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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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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后,余舒满头黑线地站长廊入口,看着前面坐着人八角亭子,很不想承认她迷了路。
“姐,要不咱们再退回去,换条路走?”余小修看着余舒脸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余舒猜测他们这是碰着了什么阵法,司天监作为大安易学高点,院内一花一草想必都有玄机,一般人来了恐怕就走不出去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拿铜钱出来卜一卜方位,就听到一道爽朗笑声,由远传来,她扭头找了找,视线跃过花池中大簇大簇盛开海棠与杜鹃,就望见凉亭上那个背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看不大清楚样貌,只道是一个身姿挺拔男子,抬手朝他们招了招,好像要他们过去。
“姐,那人是叫咱们呢?”
余舒迟疑了片刻,便决定上去问问路,省了麻烦。
“走,我们过去。”
余舒和余小修下了长廊,绕到花池里,踩着一条雨花石子嵌成小路,走到凉亭前面,余舒这才看清凉亭里人,当即不由暗声喝彩——好一个英气逼人青年。
“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怎么闯到我天元台来了。”青年就站亭子里石桌前,一手后背,一手执着一枚翡翠棋子,那桌上石刻棋盘上,散乱着同一色棋,还有一本棋谱倒扣旁边。
余舒目光一闪,从他言语中分辨出其身份不凡,于是客气地拱手作揖,歉然道:
“是我冒失了,只顾着观景,却误入阵法,迷失了路。还请这位公子指教,我们该如何出阵。”
“哈哈,”那青年听了余舒话,竟然又笑起来,抛了抛手中棋子,道:
“非也非也,我这里并非有什么阵法,不过是四个一模一样院子连一起,环着这座凉亭,你从那间院子出来,再进到这间,自以为迷了路,又退回去,再走一遍,不迷路才怪。”
余舒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瞧见她和余小修半天了,却任由他们这里兜了一大圈,看够了笑话,才出声指点。
她暗中翻了个白眼,对此人印象大打折扣,没再啰嗦什么,说了一声“多谢相告”,便拉着余小修走了。
那青年并未阻拦,站亭子上看他们走远,才摇摇头,重坐下翻看棋谱。
余舒知道这院子里蹊跷,很就摸到门径,和余小修走了出去。
路上遇到办差普通官员,又问了一遍考生去回笔“肃勉楼”哪里,这回遇上好人,那官员十分热情地提出带路,将他们领到地方才离开。
不知是否故意安排,余舒被一名小吏带进楼中,茶室里等了一盏茶工夫,便被叫出来,告诉她今日主事她回笔高官竟然是那一位任少监。
“少监大人到了,余姑娘请随我上二楼去吧。”
余舒对任奇鸣印象极差,一想起他,至今没有好利索小指头就跟着疼起来,不怪她小心眼,任谁好端端坐自家铺子里喝茶,却被五花大绑地抓走,不问青红皂白地严刑逼供,差点屈打成招,之后都不会轻易原谅那个主使者。
况且那任奇鸣应该也对没什么好感,毕竟因为她,景尘当时曾经威胁过他,要拧断他一根手指。
“烦劳这位大人带路了。”余舒彬彬有礼地对待那位引路官员。
对方却朝她谦虚一笑,道:我只是一名小小史簿,当不得一声大人,敝姓赵,你叫我赵史薄就是了。”
余舒满以为司天监官员个个眼高于顶,性情古怪,好像之前凉亭里见到那个青年,谁想之后遇到两个,都是这么热情好说话,一时间对司天监内部有所改观。
“那就多谢赵史薄了。”
余舒让余小修乖乖茶室里等着她,跟着赵史簿上了楼,二楼大厅里见到了任奇鸣。
“少监大人,今岁奇术一科秀元余舒到了。”赵史簿面对着任奇鸣,明显恭敬十分,躬着身子低头禀报,好像说话都不敢太大声音,足可见其威信。
有过之前那次夜审,任奇鸣再和余舒面对面,似乎并不显得尴尬,任奇鸣依旧一脸严肃,打量了她一眼,便让赵史簿退下了,指着一旁窗下空椅子,对余舒道:
“坐下吧,三甲还有一名没来,等他到了,我再一起问话。”
余舒乐装傻,能不与任奇鸣交恶,当然是她求之不得,于是就老老实实坐椅子上等人。
奇术三甲,没有魁首,就只有她这个秀元,还有一名香郎,香郎还是她认识文少安。
不知道待会儿任奇鸣会提问他们什么,会不会为难,余舒想着想着,偷偷抬眼看了一记任奇鸣,刚有点担心,就听上头冷不丁一个声音飘过来:
“放心吧,本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你这个秀元是太书亲点,只要那张卷子不是别人替你答,你这一科秀元头衔便跑不掉。”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再入司天监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再入司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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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托你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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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托你福
余舒和任奇鸣没有话说,眼观鼻鼻观心地与他坐一室,心里盼望着文少安早点到场,赶紧回笔了事,拿了印章走人。
兴许是她盼望起了点儿作用,等候不多时,大厅门口便见了人影,赵史簿领着一名衣衫素旧少年人入内。
余舒只望了一眼,就认出了文少安,实是对他瘦精干巴样子印象太深。
“少监大人,奇术一科三甲香郎,文少安来回笔。”
文少安也看到了余舒,只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目不斜视,微微垂首,规矩地朝任奇鸣躬身拜候。
“坐吧,”任奇鸣并未有对眼前这个文家子弟多感兴趣,表情冷淡地指着余舒对面座位让他坐下,转头示意赵史簿退出去,将厅门带上,不许人打扰。
“今年大衍奇术一科并无魁首,三甲就只有你们两人,”任奇鸣公务繁忙,不打算多这两个小易师身上多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对他们讲道:
“你们卷子我都看过,没记错话,文少安应试所用奇术,是出自北方文辰家传‘悟字决’。耳闻文辰世家‘悟字决’传嫡不传庶,算起年纪,你应该是第七代传人,不知令尊乃是文家哪一位公子?”
“家父早些年间就已过世了。”文少安低下头,声音低沉,却没有正面回答任奇鸣问题。
任奇鸣看出他有所隐瞒,竟然没有再追问,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余舒,轻皱了一下眉头,道:
“至于你,你那卷子上写明了你用来为湘王卜算乃是一种术数理法,然而形容简单,又并未细解,不知出自何处,太书让我代为问询。”
余舒暗道:那祸时法则是我自创,要是你们见过了才怪。
未免被当成异类,她答卷时候并未详细阐述她用祸时法则推算过程,只是简单地描述成一种运用了生辰八字术数推理,既言之有物,又让人探不清底细。
“回禀大人,学生所用,乃是师门所传奇学要术。因师父叮嘱,所以不便外露,请大人见谅,向大提点转达不诉之情。”
余舒毫无心理负担地将事情都往青铮道人头上推,反正他老人家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到京城来,无所谓会有人拆穿她,即便是纪星璇,哪里又对青铮本事一清二楚。
“你不愿说,本监亦不会勉强,”任奇鸣没能问出余舒什么,口中满不乎,眼中却闪过一抹失望,坦白讲,他对余舒卷子上所描述那一种命运数理之法,很有一些好奇心。
接下来,任奇鸣又分别考验了他们几个问题,余舒会就答,不会就老实说不会,文少安倒是对答如流。
到后,任奇鸣或多或少满意了,才将桌案上一册卷宗打开,翻到一页空白,亲自起笔上面录下他们两个信息,郑重地盖上官印,又另外写了两封鉴信,盖上他私章,叫他们上前来取,神情严肃地叮告:
“你们现已经司天监易师名录上,正式做了易先生。从今往后要为我大安朝黎明百姓多做谋算,凡事需以积德积善为先,不可凭借本领为非作歹,否则经人察举落实,我只要一笔就能让你们功名全无,前途废,都听明白了?”
“学生定当谨记。”余舒和文少安异口同声道。
“还有,”任奇鸣板着脸,又补充了一句:有关奇术一科考题——湘王丢失那一幅画另有隐情,兹事体大,你们卷上所答,之前若是对人提起过就算了,日后再有人问起来,切记不要多嘴,慎言。”
余舒和文少安面面相觑一眼,都乖乖应诺。
“好了,拿着我印信到礼办,让人刻章去吧。”任奇鸣交待完正事,没有半点多留他们意思,就挥手让他们走人。
余舒巴不得赶紧走,行礼后就退出去,出门后才发现文少安还留里面没有出来。
余舒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不好再进去,就先下了楼等他,刚才楼上不能交谈,稍后要去刻章,与他同行,正好借机会寒暄几句。
余小修一见到余舒下来,就赶紧上前问询,余舒拍拍他肩膀让他放心,拿了任奇鸣印信给他看。
“姐,咱们可以走了吧?不少字”余小修来时候全是兴奋,真身司天监,又觉得浑身不自。
“等个人下来。”
余舒看着楼梯,不一会儿就见到文少安出来,走上前去想要搭话,却见对方锁眉皱脸,一副闷闷不乐样子。
余舒纳闷,出言唤道:文兄?”
文少安闻声抬头,看了余舒一眼,不冷不热道:原来是你。”
这一句话有几层意思,一是指余舒不是当日培人馆寻他那位余公子,而是个姑娘家;二是指余舒这一科名次居他之前;至于这第三,不知道是不是暗指他被九皇子双阳会期间相中一事。
余舒笑笑,“文兄还记得我。”
文少安点点头,“记得,你找我测过字。”
说完便抬脚往门外走。
余舒赶紧拉着余小修跟了上去,不顾文少安生人莫近态度,厚着脸皮打听道:
“没想到你是文辰家子弟,那个,我记得你测字非是要本人当场所写,你才能够分辨不是吗?这么说你交卷之前见过湘王爷喽?”
好文少安虽然冷淡,却没有不理她意思,“托你福,我是有幸见过王爷一面,求得了他两个字。”
闻言,余舒顿觉莫名其妙,她正想打听文少安是通过什么渠道见了湘王,怎么他却说是托了她福?
文少安转头看了看余舒,见她困惑,也是奇怪,“怎么他没有与你说?”
“谁?说什么?”
文少安发现余舒并不知情,于是摇摇头,“不知道就算了。”
余舒被他搞糊涂了,追问几句,他都闭口不谈,闹得她没了趣,悻悻地转移了话题。
文少安有一句答半句,三个人找到司天监礼办处,出示任奇鸣印信,自有官员接待,留下余小修外面,带他们两个进了库房,从陈列架子上琳琅满目印胎中挑选喜欢。
五层高架子上少说摆有三四十只木盒,每一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多则五块,少则两块印胎。或是一方美玉,或是一块奇石,还有各色木料,各形各状地横躺着,比起市面上流通印章,成色不知好上多少。
余舒听那名负责造印官员相告,能来这里挑选印章,是只有大衍各科三甲才有优待,其他晋易师,都是礼办统一制造,后再发到太承司让人去领,哪里会让他们一一挑拣。
得亏余舒没有玩赏印章爱好,不然看见这一架子上好胚子,还不高兴蒙了去。
“就这个吧。”
就余舒一个挨一个看过去时候,文少安已经随手挑好了。
余舒倒是不急,看完了两排架子,才相中一枚拇指大小木料,通体泛着青色,手感极佳,闻一闻隐约还带着一缕木香,让她十分中意。
等余舒将印胚交给办事官员保管,回过头来再看,文少安早已经不见了。
余舒从库房出来,外面找到等候余小修,问他:刚才和我们一起那个小哥呢?”
余小修指指南边:走有一会儿了。”
余舒肚子里揣着疑惑,只能等下回见到文少安再问个明白——
怎么就是托了她福呢?
晌午,姐弟两个走到家门口,看到门外边树底下停靠着一辆陌生马车,从门帘到车辕,簇簇,车窗子竟然还是用稀罕玻璃挡,拉车那匹马膘肥体壮,安安分分地站原地,被捆树干上。
余舒多看了这马车好几眼,进到院子里,看到门房就问:
“家里来客人了?是哪一位?”
门房是个半大小子,虎头虎脑地对余舒道:姑娘,没客人来啊。”
余舒指着门外:那是谁家马车,怎么停咱们大门口去了?”
“啊?哦,姑娘是说门外头马车,那不是别人家。是上午人家送来,指明了要给姑娘出门用。”
余舒惊讶,连忙询问门房是什么人送,门外那一辆马车,单是做窗子玻璃怕都要千八百两银子,可想而知整辆车造价不菲,谁送这么大手笔礼给她?
“这、这小也不清楚,那会儿小不。”
门房说不清楚,余舒狐疑地拉着余小修进了后院去找赵慧,心想这不可能是刘昙送,身为皇子,送人车架,意味着掌控于人,这不吉利,不合乎礼仪。
赵慧正坐外屋摆弄几件孩童小兜儿,听到余舒一问,便放下手里东西,对她苦笑道:
“你说那马车,是薛公子派人送来,你干爹不家,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就等你回来看看,要不要回头给他送还过去。”
余舒没来及惊喜,反而被弄糊涂了,又问赵慧道:谁来送车子,没说是怎么回事吗,好端端送我这个。前回薛大哥晚上来,听他说是要到京外办差,没听说他已经回来了呀。”
奈何赵慧也是一问三不知,稀里糊涂。
余舒正打算着往忘机楼去看看,就见赵慧拍拍脑子,拉住她手说:
“早上你刚一出门,就有人来送礼了,还那马车前头,送了好厚一份礼,有金有银,我都让人挪到你屋里去了。我这身子不便到前院去,就没见客,偏对方也没留下个礼单,放下东西就走了,这连谁家礼都不晓得,你回房去瞅瞅,好回谢人家。”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托你福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托你福*
第三百六十七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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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冤家路窄
余舒回到自己房里,进门就看到堆满桌子贺礼,她上前清点了一下,发现这东西送还挺齐全,有文房四宝,有丝绸布料,有燕窝山参,还有码整整齐齐一盘子银锭,白花花,成色十。
这样大方出手,余舒不作他想,当下便猜到是刘昙派人送来,但见她不家里,所以没有留下什么言语,免得惊扰到宅中内眷。
考个秀元,还发了一笔横财,余舒乐呵呵地将那一盘银子端进屋里,分开收进床底下箱子里,喊来芸豆,将其他东西分出来三份,一份送到赵慧房里,一份留着给裴敬,一份笔墨纸砚则拿到余小修屋里换上,皇子爷礼都是好东西,次也是外头买不着。
收下刘昙这份厚礼,余舒自然是不能再待着,今天就要到别馆去答谢,莫叫刘昙以为她矜傲了。
等到下午太阳落山时,余舒约莫着双阳会散了,刘昙回去,这才踩着时间出了门。
到大门口看见薛睿送那辆马车,她踟蹰着上前打开车门,探头进去瞅了瞅,见到里面一整套布置好红皮褥子和黄花梨三足茶几,还有角落吊挂着两串五彩葫芦玻璃灯,当即就喜欢上了,本来还打算见到薛睿就把这辆价值不菲马车退还回去,这下竟然还有些舍不得。
挠挠头,余舒心想着干脆折现给薛睿将这辆车买下来,又怕薛睿不高兴她对他这么见外,到底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礼物。
关上车门,余舒看着天色还早,就步行往城北去了,刘昙别馆倒不是太远,她走得,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了有侍卫把守皇子住所。
说起来刘昙已经到了出宫开府年纪,只是皇子府尚未修建完工,圣上旨意还没有下来,所以他暂居别馆之中。
余舒刚走到门前,就见里头迎面出来一个人,却是上午才见过文少安。
“咦,文公子。”
会这里见到文少安,余舒并不奇怪,双阳会上刘昙相中他,双方自愿换了名帖,文少安又如期考中,按照规矩,他已经是九皇子门下人。
文少安只顾低头看着脚下路,听到有人喊他,抬头见是余舒,神情一怔,嘴唇还维持着紧抿样子,而后他眼睛猛地一亮,对余舒一拱手,指着街对面一棵树下,道:
“余姑娘,我们到那边说话。”
说完也不管余舒答不答应,便迈开腿走过去。
余舒心疑他有什么要紧事,就跟了上去。
“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请你将太史书苑名额让给我。”
余舒皱了下眉头,看着面露恳求之色文少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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