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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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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三章 宴无好宴

    第三百九十三章 宴无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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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缺席者() 


    第三百九十四章 缺席者

    三场比斗,耗费了余舒太多精力,薛睿走后,她就回到卧房倚榻小憩,只是浅眠,躺了半个时辰便叫丫鬟进来端茶。

    披着衣裳,余舒坐妆镜前让芸豆给她重梳理头发,手端着一碗莲藕汤,看着卷帘明纱窗外降下夜色,懒洋洋地问道:

    “外面还有多少客人?”

    正铺床叠被小蝶转过身,回话道:奴婢上来时候才瞧过,前头楼下大半席都满着呢,厨房一直上酒上菜,没断过,听掌柜说,他们八成是等着姑娘再露一面呢。”

    酒宴从中午延到晚上,来赴宴客人却没走几个,这倒也稀罕。

    “还有,姑娘,公子刚才走不久,说是有要事要办,让奴婢叮嘱您别忘了再去送一送楼上几位大人。”

    睡醒一觉听说薛睿走了,余舒并不奇怪,韩闻广野心已然暴露,作为知情者,薛睿肯定免不了掺和。

    余舒整理过后,套上外罩,带着两个丫鬟出了屋子,打算先这楼上几个雅间兜了一圈,见见被她凉了一个下午贵客们。

    一走到隔壁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正绘声绘色地讲话,余舒凑到门边侧耳一听,却是冯兆苗——

    “当时你姐姐便往椅子上一坐,根本就不看那位老算子脸色,对那几个手下败将说:要不就向姑奶奶认输,要不就赶紧滚蛋!”

    听到冯兆苗尖着嗓子学她说话,余舒嘴角抽了抽,推门而入:

    “我原话是这样说?”

    屋内众人齐齐转头,看到余舒本人,正一脚踩着椅子表演到兴奋处冯兆苗好死不活地停顿那里,一手叉腰,一只手还指着坐板凳上聚精会神听故事余小修鼻子。

    余舒两手抱臂,睨着他,“继续啊,姑奶奶看着呢。”

    冯兆苗一脸尴尬地把手缩回去,挠挠头,赔起笑。

    “噗”地一声,辛六捂起嘴,秦月柔也忍俊不禁,余小修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跑到余舒身边拉住她,仰头看她,眼里闪闪发亮都是崇拜。

    “姐,我听冯大哥讲了。”

    余舒屈指弹了下他额头,问他跑哪儿玩去了。

    余小修立即郁闷了一张脸,“胡天儿拉我去街上瞧扮皮影戏,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余舒环扫屋里,没见胡天儿人影,于是问他,才知道胡小公子被家里来人接走了。

    看着他们姐弟两个说话,辛六和秦月柔互视了一眼,前者便寻了个空当插话道:莲房,明日书苑就开学了,月柔也是今年刚到太史书苑进修,不如明天我们三个一道,相互有个照应。”

    余舒看她们一眼,瞧得出这两人是朝她示好,想想她今天把韩闻广给惹了,往后要太史书苑立足,确实要找几个同伴,于是便点头答应:

    “明日辰时,我们书苑前门见面。”

    似辛六和秦月柔这等世家出来女孩儿,哪个不是多长了心眼,今日下午她们作壁上观看余舒热闹,只怕她多心想歪了她们,此刻见余舒肯接受她们好意,顿时眉开眼笑。

    时辰不早,她们即已见过余舒态度,便放心地告辞离开,冯兆苗和另外一位公子是骑马来,便一道护送两个姑娘走了。

    余小修明日要上早课,余舒找着正陪友人贺芳芝和裴敬,刚好他们要送朋友,便让余小修跟着一起先回家去了。

    余舒接着又去见了今日来一些朝中官员,以茶代酒浅谈几句,听了不少赞誉,将人一一送走,后才到前楼大厅里,敬了诸位来客一杯酒,至此宾主皆欢。

    客人们似乎是不想两头得罪,毕竟以韩闻广地位不是能够随便非议,而余舒这个女算子气势又盛,于是这期间倒是没一个人提起下午比斗,余舒乐见如此。

    一直到将后一个客人送走,余舒站大厅中,叫了林福到跟前问话:

    “道子可曾派人来过?”

    问这句话时候,余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她这一天都等着景尘,然而直到宴散,他都没有露面,实际上,前几天她到公主府送帖子,便隐约猜到他可能是躲她。

    林福摇摇头:不曾有人来,”接着又一拍手,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给她,“瞧小这脑子,这是夏江姑娘叫人送来。”

    除了景尘,夏明明今天也没能到场。

    这两个人是初陪伴余舒闯荡京城,感情深厚不言,今朝她一举登高,改头换面时候,却恰恰缺席了两者。

    余舒心中空落落,接过那薄薄信封,环顾这座人去楼空酒楼,只见有几个伙计打扫残羹冷炙,弥漫着喧嚣过后冷清,可笑她还站白日大杀四方位置,却走空了看客。

    她拂眉一笑,忽觉没趣极了,随意揣起信封,声音倦懒道:

    “让刘忠备车吧,送我回去。”

    林福见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答了好,转身去找车夫,又按照薛睿吩咐,将厨房早准备好汤点装食盒里,交给余舒丫鬟芸豆,悄悄嘱咐她回去给主子热宵夜,今儿一天余舒都没吃什么。

    余舒于前门坐上马车,林福和两个侍婢小晴小蝶站门口目送着马车消失駉马街繁华灯火中,没人注意到一个身影骑马从路边巷子里出来,悄无声息地持缰跟上马车。

    坐车里,余舒兀自想了一会儿心事,回神发现芸豆正偷偷瞅她,便换了个坐姿靠着,问她:

    “今天吓到了吗?”不跳字。

    她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出门鲜少带着小丫鬟,难得出来一回,还遇上今天这样乱糟糟场面。

    芸豆摇摇头,挪了一只软枕给余舒靠着,腼腆道:奴婢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怕笨手笨脚给姑娘丢脸了。”

    余舒自己是个奸诈,却反而乐喜这些性情淳朴之人,微微一笑,对她道:

    “你不笨,见识少不要紧,往后多学着点儿,我要用着你地方还多,只要你不犯傻,就踏踏实实跟着我吧。”

    芸豆原先是赵慧丫鬟,被安排去侍候余舒,一直都觉得余舒看不上她,所以做事小心又本分,不说战战兢兢,却总怕余舒哪天会舍了她,今儿难得听她一回好话,眼圈子立马就红了,点点头,道:

    “姑娘放心,奴婢不傻。”

    余舒还要再说什么,忽而马车一个转停,她身体朝前倾了倾,芸豆忙伸出手护过来,余舒扶着她坐直了身子,皱眉看着车门,芸豆这便转头对外面道:

    “外头怎么啦,好端端地停下。”

    刘忠声音外面响起:惊着姑娘了,有人拦车。”

    余舒不悦道:是何人?”

    刘忠没有答话,换成另外一个声音:

    “小鱼,是我。”

    是夜,司天监,太曦楼。

    任奇鸣提着袍角,匆匆走过静谧流淌竹溪桥,脚步沉重,惹桥下未眠一群金麒鱼四散游走。

    畅通无阻地进到楼中,任奇鸣二楼看到了坐窗畔擦拭玉笛鹤姿人影,几步上前,低声禀道:

    “太书,韩闻广终于有动作了,如您昨日预料,他指使着一群亲传弟子,找到算子比斗,欲借机直指我司天监无能腐缛,好兴办他那尚未功成天算府。”

    大提点手上动作未停,回头看他一眼,云雾一样面容,似笑非笑,“我猜他未能如愿吧。”

    任奇鸣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点点头:然也,算子以一敌三,挫败了他们。”

    大提点这才将手中玉笛放下,感兴趣道:哦?讲来我听听。”

    任奇鸣于是便将下午发生忘机楼比斗经过讲了一遍,详细之处,竟好像他下午场亲眼看到似。

    “哈哈,真是好一个女算子啊。”听完这一段,大提点便欢声笑了,侧脸映着月色,清清楚楚地让任奇鸣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好,便忖度道:

    “韩闻广算盘打错,今日碰壁,又当众被扫了颜面,应该会安省一段时日,省了我们一桩**烦。只是这算子不知天高地厚,如此得罪韩闻广,坏了对方大事,日后必遭那一伙人打压。”

    大提点摆摆衣袖,轻描淡写道:那我便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任奇鸣低头问道:太书意思?”

    “坤翎局不是还缺着一个人么。”

    任奇鸣面有犹豫,“可这本来是要留给——”

    大提点抬手打断他顾虑,捡起窗台上玉笛,抚弄着笛孔,神情冷淡下来:

    “我司天监二百余年,历来自古,大小官职都是有能者居之,圣上也莫能干涉。等过了圣祖祭日,你就去安排吧。”

    任奇鸣见他主意已定,便不多言,行礼要告辞,却被他叫住。

    “许久没能吹笛给人听。”大提点将笛子凑到唇边,轻轻试了几个音,垂下睫毛覆住了深深瞳色,眉梢寂寥,月下低喃道:

    “沐风一去,再无知音。”

    任奇鸣身形滞留,垂手站原地,无声一叹,“奇鸣有幸。”

    这一夜,太曦楼许未响起了如泉似流般笛声。

    第三百九十四章 缺席者

    第三百九十四章 缺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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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斩情、诉情() 


    第三百九十五章 斩情、诉情

    “小鱼,是我。”

    余舒怔了下,忙伸长手越过丫鬟将车门推开,眯着眼睛看向视线灯火依稀车外,但见一匹马横栏马头前几步,马上却是景尘身影,便是看不清楚脸孔,她也不会认错。

    余舒一喜,刚刚想,又忍了回去,故意板起脸,没好气道:原是道子,怎么着大晚上这里拦人路呢。”

    “我有话要与你说,下车吧。”景尘没有接余舒话茬,翻身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让出了路,示意余舒下来。

    余舒见状,心里隐约有些不妥,没再想着要调侃他,猜测他是有话不能让外人听到,于是弯腰从马车上跳下来,转头交待刘忠和芸豆:

    “你们先回去,这里离家不远,等下我走回去。”

    芸豆赶紧道:不成,姑娘怎么走呢。”

    余舒还未说什么,景尘便先说话:我会送她。”

    余舒扭头看了景尘一眼,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刘忠只好带着不怎么情愿芸豆先驾车走了。

    这一带已经进了城南,夜里行人不多,一条大路上三四家商户明着灯,一段一段照明了夜路,街头空空,颇显安静。

    景尘牵着马,余舒走他身侧,两人步行出去十几步,余舒先受不了这样哑然气氛,闷声开口道:

    “今日为何不来,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请柬吗。”

    景尘来之前,已经想过几晚要如何对余舒开口,然而此时她就身侧,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余舒并不迟钝,景尘沉默,让她意识到他今晚想要对她说话,不会是她想要听。

    果不其然,景尘一开口便让她拉下脸:

    “水筠对你做下,我已知晓,一切概因我之故,她才会办下错事。同门相互,我与她情比兄妹,她之错,既是我之错,你若有怨言,皆可冲我。”

    余舒咬牙,一口气堵胸口,合着他躲了她这些日子,今天就是来替他小师妹顶缸!

    “你这”余舒被气头疼,张张口,半天说不下去,想骂他一顿解气,又觉得这样正如了那背后捣鬼人所愿。

    沉了几口气,余舒转头盯着景尘,量心平气和对他道:

    “既然你都知晓了,那我便无需再和你藏着掖着。你那小师妹,不是个什么好鸟,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心肠又狠又毒,我与她无冤无仇,她都能毫无廉耻地将我卷进一场杀身之祸,为渡那个劳什子死劫,罔顾他人性命,亏她与你还是同门,可笑她白修了一场道义,我奉劝你早早将她送回山门中,免得她留京城继续祸害别人。”

    余舒自己就是个狠心肠,上辈子黑心且不提了,至少她重活这一年来,除非与她有仇有怨,她没存心害过一个无辜者。

    景尘听完余舒一席话,却同水筠那天对他坦白有所出入,转眼便想到余舒是被她瞒了,嘴角苦笑,涩声道:

    “非也,她或许是为应死劫,然而她存心加害于你,是为了我。”

    余舒脚步一顿,僵硬道:你说她是存心害我?”

    景尘无心欺瞒,缓缓点头,转脸看着她惊疑不定神色,心里越发自责,愧疚。

    “她、她为何要害我?”余舒被景尘话弄懵了,怎么水筠拉上她应死劫,不是单纯为了保命吗?

    景尘低下头,五指握紧了粗糙缰绳,磨手心发痛,看不清他眼中忽起波澜,唯听他声音平静而落寞:

    “我记得以前告诉过你,我性命,是全凭师门几位长辈合力保住,不然以我命中计都星煞气,早该夭折于襁褓。他们替我阻挡天命,背负极凶劫数,若我这次下山,不能三年之中寻得破命人解这劫数,则天降大祸,他们定会因我殒命,又或者我道心失守,也会提前惹来凶煞,危及他们性命那几位长辈,有我师父怀贤真人,还有怀莼师叔,也就是水筠生身之父。”

    个中辛密,余舒听百感交集,张着嘴合不住,思绪就好像一团乱麻,让她烦躁不安,似乎就要看到头绪,却又抓不住:

    水筠爹是为景尘保命高人之一,景尘寻到破命人之前道心不能失守,不然会危及长辈性命,所以水筠想要她死,是因为、是因为——

    “小鱼,我只怕对你动情,失我道心,陷你于不仁,置我于不义,倒不如你我缘于此罢。”

    余舒呼吸一窒,猛地站住脚步,就街头桥口,回首去看景尘脸,头顶半轮月色,泄露了他清冽眼眸,不再平淡如水,而是闪动着无奈、不甘、隐忍、苦楚,种种久经压抑负面这一瞬间暴露,让她心惊胆颤,也让她清楚地看懂,他不是说笑,而是做了一个决定。

    看着这样难过景尘,余舒突然觉得,那一日她城外林中寻到他,明知他恢复记忆,明知他苦衷,却强要与他维系友情,是否从那时起,她就让他陷入如此为难境地。

    思及此处,纵是她已将这段男女之情放下,此刻亦不禁心痛,不为情,却为情。

    “你可知你说什么?”

    “我知。”

    “就不能——”

    “不能。”

    “你我生死之交,患难之情,便也留不得?”

    “”

    景尘垂下眼睛,盯着余舒死死抓住他衣袖手,闭一下眼,许久睁开后,他又是那个清心寡欲,道心坚硬之人。

    “我亏欠你,若这一身孽障能除,再来偿还。”

    说话间右手移到腰侧,他指尖推鞘,“铮”地一声拔出佩剑,银光闪落——

    “嘶拉!”

    余舒抓着那一角割开袖袍,手指发抖,脸上血色褪,心口发冷。

    脑中一幕幕,与他相识废墟里,觅他桃花林中,赌坊闹市相携而过,小巷中拱手一别,商船上惊现杀戮,浮江、山洞、进京路,赠他古剑,得他宝珠,他敢空手为她挡刃,她愿雪中寻他迷途。

    有些情,不会忘,却渐渐结成冰,一旦捂热,就会化成水,流一滴不剩。

    两人立桥下,近咫尺,远处鸣,余舒哽笑一声,如大梦长醒。

    “我懂了。”

    余舒将那一角割袍团手心,朝旁退开两步,转身走上桥。

    景尘一语不发地牵马跟她身后,两人之间错落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这寂静夜里,马蹄声,脚步声,彼此清晰,却又模糊。

    一直到看见了家门口,余舒才堪堪停下脚步,听到身后一静,背对了片刻,才转过头,望着那人身影,面无表情道:

    “今日一别,形同陌路。”

    朦朦月色下,只见那白袍之人轻轻点头,侧身跃上马背,手臂一拧,调转了马头,朝远踏出几步,猛地蹿了出去,疾驰而走。

    直到他不见了踪影,余舒才卸下脸上坚强,急喘了一口气,揪着衣领,只觉得两腿发软,几欲站不住。

    就她摇摇欲坠,要坐倒地时,一只手臂从背后绕过,将她稳稳地揽住。

    “方才离去是道子吗?”不跳字。

    薛睿环着余舒轻轻发抖肩膀,扶着她站稳,两眼微微眯视着前方,察觉到她此刻软弱无助,心中冒起一团无名之火。

    余舒此时浑身话,盯着前方夜色,慢慢点头,无心去想薛睿为何会出现她家门口。

    薛睿低头看着她苍白脸色,触及她失神眼眸,心弦绷动,一想到他喜爱女子宁愿为另一个人伤心难过,却不愿看清他殷盼,一种发酵已久情绪再难埋藏得住。

    白日里温煦如光双眼暗沉下来,手掌扣紧她肩膀,一手抬起她柔软下颔,强使她瞳孔里映出他影子:

    “我哪里不好?”

    余舒反应不及,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这便看清楚薛睿正经而严肃脸孔,讷讷道:

    “大哥说什么?”

    薛睿耐心重复了一遍:我有哪里不好。”

    余舒茫然道:你挺好啊。”

    薛睿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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