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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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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璟见挑动起了气氛,乘热打铁道,“来啊,念名字,念一个先发两个月的饷银!”

    李登高原本傻傻的看着这些耀眼的银子,感觉整个脑袋都不够用了,真的是好多啊,这会听到李璟开口,好一会来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点头,好几次翻着名册都翻不过来,看的李璟好一阵无语。

    过了半响,也不知李登高怎么了,重重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记耳光,看的李璟都肉疼,李登高冲他傻傻的一笑,也不尴尬,就去翻名册,清了清嗓子,重重的咳嗽一声。

    “清河村的老少爷们,都不要说话了,安静!下面我开始念名字了,念一个,上来一个,不要乱!”

    “李大狗!”

    “在这呢,在这呢!”下边一个青年手足无措的应着,这不是在做梦啊,真发银子啦,在旁人羡慕的眼神中,李大狗一边傻笑着,一边小跑着上来,得了李璟示意,赵默笙充当起发银子的角色。

    好在身旁有个小秤,赵默笙拿了几个碎银上去一称,见差不了多少,取了就递给李大狗,“接着!”

    李大狗傻傻笑着,见左右大家都看着自己,好一阵扭捏,“真,真给我?那我就收下啦,可不许反悔啊!”

    嘴上说着,手上一点也不含糊,一把从赵默笙手里抓起银子就跑,生怕这一切都是虚幻,指不定待会就要收回去呢,二两银子,我的个乖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

    “哈哈,哈哈~~~~”见李大狗这样滑稽的模样,底下发出一阵阵笑声来,实在是太让人忍俊不禁了。

    李大狗也不在意,一路狂奔到自家站立的位置,将银子左右好生看了看,又放在自家发黄的嘴里咬着,确认了是真的,这才递给自家爹娘,还不忘冲旁边发笑的人群喊道,“笑什么,笑什么,这可是真银子呢。”

    只是这番话让人群笑的更厉害了,连自家刚接过银子放入贴身兜里的他娘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大狗无语的看着自家爹娘发笑,埋着头垂头丧气的回到青壮队伍中,只是脸上怎么都掩盖不住笑容来。

    好一阵喧闹之后,李登高才念到下一个姓名。

    “李富贵!”

    “李富贵!上来领钱啦!”念完,忍不住看着那堆银子,想着自己能领多少啊,这么多银子就这么发下去了,真是叫人可惜啊。

    只是这样想着,许久不见人上来,他就纳闷了,朝下边张望着,“李富贵在干什么呢,上来领钱!”

    平日里乡里乡亲的,谁不认识,李登高一眼就瞧见李富贵所在的位置,一看,这混小子,平日木讷不说,怎么这时候还犯浑。

    “兄长,上边念你的名字呢,快去拿钱啊!”旁边一个汉子冲自家兄长焦急的喊着,又一边高喊道,“这就来,这就来,给我留着啊!”

    “啪~!”整个人群正翘首望着呢,那汉子见自家兄长木讷着,好像魂都丢了,顿时一急,顿时一个巴掌打在兄长的胳膊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一巴掌是打的极重,李富贵左胳膊上顿时红了一块,好像自梦中突然被人打醒一样,尖叫着,“哎哟,你打我干什么?”

    那汉子正要发怒,又听上边催促,赶紧开口,“兄长,上边喊你去领钱呢,还不快去,晚了指不定就不发给你了。”

    李富贵张大了口,一脸傻笑,“啊,领钱,对,领钱!有钱了,我婆娘就不和我和离了。”

    说着,就往高台上来,只是刚才听了他这番话的身边人都忍不住想要落泪,李富贵家,本来还算富足,可惜这两年光景差的厉害,前年生娃子,他媳妇难产,好一阵折磨才下地,可惜孩子受了惊,浑身上下落了毛病。

    此刻见他有些疯傻,这些人看在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第二十八章 仗义相助() 
自打李富贵家有了这么个拖累,连父母兄弟都嫌弃他,更别提外人了。

    古代哪有这个医疗水平,即便有,家里也没足够的钱去医治,长辈们都劝他干脆把孩子溺亡算了了。

    可惜李富贵一个苦哈哈,好不容易熬到三十岁,才有邻村人嫁过来,还是自家妹妹嫁过去,对方不要不要彩礼,这才勉强成亲,这会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哪里肯依,一根筋就想把孩子养活大。

    他媳妇见他把家里值钱的家什换了钱去医治,顿时觉得日子没法过了,天天在家吵闹,但孩子毕竟是自家身上掉下的肉,咬着牙也就认了,不想终归应了族里的话,这孩子啊,上辈子就是个孽缘,这辈子来讨债的。

    这不,银钱花了,家也败了,终归还是没救过来,去年过年前就走了,李富贵不仅是丢了孩子,欠下一屁股债,连媳妇也觉得跟他没个奔头,李家本就自认理亏,叫李富贵这个混小子早点溺亡孩子不就没事了,何苦来着。

    这样,李家媳妇还没过年,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临走时丢下话来,要我回来可以,先得把欠下的债给还清了,不然就和离。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一走,就别想再回来了。

    李富贵家三兄妹,爹娘年级也大了,他弟李富宗还没成亲呢,哪有多余的银钱给他还债。

    不提去岁借的二两银子的外债到今天已经是利滚利到了八两,就李富贵这样的租借地主土地的苦哈哈,一年到头辛苦到头连个零头都还不上,再这样下去恐怕就只能逃亡了。

    李璟见下边哀叹声一片,心中有些惊愕,在凳子上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问旁边的族人,实在是自己对村里宗族的事不了解,“叔,这李富贵家是怎么回事?”

    被问到的宗族忍不住叹息一声,低沉着开口,“他家啊……”

    默默的听着这一切,李璟忍不住张大了口,久久的合不拢,自己原本就把这个时代想的够苦了,现在再看着这些人啊,究竟是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啊。

    这样想着,李璟再也忍不住了,正要走上前去,突然被赵默笙一把扯住,低声劝着,“主公,这样的事太多了,我们管不过来的。”

    李璟突然激动的大声说着,“管不过来,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

    这突兀的声音,突然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连浑浑噩噩正取了银子准备下去的李富贵也停下了脚步,回头呆呆的望着。

    李璟一指李富贵,“你过来!”

    “说我呢?好,好!”李富贵回头望望,这块就自己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只是将银子死死的抓住,慢慢的凑了过来,生怕李璟反悔想要收回银子。

    看这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李璟更气了,一把从桌子上抓了一把银子,就塞到他手中,又转面对所有的宗族大声喊着,“李富贵家的事,咱们身为乡族,不能见死不救,这些钱,是我借给李富贵去还债的,以后大家伙有什么为难事,只管来找我李璟,有难必帮!”

    大家听着这番话,顿时没了声响,一个个看着李璟的眼神都变了,多少年了,李家没出个举人啥的,不能进献托付。

    沉重的赋税让大家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熬,有事也只能自己忍着,谁叫命不好,没投胎个好人家呢。

    哪知今日李璟不但给了活路,还仗义开口帮忙,直叫村里人看到了希望,只是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若是看见自家为难事了,会不会退缩呢?

    赵默笙在后边看的焦急,暗想自家主公还是想的过于简单,这些农民,一旦贴过来,那就是怎么甩都甩不开了,升米恩,斗米仇啊!

    何况自家银子刚刚被亢家夺去一半,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消耗啊。

    李璟瞧着下边一张张渴望的脸庞,觉得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需要去做,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占了这幅躯体,就该去做些理所应当的事。

    何况自家也不是无偿帮忙,李富贵得了这批银子,迟早叫他归心,往后还怕缺了这点银子?有了这事,管理乡族还不简单?

    不过李璟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看着不敢置信的李富贵,忍住心头的激动,“拿了这些钱,去还了债,把你家媳妇接回来吧。”

    “诶,诶!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啊,我,我给你下跪了。”李富贵觉得这辈子就没人对自己这样好过,突然来临的幸福,叫他一时承受不住。

    只听到扑通一声。他就跪倒在地,忍不住磕起头来,口中胡乱念着什么,手里还不忘死死的抓住这些银子。

    这还了得,这可是自家长辈呢,李璟吓了一跳,赶紧上去,一把扯住李富贵,想要奋力拉起他来,一扯居然没扯起来,眼看着李富贵给他磕了几个响头,连脑门都红肿了,无法只能转头去求救族长。

    李初九心头也是好一阵伤神,只是宗族也没办法,都叫穷闹得,谁让咱们都是泥腿子出身呢,此刻看着李璟的所作所为,心头大为感动,觉得李家出了这样的人,真是菩萨保佑啊。

    “你先起来,这正事还要忙呢,还债的事也不急,你这么多银子在手,别叫人诓了去,等明日叫大家伙一起陪你去。”

    “诶。”

    李初九不愧是族长,几句话就叫李富贵清醒过来,见自己差点耽搁了正事,脸上红了一片,赶紧退到一边,就是不愿意下去,紧紧的跟在李璟身边,仍然止不住的道谢。

    李璟见他跟在身边,口中胡乱念着感激的话,也不恼怒,冲李登高说了一声,就拉着李富贵坐到一边去了,“行了,继续发饷!”

    “李三才!”

    李璟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愣,李三才可是自己穿越到这之后第一个对自己表达关怀之情的人,不由抬头,“嗯?三才叔也来了?”

    李三才被李璟这么一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家身为叔辈,来吃侄子的饷银,平日里还算亲近,这会看见,难免有些尴尬,只好打着哈哈,领了钱低头就下去了。

    ……

    看着进行的有条不紊的发银,每一个领到银钱都欢呼雀跃的乡族,李璟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与满足来,人生在世,总有些是需要自己去做的。

    实现自己的抱负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未尝不是让这群可爱的人生活的更好,希望,就在眼前了。

第二十九章 逃避劳役() 
“开水,开水,让让勒~~~”

    申时已过,余晖犹自照射,但早已褪去午时的光热,平静的挂在西山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大地上的生灵万物,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陶醉。

    往日里这个时候本该各自结束一天辛苦劳作回家的清河村村民们,今天却是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原来高低起伏的村头山丘处,经过青壮一个下午的奋力改造劳作,现在已经是平整了不少,多余的土被填入了附近的山沟,村民们又自发的将各家的桌椅抽来摆放,将平整了的土地挤了个严严实实。

    此刻,烧水的烧水,煮饭的煮饭,一头上好的肥猪也被剥了皮正在肢解,一边几个妇女坐在地上带着笑容聊着,一边奋力的给一只只用开水烫过的鸡鸭去毛,几个顽童就在边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往来嬉戏,好不热闹。

    偶尔有个妇女高声喝骂,叫自家孩子不要乱跑,乖乖坐好等着开饭,但也有几个等不急的孩子,乘着没人注意,就往大锅里不时伸出爪子来,也不顾烫手,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着。

    旁人瞧见了,也是会心一笑,今天可没人去管这些兔崽子,使劲吃吧,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可不是经常有的。

    偏僻寂静的山路旁,一个小空地上,白天各司其职的僧丁们都回来了,他们聚成一团,偶尔张望着忙活的村民,看着大锅炒的肥肉,不时咽着口水,闻着被微风吹佛的香味,谈起话来也是心不在焉的。

    李璟瞧着这一切,打心底里涌现一股满足来,蹲在地上,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蹲着的冯行满,“今天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

    冯行满收回瞧着吃食渴望的眼神,看了看围在地上的僧丁们,开口道,“今天大家伙走了临近几个村子,和主公预料的差不多,今年大旱,各地歉收的严重,好些人家都是愁眉苦脸的,与我们说话也没了往日的劲头了。”

    “是啊,隔壁张家岗的情况最糟,那边没有河水灌溉,上个月为了抢水,还死了两个,这会地里的粮食都干死了,我过去时他们在商量着一起逃难的事呢。”一个僧丁搭着话,好像联想到自家以前的生活,有些出神,就是不知道自家的情况咋样了,真叫人担心啊。

    大家一听这话,都有些沉默无语,赵默笙咬着一根茅草,使劲嚼着,似乎想要嚼出什么味道来,谭武也在一边默默的摆弄着长刀,仔细擦拭着,李璟扫视一圈,叹了口气。

    有多大锅,下多少米,现在自己的能力只够照顾乡族的,旁人的事,只能眼看着了。

    一个僧丁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抱怨着,“主公,你说为啥我们就活该过这样的苦日子呢?不说别的,就这王家,过的都是满嘴流油的日子,穿的是锦衣罗缎,凭啥我们就要这样的穷苦,吃不饱,穿不暖。”

    “别胡说,各人有各人的福气,自个不努力,羡慕旁人干啥!”冯行满听了这话,立即开口打断,也是往日他威信足,那僧丁见他反驳,也不开口了,只是去看李璟,想他出来说句公道话。

    李璟斜眼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默默的思考着什么,一行人见状,也沉默的安静下来,只有微风吹拂过山脚的轻声,不时带来一阵肉香……

    “快来人啊,原平镇那边的人过来啦!好多,好多人!”

    突然,一个声音彻底打破了这一片安详的环境,炒肉的人放下锅铲拿起扁担,逗弄孩子的妇人抄起了旁边的凳子,一个个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李璟带着妹妹坐在原地,此刻听到声音,赶紧起身,“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快带上兵器,跟我来。”

    “怎么了,怎么了。”一片乱糟糟的,李璟带了人上来,扯住一个乡族问道。

    “原平镇那帮和我们抢水的王八蛋又来了!”那个乡族吼了一声,见李璟带人上来,心中顿时安定了些,胆气又足了,捏着手里的扁担咬着牙。

    过了村头,就是滹沱河水,此刻已经有些干枯了,水浅处连成年人的小腿都裸露在外边,站在河堤上,瞧见对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站在河床边,几个成年男子已经走到了河中央,正往这边过来。

    一边走还一边喊着,“对面清河村的乡亲,不要动手,我们没有恶意。”

    “退回去!你过来做啥!”几个青壮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扁担,想要把来人吓退。

    哼,前些日子还过来抢水,打伤了我们村里人,毁坏我们的庄稼,今天就说没恶意,谁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李璟这会也挤了过来,身旁的青壮瞧见是他,纷纷让开路来,到了河床,李璟注视着对面,怕不得两三百号人,拖家带口的,还有手上抱着小孩的,成年人都挑着扁担家伙,这不像是来打架争水的,倒有几分举家搬迁逃难的架势。

    “先别忙,放他们几个过来,看看怎么个说法。”李璟赶紧拦住几个就要拿石头砸的青壮,示意放对面的人过来问问情况,大家一听,顿时傻了,这对原平镇的人来说,还有啥好说的,只是见他开口,丢也不是,砸也不是。

    李璟刚穿越过来,以前的事什么都不懂,也不了解和原平那边的冲突,只能求教别人了,“叔,你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登高此刻站在身旁,见李璟发问,但无奈声音嘈杂,听不太清楚,只能竖着耳朵,用手遮住半边来听,总算听了个明白。

    等听明白了,,不由瘪了瘪嘴,“还能做啥,吃不下饭了,逃难来了呗。”

    想着前些日子和自家村子争水时的嚣张气焰,李登高是气不打一处来,活该!真是老天开眼啊,今年淳县劳役摊派,就属原平混的最惨,出丁口一百人到汾州府介休县去修建城墙。

    若是往年,咬着牙也就去了,可今年是个什么世道,南边几十万流寇作乱,汾州府介休就是官匪交战的地界,听说流寇比介休一县的人还多,去了还能保住性命?

    看这边没了动静,那几个汉子赶紧趁机过了河,刚一上岸,一个年约四十的汉子苦着脸说道,“还请清河村的瞧着咱们往日乡邻的情分上,搭救一把吧。”

第三十章 无可奈何() 
李璟默默的听着,看他身后挑着木箱家什的人群,一张张带着惊惧和渴望的眼神,心中的一根弦被深深的刺疼了,正要开口说话。

    却被站在这边的一个汉子抢先开口,只见他瘪了瘪嘴,“这个你可不兴问我,问我们族长去吧,救了你们,指不定官差来找我们哩。”

    先不提往日的仇恨,清河村对这伙人也提不起什么搭救的心思,自家都吃不饱,哪有能力接受这批人的投奔啊,不过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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