇她的意愿吗?

    “倾城,你可想知你的母亲是为何死去的?”

    “人都已死,知道了又能如何,更何况,我的母亲不是只有花娘你一人吗?”这个回答出乎了花娘的意料,虽也满意这个答案,但是她今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想必在你心里,恨透我这母亲了吧。”她摇了摇头,本还笑意的脸庞顿时黑了一半,又道,“总而言之,今日,我只要你用命来记住接下来我说的一切,最重要的就是……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你!”她的嗓音压得很低,这言外之意正是背叛就是死的下场。

    十六年前,章朝大变,战乱纷纷,那时候的白子国已被屠城,花娘本是白子国内喂养皇子的奶娘,那时的她并不叫花娘。皇子世族皆备屠杀,她还是残喘苟活才保了这条命,当逃出这个鲜血沾染的浑噩之地后,本就打算平凡的度过此生即罢,谁知恰巧逢得跟随七皇子的贴身侍卫,而后也得知七皇子侥幸存活下来的事,颇为欣喜。可当她再次看到这个浑身沾染着血腥,本命辉煌的岁月一时破了个光,这个仅仅六岁的小小身躯需要背负着这巨大的亡国耻辱,不知是什么情绪塞满上了她的腔,泛着酸,除了两行泪再也无法诉说痛的打击。自此将自己的命献给了七皇子尽其效力,就算血染眉目。她下定决心,定要为这个孩子夺回属于他的国他的地,他的一切。她只想与这个孩子一同安然的看着那片本就属于他的江山。

    不久后,白子国合并于杞国。在几个月前他们曾去找过高昌国求助,可惜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消遣。那时的七皇子还小,却已经尝到了人心的可畏,对于报仇来说还是颇为揪心。杞国皇帝荒淫无道,美人临池皆比江山社稷,军力强大,硬碰绝对死无葬身。故此他们才想出了另一对策,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花娘之后改了名来到高昌国,之后的半年她开设了香坊,七染是香坊的头牌,亏她的存在,香坊的名声才逐渐四起。原本以为只要将七染送往杞国去执行计划即可,谁知她竟然瞒着自己和子桑府的二少爷子桑傀私自定下终身,那时也已有了身孕,俩人毫无顾忌的私奔这无疑对花娘是沉重的打击。足足花了大半个月花娘才寻得他们的踪迹,派人将人带回,谁知七染当场暴毙,许是上天的仁慈,让她诞下了一女。花娘将孩儿带回后取名为倾城,七染的死迫使她不得不更变计划,她需要的是一个傀儡,一个完全受自己掌控的人,为了更好的把握局面,故此她要亲手将这个孩子送上末途,完成这场漫漫征途。

    十五年来,七皇子也已长个身改了名,亡国之恨早已烙在他的肉里,溃烂不堪。为了更接近杞王,他一步一步营合,这些年成功的步入杞宫,在王的身边处事,被纳摄政王爷,专为皇上出谋划策,深受王的爱戴,只是这样的身份也不得过多逾越皇上的生活,他的身边也只有女子可以贴近,稍有姿色的细作皆被他抓出了尾巴,下场一个比一个惨,故此花娘才如此费尽心机的培养花倾城。

    听到这里,穆乞儿算是开了个脑洞,终于豁然明白。不过花娘她竟然是个性情中人,生在这个时代也是迫不得已,弱肉强食早已见了习惯,在一霎间自己竟有种同情她。

    眼前的女人此刻沉着脸失了言笑,许久,也只是抬起眼睑看了眼窗外,吸了口气,“要落雨了,天凉了。”

    不知不觉间谈了这么久,天色愈发阴沉,许是暴雨的前兆,凉风恓恓,空气里夹杂着些许咸湿味。

    “你走来的这段路……知足吗?”不知是出于本意还是为何,穆乞儿仿似自问,从未有过的畅心。

    花娘一怔,久久泛着苦笑,拭去眼角一滴晶莹的水珠,并未让穆乞儿发现,“这不归路……我很知足。”
二十七、不归路
    天幕降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阴雨落了下来,道上百姓纷纷卷铺走人,路人四下避雨,宽敞的二楼也有些凉意,许是花娘包了场。

    店小二上了来,说是底下有个男人要找花娘,花娘点了点头,许是知道来人是谁。

    转头对穆乞儿道,“倾城,若你也有了自己在乎的人,想必你也会如此执念的。”“……不管你意愿如何,明日子时城门外照常出行,我不希望出现其他状况,今天你先回去吧。”

    穆乞儿叹了口气,了解了事情的面目还能逃到哪去?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自己还没傻到要割了自己的耳朵。

    “那还真希望你能祝福我,徒步走这不归路。”

    穆乞儿支起了身,不再作多留,掀开纱幔走了去,正巧小二也领着男人上了楼,穆乞儿与来人打了个照面,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俩人擦身间,男人的视线注目了许久。

    外头的雨丝毫不减,争先恐后的落着,穆乞儿问酒家借了把伞才得以回了离府。

    离府之外,行人匆匆,穆乞儿从偏门进入府内,下一步直往阿婆住处走去,可惜阿婆不在屋内,正巧路过几个丫鬟,询问之下才知道阿婆在后院。

    自从离家两位大小姐进宫之后,老夫人也不在,离府着实冷清的很。后院内有个亭子,亭中坐着一男子,穆乞儿远远望见,男子未挽发,几缕墨色的青丝随着凉风的吹拂不安分的荡着,衬着有些落寞。

    离折颜双目垂怜,如往常一般摆弄着棋盘,这也许是自己唯一的兴趣了吧。最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恍惚,那日穆乞儿的突然消失,自己也并为多做猜想,不过都一日过去了,竟还没回来,莫不成觉得伺候一个哑巴亏待她了?想到这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少爷,天凉,还是回屋吧。”

    熟悉的声音在离折颜的身后响起,他侧头微看,正是穆乞儿,几滴雨水沾染在她的发梢,湿了她的双颊,看见她这模样,心下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穆乞儿见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又埋头摆弄起棋局,貌似一脸不想被打扰的模样,只能干笑笑,尴尬的转身即走,本以为还能和这离少爷打好朋友关系,看他总是爱理不理的模样,也只能呵呵笑笑。

    继续往内走,拐进石栏,才瞧见阿婆在后院整理杂物,之后的几个时辰与阿婆叨唠了几句,对阿婆撒了谎,说是张顺去了趟远门得过些天才回来,也交代了自己离开的原因,说是要去亲戚家过日子,这离府是一个接一个的离开,阿婆怎么说也是舍不得。

    落了好久的雨,天更凉了,穆乞儿打了个哆嗦,告别阿婆后正打算先去后厨用晚膳。举着油纸伞,穿梭在雨中,当再次经过亭子时发现里头的人儿还杵在里边,不过,只是静静的看着雨。

    身体本就单薄的他,寒风刺骨的凉意席卷迎来,许是发现有人来了,人一转,见油纸伞下的人儿笑颜展目向自己招了招手。

    “少爷,若受了风寒可有的熬了。”

    凉风徐徐,离折颜支起身朝着纸伞行了去,她可没这么大方,舍己为人将伞供出去。伞虽小,不过挤挤也就足够了。

    几滴落雨停在了离折颜的墨发上,仿似留恋他的发香,在他的身旁总会闻到淡淡香气。那双睡凤眼很是放空,深得不见底。

    俩人在伞下走着,二话也不说,许是有些尴尬,穆乞儿也就干咳几声,待送离折颜回屋后,才发现他的衣衫湿了半边,又替他退了外衣,以免受了风寒。

    离折颜原地站着,看着为自己打理的人儿,不知为何心间又勾起一抹莫名的情绪,穆乞儿替他穿上新的衣裳,整顿完又替他挽起了发,宛如一对新婚燕尔。

    穆乞儿看着铜镜中的男子,浅然一笑,没有一丝杂质。

    夜已央,用过膳后,穆乞儿做了个懒腰,看着倒影在水池央的成双月牙,惨白的颜色,也只能惆怅这夜太漫长。

    接下的几个时辰,毫无睡意,在几番轮回的时辰里,隔日子时早早的临了来,正如来时一样,徒留下一个空房,什么也没带便离开了。
二十八、杞沁公主
    凌晨子时之际,道上也没几人,除了几个晚归的途人。月色打了一身的白,穆乞儿徒步走出了城,果不其然,城门外一辆马轿停在一头,轿外还站着一袭穿着红色衣衫的女人。

    花娘见来人,也没多做招呼,转身朝轿子里坐了去,待穆乞儿上轿时,这才发现轿子外头还有一人,这个男人她见过,就在昨日下午那会儿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俩人上了轿,外头的男人‘嗬’了一声,马车缓缓行驶开去,在暮色里渐行渐远。

    新的一天新气象,鸡鸣声打破了一天的开端,人们又要开始一天的劳作了,离府也不例外,下人们早早下了塌,忙活着。

    阿婆起的也早,突然记起穆乞儿来,寻了她的住处,之后才得知人早已不在了,也只能感到惋惜,之前想来还希望这姑娘能和自己的儿孙顺子喜结良缘来着。

    自昨日起,穆乞儿说是要出去一趟,可之后久久都没回来,张顺许是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也早早下了床,虽身上伤还未痊愈,可他就是担心。没错,他喜欢花倾城,打小就很喜欢,明知花倾城无意,他却也只想这么护着她就行。

    南末笙闲的自在,原先打算昨日离开高昌国,不料倒也救了人,那张惊世的貌目在此刻毫无笑意,坐在椅上有些思索。

    忽的,楼上有些动静,张顺扶着梯几步走下,道了谢正打算离去,南末笙倒也无所谓,只是提醒他多做休息,送走张顺后,雅间安静了许多,他玩弄着手中的檀木,一抹笑意奄然而逝。

    山道上,一辆马车轿子在太阳底下铺晒着,穆乞儿昨个儿一宿未眠,现在早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花娘只是闭目凝神。山道上有些颠簸,从高昌国到杞国,这路程还需一天之久,外头驾马的男人倒也不累。

    许是山路太过颠簸,穆乞儿被晃的有些晕乎,锤了锤胸口,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

    高昌国外,一匹骏马仰天‘嘶’了一声,快蹄向南奔了去,杞国以南,又称南杞。坐在马上的南末笙熟练的驾驭着他的坐骑,乘风似的破空驶去。

    再过几日,就是杞国公主的大婚之日,杞王不堪,只生得两女,不过听闻杞国有个三殿下,是杞王的亲侄子,由于这个三殿下年幼丧亲,又因自己当下无子,故此杞王对他如亲生般不说,还百般疼爱。

    杞国两位公主生于这高人一等的地位,从小又娇生惯养,受父皇的作风熏陶,故此养成焦躁跋扈的性情,过些日子即是长公主与铁骑将军的大婚,宫内也忙的紧实。

    此时,一间昏暗的室内,连空气都混沌的充着热气,红色罗纱的绸布半掩着男人的身躯,体肤苍白的不像个活人,凌乱的发随意散在床榻上,只是,那张俊美异常的脸让人移不开视线。

    男人动了动,倒是惊醒了床榻上另一具娇小的身躯,这是个粉面桃红的女子,身高不足五尺,照着说,就似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实际上,这个女子早已满了十八,正是杞国的二公主杞沁。

    男子有些忪醒,蹙起俊眉,如墨色渲染的双眸缓缓睁开,一双慵懒的瞳孔黑的异常,就如黑曜石般灼人。

    杞沁从被褥中脱了出来,浅蓝色肚兜与她的肌肤相互辉映,衬着她的肌肤白嫩,她熟练的跨上男子的腰间,欺上他的胸口,抚手摸着他的发,一脸的蛊惑挑衅,“易言,你可真让人又爱又恨啊。”

    男子不理会身上的女人,只觉心中一股烦躁,面目冷冽仿似随时可以爆发的野兽,他起身推开杞沁,修长的五指将额前的凌发启开,露出凝脂般的皮肤,只是浑身散着一股子的冷气。

    杞沁对他冷淡的态度也不反感,反而更是霸道的搂上他的脖子,“别尝了甜头就忘了本分,我随时可以……吃了你。”

    男子显得愈发不耐烦,再次推开她,下了榻,捡起地上的衣衫快速的穿戴好,简单的挽了发,“哦?是么,那我还真得注意我的安危了呢。”

    头也不回直接推门出了去,空留杞沁独自在软榻上,他的无视气得她一时怒火无处宣泄,只能闷怒锤被,男子从偏门出去,以免落人视线遭人口舌,不一会儿,也就不见踪迹了。
二十九、所谓花季
    此时的阳光正好,杞国的铁骑将军这会儿正在军队练着步兵,大婚当前仍然恪守如兵,眼下这些强壮的士兵大部分是被强迫入宫的,没有多少人会愿意上战场撒热血,何况是为这么一个昏君,可毕竟在这等恶势力的压迫下,不得不低头。

    铁机将军这个男人来头可不小,力气大如牛,许是见多了杀与被杀的世道,他杀起人来就如喝一杯茶般淡然。

    不远处几个步兵暗暗跑来,一脸着急,偷偷混进了人群中,深怕被人发觉,这是些迟到的士兵们,对于这种情况绝对会严法处理,多亏没被上头发现。

    婚前的女儿家多常过于兴奋,茶饭不思,可男儿并未过多情绪,自是保家卫国当前,铁骑将军亦是如此,昨日,还是皇上的提醒,才像是初知般记起还有成婚一事。

    皇上下令,婚前上下不用上朝,算是过度期,外头谁人不知,对于上朝,在床榻上可更可谓积极啊。

    时间瞬息而逝,很快,一天恍然逝过,一顶顶大红灯笼在屋檐悬空挂起,挑染夜色的朦胧。

    待第二日的晨光渐起,杞国城外远远就可看见一驾马车驶来。

    花娘睁开睡眼,一脸惺忪,斜眼瞅见一旁的穆乞儿还在昏睡状态,打了个浅哈欠,小心的起身拉开轿帘,以免吵醒轿中人儿。

    “看来比预计的要快些。”花娘在男人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前方。

    男人驾着马,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向侧一移,“醉忆阁怎么打算?”

    “七爷怎么打算?”

    “爷没说。”

    花娘不吭,只是吐了口长气,空中满着嘴里呼出来的雾气,“也罢,这桩子事今个就办了。”

    道上人愈行愈多,有挑着担叫卖的,还有说书的,一把凳子就是一天。

    隔着两条街,有一条烟水楼地,叫醉忆阁,也是个妓子聚居之地,不过,里边倒是惬意的很,美人虽不多数,但各有一技之长,醉忆阁里有个花魁,叫花季。长得说是貌美如花,不少士官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传言这姑娘迟早是杞王的囊中之物,只是还未给个名分而已。

    马轿子‘吁’的一声在离醉忆阁不远处停了下来,穆乞儿被花娘摇醒,随之下了轿。

    男人拴好马,停好轿,领着俩人从后方进入了醉忆阁,看得出,这男人对这内部结构熟悉的很,很快三人进了一别苑,花娘垂着脑袋,似乎有些拘谨,穆乞儿自然懂这事的危险程度,这里可不比高昌国来的自在,之前听花娘说过,这杞国还是男尊女卑特别严重的过度,故此,花娘这般也是情理可原的。

    三人来到阁中别苑,里面坐落着雅致的建筑群,男人在中央的一座房外敲了敲门,只闻里头传出一阵声音,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奇怪,“请进。”

    男人推开了门,一道身影倒是先打入视线,一个美的如同鬼畜般的女子正沐完浴,为自己披了件内袍,男人没说什么竟也不觉失礼,踏步进了去,穆乞儿身后跟随,顺带关上了门。

    女人美的不像话,只是侧目,摆了摆长袖,转身朝三人行去。三人的视线直视于她,只是她突然唇角勾起,倒是先吻上了男人的面颊,一时间,屋子静的有些渗人。

    霎时,男人面目充斥着红晕,猛的推开她,吓得也不轻。

    “怎么,不是寂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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