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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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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带上门,二楼走廊上静悄悄,对面屋檐下点缀着几盏仕女灯,昏黄不明,春风夜里也吹得温柔,余舒站栏杆处呼吸了几口气,只觉舒爽许多,望了一眼走廊头,合着衣襟走过去,打算上三楼天井透透气。
上了楼梯,转过墙角,余舒便看到几步外一排珠帘,却见帘后亮着烛火,一道修长人影懒散地倚坐围栏处,散发敞衣,一手勾着酒壶,仰头欲饮时,却撞见她视线,两人同时惊讶地怔那里。
“呵呵,”帘后那人率先一笑,目光愉悦地闪烁了几下,站直了身形,抬起一手朝她招了招,示意她过到这边来。
余舒哑然失笑,心情忽然好转,上前拨开珠帘:
“大哥也睡不着么。”
第四百零四章 近水楼台
第四百零四章 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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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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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指婚
一层帘,一盏烛,一张榻,一壶酒,一口杯,一轮月。
余舒坐到美人榻上,一手扶膝,一手拿起香案上杯子,举到薛睿面前,并没有多看他露出胸膛和颈骨一眼:
“喝什么酒,也给我倒一杯。”
薛睿背倚着画栏,醉眼微醺,他随手将敞开衣衫拢了下,晃了晃剩下半壶酒,伸长手倾注她杯中,听着酒水“簌簌”响声,将要斟满时,被她拿杯子抵了一下壶嘴,他动作顺势一停,收回手腕,仰头张开嘴,倒一口酒饮下,轻吁一声,侧头看着余舒,声音低醇:
“为何睡不着?”
余舒低头去啜杯中酒水,入口格外辛辣,味道浓重地让她蹙起秀气眉,砸了咂嘴,反问道:
“你又是为何不睡?”
“我是酒瘾犯了,清醒难眠。”薛睿举起手中锡壶向她示意。
余舒又抿了一小口辣酒,此刻月夜同饮,她竟难得坦白:我是心有积虑,睡不着。”
薛睿慢声一笑,眸光连闪,道:你烦恼什么,我来猜一猜可好?如是让我猜中了,你便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余舒不以为然道:好啊,你说。”她就不信他真能蒙到。
“半年前,夏江家四小姐遇害——”薛睿起了个话头,略一顿语,盯着余舒变化神色,继续道:
“那起凶案你也知晓,夏江盈是和纪星璇交换了房间,才不幸遭人杀害,这一点十分耐人寻味,这一次曹世家小姐遇害,同样是发生太史书苑,当中疑点重重,偏巧又和纪星璇有一些牵连,若我没猜错,你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秘密,怀疑纪星璇参与了这两起凶案,不是凶手也是个帮凶,你对她心存戒备,偏偏又不能对别人讲,恐怕打草惊蛇。我猜对吗?”不跳字。
“”被他言中**,余舒心中惊诧不予言表,抬手喝了一大口酒,咳咳两声,声音郁闷道:
“算是你猜中了。不过,你要是想问我知道什么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薛睿闻言,竟笑了:哈哈,谁说我要问你是这个。”
他将酒壶换到左手勾着,身体离开背后围栏,走上前一步,撩起袍子,就她身旁空地方坐下,转过头看着近咫尺她,轻声一唤:
“阿舒。”
余舒侧过脸,正见月下他乌发散乱,一缕绊耳后,露出一双似墨浓眉,那一对嵌着幽幽烛光眼眸,且明且暗地注视着她,这样目光太过黏人,让她闪避都不能,只好捏紧了手中酒杯,等着他下文。
“你若说我睡不着觉,不是为酒瘾,而是因思你难眠,你会生气吗?”不跳字。
乍一听到这样露骨言语,余舒心跳便错了一拍,紧接着就觉得脸皮发烫,却他目不转睛视线下,强装着镇定,杏眼圆睁,瞪了他一记,语气不善地反问道:
“我不生气,难道还高兴不成?”
薛睿眉眼含笑,低声道:我自然是希望你会高兴。”
余舒才发现眼前这人,竟比她还要厚脸皮,一时无言以对,“哼”了一声,抬手将杯中剩下酒都倒进口中,舔了舔嘴唇站起来,刚走出去一步,手腕便被他握住了。
“去哪儿?”薛睿仰头看她,兴许是因为酒劲,一言一行都没了白日克制。
被他手指暖暖地圈住,余舒不自地扭着手腕,试图把手抽出来,试了几次反而被他抓紧,眼瞧着他是有些醉态,便拉着脸对他道:
“你以为我上哪儿,当然是去睡觉。”
薛睿又是一笑,神情愉悦,握着她手,稍微使力,便从榻上站起来,一甩袖子挥灭了香案上蜡烛。
余舒来不及阻拦,视线一黑,便被他拉着手往外走。
“诶,你干什么?”
“一起,我也睡觉。”
“松手,我自己走。”
“夜黑,你看不到路会摔着。”
“我看得到。”
“你看不到。”
“我说我看得到就是看得到,松开。”
“不要。”
听着这样蛮不讲理对话,余舒突然绷不住被气笑了,走昏暗过道上,看着眼前模糊而高大背影,确认薛睿是喝醉了,她面前一直都是沉稳可靠样子,几时见过他这样孩子气呢。
“大哥。”
“嗯?”
她没生气。
当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
翌日
忘机楼是不对外卖早点,通常是巳时过后才开楼揖客,所以一大早,酒楼里一个闲客都没有。
余舒和薛睿就坐前楼大厅里用早点,独占这一张八仙桌子,桌上摆了两屉水晶蒸饺,一份清炒金笋丝儿,两碗珍珠粥,还有一杯醒酒茶,这都是早醒过来余舒专门点着让厨房做。
薛睿喝过醒酒茶,清一清嗓子,见余舒只顾着低头吃饭,也不搭理他,只好自己找话:
“昨晚睡得好吗?”不跳字。
余舒抬头瞥他一眼,道:还行。你呢,酒喝多了不头疼吗?”不跳字。
薛睿摇摇头,“只是喉咙有些干燥。”
“唔,那今日就多喝茶吧。”
经过昨晚,面对余舒仍旧不咸不淡态度,薛睿少不了有一丝失望,却不气馁,至少她人还他跟前,没有躲避他。
饭后,两人同乘马车,一起去了太史书苑。
路上薛睿问起余舒拜师入门事情,知道她到现为止都还没能顺利拜到一位院士名下,不难想到是因为她开罪了韩闻广缘故。
薛睿这便为她出主意:韩闻广威信已久,太史书苑说话很有分量,不少院士都与他交好,将你拒之门外并不奇怪。不过太史书苑也不是他一人独大,据我耳闻,奇术科方子敬院士就与他关系不妙,两人对头已久,你既是今年奇术科第二名,何不直接去找他,我想他一定很愿意教你这个学生。”
“方子敬?”余舒记下这个名字,转而狐疑问他:怎么太史书苑事,你都知道这么清楚。”
“安陵城事,有几件是我不知道?”薛睿一声反问,并不邀功说是他早先就替她打听好了。
马车停太史书苑门口,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刚走进院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
“余姑娘。”
余舒扭过头,却见一个眼熟丫鬟小跑上来,站到门外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她:这是我们家小姐叮嘱交到您手上。”
离近了余舒才认出这是夏明明身边伺候,便接过那封信,看到封口涂着蜡,便没急着当面拆开,向那丫鬟转话道:
“回去告诉你们小姐,过两日我会去探望她。”
丫鬟走了,薛睿才好奇问说:谁信?”
余舒示意他往内院走,一边将信揣起来,一边告诉他:是夏江家五小姐,夏江敏。”
薛睿知道夏明明是何人,对她们女孩儿家事情并不感兴趣,因此不再多问。
余舒关心案情进展,不忙去找那位方院士,先跟着薛睿去了观星台,两人一进到院子里,就有官差跑上前禀报:
“启禀大人,昨夜值守,并未发现可疑人出没。又将观星台里里外外搜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痕迹。”
余舒倒不惊讶这种一无所获情况,看这里没什么好待,便对薛睿道:我回一趟女舍住处,携上礼去拜见方院士。”
两人约好了中午再见,余舒便一个人先离开了,回到女舍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将夏明明信拿出来,撕了封口,掏出里面仅有一张信纸,低头一扫——
饶是她猜到夏明明特意用蜡密封好信里肯定会有什么重要事情,但还是被信上内容惊到,信上是写:
‘阿树,我前日又造噩梦,字述不便,速来见我。’
夏明明字写潦草,若这封信被别人看到,一定难解其意,只是做了个噩梦何须这样慌慌张张?然而余舒详知夏明明有着能够“梦人生死”奇能,看到这信上短短两句话,脸色便沉下来。
余舒当机立断,觉得去见夏明明要紧,将那封信揉碎了泡进茶水里,锁上房门,匆匆离开女舍。
早上来是老崔驾车,余舒出门时候,薛睿马车还停路对面没有走,刚好免了她跑一段路。
余舒指明了夏江别馆位置,让老崔带她到地方。
到夏明明家门口时,路却被前面车马堵住了,余舒听到外面锣鼓鸣声,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掀起帘子就听老崔惊讶道:
“姑娘,这府上好像是来了圣旨啊!”
余舒望着不远处热闹排场,意识到什么,跳下马车,匆匆赶了上去,同一些闻风出来看热闹邻居一起围到夏江家门口,隔着把守门外侍卫,看到院门前,跪着几排夏江家主仆。
“咚铛!”
锣鼓声戛然停下,有一个尖嗓门太监高声诵着什么,词句晦涩,前面余舒没听仔细,只有后一句,是清清楚楚:
“——夏江世家族女夏江敏,许以敬王刘昙为妃,钦此!”
第四百零五章 指婚
第四百零五章 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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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喜讯恶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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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喜讯恶讯
金科放榜四月十二,不剩几日双阳会便要落幕,然而几位皇子早大衍算科放榜那一日便分出个输赢,九皇子刘昙成为笑到后人。
四月初七这天早晨,圣旨先到了琼宇楼,钦封刘昙为敬王,令其出宫建府,一下跃过皇子府,直造王公府邸。刘昙成为诸多皇子中第三个封王之人,比二十四岁得号四皇子嘉王早八年,比二十岁得号七皇子宁王早三年。
暂不说春澜河上风起云涌,就刘昙封王不久后,另一道旨意降到了城北夏江别馆——指南首夏江世家族女夏江敏为敬王准妃,择日完婚。
“谢主隆恩。”
夏江敏被丫鬟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板一眼地上前捧过太监手中圣旨,紧接着便听到四周道贺声,早知会有今日,她握着沉甸甸金箔卷站骄阳下,仍有片刻失神——
皇子妃,这本来该是死去四姐位置,却被她取代了。
夏江鹤郎上前打点宫中来人,看到门外围观者众,便摆摆手让下人将女儿送回后院。
与此同时,挤门外余舒看到夏江盈一阵簇拥下转身离去背影,神情复杂地退到街对面一棵树下,等到夏江别馆门前热闹散了,赶大门关上前,步走上去。
夏江鹤郎正厅堂同两名管事说话,听到外面下人来报:
“启禀二老爷,那位余姑娘门外要见五小姐。”
余舒来过夏江家几回,门房有人认得她,放平时就请她进来喝茶了,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夏江鹤郎闻到是余舒,犹豫了片刻,吩咐道:先去通传小姐一声,直接带余姑娘到后院,不要怠慢。”
“是。”
一盏茶后,余舒跟着一名丫鬟来到别馆后院,进了一幢闺楼,一眼就看到正坐茶椅上等她夏江敏,因要接旨,换上了一身粉荷并蝶袖茜红长裙,钗环端美,略施薄粉她今日分外娇艳,只是眼神有些黯然无神。
“明明。”
听到唤声,夏江敏才恍恍回神,见到余舒走进来,忙起身迎上去。
“阿树,你来啦。”
余舒看她脸上毫无喜色,便也没主动去恭喜她被赐婚之事,一手搭她肩上,避开身后丫鬟仆妇,低声问道:
“我早上接到你送信,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江敏神情一震,扭过头,娇声吩咐门外:我要和余姑娘说些悄悄话,你们守着门,茶点不要上了,哪个冒冒失失闯进来,小心我严惩。”
说罢,便示意余舒同她上楼。
二楼地方不大,走过楼梯便是一间插花门厅,古瓶字画鲜花银器都按风水摆置,一局一格相宜。
夏江敏带着余舒一张贵妃榻上并坐,余舒疑窦眼神中,咬咬粉唇,紧张兮兮道:
“我昨天午睡了一觉,被梦魇着了,梦里又梦到死人;看到一个女子,被人、被人从高楼上推下去,坠楼摔死。我这回看清了背影,那女子穿着似是你们太史书苑女学生常服,我怕你出事,所以慌慌张张派人去找你。”
夏江敏可以梦人死境,然而发梦无兆,又常梦到并不相识人,只是朦朦胧胧一个情景,根本无济于事,所以纵有这般奇异天赋,却不被以“知梦”为家传奇术夏江一族所重视。
像是这一次,她虽有梦,却不知梦到何人,只能从穿着上判断出是太史书苑人,明知余舒如今身太史书苑,才急忙找了她来商量。
曹幼龄两日前才死于非命,余舒乍闻夏江敏又梦到太史书苑有人遇害,顿时心惊,追问道:
“你仔细讲一讲,梦里那坠楼女子是几时遇害,还有没有别特征?”
夏江敏回忆起来,脸色不好,“应该是晚上事,就一座楼上,走廊头挂着灯,我见到那女子着衣同我四姐一模式样,都是太史书苑量身做服饰,不过我四姐那时候穿是鹅黄衫子,那女子穿是红fen,看不清容貌——哦,对了,她鬓后面簪着一支粉色海棠花!”
余舒神情狐疑道:你没记错吗,据我所知,太史书苑女学生常服里,似乎没有红色粉色。”
她这几天书院走动,见到往年女院生,大部分都喜欢穿着常服表明身份,衣有鹅黄,也有豆绿,甚至还有月白衫子,就是没有见过粉红。
“那你们这些今年入院女学生们呢?衣物是什么样式?”夏江敏问。
“入院那一天量过尺寸,至今还没有发下来。”余舒拧起眉毛,说完话和夏江敏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沉默了一阵,夏江敏一脸忧色地看着余舒,叮咛道:不管怎么说,你切记要小心。”
依照她梦境,那被人推下楼女子,十有**是今年入院学生了。
余舒沉声道:那凶手呢,你还记得什么?”
夏江敏摇摇头,“只看见一个黑影,从背后伸手将人推下去了。”
说到底是一个梦,夏江敏记忆有限,余舒问不出多,不由地叹了一声。
夏江敏苦笑道:都怪我没用——”
“胡说什么,”余舒打断她,“你能提前预知这些,已经了不得了,不瞒你说,前晚上太史书苑刚刚死了一个人。”
“啊?”夏江敏始料未及听到这样恶讯。
余舒于是将发生观星台上凶案告诉了她,讲到是她和辛六夜里先发现了尸体,夏江敏忍不住抠紧了她手,直到余舒讲完,半晌都没有出声。
余舒发现她脸色发白,以为她是被吓到,忙晃晃她叫道:
“明明。”
夏江敏猛地喘了一口气,吸着发酸鼻子,难过地低下头:我又想起我四姐了,这曹小姐和我四姐一样,都是可怜人。”
夏江盈死确是惨,余舒不知从何安慰她,唯有将手抽出来,揽住她柔弱肩膀拍了拍,却没有刻意提起,她如今就夏江盈遇害那间屋子住下事。
两人各怀心事,静坐了一会儿,夏江敏平复情绪后,拿袖子抹了抹眼角,正色对余舒道:
“我四姐死,你同样知情,那里面掩埋有多少蹊跷和冤枉,你知我知。眼看着太史书苑还要出事,你千万要小心提防那些奸人小人。”
说到这里,她神色变幻,眉宇间忽然坚定了几分:
“今日圣旨下来,我和九皇子婚事已成定局,往后我难出门,一时帮不到你,不过,这日子还长呢。”
余舒注视着眼前语调意味深长夏江敏,依稀还能从她身上看出当日娇蛮天真影子,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渐渐褪去了单纯。
待到中午,余舒婉拒了夏江敏好意,没有留夏江别馆用饭,出门找到老崔马车,赶回了太史书苑。
薛睿这一个上午见了几位院士和几个和曹幼龄有过交集学生,问明了一些情况后,回观星台路上,就遇到了找过来余舒。
“阿舒,”薛睿远远地就看到余舒从长廊上经过,走了几步叫住她。
余舒一边走路一边想事,听到薛睿叫声,回头见到他人从花园那头穿过来,便停下脚步等他走近,习惯性地喊道:
“大哥。”
薛睿挥手退下了身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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