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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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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夫子是往年一介易师,深明礼教,见到余舒一样要作揖问候,不敢轻视她年纪不足。

    孩子们本就爱凑热闹,看到平时凶巴巴爱打板子夫子对着一个年轻姑娘鞠躬,便都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

    “夫子无需多礼,舍弟有劳您管教了。”

    余舒抬手回礼,对着余小修教书夫子自然是一团和气,做家长嘛,外头再本事,到了老师跟前,都一个熊样。

    “哪里哪里,余修这学生懂事又聪明,少叫人费心”夫子张口便夸起余小修,说倒不是假话。

    余舒外面见夫子,余小修书屋里被一些孩子围着,不少双眼睛里都是羡慕,毕竟不是谁都能有个算子姐姐。

    余小修这阵子没少遭人围观,便也习惯了,轻瞪了唯恐天下不乱胡天儿一样,小声道:

    “就你多事。”

    胡天儿嘿嘿一笑,拿肩膀:你要是不乐意,就别承认啊,往后我就说是我姐姐来了。”

    余小修又刮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得美。”

    那边陈夫子总算和余舒交流好,扭头看屋里乱了套,咳嗽一声,拿眼神警告了几个顽皮,朝余小修招招手,示意他出来。

    余小修便乖乖地出去了,伴读白冉识趣地没有跟上。

    余舒和陈夫子打过招呼,领走了余小修,姐弟俩刚一走远,夫子便板起脸进了书屋,指着一屋学生让他们都坐回去,教训道:

    “你们这些皮猴子,别整天想着胡闹,方才看到了吗?那女算子就比你们虚长几岁,却连夫子我见到都要行礼不如,这便是她学问做好,若要人人敬佩,光依仗姓氏家门,那是庸人,需得懂得勤学二字,才不辜负父母双亲”

    “阿嚏!”

    走路上余舒突然打了个喷嚏,余小修关心问道:姐,你着凉了吗?”不跳字。

    余舒揉揉鼻子,摇摇头道:没,不定谁背后说我坏话呢。”

    余舒晌午将余小修带到忘机楼,让厨房准备了不少好吃,伴着他吃了一顿午饭,又装了一小袋碎银子给他花用,告诉他这阵子她不回家,叮咛他不要乱跑,好好看书习字听贺芳芝话。

    不到下午,余舒便让刘忠把余小修送回书院了。

    中午薛睿没有回来,余舒也没打算到太史书苑闲逛,待书房继续抄录那些案卷,她昨晚做过一卦,总感觉出事日子还没到。

    就这么一晃到了傍晚,薛睿没见人影,忘机楼却来了一位贵客。

    “姑娘,敬王爷来了,请您过去说话呢。”林福站门口向余舒禀报。

    余舒一听说刘昙来了,忙将纸笔放下,整理过衣衫,跟着林福身后来到二楼对面一间雅房外,通过门外侍卫,敲门入内。

    室内灯烛明亮,刘昙就坐一张梨花半月桌旁,手边放着酒壶,一袭雕青绸上衫,寻常打扮,人还是那个人,然而短短半个月不见,却让余舒有哪里说不出来他有些不一样。

    “拜见王爷。”余舒改口称呼道,心里猜测他今日大驾过来作甚。

    “免礼,”刘昙朝她一点头,见余舒神情疑惑,便道:

    “本王是来找表兄,寻他不见,所以让你过来说话。不要拘泥,坐吧。”

    第四百一十六章 王爷来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王爷来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渎职罪() 


    第四百一十七章 渎职罪

    余舒找了张椅子坐下,刘昙摆手示意身后内侍给她看茶。

    “太史书苑闹出凶案有几日了?”刘昙没绕弯子,张口便询问道。

    余舒也猜到他来意,便不含糊,想了想才回答:是初六事,有六七日了。”

    “本王听说,先发现曹家小姐是你?”

    “嗯,我夜里陪辛世家六小姐一同到观星台量星,然后就看到人吊死小屋里。”严格说起来,第一个发现曹幼龄尸体是辛六才对。

    “那从曹小姐房里搜出来字条是怎么回事?”刘昙微微皱眉,“为何会有人讹传,她是晚上出来私会景尘师叔,才遭人凶手,睿表兄因此还派人监视起他,确有其事吗?”不跳字。

    余舒迟疑道:确是曹小姐房里找到一张字条,上面笔迹同道子相同,薛大哥派人跟着道子,乃是为了让他避嫌,也谈不上什么监视吧。”

    果真是监视,就该寸步不离,严加看管,可她前两天还见到景尘和纪星璇雨中同行,身边也没见着什么官差。

    刘昙脸色稍霁,看出余舒不明所以,轻叹一口气,道:

    “昨日早朝上,有人将此案呈报,歪扭了事实,声称世家小姐遇害惨死,又奏说师叔因凶嫌而被监视,但大理寺心存包庇,怠慢追查。父皇一怒之下,当朝训诫了大理寺上卿郭槐安,之后又将负责此案睿表兄诏进宫中,御书房面见,亲自问案。当时如何情况,本王尚且不明,但听今早旨意,却是勒令睿表兄一个月内将真凶缉拿归案,否则以渎职之罪严惩。”

    余舒闻言一惊,再联想到薛睿昨日晚归,和今日忙碌干脆不见人影,心道一声难怪。

    亏得他还敢和自己说没事,都涉及到皇命要论罪处置了,渎职,那是要丢官,这叫没事?

    余舒有些气闷薛睿瞒着她这么大事情,却不好刘昙面前太过表露,绷了绷脸,掂量着分寸,疑问道:

    “是何人故意圣上面前歪扭这件事?”

    皇上会发怒,原因余舒不难猜想,无非是因为爱惜景尘这个外甥,不想他钦封道子名誉受损。

    就不知道这煽风点火是什么人。

    听到余舒发问,刘昙眼神变了变,说:是御史大夫尹庆樊。”

    这是一个陌生人名,余舒未及朝堂,从未听说,然而尹这个姓氏,她身安陵城却不陌生,当朝两相,一位是六部总领薛尚书,一位是尹相国,那尹家和薛家一样,都是京城一等一皇亲贵族。

    薛家有一位女儿宫中为贵妃,便是刘昙生母,而尹家也有一位女儿宫中为妃子,便是宁王刘灏生母,尹淑妃。

    余舒联想到这些,不由觉得这位尹姓御史大夫,一定同宁王脱不开关系。

    说不定就是宁王指使,搅浑了一滩水,不论景尘和薛睿谁没讨好,都是他乐见。

    正当她满心猜忌之时,门外有人传报:

    “王爷,薛大人回来了。”

    “请进。”

    余舒扭过头,便见门拉开,薛睿还穿着早上离开时那一身官袍,眉上看得出一缕乏色,同她对视一眼,转向刘昙揖手:

    “敬王。”

    刘昙荣升做了王爷,远比做皇子时地位,薛睿行事谨慎,即便是同刘昙私交甚好,也不会马虎这些细节。

    “表兄无需烦礼,坐下吧。”刘昙语调要比刚才面对余舒时候温和许多,口中让座,人却坐那里没动。

    薛睿就余舒身旁坐下了,余舒见他嘴角发白,眼明手地倒了杯茶水递给他解渴,而后不等他开口,便识趣地站起身向刘昙道:

    “王爷,既然大哥回来,我便先退下了。”

    刘昙点点头,并不挽留,他和薛睿要说话,确不适合旁人多听。

    余舒扭头又瞅了薛睿一眼,才退出门去。

    余舒回到房里,也没心情再抄写那些数据,收一收纸笔,叫来侍婢倒水洗漱,又叮嘱了厨房准备酒菜,刚才看薛睿样子,似是晚饭都还没吃。

    薛睿和刘昙倒也没谈多久,余舒梳洗后,刚换下衣服,就听到门响,是林福外头:

    “姑娘,敬王爷要走了,公子爷唤您下去。”

    刘昙走,余舒肯定是得恭送,连忙系好腰带,匆匆下了楼,正赶上薛睿将刘昙送到后院门口。

    她便加紧几步,站到了薛睿身旁。

    “王爷慢走。”

    刘昙合着一领猩红披风,将目光转向她,略略一笑,道:本王暄春园摆宴,莲房莫缺席了。”

    说罢,便内侍躬身搀扶下坐上马车,余舒和薛睿两人目送马车离开,直到看不见了,她才仰头对身旁男人道:

    “为何哄我说没事,难道你有把握一个月内找到凶手?”

    “不论有没有把握,总要试过才知道。”薛睿被她揭穿,并不见一丝尴尬,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便朝院中走。

    余舒轻“哼”了一声,倒也不再去追究他隐瞒她事,慢慢跟上他脚步。

    薛睿吃饭时,余舒就坐一旁陪着,一手托腮,晃着一只空酒杯替他出主意:

    “若实没法子,不如寻个由头将纪星璇捕了,撬她开口。”

    “五等大易师,没有真凭实据,哪能随意逼供,何况还有宁王护着她。”薛睿否决掉。

    “再不然我出面作证,将我那套奇术搬出来,咱们也来一回《问冥记》,帮你保住头顶上乌纱帽。”余舒继续给他出馊点子。

    薛睿又是摇头,“易学并非人人能懂,你又不能一一作解,说到底还是空口白话,难以服众,除非你愿意将你那一门奇术原原本本献给司天监去考证,你舍得吗?”不跳字。

    余舒老实道:舍不得。”

    开玩笑,她就算舍得跟人分享她心血,也没办法跟那群老古董解释五百年后数学知识是如何运用到五百年前易学当中,真说穿了,搞不好她会被当成妖人关起来。

    薛睿见她毫不犹豫小模样,有些受挫,佯作不悦道: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再说话。”

    余舒讪笑一声:我就是考虑两下,一样是舍不得,何必多此一举呢。”

    “”薛睿对着这么个没心没肺,实是想气都气不来,想笑又笑不了。

    这一次却是他自己不小心被人算计,陷入两难境地,才会弄到这一步要立军令状,面对着这一桩暗藏隐情命案,他还真是头疼棘手。

    追查手段他倒不是没有,只是难免得罪到一些人,再落下口实,那便是饮鸩止渴了。

    好还有一些时日,他可以慢慢头疼。

    余舒瞅着薛睿不经意皱起眉头,心知他烦恼,她思索片刻,摆正了脸色,道:

    “不说笑了,我倒是真有些眉目,说不定能帮得上你。”

    第四百一十七章 渎职罪

    第四百一十七章 渎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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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腾黄楼上观河() 
第四百一十八章 腾黄楼上观河图

    离刘昙探访忘机楼那一晚过去三日,余舒托付给薛睿打听事情尚未明了,表面上看,案情一无进展。

    四月十五这一天,有方子敬早课,安排北院腾黄楼,四座藏书楼之一,这里收藏着数以百计画卷及图本,从历代流传下来,相当一部分价值不菲,如非是院士们亲自带领,通常情况下不对外开放。

    余舒之前来过两次,看到楼下大门都是紧锁,使得方子敬此处讲学,她才有机会入内一览。

    腾黄楼同其余三座规规矩矩书楼不同,然是修建一处平地而起山石上,爽垲高深,四面盈窗。

    余舒左顾右盼地进到阁楼内,站楼梯口迎人司徒晴岚一眼就看到了她,同旁边两名女院生说了一句让她们先上去,便步朝余舒走过来。

    “余姑娘。”

    “司徒姑娘,”余舒朝笑脸迎人司徒晴岚点点头,“我没来迟吧,方院士可到了?”

    “外公正楼上,且随我来吧。”司徒晴岚指着楼梯,走前头给余舒引路,一边回头同她说话。

    “今日咱们有眼福,要鉴赏几幅珍藏河图,外公还特意拿出一幅私藏,对了,你没忘记带八卦盘吧?不少字”

    “带着。”余舒拍拍系腰侧袋子,里面装着她前阵子才换罗盘,出自辛家大易馆。

    两人上了二楼,直走回廊,绕过一扇绣着琼林玉兰屏风,便见一间两面开窗大厅,光线明亮,一面封闭白墙上挂着几幅宽长不一画卷,有两幅蒙着布未得示人,墙下站着六七名院生悄声说话,有男有女,服色不一,还有两个今年入院女学生,换上了那一身造湘妃襦裙,粉若昭华颜色,十分亮眼。

    然而余舒看到那身衣裳,只觉得扎眼,目光一转,就看到不远处藤架下摆了一张太师椅,方子敬端端正正地坐那儿,望着窗外风景,长长袖摆盖过膝盖,花白头发盘旋脑后,扎着一块褐色方巾,一副老学究派头。

    “余姑娘先过去吧,还有几个人没到,我下去接一接。”司徒晴岚将余舒带到门里,便转身又往楼下。

    余舒看了两眼方子敬,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也就不凑上去说话,走向那边挂画墙下,挑了一个没人位置站着。

    有初九那天桥边听琴院生见过她,认出她人,犹犹豫豫,有那么两三个陆续上前来行了礼,余舒淡淡应了,他们见她没兴致闲聊,都各自退开了,并无自讨没趣。7k7k001

    不多时,司徒晴岚领了后两名赶来上早课院生上楼,人到齐了,方子敬才将注意力从窗外转向室内,一声轻咳,便让场十余人都安静下来,面朝向他站好了。

    方子敬先是扫过一众学生,视线从余舒身上掠过,只是稍一停顿,便收回了目光,慢腾腾开口道:

    “琴棋书画,文殊四艺,皆与易学剥连,其术相和,乃为早奇学,这也是奇术一科由来。上一讲老夫解说了琴律与易相通之处,你们回去后也都做了功课,今日讲学后,我会单独留人考校。今天让你们到腾黄楼来,是从画入境,带你们品览河图卷。”

    说到这里,他把话一停,抬手捋了一把山羊胡子,问:

    “有谁能说一说,八卦与河图来缘?”

    太史书苑每三年来一批人,十八位院士,也是每三年重谈一次旧题,说起来是迁就了院生,然也有些旧人,是头一年跟从方子敬,所以就无所谓重学。

    方子敬话音一落,稍息之后,就有人上前作答:

    “学生知道,《易系辞》上有记,伏羲八卦是从龙马背上河图得以衍生来,河出图,洛出书,天生神物,乃圣人则之。”

    答话是一名与余舒同龄少年,声音明亮,仪表甚佳,余舒留意四周,看到有几个张口却没抢到话人,对于方子敬提问,并没有推三阻四现象,似乎都很乐意作答。

    想想就理所当然了,要知道这里是太史书苑,能站这儿,就没有一个是草包,出身世家子弟,谁也不会外面丢了姓氏颜面。

    “说不错,河图以十数合五方,五行,阴阳,乃至天地之象,甚为大观,你们看那墙上,东西两幅素稿,应知白圈为阳,象征着头顶天,黑点为阴,象征着脚下地,且拿出你们卦盘比照,先寻出五行来。”

    方子敬话声里,余舒同其他学生一样,拿出八卦罗盘,对照着墙上黑白龙马背图观察,虽然她已能默背出河图方位,但这么详细到一圈一点地听人解说,还是头一次。

    以方子敬造诣,论起河图,旁征博引,从古说今,即便不是醍醐灌顶,也使余舒这个半路出家自学者获益匪浅。

    司徒晴岚就站她外祖父方子敬身旁,不时给他续一杯茶水润喉,看着那些年轻或年长易师们仔细聆听神态,心中不无自豪,她从八岁起,便受方子敬亲自启蒙教导,对于亦师亦长外祖父,比任何人都要尊崇。

    一堂早课讲了半个时辰,无一人觉得枯燥,待到窗外阳光照射到方子敬脚下,他停下讲说,众院生才意识到这一堂早课过了。

    “晴岚,你去,将腾黄里所藏那一幅太皞龙马卷,与老夫私藏那一幅祥瑞出云图打开,供他们观赏,一炷香过后,再收起来,能领悟几分,全看他们造化。”

    方子敬吩咐过司徒晴岚,便长身而起,挽着袖子朝门厅方向离开了,众人躬身相送,再回头,就见司徒晴岚走过来,引燃了团几上香炉,搓上一炷香,而后抬手掀开墙上蒙布一幅画。

    余舒入眼首先看到是一团金亮,定睛一望,然是一幅用金漆银墨勾描而成龙马古相,龙头龙爪,项覆金鳞,足下蹈水,待她看清楚那龙马背上密密麻麻纹路,心神顿时为之一震,只觉耳边闻不得一丝杂想,心中生不起一丝杂念,全心全眼都贯注那幅画上。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传来“叮”地一声鸣响,她方从那种奇妙专注中清醒过来,心神就好像被春风暖日拂照过一般,浑身上下都暖烘烘。一时茫然,再到她回神,这幅龙马古相已被盖上。

    她心中一动,猛地转过头去看另外一幅画,却是迟了一步,司徒晴岚已经走到画旁,伸手一拉墙上绳结,便将画卷重蒙上,她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红光。

    与此同时,大厅中接连响起一片扼腕叹气声,看来不少人都和余舒一样,顾此失彼了。

    “师姐,”有一名院生不甘心错失良机,两手合十,讨好地对司徒晴岚道:再让我们多看几眼吧。”

    司徒晴岚嫣然一笑,从头到尾没有多瞄一眼墙上画,她摇摇头,对开口要求少年道:

    “师弟有所不知,这两幅河图,初观是得益,然而间或再看,就对人不好了。有心智不坚定,得上几日癔症,再痴傻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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