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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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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离枝也就是荔枝,荔枝对这朝代来说的确算是罕有的珍品了,皇上若要吃上一口新鲜的这得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啊,想想都后怕。
“听闻离枝是人间极品,美味至极,那臣妾可真要好好养病这才不辜负皇上的恩宠。”
“哈哈哈,好,好。”
穆乞儿抬手以示掩笑,想想他恐怕也是到不了那一天了。之后又与杞王谈笑了片刻,杞王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她多做休息,南末笙倒也无所谓,待所有人离开后,穆乞儿这才放下戒心,方才南末笙的唇语貌似想告诉自己小心有诈,只是,他用意何在?更何况与他又没什么亲近他的话可信度并不高,故此也没自取其恼,只是留了个印象。
穆乞儿坐起,从枕下抽出红色小包裹,她取了足够量,要用蒸发水的法子才可提取,想来也简单,趁着现下无人,走至烛台边上取了红蜡,燃烛之际顺手拿过瓷杯加以固定,杯中放了适量的黑色物质,就等着过滤蒸发,因需要进行两次过滤也要费些周章,反正自己不缺的就是时间。
刺客一事已经过去了数日,最终也还是空手而终,铁骑将军的死的确给众人带来无比的压力,对于杞素月来说,大婚才不久就丧了夫,对此久久不能痊愈过来。她一直都清楚父王的独断**,但怎也没想到他竟然狠到极致,连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都狠得下手,他的一句五马分尸才让自己看清这个国家是有多么堕落,自己的焦躁跋扈此刻显得枯立可笑。
夜,令人窒息,从未想过雨还能这般滂沱,大雨敲击着房檐的屋瓦发出嗒嗒声,窗外雨帘倾泻,黑云铺匀了天,透骨凉的雨水也清晰了穆乞儿的视线,关了窗台小步跑回于桌前坐下,杯中一摊黑水杂质,接下来只需过滤即可。
屋外突然一声轰鸣,如放了个巨大的响雷,杞王赤身躺在榻上,身旁伊人相伴入眠,只是这一声响雷惊的他再也无法安然入眠。
这四季失序是不吉之兆,自是信奉天人合一。自古就有一说法,这秋雷一响,不久必将灾害横祸,以致天下虫害猖獗、瘟疫四起,遂使小人横行,娼盗奸贼之患嚣于尘上。杞王此刻大脑越发清醒,皱起了浓眉,这等不吉的预兆恐民心皆恍,不必要的定会掀起一阵风波。
身旁伊人浅眠,夏江婻也被这巨大的响声惊醒,只是在旁沉默无语,对她来说,谁死谁活都无关紧要,她只知道在这男人的膝下苟活罢了,反正这个杞国也是个肮脏不堪的国家,他的统治又会何时被推翻?自己有生之年从不敢去想,因为从不对此抱有希望,自己也只是这么一个卑贱的女人。
之后的足足四天,大雨滂沱仍然不减,天雷滚滚越发频发,不少绯闻流言四起,自然而言流进了穆乞儿的耳朵,这四天她一步都没踏出门槛,外头的水已经蔓延到了小腿,谁知道这天还会下多久,这等暴雨着实罕见,被她碰上了也算幸运。
明明是正午,天却闷沉沉的降了一片黑,南末笙举了把油纸伞在雨中行着,眉目透着蛊,一笑摄神七分,一股邪魅从底子里散出,就似与生俱来。
穆乞儿这处四日内无人问津,好得一派自在,看了看腹上的伤势还是需等一阵子才能愈合,于此屋外传来一阵谈话声,未谈片刻,来人便将屋门推开走进,收下油纸伞才看清他的面貌。
“雨落的真大。”
南末笙掸了掸身上的水珠,雨水湿了他的额头,抬眼就见床上的人儿正在刺绣,他踱步走去,手中的伞还落着水滴,靠近了些,才发现穆乞儿只绣了一半,简单的显着三只鸭子。
“颦妃可真有闲情逸致,这天阴雷响的还在刺河鸭。”
榻上人儿微抬眼睑,简单的行了个礼,笑回,“见过三殿,殿下不觉得这三只鸭子姿态各异,栩栩如生吗?”
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亏她能这般厚颜无耻的说出来,南末笙将伞放置一侧,忍不住朝她的讪笑,“的确栩栩如生,颦妃好手艺,恐怕这世间也只有颦妃可以绣的这般不伦不类了。”
“承蒙赞扬。”穆乞儿停下手上的活儿,“三殿来此也是探望?”
“的确,但是今日我来探望的并不是颦妃。”
穆乞儿眉一挑,他话中有话,“难不成这屋子闹鬼?”
前者掸了掸长袍没回话,只是目光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倒像是真有这么回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
流转片刻后收回目光,神色中却多了一股诡异,语气也压低了几分,弄得人心惶惶,“我今天来探望的是名为穆乞儿的姑娘,与颦妃毫无关系。”
此话出的毫无征兆,他很明显的能感觉到穆乞儿的自卫反应,表面的她虽表现的毫无任何异样,可不曾想平淡之下已经多了几分警惕。
莫非他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已经……被他调查了!
四十九、你的毒能入我几分?
对于他的话中之话,穆乞儿只觉大脑神经绷紧,接了他的话反倒问了句,“怎么?”
“嗯?颦妃这是在为谁这般紧张?”她的反问并没多大意义,南末笙倒也不点破,轻笑几分垂目凑近了些,“我倒也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让那个男人满目疮痍、赤地千里,颦妃你说呢?”
后者一个激灵,“……你调查我?”
他从腰间取出配扇,白玉般的手晃了晃,“调查?我也不至于下作到这种地步,姑娘可知无墙不漏?”
四下的氛围似乎变得有些异样,他的一番话已经挑明,穆乞儿此刻的深思他也是看在眼底,接下来就等这个女人的无谓反抗、黔驴技穷的模样,正在他估摸之际,穆乞儿倒是不温不寒的吐了句,“那又如何?”
她的异常平淡倒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你不怕?”
“怕?身为共犯的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这个字,笑话。”
穆乞儿带刺的挑衅让他不是很舒服,眼角一撇,朝着穆乞儿的下巴就是一捏,“狗胆包天,死到领头还敢胡编乱造。”
“放开!”此刻,穆乞儿的反感已经写在了脸上,似乎浑身上下都在排斥着眼前这个鬼畜般的男人,南末笙可不管她的想法,又捏重了几分力道,气得穆乞儿直接反手揪起他的衣领,再次压重了语气,“放开!”
两人互不相让,丝毫没有各退一步的打算,此刻的南末笙就像只浑身带蛊的毒蛇死命纠缠,缠绕间注入他下好的毒。
“你明知我非善还包庇我,这不是共犯?你明知我是个祸害还不语坐观,这不是共犯?你与我,半斤八两。”
他笑颜如花,“哦?莫非你还没意识到你的身份?”
“别总是问我没智商的问题,归根结底你也逃不了干系,所以此刻我也无需抉择。”
下巴被他捏的泛红,一丝忍意在他眉间隐匿,这个女人当真是该死,南末笙一个冷哼,手一甩松开了她,“交易,如何?”
穆乞儿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抬头挑眉,倒是一脸不屑,“我就知道,你也只不过仗着这点能耐罢了。”
讪笑间,南末笙欺身将她墨发猛地向后一抓,眼底满是寒气,似不留神间就忘了所有只剩畏惧,“而那,却是唯一能把你变得卑微的理由。”
“你这个男人也够猖狂的。”
“对待你这样的女人,无需多虑。”
“你确定?”
忽的,南末笙只觉脊椎一刺,顿时瘫软无力,松开手向后靠去,脊背贴上了梁柱,俊眉皱起一脸的阴沉,本还占上风的他此刻已落了下风,“……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后者笑的甚是诡异,撩开被褥下了榻,穆乞儿将指间缝隙处一根银针晃了晃,方才只是刺了他的大动脉,没下力道已经够仁慈了,“没什么,只是向你表达友好罢了。”“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的交易我接受。”
南末笙并不意外,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只是费了大半周章也觉自己可笑。身子还稍稍有些发软,“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悉随尊便。”
正午时分,大雨滂沱绵绵不断,如剪不断的银针落地,离折颜一行在江南之地也已经停留了数日,本该是前些日子离开的,哪想的这天有不测风云,足足下了四日,外头的积水将近满上了膝,这几日也没多少人在路上逗留。
老夫人透窗远眺,叹了口气,与一旁的万青拂手,“天灾,天灾,是老天的征兆啊,想来这南方的南杞也到了要终末的时刻了,只是苦了这方的百姓啊。”
万青抚了抚老夫人的手背,“世道就是如此,这都是定数,老夫人慈悲为怀也不要太过担忧。”
“作罢作罢,再过些日子待天气好转,我们就速速离开吧。”
万青点了点头,屋外的空气也变得浑浊,怕是这阵子离少爷的风湿又会犯疼吧。
五十、从她尸体上踏过去!(一)
雷雨轰鸣,倾盆大雨洗刷着整个南杞,刑台之上还残留着多年凝固的血渍,斩牌孤立的躺在一侧。人们也许都忘了,前不久还在这里处决的四人,那日午时一刻,太阳烧灼着众人的脸,断台上,血液似乎就像是从地底下蔓延般,沿着步台顺流而下。临死前,这四人不停嘶喊求饶,血丝布满了眼球,喊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大人纷纷捂住自家小孩的眼睛,孩子们透过指缝依旧清晰可见。
空气也泛酸,那日,众人依稀记得从他们眼底透出的那股绝望怨念,那股空前般的无助,他们真的没有错,错的是谁?谁也没错,只是在命的定数里他们扑了个空。
马轿子远行,这儿是北方入口,天气并没南方的糟,反倒留得艳阳高照,这已经是第十二天了,樊达行驶的一路上,不少看到柴夫挑担,心念这距离凉城也不远了。
凉城是高昌大国的分支小城,城不大也不富裕,但人们依旧过的安然子泰。马轿驶进了城,在一处酒馆稍作停留,樊达行事也不拖拉,付了些银子包了两间房行囊一带也就住下了。
酒馆的主儿看得出这两人是外地来的客,自是热情招待,樊达也不吝啬,甩了一把银子于桌上,说是要好好招待。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不少叫卖的,各色各样的店铺均有几家,店面不大但也足了够,花季扫视周边发现有一家布庄,里头有几个姑娘正在挑选布料。
“姑娘,这可是丝绸,极好的上等丝绸,也就仅此一缎了,你看……”店家话未断就瞅见外头进来个素衣男人,又殷殷笑着上前,“这位公子可要些什么布缎?”
待店家临近些看时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面如冠玉,虽说有些苍白,五官也皆佼者,那黑瞳更是深的不惹一丝尘埃,不得不感叹世间何为佳人?花季朝里走了近些,里头仅仅只有几件固定在木壁上。逗留在旁的几位姑娘霎时面一热,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阴柔男子更是眉目生情,垂眸依笑不断私语,暗自早已发了痴情。
“帮我把那件取来,不知价钱多少?”他指了指上方的那件雅竹袍衣。
店家笑道,“这是上等的锦绸缎,价格自然也高了些,需要四十五两银。”
他囊袋之中还留有七十两上下的白银,想想也绰绰有余,离开布庄时他已换了一行头,发髻青绸微束,倒也出落的几分婀娜姿色。
远方天际一行白鹭渐行渐远,黄昏泛着余波,打了一地的昏黄,是啊,也该落幕归家了……
夜央,惨白的弯月依稀可见,屋子里寂灭一片,床上的人儿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花季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下一股烦躁之气,眼一睁支起半个身,伸手启开额前的青丝,脑袋倚在后头满是不悦,瞳孔泛着幽,夜的笼罩下,一张泛黄的纸被他捏的褶皱,这是今个无意间才得知。画上人儿明明笑的是这般悸动,可此刻自己的胸膛却在叫嚣,想到这儿,拳又捏重了几分几道,花倾城,你到底是谁?
一轮明月高悬在空,每家每户都熄了灯,的确看起来是这把安详。隔日一早,樊达起身收拾行囊欲走,花季已在下口等待多时,待两人驾车行到半山腰际,忽的发现石地正央躺了一人,紧急之下停了马,上前探了探,发现是个姑娘。花季正觉奇怪,方要掀开帘子就见樊达大步走进,怀中多了一女子。
“怎么回事?”
樊达鼻子里重重叹了一气,“麻烦。”“你先照顾她,等城到了那姑娘也该醒了。”
话果,樊达也不再多留,起身驾马驶去。轿中花季闭眸浅息,也不多做留意,女子在一侧躺着,微微然的动了动手指,花季并没有发现。
距离凉城最近的是夏口镇,这个镇子鲜少有人会去经过,属于贫困地区,也就四柱香的时间可达。一到镇口就发觉有些异样,村里的百姓少之又少,整个村就像个囚巢般将人圈在里头。
镇有些小,马轿只能停在外头,樊达让花季先呆在里面别出来,他先去打探一番。
樊达走后,轿中又安静了几分,不料,身侧的女子动了动,这倒引得花季朝她看去。
“你醒了。”
女子直起身来,略显不适,抬眸间与花季对视一遭,“是公子救了我?”
花季似问非答,“家住何处?”
女子摇了摇头,面上尽是苦楚,“无家。”
这倒好了,樊达倒是惹事上身,女子见花季不再搭理,也不好继续交谈,只是告诉花季自己叫什么。
过了片刻,樊达回来了,见轿中女子已醒,就问道,“姑娘可有去处?”女子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樊达从腰处掏了一定银子给她,说是已经定了间客房,与姑娘就此别过。
女子也是识相,只是眉目晕染的忧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她起身愈要下轿,许是身质不佳向侧踉跄倒去,花季顺势一搂她才没摔到头部。
“公,公子没事吧。”
女子显得有些内疚不安,花季松开手摇了摇头,让她放心。樊达替她掀开帘子,女子下了轿与他擦身而过。
马轿继续前行,至今,谁也没意识事情的严重性。
五十一、从她尸体上踏过去!(二)
艳阳高照,羊肠小道在崇山峻岭中盘绕,放眼望去,百十里见不着人影,女子的面颊滴了汗水,陡峭的山坡路并不好走。
忽的,几个人影在陡峭的山坡上晃动,那些人并不是山里的背脚夫,打头的是一个壮实的汉子,身后陆陆续续的又多了些,一行有十来个。
太阳有些毒,那一批人远远就望见了她,双方擦身而过时,领头的大汉却止住了她的去路,高了一个头的身段,朝她挑衅道,“苏辛子,你这大白天的不见血,又去哪儿逍遥了?”
“滚。”
“呦呵,兔崽子还会蹬鼻子上脸?”
女子瞪圆了眼,浑身充斥着杀气,一股子要将所有人吞噬的魄力,“给我滚,我大可以送你们归西。”
领头的大汉更是强硬,朝她右膀子猛地一推,“你说啥?再给我说一遍,老子还要听一遍!”
大汉的强硬势力让一旁的小卒暗地自喜,就在大汉愈要再行粗时,女子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反手从腰腹处取出一把匕首,翻身点地双腿攀上了大汉腰,右手自然朝着他的颈脖一掐,下的力道甚是重,那把匕首此刻正距离大汉的眼睛几毫米处停留,她的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行云流水的完成,吓蒙了在场所有的人。
“要死要活?”女子阴着脸,像是随时可以杀了他的恐怖。
“你,你别忘了,龙头是怎么说的,你若,若敢动我,那些人也活不到明天。”
大汉吓得软了性子,女子面上青筋暴起,那把匕首久久悬在眼珠的上方,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才得以松开大汉,赤手握拳充斥着怒气,一声不吭的继续上了山,仿似一切都没发生般。
此时的道上,花季扬着笑,有些幸灾乐祸,“你也真够糊涂,银两被盗去也罢,社稷图竟也落了栽。”
“不管怎样,不能留她活口。”
山顶上,几圈大汉盘地而坐,吃着抢夺来的粮食,数着满地的白银珠宝,纷纷乐开了花儿。
一个彪形魁梧男人从寨子里出来,落脚在众人面前,手中提了两大禾纹酒器,显然是要喝酒来着,壮汉们纷纷举杯吼了一声,男人很满意这气势,咧嘴勾笑,盛气凌人,仰脖直接灌下,喝罢,满足的打了酒嗝,朝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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