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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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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慧以为余舒落水,后怕地脸白,贺芳芝倒是诊断出来症状不对,只是没有拆穿,他看过薛府老郎中开药方,添加了两味,每日三碗盯着余舒喝药,等她气色好转,难免拿出为父架势,训诫了她一顿。
余舒心知这次大难不死,这一劫算是躲过了,整个人比先前轻松不少。
值得一提是,那天水筠和她茶楼密谈,交给她两册《浑天卜记》抄本,竟然没有捆绑途中遗失,一直牢牢待她怀里,被她带了回来。
不过因为水筠关系,余舒暂时没心情翻阅,收了柜子里锁起,等见过景尘再说。
金宝这次又立了一功,余舒虽没能兑现打个金窝给它,却也将那只裴敬送金算盘放出来供它玩耍。
余小修头上口子长好没几天,本来是要回学堂,恰巧余舒出了事,他不肯就学,经得赵慧同意,待了家里,白日就到余舒房里坐着看书写字,将近来玩不错白冉都晾一旁,说到底,心里亲莫过于这个姐姐。
余舒身子骨硬,不出几天,就去了病气,只有脑袋时不时疼上几下子,贺芳芝她后脑勺上检查出来一个拳头大疙瘩,板着脸她颅上施了一手活针,别没说什么,第二天赵慧就让芸豆拿了一顶厚厚灰兔毛帽子扣她头顶,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不许她摘下来,还不许她束发绾头。
余舒心虚没敢多问,老老实实戴着那顶滑稽四角帽子,披散着头发,不过有贺芳芝这古代脑科专家,她放心很。
就这么一直到事出过后,第五天,余舒总算见到了景尘一面。
待客门厅里,余舒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对面景尘,不难看出他神色疲惫,不知几日没能好眠。
“你身体好些了吗?”不跳字。景尘看着余舒,目光虽是一如既往地关怀,可是那淡如清泉眼神里,却不知何时少了几许亲密。
余舒心里苦笑,难为他这时候还记得她,嘴上道:我是没什么事,倒是你师妹她现怎么样了?”
若是可以,余舒根本不想景尘面前提起水筠,可是两人之间,似乎又逃避不了这个话题,倒不如她大大方方地提出来,少一些尴尬。
景尘脸色黯了黯,摇头道:水筠没能躲过这起祸事,废了双足。”
余舒沉默片刻,有些藏着掖着,不吐不,她是性情中人,和景尘这莫逆之交再不能多几分坦诚,做人未免可怜。
“其实,水姑娘这情形,多要怪我不济,耽误了事。那天我到公主府搬救兵,倘若能够多撑上个一刻半刻,早早带人找到她,或许你们就来得及救人,不至于害她残废,对不起。”
余舒这句道歉说出来,肺里堵了多日一口气,总算吐了个干净。
她自问水筠此次遇险,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事实是她平安无事地逃了出来,水筠却落了个残废,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
就连她自己都难免自责,何况旁人眼光。
让余舒欣慰是,景尘听了她道歉,神情并没露出半点埋怨,反而极明事理地说道:
“这不怪你,水筠本该有此一劫,修道之人,道性弥坚,绝不会因此丧志,水筠无虞。而连累你与她一起遭殃,她心里却过意不去,昨日她一清醒过来,便向我问起你,要我代她与你赔礼。”
闻说水筠经历此难,这么就能看开,余舒心里不由佩服,道:若是方便,我明日能否到公主府去探望她?”
谁知景尘也有此意:如此刚好,水筠亦想见你,所以央了我来请你。”
余舒眼神轻闪,心道水筠该是以为自己会介怀当日她茶楼咄咄逼人,所以才要景尘亲自跑一趟,如此看来,景尘还不知道她们那天茶楼里谈论了什么。
点点头,余舒同样没有把那天谈话告诉景尘意思,而是告知了他另外一件事:
“前几日水姑娘已经将你说星盘给我送了来,还有你抄两本《浑天卜记》。”
景尘道:那抄本你可以先看一看,好从头背记,至于星盘,要等过了这段时日,水筠伤势好转,我才有空教你识别。”
“也好,”余舒温声宽慰他,“水姑娘安陵城举目无亲,仅有你这一个师兄足以信赖,心中纵有伤心苦闷也只能与你说说,这些日子你应当多陪陪她,以便随时开导。明天上午我会去探望她,我这里没别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余舒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也不管景尘是否还有别话说,便起身送他。
而景尘因为记挂着水筠情况,并没察觉到余舒那或多或少疏离。
“哦,对了,”余舒把人送到门口,又想起来说:上次你借我那几样宝贝,我现用不着了,正好你带回去吧。”
景尘道:你留着吧,那些身外之物,与我无用。”
余舒淡淡一笑,“那也别留我这里,我怕贼惦记呢,你这等等,我去拿。”
说完,不让他再推辞,就喊了芸豆到后院卧房里,把那观音象、辟邪剑还有文曲星卷都寻了出来,让侍卫接手,抱到马车上。
“那我明日等你来。”
“嗯。”
余舒站门口,看着公主府马车掉了个头,没等它走远,便转身进了院子;而那双常常是神采奕奕眼睛,此刻却蒙上一层黯淡。
从几何时,见到他,心中不再是欢喜了呢?
说来也巧,余舒和景尘约好了第二天去公主府探望水筠,早上刚一出门,就碰到了从马车上下来薛睿。
“咦?你怎么来啦,事情都忙完了?”余舒有些惊讶,薛睿前天派老崔来给她送药材,才捎了口信说他近脱不开身,所以不能来看她,请她担待着。
薛睿打眼先看了看她气色,见红润许多,脸上方才有了笑,道:还没有,从这里路过,就顺道来看看你。”
说着话,又仔细将余舒看了一遍,见她半长头发柔顺地垂脑后,脑袋上戴了一定灰不溜秋毛帽子,遮住整个额头,齐着黑苏苏刘海儿,只露出一双杏眼,和憨态可掬鼹鼠一个模样,看上去虽有些可笑,但是乖乖巧巧整个人都稚嫩不少。
他随手一抬,她帽檐上压了压,不无亲昵道:怎么这副样子就出来了。”
余舒也知自己形象不佳,别扭地捋了捋头发,嘀咕道:脑袋后头磕了个肿包,干爹说了不能吹风,也不让我揪着头发,才戴了顶帽子。”
“磕了脑袋?”薛睿皱眉:不打紧吗?”不跳字。
余舒晃晃头。
“那你不好好家休息,这又是打算出门去哪儿?”薛睿看她一副要出门样子,不赞同地问道。
“哦,我到公主府去一趟,探望水姑娘。”
薛睿于是道:那我送你。”
余舒摆摆手,不想麻烦他,“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忙你,我到前头街口雇一顶轿子,没几步路。”
薛睿上下打量她,睨视道:那你就这么两手空空去看人?”
余舒语噎,她还真忘了要拿点伴手东西。
“走吧,我们先到忘机楼,看看有什么鲜花果点心可以拿上,别什么公主府都有,倒不稀罕。”
薛睿转头上了车,撩着帘子,朝余舒招招手,余舒踟蹰了一下,无奈只能跟上去,钻进了车里。
马车走起来,薛睿又和余舒说起一件正经事:那个瞿海事情,我已经打听出一点眉目,等这两天有了确切消息,我再找你。”
余舒这才想起来回兴街小院上还关着个亡命之徒,懊恼了一声,道:差点忘了他,好几天没过去了,别再让人跑了。”
薛睿失笑:放心吧,我去看过了,人还。”
“还好还好。”余舒毫不吝啬地朝薛睿投去一眼赞许,“大哥办事真是牢靠,有你帮忙,省了我不少麻烦。”
谁想薛睿听了她这话,却面露了惭愧之色,低声说:哪里是,那天我如果叮嘱你家等我,你就不会跟人出去,被人抓走,受了一回惊吓。”
薛睿说是惊吓,半点不为过,京城里狠辣人物是哪几个,他心里有数,余舒能从某人手底下好胳膊好腿回来,不得说是命大。
见不得他自责,余舒赶忙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了,不是早告诉你说,我算出来自己那一天有祸,结果还是出了事儿,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
薛睿这才抬起眼,顺着她意思,半是埋怨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告诉我,明知道有险,你不老老实实家里待着,那天和水姑娘跑到闹市茶楼去干什么了?”
这一句话,才问到了正题上。
余舒一哑,眼神不免闪躲,支支吾吾道:是一些女儿家私事,不方便与你说。”
薛睿暗眯了下眼睛,配合道:不方便说就算了,只是你下回一定要小心,别再让我跟着着急了。”
余舒装傻笑道:嗯啊。”
看到余舒这种反应,薛睿心底疑惑愈大,他直觉那天水筠去找余舒,一定是有一些至关紧要事情要说,并且与景尘脱不了关系,不然如何能把余舒从窝里面哄出来。
那天她们两个茶楼,避开耳目,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第三百四十七章 远近亲疏
第三百四十七章 远近亲疏*
第三百四十八章 水筠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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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水筠算计
忘机楼包了几屉精致花点,余舒被薛睿送到公主府,早有下人等门口,薛睿坐车上没有下来,看到余舒被人领进门去,才让老崔离开。
再来一回公主府,余舒已无心眼热前庭横栽那一排龙庭木了,跟着下人直接穿过花园游廊,来到后院一幢独立六角水景绣楼前。
门口立着一双身姿婷婷侍婢,左边那个朝余舒矮了矮身子,脆生生道:是余小姐吧,请随奴婢进去,公子楼上等呢。”
余舒点点头,跟着走过两道紫云橱洞,入了内。这绣楼里布置袅袅毓毓,极舒华,显然特意为那等灵秀女子所修建,猜想是已经过世长公主麓月生前所爱居所,就连那墙壁上随便一幅字画都是古韵冉冉,可惜了余舒不懂评鉴,白白经过,没有多留意一眼。
“启禀公子,余小姐到了。”到了二楼,那侍婢停闺卧门口禀报,听到里面应声,才卷起帘账,请余舒入内。
余舒进来时候,景尘刚刚喂水筠喝过药,手端着一只咏瓷方碗转过身,露出平卧睡榻上面色苍白少女,微微阖着红肿眼皮,似睡似醒中。
余舒伫立门口,脚步踟蹰,怕把人吵醒了。
“进来吧,她没有睡。”景尘看到了余舒,示意她进来。
“嗯。”余舒到底还是走了进去,离床脚尚有四五步远时站住,刚刚站定脚步,水筠便毫无预兆地掀开了眼皮,与余舒视线对上,只是一眨眼,便露出一抹虚弱浅笑:
“你来了。”
余舒看到她这种情态,心中无端感到怪异,昨日听景尘说起水筠无虞,她还以为这小姑娘故作坚强,如今见了,竟果真没有半丝怨天尤人样子。
她上辈子照顾双腿瘫痪于磊,见过亲弟弟消沉轻生一面,哪里像水筠这般短短几日便能平复。
“师兄,我今日精神好些了,难得余姑娘来探望我,我想和她说说话。你从早晨忙到现,早点都没吃,且去吧。”
水筠轻轻柔柔地支开了景尘,余舒明白她有话要私下和自己讲,于是对景尘表示道:这里有我陪着,你去吃点东西吧。”
景尘朝余舒点点头,便端着药碗下了楼。
这下子偌大一间闺卧里就只有余舒和水筠了,房门隔着屏风,守门外侍婢除非是贴耳门上,否则听不清她们讲话,不过这公主府下人都是从宫中精挑细选出来,断不会那么不守规矩。
“坐。”
床边搁有一张靠椅,水筠示意余舒坐下,略扭了扭脖子,面向她,拿眼神扫过她面庞,目光里突然多了几许歉然。
“是我连累你了。”
余舒不知该如何接话,算来她确是被连累,但是水筠这个结果,比较起来,她还能埋怨什么吗?
摇摇头,余舒只能说:我今日来是向你道歉,那天我先逃了出来,本是到公主府找人去救你,怎知昏迷过去,没能及时救你,实愧疚。”
听了余舒引咎,水筠却没有责怪之色,反而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幽幽道:
“你何须愧疚,我还要谢你。如非是有你,这回我怕劫难逃,又怎能保得住一条命呢。”
这话里有话,余舒聪明地听出了不妥之处,再看水筠面上侥幸,顿生狐疑之心。
“余姑娘知道可谓劫数吗?”不跳字。水筠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不等余舒开口,便自言自语道:
“所谓劫,乃是大难,所谓数,即是定数,取大难难逃之意。我道门弟子修行不易,知悉人活一世,当有三大劫数,一为死,一为财,一为色。此三大劫,能躲过者,千人中难有其一,如能侥幸逃脱,则福禄寿喜平添一筹,大祸过而大幸也。我这次下山入世,正是为了历‘死劫’而来。”
水筠事,余舒上一次向景尘求借黄霜石时候曾经听过,现又听她说起,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我父亲怀莼真人修道五十载,苦研三大劫,方能洞悉,他及早算出我和师兄各有一劫身,而两者之间纵有纠缠,师兄是色劫,而我是死劫,家父为了破我二人劫数,数月前要我下山寻找师兄,言明若能找到他身上色劫所系,则可以助我应死劫。”
说到这里,水筠若有所指地看向余舒:
“我观察师兄,不难发觉他对你心思不同,便猜你是这关键了,于是数日之前,我有感自身大劫将至,便避开师兄,涉法与你牵扯。果不其然,凭着一点移花接木手段,将劫数转嫁了三分于你,方得保了性命,逃过三劫之一。水筠这里要道一声谢了。”
水筠无所顾及地解释,余舒茅塞顿开,心知这次做了那失火城门底下池鱼并非是意外,而是早就被人家算计,拉出去当了垫背!
这下子余舒脸上挂不住了,盯着水筠,眼神有些冷了:
“敢问水姑娘,你将自身劫数转嫁给我,是否想过,你这么做会给我招来何等杀身之祸。”
原来她当时猜测没错,杀身之祸,就是从眼前这一个“水”字起。
所幸当时她一念之差,没有为水筠强出头,不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面对余舒责问,水筠神色未变,心如止水地望着余舒,道:你先不忙生气,我实言相告,并非是要惹姑娘怒气,不然也不必让师兄请你过来。今日一见,我正是为了补救,给你指一条明路。”
“明路?”余舒微微冷笑,不急着翻脸,想看她还有什么把戏:你倒说说看,你能给我指什么明路。”
“我如今瘫卧床,不能再陪重云师侄参加双阳会,你替我去吧。”水筠道。
替她去参加双阳会?
这个念头余舒脑子里一转,她脸色就又变了,眯眼道:你这是怕我祸不单行,想再给我添一不跳字。
追究起来,水筠这次为何被抓,余舒多少知道一些情况,不过是因为皇子们之间争斗而起,现因为水筠这个道门嫡足,嘉王遭贬,几位皇子被搜了宅邸,这种情况下,要她陪刘昙去参加双阳会,不是让她当靶子叫人拿眼扎吗?
余舒要气笑了,从椅子上直起腰来,厉视水筠,目中再无没有半寸怜惜,沉声喝问: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却一个劲儿地把我往险境里拉扯,究竟是何用意!”
水筠轻叹,胸前起伏,道:你误会了,我让你去双阳会,绝无半点私心,只想送你一份机缘罢了。”
事到如今,余舒哪里还会听信她话,抬手制止了她解释,冷声道:
“不必废话了,水姑娘送机缘,恕我不敢领受。我今天来,就想问你一句明白话。”
“你且说吧,我定知无不言。”
余舒严肃道:你那天茶楼里告诉我,有关景尘身世隐秘,有几句是真话?”
水筠默了默,继而幽幽道:三清上,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再遭一回死劫。”
余舒眉头紧皱,死死盯了她一会儿,起身道:如此,我告辞了,你好自为之吧。”
落下话,她便捏着拳头,转头大步走出这间满是古怪药味房间。
余舒心事重重地走下楼梯,和吃罢早点回来景尘照了个正面。
“小鱼,你这就要走了吗?”不跳字。
余舒看着全然无知景尘,很想将水筠算计自己应劫真相告诉他,但是说了又能怎么样,景尘还能把两脚残废小师妹从床上揪起来给她出气不成?
她算是看出来了,水筠之所以敢那么开诚布公地告诉她真相,就是有恃无恐,就是料定了她不会景尘面前多说什么。
因为说了也是白搭。
“嗯,我走了。”
“那我送你。”
余舒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倦厌,草草应付了景尘几句,谢绝他相送,一个人离开了。
景尘上了二楼,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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