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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 第四部 西江斜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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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话却立刻激怒了聂悯。他听闻此言,先是愣了两拍,浅浅吸了口气,压抑了一下勃然而上怒焰,才缓缓转回头。
******************
梅若影昏昏沈沈之中,觉得脑子昏胀不已,似乎有什麽东西在自己耳边嗡嗡直叫,想要挥手赶开,却无论如何也指挥不了身体,想看个究竟,连眼皮也睁不开。他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着急,顿时逼得满身大汗淋漓。
这一出汗,似乎又觉得清醒了许多,体内真气的流动又能掌握到了。他归纳收束着经脉内的乱息,脑中清明许多,渐渐又能掌握到身体的感觉,睁开眼来。
眼前光线有些昏暗,刚才那些杂乱扰人的噪音突然消失不闻。梅若影有些茫然地思索着,因为忘记自己是怎麽从实验室中出来的。
突然光线一亮,笼罩着他的昏暗一分了开来,刺白的光线射进他双目,梅若影本能地紧紧闭上眼睛,还来不及奇怪这突然的光线变化,近处突然传来杂乱的喘息。
然後有人道:〃有的事情是不能乱怀疑的,尤其这个。〃
〃我。。。。。。〃另一个喘息正急的人似欲辩解,又被打断。
〃若影是我亲生,你我的骨肉,那段时间我们一直一起,莫非你忘了?〃那人的声音变得极其危险,连梅若影也分辨得出其中的风暴欲来。
梅若影默──若影是我亲生?你我的骨肉?这是什麽意思!
终於自那句话中察觉其中竟然有与自己密切相关的信息,并且──是匪夷所思的信息,梅若影惊奇得难以置信地大大睁开了眼睛。
再次睁眼,已经适应了侧射入屋的光线,梅若影清楚地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立着两人,是聂悯和司徒凝香。
。。。。。。
只有。。。。。。这两个年过四十的。。。。。。男人。
若影是我亲生。。。。。。
──谁,亲生了,谁。。。。。。
──还有,从哪里,生的。。。。。。
梅若影脑袋一阵乱,好想从这个梦里醒过来,这麽不切实际的梦,不做也罢。
床边两人又纠缠起来。
司徒凝香已经清晰感受到来自聂悯的怒火,他知道这个人平时是个木头,少有情绪波动,但是若被激怒了,那可是个鬼见愁──不,恐怕阎王见了都得退避三舍。司徒凝香瑟缩了一下,仍不放弃地垂死挣扎,道:〃可是,可是他与我不像!〃
〃难道就像我了?〃聂悯淡淡地道,嘴角挂着让人放松警惕的微笑。
〃呃。。。。。。〃司徒凝香觉得全身发冷,呼吸都要被这个笑里藏刀的微笑给哽住了。
〃你似乎对我们西戗族还不太了解呢。〃聂悯又上前一步,笑得越发温柔了。
司徒凝香又後退了一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退无可退:〃谁说不了解的!〃
〃噢?你都知道什麽了?〃
〃你们。。。。。。你们。。。。。。〃
〃说啊。〃聂悯浅浅笑着,一手已经撑在墙上,将司徒凝香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狭小的空间中。
〃和常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啊?〃
〃那。。。。。。那里。。。。。。〃司徒凝香看向爱人虽近在咫尺,从这个角度却绝对看不到的部分,咽了口口水,能够孕育子孙的那里。。。。。。
〃哦?〃
司徒凝香觉得聂悯眼光闪了闪,好像月夜中的狼王,顿时抽了抽嘴角,收回目光,正色凛然地道:〃西戗不论男女,都能孕育子嗣。〃
聂悯没有答话,将自己又迫近了些。
梅若影躺在床上,为眼前的情景脑中一片空白,难以想象一代毒王竟然也有这麽骇怕的时候。而将他吓得服服帖帖的人竟然是那个平时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聂悯。。。。。。这是什麽世道!
再一想,才想起江湖上传说中的那个神医也就是叫这个名字。
不会吧。。。。。。这是什麽一团乱的关系!但是,确实,也应当如此,除了神医,还有谁能有如此本事与毒王并驾齐驱?
不不,目前该思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是这两个人亲生?不是义子?
他正想着,又听到司徒凝香假笑着的声音:〃不一样的太多了,你让我说哪个?宗国氏、绥铁氏?千年一神人?〃
〃你似乎忘了,我们十五岁开智後,容貌身量才渐渐成长,与家人血缘无关,与经历性情有关。〃
聂悯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压了下去,深深吻上司徒凝香。又过了半晌,直到被圈在墙间的人气喘着挣动,聂悯才放了开来,刚才的阴沈一扫而空,笑声舒爽地道:〃记住,飞醋是不能乱吃的。〃
他平时容让司徒凝香已经惯了,更了解司徒凝香的性格,知他不是真的不信自己,而是乍然见到属於西戗族人那种难言的绝美之下,惊讶得口不择言的表现。只是既然难得这麽一个占据上风的机会,小小惩罚一下又何妨。
梅若影见聂悯转身正要坐回床边,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虚无比,赶紧闭上眼睛,默念着:〃刚才什麽也没看到,什麽也没听到。。。。。。〃
倒是聂悯,还没坐上床,突然发现自己袖子被人扯着,回头一看,正是爱人。
司徒凝香老脸一红,不服气地昂头道:〃你负责挑火,就不负责灭火?〃
聂悯哑然,呆瞪他两眼,突然正色道:〃也罢,正好这儿就有床,咱把若影移移,先解决了你的火再说?〃
司徒凝香也哑然。他看看爱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又看看躺在床上的若影,双眼竟然有些舍不得移开了。
一边是火,一边是眼福,司徒凝香咬了咬牙,决定暂时忍痛割爱,走到一边就这桌上的冷茶灌了几口,又坐到聂悯身边,叹道:〃西戗人到底是个什麽样的民族啊,竟然还能生出这等人来!〃
说着,伸手掐掐若影的脸蛋。
殊不知梅若影此时心中也正在叫苦:〃这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世界啊,男的和男的生得出孩子麽!〃
且不说身体构造问题,单是DNA配对就说不过来。
。。。。。。莫非这个西戗族,女子是XX型,男子则是YY型?男子若是接受了正常男子的或X或Y的基因後,又重组为具有〃YY〃配对的纯血西戗人,或者是具有〃XY〃配对的普通正常男子?
那岂不是说,西戗男子和正常男子所孕育的後代全部都是雄性品种了麽?
真是。。。。。。够YY的了。。。。。。
这麽想着,梅若影越想越乱,白眼都不翻了,就这麽又睡了过去。
58 三军汇集
'西江原,西江以南'
南楚贡王十二年六月初,以储君公子小白为督战皇子兼护国无敌大元帅,震天大将军司徒威霸为副帅,大军三十万进驻东齐西北西江原之南。
午后,司徒荣及站高望远,只见西江原一野之隔的北部高地,就是东齐军营。
据军报所述,东齐军因兵少将寡,准备日少,即使倾举国之力也仅仅筹措出十五万兵丁,于是退守西江原操练只待迎敌。
本来若是挥军直向临淄,国都必然会为南楚所占。然而为了此战,东齐皇族早已迁出临淄避难,全国储备又尽在东齐军中,那个临淄夺与不夺,已经不是首要的问题了。
南楚军北上至此,战线已是太长,偏生途经的村落城镇,全都如也空空。偏生此时正当青黄不接的时节,持久战,绝不适合南楚。
司徒荣及思及此,握紧了双拳。一股极为不好的感觉衍生出来。他自幼来少有不顺,然而近月来,不但发现失踪多年的大对头神医聂悯竟然仍然在世,就连自己的人都被阉了半截,如何能不怒。
他身旁偏后跟着司徒威霸,虽是南楚正一品的大将军,却绝不会动摇对家族的敬畏之心。他崇敬地看着司徒荣及的侧脸,这个总是面目阴沉的族长,现在目中更多了猩红的血丝,还有腾腾的杀气。正是如此,才配当拥有光荣历史和无量未来的司徒家族之族长。
半晌,司徒荣及抽出腰间双剑,取出凤剑开启剑尾机关,自其中空筒取出数枚蜡丸,交给司徒威霸道:〃这便是你在象郡制的金焰毒龙丹的解药。〃
司徒威霸接过,道:〃族长,可以开战了么?〃
〃如今天气渐热,正好南风频频,你若没有意见,明日就可决战。〃司徒荣及的声音中压抑着几分阴狠。
司徒威霸看向自己掌中蜡丸,只见十数枚黄色蜡丸都是花生仁大小,正是自己所制的金焰毒龙丹的解药,拱手躬身:〃定不负族长使命!〃
司徒威霸心中霸气顿生,收紧手中蜡丸,躬身恭送族长先行离开。
待得司徒荣及走后,他沉声招呼,不过拍掌间功夫,三名紫衣束冠的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他三步以外,齐刷刷下跪于地。
〃金使。〃司徒威霸叫道。
中间一名金冠男子跪着挪了三步,仍旧低头看地,〃属下在!〃
〃着你与银使铜使将这些解药融入水中,今晚之前,分发到各个营寨,确保每人喝上一口半杯的量。〃
〃是!〃金冠男子垂头伸手接过了蜡丸,眨眼间三人又都消失不见。
金使施展轻功领于前方,左右各跟着银使和铜使,三人虽然都是同事,却各不信任,另两人都是不着痕迹地监视着他的动作。
他也并不藏私,心知自己虽名为三人众的头儿,但只要一有异动,那两人随时可以上来将他扑杀。于是将那十数枚蜡丸高高举着,好在他功夫了得,将那些药丸牢牢控在掌心,一晃不晃。
他瞄了那些蜡丸几眼,果然在丸上发现了几乎不可看见的深黄色的小针点,心中暗笑,任司徒荣及和司徒威霸谨慎似鬼,终究还是喝下了他们群竹山庄的洗脚水。
防备的确够严,只可惜,真正的那个忠心耿耿的金使,早已不在了人间。
他本名水易寒,是血网黑蝎洪氏五人众的老三洪凌独自带出来的得意门生。幼年时就因天赋奇才而被众师伯师叔们交口称赞,认为是门中这一辈唯一可与颜承旧匹敌的佼佼者。
只是颜承旧在武学上从来不知满足,不喜欢只为一门学问耗费终生,于是师从洪氏五兄弟。而水易寒则相反,只为易容而痴迷,于是单单师从洪凌。于是一个强于博且通,一个强于钻且精。
此次被派往司徒威霸身边的任务,是自去年年中开始。他旁观一月有余,终于选定了司徒威霸随身三人众之首的金使。尔后又用了一月有余调查金使的出身、经历,甚至为了弄清金使武功的特点而设计与他对打了几次。
好在他是不世出的鬼才,又得名师指点,费了一番功夫后,终于将金使的语声腔调、行为举止、武功轻功模仿得惟妙惟肖。
于是自去年秋冬就一直潜伏在司徒威霸身边,伺机将重要情报传回庄内。但是由于他身边强敌众多,极易暴露,所以仅有师父洪凌知道他的所在,就连群竹山庄的庄主,也是不知道的。
而为了谨慎起见,除非天大般重要的消息,否则他不会传出。至今仅仅传回过一条……就是去年年末,司徒威霸在象郡所制的金焰毒龙丹和解药的蜡丸样式。
而今再次见到,可是蜡丸上面已经多了这些个毫不起眼的小点……每丸呈〃丫〃型的四个小点,正是山庄特有的标识……山庄果然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真货换成了假货。
水易寒暗忖道:〃这药丸子里也不知道加了什么料,总之自己还是不喝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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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东齐南楚两军对峙的西江原之北,燕原的南端,一支骑兵队伍在迅速前行。
燕原不同西江以南的西江原,原野布满沟壑,这一支规模不大的队伍之前就是隐藏在这些沟壑之中。
夕阳隐入高地之下的时分,又是一支相同服色的骑兵队前来汇合。少顷,自另一方向又是一支战车队伍来迎。
诸队的前方,有一匹通体暗黑的高头大马,马上一领队大将身材魁梧,全身黑夹黑盔,将一柄乌纹斩马刀横在马背上握着。
突然打斜冲出一骑,马上一人身着便服,身材短小。那马端的是好马,四蹄翻飞却难闻其声。护军的兵丁却好似认得来骑一般,没有多做阻拦,让那骑转瞬来到领队大将的近旁。
来人没有下马,调转马头缓了马速,跟在旁边,也不客套,直接道:〃慕容公主,我家堂主有一事请求。〃原来是群竹山庄器堂璺七叔。
领队大将正是北燕先王的掌上明珠,当今燕王的同胞姐姐慕容鸫诗。因群竹山庄的本部就设在北燕,常常与王室有各样生意的交易,她更是因为郑枰钧的关系认识了梅若影。
只是她虽知道梅若影便是山庄庄主,却一下子想不起梅若影掌管器堂所用的假名叫做什么,于是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家那个什么什么的堂主,不是神通广大得很么?还将我家驸马给拐了跑,不知这次相请,又想拐谁了呢?〃
璺七叔是个老实人,闻言哑然道:〃郑公子离开北燕也只是山庄有事,并非我家堂主诱惑。这次真的是有事相求!事后定有回报!〃
慕容鸫诗咧牙乐道:〃好!看在你家堂主这么爽快的份上,说说想求什么事情。〃
璺七叔微赧道:〃说来话长,堂主这次回来,身边多了三个男人。其中之一是常和他一起的颜公子,另两位我不曾见过。这三人不知为何,定要将我家堂主留于竹壑不准外出。眼见决战将至,堂主甚为忧心,请求公主与他里应外合将他换出。〃
慕容鸫诗听完,哈哈大笑,幸灾乐祸道:〃哈哈,我早就说你家堂主是个惑人的妖精,这回竟然惹了三个男人回来,看他怎生吃得消,看他以后还怎生诱拐我家驸马!〃
〃慕容公主!〃璺七叔急道,〃且不说颜公子,另两人也高深难测,单凭我以人之力实在无法解救堂主,还请公主援手。〃
〃也罢,这次颜小子也太以‘下'犯‘上'了。〃慕容鸫诗意有所指地道,又问,〃要我怎么接应?〃
〃我家堂主言道,若是他一人出来,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在于他要携带一批武器出来,凭他一人之力,无法瞒过那三人。〃
〃武器?〃慕容鸫诗眼前一亮,〃器堂又有新作?〃
〃我家堂主说,上次不是为公主制作了数十辆投石机车么?〃
慕容鸫诗点头承认,说实话,制作这些机车是为了给南楚那帮笃信九阳教的人好看,所以一早就让梅若影将它们秘密安置在西江以南的西江原上,只待她这次前去取用。
〃堂主还说,若是用石头抛掷,杀伤力委实不大,只能用作摧毁营寨之用。他这次制作出的硝烟火弹可以大范围杀伤,但是必须公主前去取用,并且要接应他出来,当面教授使用机宜。〃
〃你家堂主现在何处?〃
〃就在竹壑,离此快马不到两刻。〃璺七叔道。
〃燕云十八骑,取布裹马脚,随我前去,其余将士,继续前行。〃慕容鸫诗令道。
'第二日傍晚,西江以南,西江原北部,东齐军营'
东齐军营前的壕沟已经挖得颇深,寨墙的角楼也足够高,可以远远地看到南楚军营里的情形。
南楚虽然并不欲拖久战事,于此却表露出了要做持久战的决心,士兵正伐木搭营,挖坑搭灶。东齐军两次出兵骚扰,南楚军都轻松应战。对峙的前两日就在风平浪静中过去。
这日,随着傍晚的来临,不安的气氛也正在高涨。
刘辰庚站在角楼上向西江原南端远望,两营之间的林地已经铲除大片,南楚军营尽入眼底,只见那军营之中黑漆漆一片,并未点火明灯。
〃殿下,你看南楚又是合意?〃宋汉青问道。
诸葛长琨在一旁摇着蒲扇,他知道结义兄长正在考验刘辰庚,笑而不语。
刘辰庚远远凝视了柱香时分有余,收回视线。他回视己方军营片刻,才道:〃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得知‘金焰毒龙丹'和‘火弹'的存在,外面又盛传我生性多疑,这么做恐怕是故布疑阵。今夜南楚熄灯,是要引起我等的疑心,为防他突施奇袭,夜不能寐。又或者是想引起我等的畏惧之心,来日若是迎战,摆出团龟阵形防御,好让他燃起毒雾害我东齐。〃
〃殿下高见。〃宋汉青拱手躬身,笑得甚是欣然,又问道,〃那依殿下之见,我们。。。。。。〃
〃传令,今夜做足明日早饭的分量,夜间值守照旧,众兵士则都枕戈待旦。明日不吹晨起号角,鸡鸣时分各自起床备战。〃顿了一顿又低声道,〃传令领阵参军,明日摆鹤翼阵。〃
下得角楼,只见孙凤梅和糜去病正聊着什么事情一边等待他们。
孙凤梅见宋汉青老怀大畅般抚着雪白的长须,诸葛长琨则高深莫测地告了个罪退了开去,虽不知那三人适才在上面商量了些什么,但也觉着心中高兴,两步跟到师兄身后。
刘辰庚看着岁寒三友各自离去,也启步前行。夕阳渐下,从士兵们的营帐间透过七彩的光晕,师妹孙凤梅不离不即地跟在他身后,有片刻的疑惑,仿佛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间中,那时也是俗事缠身,却因身边有一人的陪伴,时间过得那么快。
很多事情,在当时是没有察觉的,甚至觉得那一段时间的沦陷,简直就像开玩笑一般无聊。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一段过往不但不能如他所愿地忘记成空,反而越来越是鲜明自然,好像已经深深渗透进了他每一寸的记忆。
那个少年,即使得到了他的宠爱,也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即使受到了别人的轻视和错待,也只是不屑地撇撇嘴,然后转个身就忘记了。
还有那一日,在雪地中,也是夕阳,也是七彩的晕光,有一个人背着夕阳辉光吹着笛子。若影不知道他就在他身后,一直一直地听,听着那笛子中的疑惑和迷茫。
他当时心中也有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停下脚步,为什么要让他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心情变化,快得像是开玩笑。。。。。。
又或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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