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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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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地下星空

9。 地下星空



黢黑一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军人感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脸上摩挲,“露露!?”

“是我!”一个年轻女人轻柔的声音。

一片星海,正在头顶摇晃那是我们的地下工事

“你怎么也来了?”军人迷惘。



坑道里黑黑的,不知从哪个孔洞里,轻声传来了那芦苇丛中温柔的俄罗斯音诗:

俄罗斯为什么能产生伟大心灵/在苦难的岁月里/铭记着神的旨意/在流亡流放中/思念着祖国//俄罗斯精神在白桦林里/在广袤的原野里/西伯利亚冷风里/在夜莺的歌声里/在广大的视野里/在灵魂的深渊/地下的星空/和无边的爱里/



“在我们的星空里,有一道飞越的彩虹,在延伸”军人在回忆,驻住了脚步。



“他还活着!?”女声。

“沈中放——”姑娘趴在塌土上喊,没有回声,“他听不见我们。”姑娘说。“一点亮也没有。”

“没有灯。”痛苦的男声。

“滴答滴答”,壁顶在滴水。男子已经在洞里摸索开了。“你在找什么?”姑娘问。“矿灯。”军人回答,姑娘也在地上摸。一下,两双手摸到了一起,“哈哈哈哈!”地上已有积水,俩人都笑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下。“哟!好多水哟!”露露叫了一声,赶快站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军人问。“我来看!”女孩伸胳臂看表,忘了没有灯光,“哎哟,你看我,哈哈哈哈”又笑。一团漆黑,军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摸到一根,擦着,火柴盒里只剩三根了。

“夜里两点了!”姑娘惊叫,光焰照着脑门缠绷带的军人,坑壁上正在渗水,火柴只短暂燃烧了一下,双方都看到了对方——那一刻最难忘迷人的面容——惊喜,严肃而美丽——那是我们星空里最浩瀚的一幕——她由一颗一颗的星星组成是爱的眼睛无边无垠永远闪烁着我们珍贵的信念军人眼前摇晃着,那一刻,他的灵魂颤动了一下。

又是一片黑暗。军人摸索着,只走了两三公尺,已被黑壁挡住,姑娘在另一个方向摸索,是疏松的石土。

“露露!”军人回身轻唤,俩人一下撞了个满怀,都笑起来。他感到一双胳臂已缠住了他的脖子。“告诉我你的故事吧!”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激切地说。



军人感到一阵舒软,身子已沿墙壁坐下来了。他的手摸到了岩石,岁月的裸骨。

“我原先就在这样的坑道里跟这里一样”军人轻叹一声。“后来”他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更多的血正在从指缝沁出。



一片星光,正在血海里浮起



“不!你是不会听我的故事的。”他摇摇头。



“你在干什么?”姑娘的手在拉他。

“太黑暗了!”军人双手颤颤地,又在身旁寻觅,站起来往前走。

“不要走!不要!”姑娘一把把他拉近,“我好冷!”握紧他的手,“我害怕!”男子搂着她,“不怕会来救我们的!”他又擦亮一根火柴,姑娘正双手扒在他的肩上。从姑娘散乱的发鬓看下去,不远的地上,他看到了一顶矿灯。

水正从坑壁上无声地渗出。他“哔哒”扭动了矿灯开关,坑洞里一下亮起来了。一面塌土上现出一个孔洞,似乎泄着细微的光。“快!拿工具!”军人捞起地上的一把镐,递给姑娘一把锹,又是一小块塌土坠落下来,军人一把把姑娘抢到怀里,洞内一时寂静无声。从那个孔洞里又传来小声悲凄的吟哦:



它现在已经是坟场了

每一口吹出来的鬼气

从麦田到广场的鸽子

都是飘忽不散的鬼影

招呼着那直立的白骨

胸脯结成不屈的社会

听——新生人类号角

地下响起沉雷的脚步



“我们来挖开这个洞吧!”男子说,“嗯!”女孩点点头。男子挥动了镐,女孩扬起了锹,又是一阵塌方,孔洞堵住了。矿灯逐渐黯淡,很快地熄灭了。水已经淹没了脚下。

过了许久,传来了露露的声音:“老兵,我是搂抱着你吗?”“是的,露露。不要叫我老兵,叫我逃兵。”“不!你不是逃兵!你是战士!”

“你还冷吗?”军人问。“不冷!”过了一会,又传来了露露的声音:“逃兵,我还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声音。水在上涨。

一片黑暗!



可是,在我们的黑夜里,那片温暖的星海正在升起那是祖国大西北风雪战备坑道中一颗颗年轻军人的热情之眼!



10。莫斯科…北京

10。 莫斯科…北京



响起来钻机打孔的声音。“你听到了什么?”姑娘一下跳起来。军人也站了起来。“救援队来了!”姑娘欢呼起来:“老兵!我们有救了!”军人说:“我们喊吧!”

“喊什么?”“沈中放!”

“沈中放!”俩人喊起来。



头顶上的钻机声停止了。



长久的沉默。水还在上涨。传来了姑娘的声音:“现在水到哪了?”

“到我的小腿了。”“我也是的。”姑娘小声说。



“唱支歌吧小声点”男的声音。“唱什么呢?”女的声音。

“《伏尔加船夫曲》,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两句!”

黑暗中传来了轻声有力的号子声:“哎哟嗬,哎哟嗬,齐心合力把纤拉!穿过茂密的白桦林,我们沿着伏尔加河,对着太阳唱起歌,啊,可爱的母亲河,河水滔滔深又阔伏尔加,伏尔加,母亲河 …”

歌声深沉辽阔,表现了人类追求光明的伟大坚毅,这高尚的情感永远吸引着向上的心灵!



啊!给我们歌声吧!在这喑哑的、失聪的、失明的地下!在这黑暗的、无助的、没有上帝的世界里!



孔洞的另一端,正传来右派份子吟唱苏联名曲《四周都是夜莺》的歌声——



“夜莺嘹亮地歌唱

今天你突然忘记,

昨天已向我倾诉了爱意。



我说再见,

告别时微笑着

轻轻闭上双眼。

你走了,而我留下,

我相信却又怀疑着,

四周都是夜莺在歌唱。



夜莺唱得如此嘹亮,

但不是所有预兆都会实现。

而你的话语不会被遗忘



今天你突然忘记,

昨天已向我倾诉了爱意。

回来吧,等待一如从前,

夜莺为我唱着爱与希望。”



两人扒在壁岩上,兴奋地倾听着。



“露露,你看过《风从东方来》吗?”军人突然激切地问。

“看过,小时侯,很小的时候”露露搂着军人的腰。

“你还记得电影中,风在吹,雨在下,洪水在上涨,一男一女在大水中远处传来了汽笛声,一列火车从洪水中开过来了响起了一个庄严的旋律”

——苏联和中国永久是兄弟,这两大民族永远团结紧, 纯朴的人民欢唱向前进, 斯大林和毛泽东在听我们!在听我们!在听我们!

莫斯科…北京!莫斯科…北京!人们在前进!



“记得!记得!《莫斯科—北京》!”露露的声音。

“不过,那个女的是苏联人,男的是中国人”露露补充说。



为光辉劳动,为持久和平,在自由旗帜下前进!

伏尔加河上听见长江流水声,中国人民仰望着光辉的克里姆林。 我们不怕战争挑衅, 人民的意志赛过雷鸣。 我们的胜利使世界欢欣!世界欢欣!世界欢欣!

世界上再没有更亲密的友情, 我们队伍里欢腾的五月已来临。 这里走的是苏维埃联盟,呵,强大的苏维埃联盟, 新的中国在并肩前进!并肩前进!并肩前进!



莫斯科…北京!莫斯科…北京!人们在前进!



数不清的星光,在夜空里闪烁。



沉默。



“那时你有多大了?”军人问。

“嗯7岁了,妈妈带我在友谊宫看的”



“露露,我总在思索一个问题。”

“老兵,你在哭吗?”

“露露!”

露露感到自己的肩头被一只有力的手紧捏着。

一片黑暗。声音是湿润的。



“什么问题?”一个轻轻的女声。

“我们都是唱着苏联歌曲长大的,为什么要和苏联打仗?”一声沉痛!



“莫斯科—北京莫斯科—北京……”一首深情旋律的歌正在传来



星空在摇晃!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露露摇摇头说。



“露露,为什么你没有下乡?”

“我在家是独女,妈妈一直有病,所以就进了集体小厂你呢?”

“我10年前参的军,我是在苏联专家协助建立的孤儿院长大的”

“你结婚了吗?”

“我有一个小女儿。”

“她在哪里?”姑娘特意在‘她’字上停留了一下。

“珍宝岛!”



“你回去看她?”姑娘停顿了一下,问。

“嗯。7岁了。”

“你怎么会到这来?”

“发生了爆炸我活下来了”

“什么?!”

“火箭击中建筑物的时候,我正在地下坑道里后来,我逃就逃到了这里”

“啊!?”

“他们还在寻找我”

“为什么?”

“因为我是目击者!”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通缉令!”

“啊!?”姑娘捂住了嘴巴。

11。爱情绿叶

11。 爱情绿叶



“‘他们’是谁?”

“齐志军。”

“什么!?”姑娘一下从男子的怀里弹出去,靠在坑壁边。“你和沪生在一个连队!?”

“不!我在军械库,他在侦缉队。”

“他当时在哪里?”

“在西藏他马上要来抓我了!”

“啊!?”姑娘握住双拳,睁大了眼睛,浑身震颤起来。

“你们关系不好?!”

“不,我们是战友!”



“不!不!不我不相信!”姑娘突然扑上前,抓住男子,拼命的摇撼,忽然发出一声轻声的呻吟,无力地倒在男子怀里。军人抓住姑娘两臂推开:“露露,你怎么了?”他从胸前摸出火柴,擦着最后一根,露露泪光闪闪,眼角滚落下两颗珠泪,正痛苦地望着他。“不!他们不能这样!”姑娘忧怨嗫喏着,闭上眼,迎上前去,把脸贴在他胸膛上



“怪不得那天,你一大早就走了,你看到了他的照片”姑娘嗫喏着。





“他们在这里!他们在这里!”人群在开挖的洞口欢呼起来,“找到了!找到啦!”“给他们记功!”在场的领导当场表态。一辆救护车把从坑洞里捞出来的两人送往了医院。“水都快齐腰了,真算是命大啊!”“露露真是幸福啊,部队男朋友也回来了!”



工事附近花坛旁已扎起了彩台,大幅横标上书:“一号工程抢险英雄庆功大会”。一位年轻军人上前询问:“请问,李露露在吗?”扎彩台的工人说:“现在还在医院,我们下午就要接他们来参加大会。”年轻军人转身向医院走去。



医院后门口,露露正和男子话别。“露露”男子握住一双纤细的茧手。“我不能参加庆功大会,我必须连夜回家!”这时,忽然从他们背后露出一支乌黑的枪管,响起一个严峻的声音:“赵忠诚,你不回家,到这里来干什么!?”



两人转身,惊呆。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军人。男子喊了声:“齐志军!?”姑娘也唤了声:“沪生!”冲上去拉住他的手。霎那间的见面,几个人都怔住了。那个叫齐志军的扑了上去:“赵连长,你赶快走吧!特查组的人正在抓你”

赵忠诚一愣:“谁?”

“就是那个老家伙侦察员柏辉长!”

“啊!?部队长?是他?!”赵忠诚惊诧。

“是的,他是专案组副组长!”



“快走吧,没有时间了!”齐志军急促地说,又对姑娘说:

“露露,你在这等着,我送赵连长!”

赵忠诚踌躇了一下。

姑娘惆怅地在大街上目送,又快步追上。



巡逻车驶过,后面是弹药车,前方已经树立起警告牌:“军火重地!禁区勿近!”



志军已换了一身便装,两人向军库方向走去。“忠诚,你知道吗,珍宝岛冲突爆发后,苏联反应十分强烈。苏联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强硬主张‘一劳永逸消除中国威胁’,准备动用在远东地区的中程弹道导弹,对中国的军事政治重要目标实施打击。5月的《华盛顿明星报》刊登了消息——‘苏联欲对中国做外科手术式核打击’。文中说:‘苏联欲动用中程弹道导弹,携带数百万吨当量核弹头,对中国重要军事基地──酒泉、西昌导弹发射基地、罗布泊核试验基地,以及北京、长春、鞍山等重要工业城市进行核袭击。’战争迫在眉睫,你打算怎么办?!”

军人眼中流露出忧郁痛苦的复杂神情,迟疑了一下,说:“到珍宝岛参军!”志军一把攥住他的手,期待地说:“新疆前线也需要人!记得我们在战壕里背诵的《西去列车的窗口》吗?”军人热泪夺眶而出:“记得!”

“你还是大西北的人!那里是我们最重要的边疆!”志军说罢,两眼凝视着赵忠诚,热泪喷涌而出!

赵忠诚泪流满面,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响起了警笛声,志军丢开手,推了一把男子:“特查组来了,你快走!我们后会有期!”男子热泪扑簌,掉头向前方小跑。

志军想起了什么,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点钱,高喊着:“忠诚!”向前追去。



幻影!幻影!幻影!



装甲车巡逻射击,先击中侦察员,又击中男子,姑娘扑上去,用身子挡,中弹,身子向后一仰,又曼妙如歌地,一股轻纱般地,向前倒下。



响起了主题歌:



在这战场一般的世界

在这刑场一般的家乡

我们都化作了鸽子

也都一一中弹



这是我们的冷战时代

这是20世纪60年代

这是我的中国

花儿与少年



我们都爱你—中国

我们因爱你而相爱

我们的中国

我们的爱



字幕:



出于对全球战略利益和大规模核战争严重后果的考虑,美国亮出了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中尚保留未及动用的一张牌──用苏联已被破译的密码,发出向苏联本土134个城市、军事要点、交通枢纽、重工业基地进行核打击准备的总统指令,明确表示中美利益相关,拟定了同苏联进行核战的具体计划。与此同时,中国几乎动员了全国所有的人民挖洞。1966年10月27日,中国中程弹道导弹携带当量为2万~2。5万吨的原子弹,实现了从数百千米外的双城子发射到罗布泊的一次实弹实战性原子弹爆炸。1969年9月23日和29日,正值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20周年前夕,中国先后进行了当量为2万~2。5万吨当量的地下原子弹裂变爆炸和轰炸机空投的当量约300万吨的氢弹热核爆炸。10月20日,中苏边界谈判在北京举行,由珍宝岛事件引发的紧张对峙局势开始缓和。20世纪中国最后一次核危机随之灰飞烟灭。



叠幻:一朵巨大的热核爆炸蘑菇烟云,平地升起。



推出字幕:热核战



幻影消失——



前方火器库下方地道口突然传出“塌方啦………”的叫喊声,赵忠诚丢下手中的挎包,像离弦箭一样飞出,向坑道钻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李沪生和露露呆呆地站在坑道口。露露双手捂住了脸,李沪生手中拿着赵忠诚挎包中掉出来的一个日记本,目惊口呆!



哦,黑土地里熟睡着我的热恋,什幺时候你的歌声甜了世界?

睁开眼睛看看我,苹果树!如果不幸寒流把你围困——

从我胸膛里会有火山喷发。用你爱情的绿叶——轻轻把我覆盖!

1。 界石反光

第四章 大漠鸟鸣



使节



从一朵花到一朵花

跋涉在沙漠的旅程

平生最艰难的出使

眺望  无望



灿烂的自我毁灭

芬郁的悄然流放

黄色像独裁宣言

流沙像集体自杀



许多人走过你

有人称发现了自我

有人鼓吹现代主义

蘑菇云中 没有花朵



唱一支自恋的歌吧

楼兰已死 蝶队已不在此传播

没有风声的天空下

沙漠是如此强悍广阔



1。 界石反光



马蹄腾腾,蹄尘飒飒,从背影可以看到两匹油亮健硕的马臀,不紧不慢,摇甩着黑亮的马尾。

两座彪悍的牧骑,刀剑短枪,沉缓地由旱石滩地向沙缘地边走去。

荒壑的地表上,土层里面夹杂着片状页岩,尖锐突起在坡体上。一些旱地的植被,仙人掌类、沙蒿和白刺,懒洋洋地散布着。流动沙体上有沙蒿、沙竹、芦苇、沙拐枣、花棒、柽柳、霸王,一些山羊的脚印,奇特的刀削斧砍的小丘体,棱角坚毅,在马蹄间示威。

一座小小的界碑,标志着两个国家的分界。



远处天际,仿佛打炮一样,遥遥传来隐隐的雷声。



“这么说,齐志军就是你在基层时的化名咯。”部队长一手驭马,不等回答,一手举望远镜向前眺望。远方是一个浅浅的石豁口,有砾石在发光。李沪生紧随在后,也掏出了望远镜。

“我说过”李沪生静气。

“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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