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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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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稍作想象,便了然了。
人言可畏,管景尘身份尊贵,可是事关人命与女子名节,真相大白之前,有几个敢往他身边凑,即便是那天为他辩解女院生,也要爱惜自己才对。
“走,带我过去看看。”
薛睿踩过一层层台阶,走进搭建花园石山上香庐中,拨开垂屋檐下半道竹帘,一眼便看见席坐地景尘。
这鸟语花香之地,窗外横翠,烟炉袅袅,一张灯草编织而成席子上,那人一袭银灰道袍,宽大袖口垂膝上,一手握卷,垂头默览,只露出一双淡然眉目,便逸致好似一幅画。
饶是薛睿对景尘有些成见,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一身风骨,整个安陵城也寻不出第二家。
景尘听到卷帘声,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见到门前衣洁冠整薛睿,倒不意外,将手中书卷倒扣一旁。
“薛大人。”
薛睿走进去,一边打量这环境清幽庐室,一边对景尘道:
“道子这里倒是清静,今日没有学生来吗?”不跳字。
景尘心平气和道:凶案未果,他们心有畏惧。”
薛睿走到大开窗前,望一眼窗外茂密绿色,转过身,问道:
“倘若道子不是诱杀曹小姐凶手,那必然是真凶有意要陷害你,你就不担心吗?”不跳字。
“福祸自有来由,我何须要担心。”景尘一动未动地坐席上,眼中一丝波澜也无。
“呵呵,”薛睿突然冷笑,又问道:有人杀一人,只为嫁祸与你,死者无辜,你也不愧疚吗?”不跳字。
景尘略皱眉头,沉默下来。
薛睿看出来他并非不为所动,于是趁势问道:目前来看,凶手是冲着你来,和人会与你有此等仇怨,会杀人罔命,你心中是否有数?”
“”
“想不出,还是不想说。”
薛睿并不打算纵容他置身事外,依照他和余舒推断,这件凶案背后,很可能牵扯到之前致使景尘失忆那一伙人,这便不单单是一桩杀人案了。
对于景尘下山进京遭遇,薛睿从头到尾也知道不少内情,比如说那一伙人没有对景尘痛下杀手,而是用某种手段害他失忆,抛弃江上。
比如说,景尘记忆恢复后,却刚好记不得他路上是如何遭人陷害。
这便造成一桩无头公案,谁也不知道那一伙人是何来路,以及,为何要加害景尘这个身份特殊公主遗子。
自幼长京都里,薛睿见惯了权势,敏锐地从这两起隐隐相关事件中嗅到了阴谋味道,他有直觉,若不能找出凶手,那么曹家小姐绝对不会是后一个因此丧命无辜者。
薛睿咄咄逼人目光下,景尘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先是皱眉,而后低下头,大约思索了一阵,才抬起头,看向薛睿,脸色有些迟疑,也有一些困惑。
“我想不出。”
薛睿失望,他看得出景尘没有说谎,以前也听余舒说过,这人是不讲谎话。
但他仍不死心,想从景尘这里打听出什么,于是走了过去,停他面前,继续问道:
“那你可有想过,会是什么人能将你字迹模仿十足相像?”
模仿字迹并不是一件十分难事,就薛睿认识书法大家里,便有两人,能够临字如人,难辨真假。
不过这是需要参考本人书写,费一番周章才能做到。
换句话说,能做到这一点人,一定是要见过景尘字,并且是见过很多。
薛睿问题,让景尘陷入另一轮沉思,直到窗外莺啼过一曲,他才开口道:
“熟知我字迹,京城里应该只有三人。”
“都有谁?”
“同我一起山门修道重云,我师妹水筠,和”景尘声音停下,还有一个人,似难启齿,他嘴唇张合了几次,才将说出这个人来:
“余舒。”
薛睿微眯了下眼睛,并没听错景尘直呼了余舒名字,仿佛要借此划清什么,想到那个为了眼前男子承受了多少委屈傻姑娘,不禁一声讽笑,道:
“姑且不说她去年还是个大字不识傻蛋,便是她会写你字,有人拿刀子架到脖子上,她也断不会害你分毫。”
景尘脸色倏然一僵,垂膝上手掌不自觉地握起,再开口,声音已不如方才淡定:
“我只是说有谁熟知我字迹,并未疑她,你休要曲解我话。”
薛睿没错过他小动作,却懒得承认他方才是故意。
该问都问了,他不准备再和景尘长谈下去,伸手拂去窗沿上一片落花,拂袖朝朝庐外走去,声音从背后留给景尘。
“你若真心存愧疚,就多留意身边吧。”
景尘看着那道竹帘他眼前落下,垂下目光,抬起手按了下胸口,嘴角微露苦笑,闭上眼睛,默默诵起了这些时日不知背过多少遍清心咒。
第四百一十四章 问话
第四百一十四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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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露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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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露征兆
余舒藏书楼待了一个时辰,找出之前翻过两本手札,记了一些有用段落,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因为抄录时不小心沾了一手墨,帕子擦不干净,只好先回一趟女舍。
从东院而入,进门后却被唤住:女先生等等。”
余舒转过头,便见平日守院仆妇从南边走廊下堂屋里跑出来,于是站住脚,等她到面前。
“有什么事?”
那仆妇先朝她笑笑,规矩地行了个礼,站直道:女先生是今年才入院吧,且随我来,这一年通造衣裳裙子赶制出来了,您今儿领回去吧。”
余舒一愣,打从见过夏江敏之后,她每天到书苑来,就是等着常服发下来日子,迫眼前,仍有些措不及防。
“走吧。”她点点头,跟着那仆妇一道,走向她们这些守院人平常喝茶说话堂屋。
房间不大,一张横长坐榻上,整齐地摆着十余个厚厚包袱,只道是里面装衣物,却看不清什么颜色。
入学那一天就量过身长,每个人尺寸都是不一样,包袱上系有绳子,挂着木牌,那仆妇不怎么认得余舒,便请她出示出入太史书苑大门腰牌,对照着里面找了找,捧出一个,递给余舒道:
“这个是您。”
余舒谢过她,便捧着那沉甸甸包袱走了,回到房间,关上门,一刻不停地将包袱放桌上,有些紧张地去拆,结扣打开那一刹那,她整个心都往下沉——
一只扁方首饰盒子下面,压是折叠整整齐齐红fen相间衣料子。
一如夏江敏梦中预兆颜色,那一团本是娇嫩悦目芙蓉粉,此刻却余舒眼中,成了凶险象征。
她绷着脸坐椅子上,心情有些忐忑地打开了那只统一发放首饰盒子,看到里面静躺一支双股桃花钗,这才松了半口气。
还好,不是海棠。
夏江敏梦到那个被推下楼女子,头上戴着一朵海棠花,余舒当时误以为那海棠花是同常服一起发头饰,当天就给自己算了一卦,还好六爻告诉她,她不是那个倒血霉。
所以她不是担心自己遇害,而是担心今年入院女学生,果真每一个头顶上都插着一支海棠,那可就难办了。
将衣裳连同首饰盒子收起来,余舒没有半点心情试试大小,光是看着这颜色,就够她心烦。
整理过后,余舒便往观星台去了。
她这次再进院中,没被门口守卫阻拦,想来是薛睿吩咐过。
余舒找到薛睿时候,他正蹲长长石圭旁边,身后跟着两名官差,不知检查什么。
“大哥。”
余舒原先外头,还会正经叫薛睿一声薛大人,被他纠正过一回,便照私下时一样喊了,他都不怕影响不好,她别扭个什么。
“来了,”薛睿伸手招呼她过来,指着用来观星石圭,“你看。”
余舒当是有什么发现,忙走过去他身边蹲下来,顺着他手指一瞧,就见到细长水沟里爬着一只小小蜗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蜗牛吧,怎么了?”余舒觉得自己愚钝了,这两只蜗牛,她真没看出什么异常。
薛睿扭过头,朝她露齿一笑,道:你不觉得它同你有些相似吗?”不跳字。
余舒纳闷:哪里像了?”
“都是硬壳子。”薛睿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便站直了身体。
余舒不懂他影射什么,就算是懂了,也要装成不懂,仰起头,朝他撇嘴道:你有闲情这里看蜗牛,不如多找几个人问问口供。”
薛睿低头看着她:我刚见过道子回来。”
“哦。”余舒倒是没表现出惊讶样子,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正慢慢往前爬蜗牛,吓这小东西赶紧将脑袋缩了回去,只剩下一个圆壳,她不自地缩回手指,状似漫不经心地打听道:
“问出来什么了吗?”不跳字。
“没有。”
有才怪了,余舒心想到,景尘浑身上下都是秘密,要么就绝口不提,说一件就能扯出许多件来。
两人正说话,突然有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过来,到薛睿面前停下,喘着气拱手道:
“大人速请进宫,圣上诏见。”
余舒已经站直了腰,看着薛睿脸色犹疑,不知为何,感觉不好,这个时候皇上诏见薛睿,十有**是为了太史书苑这桩案子了。
“阿舒,我要进宫,你自己先回去吧,让老崔送你。”薛睿嘱咐了余舒一句,不敢让宫中多等,飞地带着人离开了。
余舒一个人回了忘机楼,等到下午都没有见薛睿回来,只好按下种种揣测,专心整理起各地案件卷宗。
一直到天黑,薛睿才回来。
余舒交待过侍婢,人一回来就告诉她,是故薛睿前脚进了屋,余舒后脚就跟了进来,将门一关,走上前给他倒茶,见他神情略显疲惫,便没急着打听,等他坐下歇了一会儿,才开口。
“大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圣上找你说什么?”
余舒同薛睿说话直来直往惯了,所以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他:是不是为了这桩凶案?”
薛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为了掩饰,便将空茶杯递给她,一边示意她添水,一边措辞告诉她:
“太史书苑案子,圣上耳闻了,今日早朝时候问起,将上卿郭大人发作了一通,传我进宫,是为了问个清楚。”
余舒关心道:没有训斥你吧?不少字”
她印象里,天子一怒,动不动就削官贬职,做皇帝,没几个好脾气。
薛睿见她有些紧张,莫道是吓着她,便放柔了五官,对她道:
“只是说了几句,要我们查明真相,并未过多责备,不碍事。”
“那就好。”余舒并没有怀疑薛睿说法。
薛睿也不想她再问,便转移了话题:晚饭吃了吗?”不跳字。
“还没有,等你呢。”
简单一句话,便让薛睿脸上有了笑,唤了门外下人去准备膳食。
第四百一十五章 露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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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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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王爷来了
余舒外面待够了七天;避去身上阴晦,才收拾随身东西回了一趟家。
薛睿今日要回衙门,早上让老崔送她,自己坐轿子去了大理寺,并未同行。
赵慧和贺芳芝还没有听说到太史书苑闹出人命消息,只道余舒因为学业忙碌所以一连几天都没回来过,余舒也没打算告诉他们,说出来反倒要安抚他们,她不想自寻麻烦。
回房去换上一身清爽衣裳,余舒到大屋去问候了贺老太太一声,便被“撵”到赵慧那边。
余舒坐赵慧床边椅子上,还月子中赵慧靠枕头上同她说话,不一会儿奶娘便抱了孩子过来。
七八天大小宝宝只有那么大一点儿,握着小拳头缩成一团,软绵绵让余舒都不敢多碰,赵慧却不怕,笑呵呵地让奶娘将孩子递给她抱,惹余舒手忙脚乱。
“娘,我抱不好,还是算了吧。”
“多抱抱就会了,你还不如小修呢,他一下学堂就要跑过来看小川,比你爹抱孩子都稳当。”
洗三儿后,贺老太太做主,给贺芳芝独子取了个小名叫小川,大名还未拟。
余舒僵手僵脚地抱住孩子,低头看到小家伙挤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一点哭闹迹象都没有,才慢慢放松了,腾出一只手来点点他脸蛋。
“姑娘不好动小儿脸颊子,会逗他流口水,”奶娘好声一旁提醒,余舒赶紧把手缩回去,又惹赵慧一串笑。
不知怎,刚好还睡得好好孩子,听到赵慧笑声,撅了撅嘴巴,睁开一双茫然眼睛,毫无征兆地“哇”了一声,便哼哼唧唧哭起来。
余舒吓赶紧把孩子递给奶娘,眼巴巴地看她轻晃着哄孩子,扭头无奈地看着赵慧。
赵慧却不怎么紧张,拍拍她手道:每天都要嚎上那么一嗓子,刚好让你赶上了。”
余舒想了想,摸摸身上,找出辛六之前给她那条系着小铃铛银链子,凑到贺小川面前摇了摇。
说也奇怪,那铃铛响声脆小,余舒摇晃了几下,贺小川抽了抽小鼻子,哭声说停就停了。
奶娘和赵慧都稀奇,“咦”了一声,余舒倒也出乎意料,说不准是辛六给这串清心铃管用,还是别什么。
她一边摇那铃铛逗孩子,一边同赵慧笑道:
“是朋友听说我们家里添丁送,回头挂他睡觉屋里,哭闹时候便摇摇响,有些宁神用处。”
说着便把铃铛递出去,赵慧接着看了看,心知是好东西,便拿着沈妈去放。
余舒看过孩子,陪着赵慧坐了半个时辰,才回自己房里整理衣物,将几本手札和常看书册都装起来。
余舒不准备留家里住,太史书苑那边事情有个说法之前,她都要住到外面。再者忘机楼里堆放着大量卷宗需要她整理,大理寺东西,她不便再拿回家。
并未留家里吃午饭,余舒让刘忠套上马车,将她送到百川书院去看余小修,她之后忙起来不知有没有空回家,总要当面和弟弟说说话,免得那孩子担心乱想。
百川书院门禁不比太史书苑严厉,余舒报上要找哪个,护院便放她进去了。
正值上午,书院里还未放课,庭院里隐隐约约传来读书声,时高时低,余舒路过小花园,见到两个调皮孩子猫腰草丛里逮蚂蚱,想来是逃了课。
余舒走到长廊上第三间书屋边停下,听着里面夫子解字声,顺着窗孔往里面瞧,入目便是整整齐齐几排桌凳,二十多个孩子坐一间屋里,差不多都是十二三岁年纪,有乖乖仰着脸听课,也有竖着书本挡连前面睡觉,还有低着头往嘴里送糕饼。
看到这一幕,余舒忍俊不禁,一面回想着自己这么大岁数上学时候光景,一面找到了坐正数第二排余小修和白冉,看到自家弟弟正低头写字,小腰板坐直直,并未胡闹,顿时欣慰极了。
她却没多想,余小修哪里和这一屋小少爷小公子们一样,他是自小吃着苦头长大,就一年前,还穿着打补丁衣裳,吃下人饭,睡小床,处处遭人白眼,时不时还要挨上一顿揍。
现今能够衣食无忧,他怎会不惜福,卯着劲儿要学出息呢。
余舒窗口那么一站,不多时就被开小差儿孩子看见了,不是别人,正是坐余小修后头胡天儿。
胡天儿正着急着熬下课,好出去玩弹弓,谁想扭扭头,看着了窗外面人影,立即眼睛一亮,抓了根毛笔,往前探探身子,去捅余小修后背。
余小修抬头看一眼讲到兴处夫子,见他没留意这边,才扭过头拿眼神询问胡天儿干嘛,就见胡天儿一脸兴奋地指着窗外头,余小修再扭头,就看着了余舒,惊讶地张大嘴巴。
余舒也瞧见了胡天儿小动作,见余小修发现她了,便朝他笑笑,本意是这里等着他下课了,谁想边上会有个好事——
“夫子,余修姐姐找他呢!”
胡天儿一嗓子,便把屋里正困觉孩子全吵醒了,教书夫子抬起头,蹙着眉毛往外看,找到了站窗边余舒,正想训斥胡天儿,就听下头有孩子道:
“余修姐姐,不是那位女算子吗!?”
余小修有胡天儿这个嘴巴朋友,现整个百川书院,恐怕还没几个人不晓得今年大衍算子,是小玄班上读书余修亲姐姐。
登时孩子们一个个都精神了,伸着脖子朝外瞧,多是听大人们说过女算子故事,一双双好奇又兴奋眼睛盯着余舒瞧,非把她看出花儿来不可。
夫子倒也癔症过来,心知窗外那年轻姑娘身份,不敢怠慢了,放下书卷,步走了出去询问:
“可是算子吗?”不跳字。
“正是。”
“九等易师陈怀州有礼了。”
陈夫子是往年一介易师,深明礼教,见到余舒一样要作揖问候,不敢轻视她年纪不足。
孩子们本就爱凑热闹,看到平时凶巴巴爱打板子夫子对着一个年轻姑娘鞠躬,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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