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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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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身穿青灰色长袍,梳着流髻,系着月白发带中年人,正捧着纸笔,游走这无数罗盘中间,碎碎细念,似是正计算着什么。

    “是何人?”

    有人发现了门口余舒,停下工作,出声问询,回音瞬间这空荡大厅中响起来,其余几个人都回过头,去看门口余舒。

    余舒从墙壁上惊人画面中回过神,就站门内,道:

    “老太君罚我来做打扫。”

    “嗯?”那人轻疑了一声,偏头和同伴低声交流了两句,才对余舒道:屋后有水桶,你先去打一桶水来吧。”

    余舒“哦”了一声,就出去找水桶了。

    她一走,屋里几个人便聊起来:

    “多久没人被罚来这里打扫了?上一回是一年前四小姐犯了错被送进来吧。”

    “没听说家里哪位公子少爷又犯了大错啊?”

    “我看那小姑娘模样,倒像是个丫鬟,什么时候丫鬟犯错,也要往咱们这里送了,老太君糊涂了吧。”

    “谁知道呢,既没特别交待那就不用咱们管教了,只派给她打扫活干吧。”

    “咳咳。”

    一声轻咳,不甚明显地大厅一角响起来,几个正闲言易客听见,相互对视几眼,做了噤声手势,便分散开来,各忙各。

    过了一顿饭工夫,余舒才打水回来,近井口离这里不远,但她手臂上有伤,提着一桶水晃晃悠悠走回来,很是吃力。

    刚喘着气把水大厅里放下,就有人指着墙角吩咐道:

    “去那箱子里取两条布,从东墙擦起,小心不要把仪针弄坏,先用湿布把卦盘擦净,再用干布擦一遍,务必不要留下水珠。”

    余舒环扫一眼大厅墙面上挂成百上千罗盘,暗暗叫苦,忍不住确认道:

    “是全部都要擦吗?”不跳字。

    “当然。”

    个老太太,还不如叫她去洗池塘呢

    闹了半天,昨天挨那一顿打还叫轻,这才是真正体罚啊。

    余舒认命地走向墙角箱子,打开来看,又是吃了一惊,抽出一团柔软布条,摸一摸,竟是上好棉布,人都穿不起,竟然拿来当抹布。

    曹子辛勉斋对面就是绸缎铺子,那位曾经白使唤过她吴掌柜偶尔会来串门,闲聊中,她有打听过布价,这样一箱子棉布,怕不得二十两银子,好浪费

    心疼什么,这是纪家钱,余舒这么想着,顿觉安慰,就抽了一大团布出来,按水桶里湿了,拧干净缠手掌上,拎着水桶走到大厅东侧墙下,从眼前第一块罗盘擦起。

    这一擦,问题就又来了,她还是个没长开孩子,个子不够高,这罗盘纵横交错,每一排上面那几块,她伸长了手蹦起来都够不着。

    没傻站着,大厅里扫了一圈,看到对面墙下立着一张短梯,就跑过去搬了过来,也不需要谁指点,便把梯子靠罗盘缝隙间,盘上去继续擦。

    她干活时候也没闲着,借这机会,顺便打量了罗盘长什么样子,余舒见过刘夫子上课时用罗盘来讲解易理和卦象,听不懂就没什么兴趣,自己来看,这墙上小罗盘,每一只都是一个形状。

    一只罗盘有五圈套着,里头都是画着阴阳,外面四圈被八条卦线分隔,每一格里都写着字,有天干地支,有星辰位,有乾坤八卦,有生死休伤,等等字样。

    擦多了,还发现这些罗盘五圈字样不相同,指针方向也不一样,相同只有形状。

    余舒恼自己认识繁体字不够多,不懂半点易理,看不明白这些罗盘上写都是什么。

    心有所想,做事也就利索,本来就不是磨蹭人,一只只擦过去,先湿后干,出去换过三桶水,等大厅正中央那口罗盘黑色指针一圈,停留巳上,她方擦完一面墙。

    她细数过,一共有六百只罗盘,擦她浑身冒汗,手上瘀伤早就因酸痛没了知觉,手指也因泡水发红发胀。

    扶着梯子歇了一会儿,拎着捅里还算干净水到对面去,走近了,竟发现大厅这一头阴凉不见光墙角处,搁着一张竹床,床上铺着被褥,一个人正背对着她,蜷着腿,枕着手臂侧卧竹床上,刚好就挡住了那一小块地方十几只罗盘。

    这是什么状况,这鬼地方还有人住?

    余舒纳闷地拎着水桶走过去,床边停下,回头看了看大厅里正工作几个人,发现没人意她这边,就放下水桶,把抹布搭水桶边上,身上蹭了蹭水,弯下腰,去看那床上躺人。

    没曾想,她刚低下头,那人就翻了个身,一张枯巴巴老脸离她不到几寸,一双贼亮眼睛盯过来,吓得她后退两步,“咣当”一声,就把身后水桶给踢倒了。

    随后,她便脚滑,一屁股坐了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四仰八叉,疼她直咬牙,床上那人就那么躺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嘴一咧,大笑出声:

    “哈哈哈”

    第三十四章 景伤堂

    第三十四章 景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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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古怪的老道士() 
第三十五章 古怪老道士

    余舒被竹床上老头吓了一跳,滑倒地,半桶水溅了她一身湿,狼狈地躺地上,听到一阵大笑声,窘迫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水珠甩掉,郁闷地看了一眼那乐不可支老头,低头拧起身上水。

    余舒郁闷:有什么好笑,笑这么大声,不就是摔了一跤么,值当这么幸灾乐祸么,讨厌。

    分散大厅各处记载易客听到动静,只是回头多看了几眼,却没有一人上前。

    竹床上老人笑够了,才用手掌撑起了脑袋,一腿伸直,一腿屈起,舒服地躺着打量起余舒,这随意姿势极不搭衬他身上那条月白色道袍。

    “你是纪家子孙?”

    余舒把身上水拧干净了,又捡起抹布蹲地上擦水,听到他突然问话,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算是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叫算是?”

    “那就不是。”

    “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到底是还是不是?”

    余舒被他念不耐烦,把湿哒哒抹布丢进水桶里,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对面墙角取干净棉布:

    “您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吧。”

    余舒还是有眼力价,能这地方摆床睡觉,闹这么大动静还没有一个人上来责问,这枯皮老大爷肯定纪家有些辈分,对方也就是拿她逗个乐子,她就算是不乐意,也不能较真是吧。

    等余舒拿了一大团干净棉布回来,老道又换了一个姿势躺着,翘着二郎腿,两手枕脑后,歪头看着余舒,笑嘻嘻道:

    “谁让你到这里来干活?”

    “纪老太君。”

    “哦?为什么把你撵这儿来了?”

    “我犯了错,老太君罚我这里打扫一个月。”

    余舒有一句答一句,一面蹲地上把水吸干拧进木桶里,反正这湿乎乎地板一时半会儿也擦不干净,就当是和他闲扯打发时间了。

    “犯了错,什么错?”老道一脸好奇地抖起了眉毛。

    “”关你什么事儿啊。

    “怎么,不好意思说?”

    余舒使劲儿蹭了两下地板:我把表少爷打了。”

    老道想必是知道她口中表少爷是谁,听她这么一说,顿就乐了,翻个身,冲她挤眉弄眼道:

    “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纪家老妇护短,你打了她外孙,她就没抽你几鞭子撒气?”

    余舒暗道:鞭子没抽,藤条倒是挨了二十下,手上现还留着挨打力道没散呢。

    又一想,不对啊,这老头不是纪家人,怎么称呼纪老太君作“纪家老妇”?

    余舒起疑,就将他一开始问自己话反问给他:

    “老人家,您不是纪家人吗?”不跳字。

    “我?”老道伸手一指自己鼻子,古怪一笑,摸摸鼻子,“老道才不是这家人。”

    余舒听自称,再细细一打量这老头,顿就明白了,难怪总觉得他这身打扮不一样,原是个道士啊。

    “原是位道长,失敬失敬。”余舒放下抹布,冲他拱了拱手,装模作样地恭敬了。

    大安朝尊道尚易,易学是一门学以致用学问,而道教则是一派令人尊崇宗教信仰,易学和道教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又是相互独立,现大安朝就有一些地方上易学世家,原本隶属于道教某一支,后脱离出来,开门立户成了家业。

    总来说,道教门派和易学世家大区别,就于一个是不沾世俗,一个则是跻身朝堂。

    老道客气地摆了摆手,眼睛一转,又问道:你既不是这家人,那是打哪来?”

    余舒想也没什么不好说,就如实答了:我娘改嫁给纪三老爷做妾,我就跟着住进来了。”

    “今年多大了?”

    “十五。”

    “几月生?”

    “呃”余舒嘴巴打磕绊了,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是几月生。

    见她半天答不上话,老道眼光一闪,竟是一骨碌坐了起来,盘着腿,笑意里莫名就多添了一些正经:

    “记不得自己是几月生,总该知道自己是哪一年生吧?不少字”

    “当然知道,”余舒脱口道。

    老道笑容一减,眼中多少流露出一些失望,嘴一撇,正要躺下去,就听余舒得意洋洋道:

    “我自然是十五年前生嘛。”

    老道立马又坐直了身子,搓着下巴上短须,眯着眼睛笑道:十五年前是哪一年啊?”

    “这”余舒又哑巴了,皱着眉头去默算,大安年份算是农历吧,今年是什么年来着?上次还听曹掌柜说,甲午还是甲未啊?

    她只顾着算术,是不察那老道一双贼光闪闪眼睛飕飕地刮她身上,她看过来时,又及时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取笑道:

    “看来你算术学不好。”

    听这话,余舒一口气卡喉咙里,哭笑不得,堂堂一个数学精英,竟被一个古人笑话算术不好,丢人,太丢人了。

    “你母亲是改嫁,那你家里还有姊妹吗?”不跳字。老道又问,口气就像是同余舒唠家常,但坐姿早没了刚才随意。

    “有个弟弟。”

    老道怔了怔,脸上明显地露出了失望,未几,他使劲儿抹了一把脸,枯巴巴面皮被他揉发红,一翻身,又床上躺了下来,背对过去,冲余舒挥了下手,倦倦道:

    “行了,玩去吧,老道要睡觉了,别杵这儿。”

    余舒垂下手,纳闷地盯着老道后脑勺,这人老了是不是想一出就是一出?刚才还主动拉着她问东问西,一扭脸就不待见人了。

    罢了,人不待见她,她还多活要干呢。

    余舒又蹲回地上,扯了一团干棉布,继续沾着地板上水渍,慢腾腾,偶尔抬头看一眼竹床,始终不见那老道动弹,就当他是睡着了,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便拎着水桶走开了。

    没了身后窸窸窣窣摩擦声,床上老道鬼祟地扭头看了一眼背后,没见到余舒人,才偷偷摸摸地把手伸进怀里面,摸出了不知什么东西,把掌心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才压心口上,嘴里面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一会儿痴痴地笑,一会儿又发出两声呜咽,癔症一般。

    “不是又不是,师姐,我等不下去了,真等不下去了”

    因为中间摔了一跤,擦了半晌地板,到中午时候,余舒还没把活干完,桶里水又脏了,她拎出去换,没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从杂院找过来余小修。

    余舒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怎么来了,余小修便老大不高兴地质问道:

    “不是让你屋里待着,我说过这里活我会干,你还来干什么?手不疼了是吧?不少字”

    余舒不知怎么答他,索性就把水桶递给他,捶着腰,使唤道:来得正好,去,把水倒了提一桶干净回来,累死我了。”

    余小修瞪她一眼,但还是接过了水桶,再往她身上一溜,皱眉道:衣裳怎么湿成这样,干点活都不会,邋里邋遢,行了你回去吧。”

    余舒自动把余小修讽刺转换成关心,她擦了一上午罗盘,汗湿加上污水溅,搞得身上黏糊糊,真是想赶紧回去擦个澡,换身衣服,听他这么一说,就动了心,迟疑后,瞅瞅里头那几个人还各忙各,就把余小修拉到门外交待道:

    “那我先回去了啊,你等下提了水,就把西墙后半块墙上挂那些罗盘擦了,抹布就屋角箱子里放着,先用湿擦一遍,再用干把水擦净——”

    “我知道,”余小修状似不耐地打断她话,推着她肩膀往台阶下走了几步。

    “你擦完早点回来啊,”余舒朝他挤挤眼睛,想起来那只偷银子黄皮小耗子,笑得不怀好意,“回去给你看好东西。”

    余小修对她口中好东西没什么兴趣,为了赶紧撵走她,便“嗯嗯”应了两句,把人打发了。

    余舒一个人从西大院回到杂院,院子里没人,主子们还都没有开饭,刘婶这会儿还大厨房里帮忙做饭。

    屋门掩着,一推就开,余舒对这种不能闭户状态其实是相当意,就把买锁事也画上了日程。

    看看门后面那只压老鼠碗还,余舒哼哼着儿歌,把门关上,去旧衣柜里抽了一条粗布裙子又翻了一件短衫出来,坐床边换,边换边哼着: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爹爹,爹不应,喊奶奶,奶不来,头一栽,叽里咕噜滚下来。”

    唱了几遍,门后头那只碗一动不动,余舒心想这老鼠该不是闷死里头了,可别啊,她还得靠着它去找余小修被偷走钱呢。

    心上一抖落,她就赶紧系上了腰带,跑上去,一手捂着碗口,防止那老鼠突然跑出来,一手抠着碗底掀开——

    “个老太太”

    碗底下,空空如也,别说是黄皮小耗子了,连粒老鼠屎都没留下。

    第三十五章 古怪老道士

    第三十五章 古怪老道士*

第三十六章 你家住哪里() 
第三十六章 你家住哪里

    吃午饭时候,余舒有点心不焉,不像往常吃饭时候那么多话,余小修发觉,忍不住道:

    “要是累了,下午就别去做活了。”

    余舒摇摇头,不是累,是因早上逮那只老鼠跑掉了,不能直接和余小修讲说前阵子偷他钱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看到,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要不我替你去吧,你告诉我要干什么活。”余小修提议道,对余舒手臂上伤很是介意,他中午把余舒剩下活干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伤处,又给她上了一遍药。

    “不碍事,昨天原本想和掌柜说买纸事,结果和他跑了一趟万象街,没说成,今天我过去还要捎些纸墨回来,”余舒夹了一筷子菜给余小修,堵了他嘴,岔话道:

    “对了,那景伤堂里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罗盘,我瞧夫子只拿一个就够用了啊。”

    “一看就知道你从来都不听课,”余小修逼视她一眼,但还是解释道:纪家是奇门一宗,行算占卜主要靠排盘推演,全年三百六十日,一日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一局卦盘,就是四千三百二十局,因每一局重叠了四次,全年是有一千零八十局,景伤堂里一千余只卦盘,都是有用,你当是摆设么。”

    “这么麻烦啊。”

    “这样才不容易出错,活盘虽然方便,但是稍有不对,就会全盘乱套。”

    “活盘?什么是活盘?”昨天从万象街回来,见识了易馆日进斗金,余舒对易学兴趣可比前阵子大多了。

    “就是每一圈盘表都可以转动卦盘,一年有二十四节气,每一节十五日,每十五日是一元,一节分上中下三元,每一元都可以用一个活盘来演示,用阴阳九遁来区分,十八个活盘就能演示全年格局。”

    余小修讲够细了,但余舒欠缺基础知识太多,勉强支能听懂个大概,反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追问道:

    “对了,夫子每天布置让测晴雨功课,是不是要用罗盘啊,咱们家没有那东西,你是怎么算?”

    “排盘方法书上有教,没有现成罗盘,用到哪一局画出来就是,顶多是费事点,容易出错罢了。”

    余小修说轻巧,余舒却知道根本没那么容易,她好歹擦了一上午盘子,心中有数,这是一千零八局卦盘,局势万变,不是一千零八个数字,想要信手拈来,何其不易,老实说三觉书屋授课相当死板,余小修能学到这份上儿,自己画盘推算,那绝对下了苦工琢磨。

    “小修,你真聪明。”余舒由衷赞道,再一次觉得这认下小弟不错,吃苦耐劳,心肠又好,难得还是个勤奋好学孩子。

    余小修被她冷不丁一夸,不自地捏了捏手里筷子,低头催促道:

    “吃饭,菜都凉了。”

    “哦。”余舒装作没瞧见他脸红,端起碗慢腾腾地扒饭,午饭又是干炒青菜,搭上一小碟酱瓜,素连个油星都吃不出来。

    也怪余舒前天晚上开荤吃了羊肉,嘴馋了,总吃淡,口里胃里都不舒服,想弄点香,口袋里又没什么钱,她吃着吃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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