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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 第四部 西江斜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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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滑天下之大稽。
刘辰庚面色阴郁,迎着快要升起太阳的方向,一直大步行进。直到面前出现几顶泥黄色的营帐。他停下脚步,踌躇半晌後,如以往一般,仍旧想要转身离去。
一边摇头嘲讽着自己的浅薄,不就一支破笛子罢了,他早已丢弃了的,早已默认是属於那个严九的,他如今还有这麽多正事要做,干吗还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就为了那一支挽不回过往的破笛?
可笑,婆婆妈妈什麽时候成了他的秉性了。
正这麽想着,他脑中猛然一空,猛地停了动作,双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钉在了那里。
有一种香气正传了出来──带着拒人於千里之外般的刺骨冰寒,非常非常浅淡稀薄,如果是常人,定然察觉不出。
但是对刘辰庚来说,这气味无异於血杀屠场上的腐败之气,曾在他脑中烙下了摆脱不去的噩梦。
冰魄凝魂毒发时的血香。
************************
林海如正喂完了药汤,要把碗放回去,隐约听见有人向这边行来。
那人在帐前停了片刻,转身正要离开,猛地却又停住了动作。
林海如心中犹疑,举着药碗的的手臂就这麽伸长着停留在半空中。因着这个动作将若影半压在身下,他只觉安宁静谧的满足盈满全身。但是帐外来人不能不让他在意,那人武功极为高强,吐吸脚步几乎轻微得连他也无法查知其存在。
究竟是谁?修为高绝至此,并且对他而言,这样的声律节奏,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停滞在半空的手臂悬然一颤,林海如呼吸滞了半拍,一咬牙,赶紧将药碗放好,撑起身来。
刚包裹好怀中的人,帐帘恰被一人甩开。
迎面,穿过重重树影帐间,照入了旭日露出地平线的第一缕阳光。来人夹着晨曦的薄雾冰凉,大步迈入,正是已经许久没有直接面对的刘辰庚。
〃你。。。。。。〃猛然地,刘辰庚在那缕淡然寂寞的薄光中见到辞别许久的林海如,刚刚甩开帐帘的手臂就这麽僵在了半空。
四年里隐约纠缠着他的噩梦就此清晰了起来,在这故人重见的一刻,在这冷香弥绕的帐中。
林海如,林师弟,林宫!
不论是哪一种身份,对面正撑起身来与他隔空对望的人,无异於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
这些年来,他从不愿想起林海如辞别他时的景象。因为在那时的林海如一直避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深悔与愤怒。
那悔,那恨,是如此之深切,让他看到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真实的自己。
一经失去,还能否重得?若是懊悔,还能否重来?
那麽此刻,这犹如地狱之火,又犹如噬心毒蛇般,正顺着他脚跟渐渐绵延缠卷而上的痛与自责又是什麽?被他遗忘了这麽多日夜,被他压制了这麽多日夜的绝望又是什麽?
他上身晃了一晃,几乎摇摇欲坠。但是本能地立刻站稳了,稳如洪锺。
〃刘师兄。〃林海如恭敬道,双目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
〃林师弟,好久不见。林师弟远道而来,怎麽惜步至此,也不来与师兄见见?〃维持着平稳的语调,刘辰庚仿若被无形的手掌控着的傀儡,挂着习惯性的英气逼人的笑,掩饰着正苦楚欲裂的心事。
林海如正待说话,惊觉蜷缩在怀里的人突然又挣动了几下,空气中淡淡的香变得愈发的浓起来。
〃海如失礼,还望师兄暂行离去。〃他无意与刘辰庚再作纠缠,一手揽着梅若影,一手摸上随身不离的长鞭。
刘辰庚怎麽可能闻不到那血香,他止步当前,目光直指一直被包裹在林海如怀中的人,问道:〃那是谁?〃
〃海如不才,敢问与你何干。〃
刘辰庚仰天长笑了几声,锐目紧紧逼视,道:〃林海如,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军营。我再问一遍,那是什麽人!〃
林海如淡淡回视,不避不让,沈吟片刻,终於掀开被褥,露出梅若影的脸目,道:〃你又不识得,与你何干。〃
被褥下的面孔,是刘辰庚所不认识的陌生。此刻正如同被冻结的冰面,无一丝表情地紧闭双目,沈眠不醒,嘴角却仍挂着一丝新鲜的血迹。
林海如也发现了这点,心下紧绷,再也容不得刘辰庚在此久留,冷然道:〃还望师兄自重。〃说及最後一字时,黑色长鞭已自被下展出,柔长的鞭梢刷地落下地来。
刘辰庚因这并不认识的面孔而舒了口气,好似近在眼前的噩梦又远离了些,和声道:〃这麽多年不见,师弟脾气似乎暴躁了呢。〃
林海如不答,手臂不见怎麽挪动,手中长鞭已经先一步电射而出。
刘辰庚见那鞭虽来势迅疾,可是连风声也没有带起,竟然功力深厚,自己也是惊异非常。对於这个师弟的武功,他以前亲眼所见的仅有剑术,虽然也对师弟的鞭有所耳闻,毕竟不曾亲身对敌过,怎知他鞭术之精甚至甚於剑术。
他更想不到的是,当年那个温淳君子林海如,也有这麽毫不讲理、说动手就动手的一面。面上表情虽然是冷如冰霜,骨子里端的是狂躁之极。
刘辰庚退了两步,只见那黑色的鞭影仍然如影随形般瞄准他脖颈缠来。这一鞭显然已经减了力量,如被缠上,虽说不会造成多大损伤,但也着实辱人太甚。
自甫相遇以来,他与林海如一直客气礼让,林海如却至今高卧不起,执礼疏怠,於是刘辰庚心中怒气腾起,偏移一步,於是那鞭梢正恰好落在上臂近前处。他一招挽手折松使出,卸了攻势中夹带的劲力,牢牢抓住鞭尾。再猛地一扯,要将林海如自卧中扯起,谁知林海如不但稳稳高卧,甚至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
他心中正自奇怪,怎料脑中一片昏眩,眼前突如其来地一片白雾朦胧,就这麽软倒在地。临失去意识前,刘辰庚最後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如此阴险恶毒,竟敢对他用药!〃
只听咚的一声,刘辰庚的身体沈重地倒下地来。林海如并不因此停手,黑鞭一扫,使了个沈劲,硬是将他沈重的身体掀得滚出了帐外。
一见清除了外人,他赶忙搁下兵器,转手覆上梅若影胸前膻中,输入真气。然而这一低头,他却无法再做动作,就连思考也被冰结了一般,停滞在了那里。
梅若影已经睁开眼睛,双目中不再是迷糊不清的朦胧,而是清醒的湛然。
该怎麽办?他尚没有做好准备,当下又是的情况,当下这个。。。。。。他看看自己正要摸上若影胸口的手,再看看被子下,若影那裸露的胸膛,镇静了一下神志,才缓缓道:〃先别动,我给你平一下内息。〃。
〃东齐军营?〃梅若影其实在刘辰庚进来时就已经迷迷糊糊的醒来,听到刘辰庚声音的那一刻,终於真正地清醒。
不想再见到的人,现在竟然近在咫尺。虽然止不住溢出的毒血,却也不希望就这麽与那个人面面相觑,於是闭目假眠。所以他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到了东齐军营中了。
〃 是的,饿了吗?要不要吃些什麽?〃林海如点头道,显得十分平静。他不敢让若影看出自己的小心翼翼,也不敢让他看出自己的惊喜交集,自他不告而别至今,四年後的重逢,只怕若影比谁都会觉得尴尬。比起做一个喜怒形於颜色而让若影觉得不自然的故人,他毫无二致地选择做一名默默在身後追随的人。
梅若影觉得全身乏力,连起身的动作都显得艰难无比,只能安安静静躺在林海如的臂上。他从迷糊的醒来到现在,除了为刘辰庚的出现而有过一丝动摇,其余的心思都放在该如何面对这些被自己欺骗隐瞒了这麽久的人。然而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好似这几年的离别根本是子虚乌有的烟华一梦,连属於〃沐含霜〃那冷漠难亲的气息也烟消云散。
就像他们仍然是四年前在庆阳宫中谈文论事的那两人一般。
梅若影正想说话,发现林海如转移了目光,看向帐口处。
他才注意到帐口处传来几个人的低声耳语的讨论,不知是否错觉,竟然从中听见了颜承旧的声音。
颜承旧正在低骂道:〃谁丢的什麽鬼东西,丢在这里也不怕阻碍了进出?若是数百年前司徒氏治国的话,弃灰者尚要砍了双手,丢这麽大的东西,看不削成人棍!──林海如!是不是你干的!〃
门帘又被掀开,陆续走进了几个人。
林海如有些心虚地没有看向当先走入的颜承旧,只是镇定自若地将目光移向远方。门帘开处,只见最後那人还十分好心地将刘辰庚扶起靠在一边的杂物堆上,正是以〃做人要厚道〃为人生真谛的大师父聂悯。心中暗道:〃亏得两位师父大概没有亲眼见过刘辰庚,否则不知会发生什麽事。〃
53 雪花梨
自醒来,先是发觉自己正躺在林海如的怀中,因而有片刻恍惚,似乎回到了四年前那个灾噩甫离去的时刻,他躺在这个平稳的怀中正被一步步带离潮湿腥臭的牢狱,明亮蔚蓝的天空正一尺一尺地接近着自己。
继而,听见了许久未曾听见的话音,因而有片刻失神。原本曾经如飞蛾扑火般的情绪,如今,也只剩下难以启齿的难堪和一些零碎的记忆。
接着,便听见了颜承旧的声音,然後,看到了。。。。。。这个类似於颜承旧的人。
思绪太过混乱,以至於刚刚清醒的神志又有些眩然,甚至於聂悯已经进了帐,还为他把了脉,而後又回身与司徒凝香颔首低语,司徒凝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片晌过去,梅若影仍然呆怔在有些迷茫的世界中,未曾说话。
直到那应是颜承旧的人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醒了吗?〃
〃醒是醒了,〃梅若影终於回过神来,双目那蒙蒙的雾气敛了去,又过了片刻,在颜承旧的期待和林海如的忐忑中,他不答反问道:〃你的头。。。。。。怎麽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司徒凝香噗的喷了出来,笑得一沓涂地。
那笑声十分夸张,毫不留情面,以至於一时间没人插得上话。甚至於洪炎还从帐外伸了个头进来看个究竟,却在视及自己徒弟时无言地摇了摇头,走了进来。
〃怎麽了?〃梅若影斜了斜脑袋,疑惑地看向林海如。
其他人和他生疏,颜承旧自己则正是当事人,也许在谈及这个突兀的脑袋时或多或少都会有所避讳。
可林海如不同,四年前就已经差不多是无话不谈的了,四年後的现在也算是同僚一场,更何况目下还是这麽个姿势呆在一起,总会至少透露个一星半点的吧。
谁知林海如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梅若影的疑惑,反而哼着不知哪朝哪代的小曲,望向了帐顶的角落,那目光游移不定,更像是在寻找着半空中虚拟出的一只苍蝇。
终於还是洪炎道:〃这是他活该。这次去九阳教在东齐的暗坛查探。。。。。。〃
〃暗坛?〃梅若影心中惊奇,不是一直跟在南楚军附近,假作输送火药的队伍麽?尚残余的一星半点的昏眩在交谈了数句之後消失殆尽,他现在正努力地组织着事情发展的网络,填补着他所未知的空白。
而对於洪炎来说,即使一旁面露微笑的诡异老头是旧识司徒凝香,同时也是自称为若影父亲的人,但只要没有得到梅若影的首肯,他是不会泄漏出情报机密的,於是他只向梅若影暗暗使个眼色,道:〃‘货'早就贮存在那处了,正在徐徐运来。〃
〃但是这边也死了一批好手。。。。。。〃那日夜晚,他跟去查看,看见火光中焦烂粉碎的肉末尸块,又是什麽人呢?
〃不是我们的人。〃颜承旧这时才找到机会插入道,〃我前几日离开南楚军营时也曾见过一批不明身份的人,大概是青阳宫的。〃
梅若影侧头看看他,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他目光所及,只觉得颜承旧两眼晶亮依旧,只是显得没有焦距,瞳孔扩得很开,又因职业习惯,不便当别人的面清楚说出当事人的症状,故有此问。
〃一点点吧,不是很要紧,反正花了这麽大的代价来‘医治',要好也是迟早的事。〃不知为何,颜承旧的语气含着浓浓的幽怨。
〃‘一点点'?〃洪炎简直要口吐怒火了。若不是昨夜听见徒儿的惨叫跑出来看个究竟,他根本不知道颜承旧竟然在营救几个师弟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司徒家族祖传的慢性剧毒。因此,此时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强烈。
聂悯听着听着,完全没听懂这些话题和颜承旧那个可爱的脑袋有什麽关系,突然道:〃你们,哎。。。。。。〃
言未及达意,便是一声无奈又有些宠溺地长叹。
〃呃?〃
面对这个应当与〃自己的〃父亲很有渊源的长者,梅若影也不知当以如何态度相处之,只能发出一声十分简短地疑问。

聂悯用着谆谆教诲的语气十分宠爱地说着:〃孩子,跑题是十分不好的习惯,年轻时就这样,老了更容易忘事。〃
这可让梅若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麽应当是父亲的司徒凝香适才会如此没有形象地捧腹大笑。而这个人,却会十分有模有样地说着明显是以父亲自居的话?
此时因为颜承旧的生死而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才有时间好好思考这个聂悯与自己的关系。思及陷入昏睡前,在南楚军帐中看到那两位长者的亲密状,以及再之前林中七人一战时,司徒荣及曾说自己还是聂悯的孩子。
。。。。。。莫非,聂悯是他的义父、教父之类的?如果如此解释,那就说得通了。
为这个难解的迷题找到了答案,梅若影轻轻地舒了口气,但马上清楚地认识到,他的思绪又跑题了。
司徒凝香听了聂悯的一番话,则有些目瞪口呆,转而渐渐忿然起来。
他正为着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而心思焦竭、忐忑不安。
光是控制自己不要露出僵硬的举止,就已经花费了他全副的身心。
而聂悯这个呆子竟然将这一番话说得如此有模有样?并且还那麽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这个呆子宠爱孩子的心情真的是溢於言表,几乎就差没有伸出手去摸摸若影孩儿的头了!
司徒凝香差点没有因嫉妒而抓狂,而聂悯的这段话也让洪炎一怔,在想起这父子三人的关系之後,继而乐了一把。
洪炎呵呵笑了开,不过他明显也是与聂悯一样厚道的,只是转头向司徒凝香投去一个暧昧的目光,然後就放过了那两位父亲,转回向若影道:〃好了好了,回正题吧,其实承旧他──〃说着指指颜承旧,不但不为徒儿如今的样子而不平,反而显得看好戏般的轻松愉悦,道,〃他的脑袋变成这样子,都是活该,若是不剃,反而糟糕。你真的是──一丁点儿的担心也不要为他浪费。〃
梅若影再度看向颜承旧,目光所及,只见他的颅骨、眉骨、两腮、上颌、下颌。。。。。。真的是达到了寸草不生、一毛不留的地步。
而他那文秀精致的五官,邪肆不再,只显得十分可爱。因为左看右看,全是晶莹剔透,神似一只因削去了皮而显得水润光滑的雪花梨。
洪炎其实也为这事有些恼怒的。颜承旧这个徒儿虽并非十分精通毒术,但好歹也是学成自他手下,因此他好歹还是比较放心的,并没有注意到他竟中了毒。他怪责这个徒儿一声不吭地逞能拖延,也就懒得去为他的尴尬解围。
原来颜承旧在九阳教东齐暗坛那役时,舵中教众摆出九日劫杀阵,群起而攻。看守这批火药的都是教中精英,若是别人掠阵,早就身挂百世条毒虫毒蝎。亏得他轻功高绝,屡屡都是极险中杀出生路,只是在最後一次杀出生门时,四面八方均有刀剑棍棒又或是毒蛇豺狗咬来,他估算着无路可退之下,选择了其中一个最不会危及他逃生的被害方式,便是这刚被解去不久的可致失明的慢毒。
他跟随洪炎学习毒术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毒。若是沾身,水可清洗。然而若沾及毛发,便会顷刻渗透,随身不离,慢慢与毛发相融相腐,散发出淡淡的气息,逐渐致人失明。
解法十分简单,剃毛除发後,再服下自己调制的解药即可。
可就在他还未来得及解毒的时候,接到了雪风带来的短笺,知道正被梅若影急寻。忖度着这毒的药性慢,大约还能再撑那麽几日,於是才隐瞒了自己的情况,急冲冲返回南楚军营寻找若影的。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但他既自幼无父无母,又怎会在意这区区须毛?
可是见那信中催他速回,还以为发生若影了什麽不测。因此便打定主意要先确定了梅若影的平安无事,他才会自己处理这些糟了大糕的毛发。
他因忧心若影会因面上的易容而不舒服,正要出去配置药剂清洗,可怎知这林海如就趁他之忧,将他给,将他给。。。。。。
好吧,就算剃头铲眉毛刮胡子是为了他好。可是其他的地方。。。。。。就算是毒物粉尘能透过衣服沾上毛发。。。。。。可是那块儿的地方总应当尊重一下他的意见,让他自己来吧。
还有,为什麽林海如这不正常的家夥,在举起刀子,就要向他那块儿下手的时,口中竟然还低弱蚊蚋地喃道:〃看我举刀一挥,让你就地作了太监。〃顿了一顿,又轻声地笑了开来,〃呵呵,太监。。。。。。〃
啊!林海如那时的笑容是如此的血腥,是如此的不正常,害得他信以为真,更失态地纵声大叫了起来。
。。。。。。
虽然,最後,总算──没有实质上的损伤。
但是,有多少年了!他的身体都没曾这麽被人玩弄过的!
天哪!这就是他和林海如少年时期那不打不成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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