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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情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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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敏之赶到贺兰敏月所在的宫殿时,只见若大的殿内,贺兰敏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紫色的纱裙在微风的吹拂下翻涌舞动,遮住了她那张苍白的绝色容姿。
  敏之对这妹妹并非有太多的接触,何况自从新府赐下后,更是少有见面。虽平日里交谈不多,敏之却始终心记自己是有这么一个妹妹的。
  而近来,为了李弘的事,敏之心力交瘁,也不曾将多的心思放在贺兰敏月身上。
  如今见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突然死去,敏之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痛。
  轻步上前,敏之蹲跪在贺兰敏月的身侧,将那拂面的紫纱轻轻揭开,那张已去世多时却仍旧双目圆瞪的眼睛霍然映入敏之眼底,惊得他一步后退,差点跌坐在地。
  敏之一阵头皮发麻,想起自己从前常在电视里看那些死不瞑目的人,也是这般眼睛瞪得浑圆,想不到今日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自己妹妹的身上。
  敏之有些记不太清历史上的贺兰敏月究竟是自杀还是病死……或是她杀?只因这人在史书上记载不多,若不是自己亲身穿来这里,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贺兰敏月这个人的存在。
  伸手轻阖上贺兰敏月的眼帘,突然在她嘴角瞥见一丝发黑的血迹,敏之手指刚要伸去触碰那黑血,许敬宗、狄仁杰和其他多位大臣从殿外走了进来。见敏之跪坐在尸体前,许敬宗忙上前扶起他道,“贺兰公子怎么还在这儿?皇后娘娘召见,快去栖凤阁觐见罢。”
  敏之木讷起身,被许敬宗推搡着往外走去,经过狄仁杰身边时,与他担忧的目光不期而遇。敏之勾了勾嘴角,苦涩的笑在唇畔一掠而过。
  “贺兰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过伤心。”许敬宗将敏之送到殿外,劝慰了几句后,唤来随行的下人道,“送贺兰公子去大明宫。”
  敏之回神摆了摆手,道,“不必相送,我自己去。”
  敏之步子踉跄地走下台阶,在许敬宗的凝视下逐渐远去。
  走在去往栖凤阁的路上,所遇的宫女太监纷纷上前行礼,敏之却视若无睹般径直走过。好容易等到栖凤阁时,见武后正恍若无事人般坐在软榻上看着什么,敏之怒火中烧,走上前既不行礼也不跪拜。
  抬眼看着敏之眸底的簇火,武后弯唇浅笑,朝他招手道,“敏之,你来瞧瞧本宫作的这改革十事。”
  敏之身形未动,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燥火,问道,“娘娘的侄女,贺兰敏月病殁,此事娘娘是否知道?”
  武后闻言笑意益发灿烂,手中绢书放至一旁,笑问,“知道,如何?”
  敏之虽早时心有怀疑,却始终无法证实。如今见武后这般神情言语,当下疑团扩大,脱口而出道,“娘娘的侄女病殁,为何娘娘丝毫不见伤心?前两日微臣瞧她气色甚好,为何今日突然病殁?”
  武后嘴角漾笑,琉璃清减的美目却微地一沉,一抹不着痕迹的杀机在眸底深处一闪而过。
  “这突如其来的病症,本宫也无法控制。”武后笑吟吟的解释,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视着敏之,“敏月的死,本宫自然是心有感伤的。死者已矣,生者何堪,若是执意纠缠,也只会累的敏月无法超脱轮回之苦。敏之,你是聪明之人,本宫相信,你会明白这一番道理的。”
  敏之沉默无声。他无法从武后口中得知什么,也不能为敏月的死做些什么,除了一个“国公”一职,他一无所有。
  见敏之许久不曾说话,武后略微深沉地看了他片刻后,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敏之,本宫知你深明大义,与那些世俗之人不同。如今敏月走了,贺兰家独剩你一人,本宫应该好好犒赏你,以慰你孤苦之心。”拂了拂袖摆,武后大手一挥,道,“这样,明日早朝,本宫封你为秦王,赐号冀仁,特准你随意宫中行走,如何?”虽是询问,然而话语坚定却是不容反驳。
  敏之拒绝的话已到嘴边,在瞧见武后那含着隐隐压迫的眼神后,俯身轻叹道,“谢皇后娘娘。”
  魏国夫人病殁的当日,周国公贺兰敏之晋升为秦王,一时间宫中谣言四起,只说贺兰敏之借着亲妹妹的死,登上秦王一位。这话虽摸不准真假,然而众口悠悠,几经辗转流传至敏之耳中时,那话已是不堪入耳,极具污秽。
  从大明宫回府,敏之整个人虚脱般坐在椅子上,看着厅内站着的人,阖眼问道,“你叫什么?”
  鬼仆在心底快速思忖片刻后,回道,“姓右。”
  此人听过自己名字,直言相告必会引来他的怀疑。鬼仆心道,不如随意捏造个名字罢了。
  敏之蹙眉,接着又道,“右什么?”
  鬼仆本就不擅长取名,何况敏之逼得又紧,心下一烦,沉声道,“姓右,无名。”
  谁想敏之却会错了意,挑眉问道,“你的名字叫无名?”又见他这般气势凛人,暗下摇了摇头后,道,“既是皇后请你前来,你就留下罢。”

  53风波再起

  虽然敏之让鬼仆留在了国公府,却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既然此人都能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是皇后派来,敏之也断不会让这样一个眼线般的人物留在身边,并对他和颜悦色。
  原以为自己即便未有百般刁难,但这忽视般的举动,也至少能让那鬼仆心中黯然,失落一阵后自行离去。未想数日过后,那人始终跟随自己左右,虽不曾吐露只字片语,却也毫无要离去的念头。
  敏之私下也曾几番观察这位名叫“无名”的男子。他冷漠桀骜,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的俊脸,仿佛笼罩着云雾的天气,沉静而绝冷。
  将他和风若廷一作比较,敏之便觉风若廷和蔼可亲多了。至少风若廷有过笑脸,有过对自己誓死的袒护,有过忠诚不二的心。可眼前这人,除了朝夕不离的跟随外,再未见过其它任何袒护、效忠之类的言行举动。
  或许他还不习惯如何去做一名贴身侍卫——敏之在心里为那人找了个甚是憋足的借口。
  风若廷的离开,让连衣内心徒然松了一大口气。原本想了几百种如何除去他的方法,此刻也被掩埋在了心底深处。
  对鬼仆,连衣心里有着更多的惧怕,总觉他身上那隐晦而压抑的气息不似活人般,只要多靠近一分都感觉喉间干涩得厉害。然而连衣却觉自己宁愿跟在敏之身边的,是这个名叫“无名”的人——只因他对敏之的冷漠,就好像在对待自己生命里毫无关系的过客。因而连衣每每再去找敏之时,都不必担心被人当场训斥。
  数日后,当连衣第N次被敏之从书房内请出来后,看着那扇当着自己面毫不客气关上的房门,连衣眼底寒光迸射,转身之际正巧看见鬼仆倚靠在不远处的梁柱旁。日光盈盈,朦胧洒在那人身上,那头夜幕般黝黑的发丝竟散着一层潋滟的墨青光彩。连衣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又已回复成了深夜般的幽黑。
  一股森寒的压迫从那人身上弥漫传开,连衣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搓了搓微微发凉的手臂,赶紧转身离开了。
  这个无名,当真是名字怪,人更怪。
  临走前,连衣还在想着,当真是从未见过哪个随从比主子架子还大。不过他那不多管闲事的性子,倒是比风若廷好上许多。
  连衣将那日从敏之书房内寻到的纸团带出府,在约定的地点交给了那位大人。
  “您瞧,他果然还是不信任您的。”连衣见那人脸色铁青,眉头紧蹙,似在强忍怒火,当下笑道,“第一个就将您的名字给划去了。”
  那被褶皱的纸面首端,工整写着“薛御郎”三个字。只是那名字如今已被抹去,满满一页的名字,独留下末端的“狄仁杰”完好未动。
  薛御郎浅笑,低下脸,隐藏住眼底犀利的光,“鬼仆近来如何?”
  “鬼仆?”连衣一愣,“府中没有此人。”
  “没有?”薛御郎尾音缓缓拖长,话语落在连衣耳中,无端引来他的一阵头皮发麻,“贺兰敏之没有来新的贴身侍卫吗?”
  “新的贴身侍卫倒是有一个。”连衣忙回道,“不过他自称‘无名’,不叫‘鬼仆’。”
  薛御郎沉着脸看着连衣,眸子里笼着淡淡寒霜,“无名也好,鬼仆也罢,他的事,你不要插手。”
  “是。”连衣忙不迭地行礼,见薛御郎言尽于此,又行了礼后,转身正要离开,只听见身后那人缓缓又道,“贺兰敏之,你若动了他,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声音仿如深海下的漩涡,黑暗沉淀,连衣心一惊,脚下微微一顿后,即刻迈步头也不回地惶遽离去。
  等连衣身形走远,薛御郎这才满是怒意的将手中薄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在了湖畔。
  你既这般想要保全太子,贺兰敏之,我就偏叫你不得如愿以偿。
  薛御郎抬头瞅了瞅天际的浓云遮日,唇角似有若无地兴起一丝冷笑。
  次日早朝,高宗身体抱恙不曾临朝,朝中大事全交由太子李弘定夺。许敬宗奏言上述,只说如今太子监国,皇帝皇后理应位高一等。
  此言一出,传入武后耳中,大为欢喜。即刻起草文书,以高宗称天皇,皇后为天后自称,举国上下,欢庆三日。
  李弘虽心有不满,却也无力制止,只得命人将文书昭告天下。
  然则上官仪却极力反对,不顾自己病重的身体,硬是在高宗殿外跪了两天一夜。高宗心知如今朝野内外皆由皇后一人当政,自己无力干预,在听得上官的进言后,不禁萌生了废后之心。
  哪知废后诏书才刚立下,笔墨还未干透,武后已闯入殿中,逼问起还在休养中的高宗。
  高宗本就忌畏武后三分,如今被她当面对质,心中一虚,竟道,“这全是那上官仪的主意,与朕毫不相干。”
  武后心下怒火簇烧,明知高宗懦弱怕事,听信他人挑唆,却又碍于他帝皇身份暂时不得动他分毫。又想到,上官仪都能将这废后之言传至皇帝耳中,若今日不除他,日后更加无法管制住众朝臣。
  想到这里,武后随即下一道旨意,命贺兰敏之带了圣旨去到上官府,将其一家论罪而诛,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接到武后旨意时,贺兰敏之愕然震惊,跪在地上许久不曾起身。
  “贺兰敏之殿下,”那前来传旨的太监上前,笑得一脸的谄媚道,“这可是天后娘娘赐予您的权力,还不快领了圣旨速速去往上官府。”
  敏之牙关紧咬,手指藏在袖中紧握成拳,指尖深掐进肉中,疼痛令他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
  武后居然让自己去做这执刑官,她是真的要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吗?
  “贺兰敏之殿下,旨意即已到达秦王府,”那太监也不管敏之如何作想,一步上前抓着他的手,将圣旨塞入他手中,笑道,“您再犹豫推辞也是枉然。还是赶紧着去上官府吧!晚了误了大事,天后娘娘怪罪下来,咱家可是担待不起的。”
  那太监声音细长尖锐,响在敏之耳蜗尤其刺耳。
  敏之紧紧攫握着圣旨,力大到仿佛要将那明黄的卷缎捏成两截。
  禁不住太监的一再催促,敏之木然起身,回头对鬼仆道,“你留在府中,不必相随。”说完,和那太监一起乘了轿子去到上官府。
  一席人到达上官府时,上官仪等百余人口早已跪在大厅等候意旨。见来的竟然是贺兰敏之,微一愣神后,摇头道,“天要亡我上官一族啊!”
  敏之见厅内跪满了男女老少,胆小的早已哭得面无血色,心下一软,正欲上前去扶上官仪,太监伸手拦住敏之,阴恻恻的道,“贺兰敏之殿下,下旨吧!”
  敏之手指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刚要抽出袖中的圣旨,只见一道小小的声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上官仪哭道,“不要杀我爷爷,爷爷,你别死,别丢下婉儿……”
  饶是上官仪这般坚定必死之心的人,也不由得老泪纵横,抱着那小女娃失声痛哭起来。
  敏之心一震,侧头将那小女娃打量了一番。只见她睫毛浓密,水眸璀璨如星,粉润的红唇似亟欲绽放的花瓣,水泽柔软。精致的容颜仿佛珍贵的宝石般,顾盼生辉。
  敏之心道,且不论是否该符合历史走向,就是这么个水灵剔透的娃儿死了,也当真可惜。
  耳边再度传来那太监的催促声,敏之心有不耐,蹙眉喝道,“是你是执刑官还是我是?”一声怒喝吓得那太监即刻息声。
  敏之看着地上那抱头痛哭的祖孙二人,眼底闪过一丝伤痛,但他仍旧面无表情,沉声开口,“来人,把上官婉儿带出去。”
  上官仪一惊,以为敏之要先斩杀自己的孙女,忙求道,“贺兰大人,此事与我那孙儿无关,贺兰大人,婉儿是无辜的,无辜的啊!”
  一名侍卫上前抱起上官婉儿,不顾她的哭闹,将她带了出去。
  那太监立时明白,敏之有意救那小女娃,当即尖着嗓子提醒,“贺兰敏之殿下,天后娘娘的意思,是让你诛其上官一族满门,可不是让你还留下活口的。”
  敏之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上官家的人,不都跪那儿吗?”
  见敏之竟明目张胆地维护那上官婉儿,太监厉声道,“贺兰敏之殿下,您这分明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那上官婉儿……”
  “什么上官婉儿!”还未等那太监说完,敏之沉声怒喝,“李公公,你可看清楚了,这里哪有叫上官婉儿的人!你说我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可有证据?”说着,一步上前瞪视着那太监,眼底利芒乍现,“李公公是聪明人,说话前记得在心里掂量掂量。本王既有能耐少杀一个上官家的人,就有能耐多杀一个与上官家毫不相干之人!”
  语气下浓郁的警告与威胁,惊得那太监一步后退,内心被惶恐与压抑填得满满的。
  此刻上官仪也知敏之有心救上官婉儿,心中满是感激。俯身朝敏之重重磕了一头,上官仪身子匐在地上许久未曾起身。
  敏之怅然闭眼,遮住眸底的那一抹水花,转身朝花厅外走去。身后,哭声不断,敏之心中长叹,轻声道,“上官大人,好走!”语落,人已走出厅外。
  哭声骤然扩散,飘入空中,最后消失无声。等那太监带着侍卫退出花厅时,敏之突然感觉四周寂静得有些可怕——那种沉淀了千年的寂静,从骨子里弥漫散开。
  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仿佛染满鲜血的手,敏之心跳蓦地一停,回身寻到上官婉儿后,抱着她脚步不停地往秦王府去了。

  54迷惘混乱

  抱着上官婉儿回到秦王府,那小女娃早已哭累睡了过去。敏之抱她去水榭休息后,刚回到书房,连衣跟着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盅参茶。
  “你来做什么?”敏之压低了声音询问。
  “公子,”连衣笑盈盈地将参茶放在桌上,眸底异样光点一闪而逝,柔声道,“连衣瞧公子近日神色憔悴,所以特泡了参茶来给公子提提神。”
  敏之放下手中书卷,看了那参茶半晌后才道,“连衣,你在这世上,可还有其他亲人?”
  连衣闻言脸色一变,目色随即黯然无光,“公子……是要赶连衣走吗?”
  敏之嘴角漾着一抹浅笑,语气温和的道,“连衣,秦王府毕竟不是你久住之地。今日罪诛上官仪一家,明日或许就是贺兰敏之。你尽早离开,还可保你一命。”
  “公子。”连衣猛地扑上前,隔着书桌一把抓住敏之的手,力大到手指深掐进他的手腕中,“从公子第一次宠幸连衣之后,连衣便在心中发誓,此生心中只有公子一人。”连衣定定凝视着敏之,坚定道,“连衣说得出做得到,如公子执意赶连衣走,连衣即刻自刎公子身前。”
  缩手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喉间,连衣平静而决绝的问着敏之,“公子当真要赶连衣离开吗?”
  敏之未想他会这般举动,虽不想留下他给他希望,又怕他真会做出自残行径,心下一慌,忙道,“好好好,此事以后再议。”见连衣仍持刀未动,敏之蹙眉道,“我答应你便是,快快将刀放下。”
  连衣这才满是欢喜地放下匕首,端起那盅参茶递至敏之身前道,“公子,快趁热喝了吧!”
  敏之接过茶盅顺手搁在桌上,笑道,“一会儿再喝,你先出去罢。”
  “公子,”连衣红唇微嘟,刚要开口说话,只听见一下人站在门口恭敬道,“公子,薛御郎评事到访。”
  敏之忙道,“快请。”复又扭头对连衣道,“连衣,你先下去。”
  连衣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敏之脸色甚是不悦,只得看了眼桌上的参茶,神色异常地转身出门。临至门口,连衣尤是不放心地回头,道,“公子,那参茶……”
  敏之笑道,“放心,我即刻便喝。”
  “不不。”连衣大惊,话到嘴边还未说出,薛御郎已从回廊尽头走了过来。
  连衣眉间紧蹙,抬眼对上薛御郎的目光时,心下一悸,再也不敢多言,慌忙扭身离去。
  见连衣远去,敏之这才长声叹气,摇头道,“真真一个痴儿。”
  薛御郎一脚跨进书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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