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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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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乞儿揪起女子的衣领就是朝黑衣男面前拖去,猛然一甩,“解药呢?”
黑衣男的眉头皱的越发深重,身侧女人的嘶吼就想把刀在刺他的心脏,半天他才说了句,“在我鞋履之中。”
穆乞儿速速将他靴脱下,“直接饮用?”
男子也毫无疑惑的点头,这穆乞儿自是一副明白样,这才刚起身,只瞧见她安然一笑,将伶小小的手撤了开,在她发青的面上洒了一片。也就在下一秒,她那秀气的半张脸全毁了,发出‘呲呲’热气声,脸上顿时冒着热气,皮肤开始收缩褶皱斑斑,仿佛在用滚烫的岩浆倒在她的皮肤上,地上的女人着实承受不起这等打击,喉音也嘶哑,一翻白眼昏死了过去。
黑衣男也没料到少年会这么做,以为定是心急手切替那头的公子讨解药,岂料反倒这般,这下顿时哑然失色,他的眼色微微朝一侧看去,正发现男人摇着铁扇一脸暗示,心一横,竟然选择咬舌自尽!
七十五、扑朔迷离
夜幕降下,阴森笼罩着城西破庙处。
姑姑盘坐在地,众人也是围之,地中央燃了三支蜡烛以用来照明,此刻静的鸦雀无声,情绪也不理想。
少顷,外头急匆匆跑进一人说大事不好了,姜仲喘着粗气,“穆乞儿那小子惹祸上身了……”“现在……伶府的老爷率了人正在城东闹着呢……”
姑姑也是了然,闭眼鼻叹一气,“那小子真不知死活!”
城东,街道上也冷清的很,瞎子摸黑也不见得运气有多好,穆乞儿这遭就是被强势围攻,定眼扫视周围的青衣人,真他妈的晦气!
“老夫定扒了你的皮剔了你的骨!看看你这陋竖子的血肉有多脏!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不愧是老爷,骂的这般文绉绉,怕也是行家。”穆乞儿皮笑肉不笑,“你们伶府家大业大找个郎中也不难,何必为难我呢?”
“你这陋竖子厚颜无耻,还敢在这妄言!”伶氏早已气得就差吐口血,指着少年的鼻子又道,“就因你这竖子害的……你说!你给梅花下的是什么毒!”
“我若是神医还用得着你亲自来请教吗?”
“好你个畜生!”他气,“把他带回府上,打得他招供为止!”
于此的伶府也是忙得开交,在一间雅阁之内,床上的人儿却并未显得生命岌岌可危,那张泛青的脸毫不低调的扬着得意之色,“虽然说计划差强人意,但是结果还是迎了道。”
男子交错双腿,手中的铁扇上下摆动,“你可是赔了你家的尤物啊。”
“哼,区区小妾之女,死了也无妨。”床上的人儿侧眼有些调侃,“你也真够冷血无情的,好歹她也是你的亲妹妹。”
手中的扇子有些僵住,看得出男子闪过一丝顿然,“与我无关。”
“也是,反正是个活死人,更何况也不是自家种。”
屋内有些安静,百里闫忽的起身,他微抿着嘴,手中的折扇被他猛地一收,伶梅花有些不明白,“你这是干嘛?难不成还动怒了?”
夜黑风高,伶氏此刻正带着几批人手往府上赶,一回到府上就瞧见五六个郎中相继而来。
“这又是怎么了?”
郎中们各个瞧着看,看来人是伶老爷,各个鼓足了气上前,连连扑通跪地,“老爷节哀,公子,公子他……”“死了……”
男人顿时如同晴天霹雳,只觉大脑一阵晕眩,死了?愣是没回过神来,伶氏向后踉跄了几步,浑身止不住的抖,瞬间瞪圆了眼,他想起了什么,忽的恼足了气暴斥,“把他给我杀了!”
穆乞儿一愣,今日,他们去了城东医术最好的大夫那儿,大夫说这中的并非是毒,只是一种仅北方才有的迷,此性状只是单纯的发麻浑身瘫软,不会忧及性命,只需金子草熬制皆可排出迷素。
伶氏暴怒,“给我扒了他的衣服,当众卸肢!”
此话出的过于狠戾,一片鸦雀无声比比皆然,众人有话想说却又像是被谁掐住了咽喉怎么也说不上来,这是极刑啊!
穆乞儿更是咽一口气,扭头速速问郎中,“他中的是什么毒!”
“……恕在下浅薄无力得知……”
“难道不是迷?其解药金子草!”
“……迷,这迷是有些,混淆于毒!”
一旁的四个青衣人就是上前,容不得她多考虑,纷纷固牢她的四肢,任穆乞儿无谓挣扎也是摆脱不了四个壮汉的挟持,上前就是要扯她的衣领,腰带已被宽,白袍更是被强硬的扯开,黑丝遮挡之下隐约可见锁骨的曲线。
正当要褪去内袍之际,只瞧一个丫鬟速速赶来,将青衣人推开,下一秒让众人皆是震了眼。
赤色血淌了她一身,面上的胎红被血的映衬越发红的可怕,像是没了皮的半张脸于空曝光,异常诡异,血渍沿着脖颈顺滑而下,染湿了衣襟,那是红色,如同冬日的血梅染了白袍上淋淋一片。
少年的唇染了一层血,唇瓣吐着热气,黑色的瞳眸鬼的彻底,如漩涡将所有人的视线卷帘与下,异常的恐怖。
‘哐当’一声,铜器摔地溅了石地一片的鸡血,只瞧见一个女人哭肿了眼,血丝满布,巍颤颤的抬起鲜血浸湿的双手,上前就是甩少年两巴掌,狠狠的揪着少年的衣领猛摇,语气亦然带着哭腔,细细听来有些颤抖,“你让小小怎么办?你让她怎么办?你毁了她呀,你毁了她!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你赔我,我要你把小小赔给我……”
少年低眸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人,任凭她对自己撕扯打骂,众人听得也是真切,低头不语,伶氏咬牙切齿对这少年是恨到了骨子里。
“你娶她。”
空气似乎凝结了,众人像是被蒙头打了一拳,抬起脑袋看去,这夫人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让你娶她。”
女人晃着颤抖的手,少年垂着脑袋看她不语,伶氏站在一侧愣了半响,忽的回过神来暴怒,“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他害死了我的儿,难不成还想让这畜生毁了小小的清白!”
“清白?可笑。”穆乞儿掺着嘴角的血笑的一派自在,“你所谓的清白可是指伶小小到死终老也无人问津!”
“你……”
“我想,就她如今这副皮囊,敢问有谁还愿意待她?”
“……”他没了话头。
穆乞儿启唇,“伶梅花的死与我无关,你们听来许是玩笑话。”“既然人都已死,香脉这可是断了呀,唯一的也就只有伶小小能否为伶家添子孙,如今就她那模样没把人吓死算她福气!”
“你给我闭嘴!”
“我看伶老爷你老当益壮,若不来个老来得子也可,哈哈哈。”
“你……”伶氏被气得喘的憋红了脸,有话也说不上来,“给我卸了这狗东西的四肢!”
不远处,黑暗之中,铁扇小幅度摆动,修长的五指掩唇轻笑,只瞧见一位翩然公子缓缓走来,“伶老爷动了肝气怕是对身子不好。”
伶氏转头,轻锤发闷的胸口,“原来是百里家的公子。”
地上的女人一惊,闻声侧头瞄去,显得有些畏畏缩缩,连忙擦拭着面上的泪,别过脸不去看他。
男子启唇,笑的妖媚,“我是来此澄清一件事。”他的目光瞟了眼少年,“令公子的死……与这小少年无关。”
众人齐刷刷看去,又是一阵的扑朔迷离,伶氏瞬间瞪圆了眼,转身上前,“此话何意?难不成众人的眼都瞎了吗?那银针不正是他刺下去的吗!”
“那针并不是这少年所有物,也不能全怪他蓄意。”“更何况少年刺得那根无毒,仅是迷罢了,伶小姐不就还活着么?”他笑,走到少年面前,抬起铁扇子朝四个大汉的手打去,看似打的轻巧这力道却是下足了七分,大汉疼的松手,“真正杀他的另有其人,那人是北方的一个剑客,因生前与伶梅花有过节,就趁着今日这闹剧来了个画蛇点足。”
伶氏一个激灵,还是有些狐疑,“此话当真?”“莫不是百里公子想要包庇这小子?”
“此人已死,现在我府上,我已命人将其尸首运来,在搜身时还发现了几根带毒的银针,各位大夫大可一探究竟。”
穆乞儿侧旁听得真切,整顿了自己的长袍,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派正经,甚是不解。
“既然都已经澄清,此事也与我无关,告辞。”少年冷着语气头也不甩直接离开。
地上的女人这倒是也急了,上前就是扯着少年的衣角不让他走,“小小是被你害的,你要对她负责!”
“那我又是被那剑客害的成了杀人犯,是不是要让那个死人对我负责?”
女人哆嗦着双唇,也是挤不出话来,可那双手就是死命不放。
“你这不让我走,无理取闹不成?”
女人咬着泛白的唇,“你必须娶她,我们收回那些话,只要你娶她。”
“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那你杀了人再说对不起,那人可活的来?”
衣角处的双手捏的惨白,她不吭一声也不放。
“你家闺女空留一身清白,既然你要将她嫁给我,我自可以破了她的身,满足你的意愿,你不就是希望她能为伶家添子嗣吗?她也只不过是个生儿傀儡,到头来不就是暖床工具吗?我倒是乐意娶你家闺女,亦是可让她独守空房,怎么样?我倒也算倒插门,反正男人妻妾成群,我倒挺乐意娶个丑婆娘,无碍。”
此话出的毫无厘头,男人听得面红耳赤,女人更是憋得一肚子气,什么就叫暖床工具?这少年实在是太嚣张跋扈!岂能容他再踏进伶府半步!
“你给我滚!”伶氏额上青筋暴起,就像是只随时会暴走的狮子。
少年冷笑三声,“正合我意。”
七十六、冬柑叶
道上漆压一片,穆乞儿用长袍擦了擦面,身上一股子的鸡血味儿浓的彻底,令人作呕。
想来还得去堛堂冲冲气儿,身上摸索片刻才发现仅剩的最后六两,也算是有了着落。
巴都倒也大,堛堂落的实在,一次四两,店家瞧见少年浑身是血吓得也不轻。
堛池门被带上,里头袅袅热气就是铺面而来,暖意顺着足尖直流头旋,一双白皙如玉的小腿开始沿步向水池靠去,人儿一丝不挂蹲在水池之边,探足在水面试了试,勾唇会心一笑,水波荡漾出一圈圈的波纹,人儿将自己身上的血污洗净,顺道将衣领一同洗净,在她身侧的净水瞬间染红。
她吐了口热气,闭目享受着暖意,面上的水气凝成几颗水珠顺颊滑下,朱唇也沾了湿气愈显得娇嫩,垂睫几颗豆大的水珠沾染,黑如绸缎的发丝与水嬉戏,几缕紧贴着肌肤不离,倒显得美了几分。
“酒喝得有些多了,哈哈哈。”
“今个儿乐的……嗝……乐得自在……”
“爷,走慢些嘛……”
此时,水池边上的人儿猛地睁开眼睛,脑袋只觉一根筋绷紧,他妈的真晦气……有人来了!
穆乞儿翻身双手一撑急速脱离水面,探手就是朝内袍抓去。
少顷,池门被拉开,晃悠悠进来一些人,几个胭脂妖媚的女子围着三个男人打趣儿,一个粉妆女人倚在前头男子的怀里,嗲声嗲气骨子里的酥麻,“五爷,你看有人……”
“啧……赶走不就得了。”
穆乞儿背对着他们,倒也是僵硬的将最后一件外袍穿上,几缕黑发遮掩着耳际,隐隐约约能看见她的耳垂,转身即走,顺带将红色缎带随意半系在发梢上方。
几个女人偷偷侧瞄,面上仍不住泛起红晕来,五官佼佼,这个少年好生俊俏,在巴都从未见过他,许是初到。
堛堂只有男儿家可以混浴,女儿家只能在家中自理,毕竟这也是伤风败俗之事,更何况是待字闺中的小姐亦是嫁人为妇的女人。
城东医馆处,长榻上男子支起半个身,愈要下榻,却被一旁的姜仲制止。
“乞儿她人呢?”
姜仲显得郁闷不展,“那小子出事了,被伶府老爷带走至今还不清楚。”“我们已经派了人前去打听了。”
花季闻言,哪还能坐得住,掀起被褥穿上鞋履就要往外走,就算伎俩再多那也改不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
这二步没迈就瞧见一位少年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还没等人儿反应过来,花季上前就是不悦皱眉,语气有些带着孩子般的负气,“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你就不能依靠我一次吗?就算身中剧毒奄奄一息,就不能依靠我一次么?”
“你在说什么……”
“之前也好,现在也好,你总是这样,总是自作主张去解决一切,把我远远推开?你以为我需要你的保护吗?穆乞儿!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是想和我吵架是么?”
“……”花季俊眉皱的很紧,她怎么就不明白别人替她担心,不自觉间双拳紧握,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应该高兴的,她平安回来了,可心下就是不舒服。
两人视线相交,都欲要将对方看进骨子里般,花季倒是一个闷哼,鼓着气绕过她直直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
花季没理她,气得后头的人儿硬是吃了个闷雷。
姜仲于一旁站着,久久看着少年,“穆乞儿,你的脸……”
“什么?”
“你的胎红……”
“蜕皮了。”
她也没多说,直接离开了医馆子。
隔日,城西破庙处。昨日夜里只有姜仲一人归来,姜仲告诉姑姑实情,姑姑也纯当是小孩子闹脾气。
城东一处绿荫环绕的地方,这是船舶停靠的港口,穆乞儿一早就蹲着那个点儿,几家船夫见着岸上有个少年坐着,以为是要过渡。
“小伙子,可是要过渡?”
穆乞儿移目看去,“可我没银两,我想去那座山。”她伸出玉手指了指前头。
听着说没银两,船家也是作罢,“我们也是生意人,不做没买卖生意。”
少年笑笑,“我也不是霸王,不强人所难,我在想这游过去得花多少时间。”
“哈哈,我看你这小伙子一早就在这儿了。”“瞧你这打扮,也不像是个穷人。”
“其实我骨子里还真是个穷酸潦倒的人儿。”
船家子们聊得欢,趁着现下没过渡者,纷纷坐下与岸边的小伙子聊了起来。
“小伙子,你打哪儿来啊?”
此话出的颇为熟悉,穆乞儿扬嘴显得一派正经,“……东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经。”
路过的途人皆是好奇的看着这个少年,一早上倒与船家打得火热。
一袭淡黄的羽绒长袍披在肩头,手中拿了把油纸伞,提着小步子向船舶走去,脚步轻盈,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女子笑盈盈,一派甜美,她绕过少年走下岸,穆乞儿顺势多看了两眼,“船家可渡船?”
靠头的船夫连连起身,“渡,渡,姑娘要去哪儿?”
“对面的山头。”
“好嘞。”
姑娘说的不轻不重,也实实在在落得穆乞儿的耳朵,瞬间眼一亮,直起身向下跑去,“且慢,姑娘且慢。”
女子眨着铜铃眼,清澈的眸子闪着光,转身只看见一位阴柔之气的美公子朝自己笑着,男子美得脱俗,失神间,双颊不由得微微泛红,“公子可有事?”
“姑娘,在下也正要去对面的山头,既然缘分,若不一同可好?”
女子泛红着面颊,掩面偷笑,方才她也是听到了些,“公子可是身无分文吧。”
后者难免有些尴尬,“说来话长,想来你我也是缘分,如何?”
女子自是笑着答应。
两岸青山连绵倒退,放眼千里也是包揽无疑,水波泛着圈儿,周围的一切倒显得幽静。
女子名叫五媚,今儿正是去采冬柑叶,与穆乞儿倒是一个目的,这冬柑叶味苦,泡在水里药效即出,是绝佳的补品,只因难以存放太久,所以医馆子皆是没有这味良药。
昨日听郎中说过,冬柑叶对疗体颇有效果,只惜馆子没有,要去对岸的山央采取,花季若能喝上一贴那是极好不过的,故此她才带了个小袋囊前去。
七十七、殖民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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