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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谜-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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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份报告是说海商的船遭劫……。

    一份报告是说凌晨万胜门内有打斗……。

    一份报告是说海商中人牵着大狗在满天世界的找人……。

    一份报告是说海商在找一条什么花船……。

    ……

    再后二日,有太监禀报,坊间现在在流传苏轼为王巩歌女宇文柔奴填写的调寄《定风波》的《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一词,此词一出,“点酥娘”宇文柔奴名扬四方,大家纷纷赞叹宇文柔奴对爱的忠诚与坚守。王巩、柔奴之恋从此被世人传为佳话……。

    这下高太皇太后有点迷糊了,这王巩家的歌女宇文柔奴应是6年前随被贬的王巩同赴岭南途经杭州时因故投湖而亡,后被王木木回魂**救活,就跟随了王木木;后因救治我家长公主浅予有功,己被我们“花无三朵”赐予王木木为妾了呀。曹王还赠予她玉佩,她也曾在理工院的青歌大赛中表演过蝴蝶之恋、杜鹃舞曲;她还在京表演过荷塘月色、踢塌舞;她还作为小神医多次给我们后宫诊治和指导养生保健,甚至还参与了神宗皇帝的后期操作及起草临终遗诏,等等,她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王巩的身边?又做起了王巩的小歌女了?我想不明白,我要搞搞懂,故尔,再探!

    高太皇太后把向太后也叫了过来,一起在研究坊间流传的苏轼词作:《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

    “王定国歌儿曰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丽,善应对,家世住京师。定国南迁归,余曰柔:广南风士应是不好?柔奴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因为缀词云: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高太皇太后笑着说:“向儿,从这词及其潜台词看,这王巩与宇文柔奴应是从元丰二年(1079),苏轼犯‘乌台诗案’,王巩同罪被贬岭南宾州。当时王巩的妻妾、下人都走了,唯独宇文柔奴愿随王巩赴任。遂在岭南五年,今返京,一直共处。为此得苏轼赞扬,遂有此词。”

    向太后:“禀母后,词之所涉,言之有因,在王巩贬岭南时,确是唯宇文柔奴一人愿随之同往。谁知,王巩途经杭州时出了变故,宇文柔奴投湖死而复生,后跟了木木。这段隐情,世人大都不知。你我现在与木木、与柔奴也算是有亲戚关系,且木木与我们间也共同保密着些千古之谜,此皆不为外人所知,不为史家所知,故,这《定风波》的发表,能得社会肯定;《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中的宇文柔奴能被大众追捧,就不足为怪了。”

    高太皇太后:“外人不知真相,被蒙蔽,确是不足怪。但是,这王巩他是当事者啊,他能不知道他的宇文柔奴早已心归木木、身随木木了吗?”

    向太后:“这个么,恕儿媳愚笨,儿媳也想不通。确实,坊间都在传,这王巩被贬岭南期间,宾州虽苦寒,王巩却被爱情滋润得生龙活虎。柔奴与王巩在宾州生活了三年,王巩赋诗作画,柔奴歌声相伴,两个相爱之人陶然自乐矣。期间,苏轼与王巩书信往来甚密,问寒问暖,交流诗画。苏轼还因岭南多顽疾,建议王巩用摩脚心法对付瘴气,每日饮少酒,调节饮食,常令胃气壮健等。所以,这事,会不会如民间聊斋所言那般,宇文柔奴投湖后,木木救活了宇文柔奴,那木木救活的宇文柔奴是宇文柔奴的一部分,而宇文柔奴的另一部分则随王巩去了岭南?就像民间流传的魂身分离?或是扈东在塞岛表演的分身**?”

    高太皇太后:“哎唷,向儿啊,你别吓我啊。照你的说法,那,现在,王木木的宇文柔奴和王巩的宇文柔奴两个宇文柔奴中有一个应该是鬼?或者两人都是鬼?这倒不是不能理解,这王木木不是早就说了么,这宇文柔奴是他王木木在阎府前从牛头马面那儿争来的,这阎府放人,也是可能一女两投,或分期多点投放的呀,如果,王木木那里算一点,王巩那里也算一点,说不定会真有两个宇文柔奴了。不过,如果真有两个宇文柔奴,那这两个宇文柔奴一见面,会不会一下子合二为一,并成一人了呐?这倒蛮好玩的,最好,能让她们在我们面前来合二为一一下。我,大宋的太皇太后,要来见证一下这旷古的奇迹!”

    向太后心想,这个老太太啊,咋这样多事呐?吓吓她:“母后啊,你就不怕她们真是什么妖魔鬼怪?你就不怕她们对你有所不利?”

    高太皇太后笑着说:“向儿啊,我为什么要怕?你想,王木木的宇文柔奴我们都很熟,她会对我们不利吗?不可能!那王巩的宇文柔奴呐?这个宇文柔奴也是一定很听王巩的话的,王巩现在想讨好皇室都来不及,能会让他的宇文柔奴来伤害我们吗?再说了,我身边不是还有你这何仙姑在么,我能怕谁啊?”

    向太后无语了,怎么一下子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呐?只能打岔,说:“母后,不管怎样,这宇文柔奴还是跟了木木好,木木有良心,称宇文柔奴为二妻,他们家里没有妾,为此,他们海域州还专门制订了新婚姻法。王木木的宇文柔奴现在是三品诰命了,而这王巩的宇文柔奴还只是一歌儿……”

    高太皇太后说:“向儿啊,那这个一心一意追随王巩的宇文柔奴在王家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呐?”

    向太后:“母后啊,苏轼的词中写得很明白么,王巩那里的宇文柔奴不就是一个‘歌儿’!‘侍人’!‘寓娘’!一个献唱献笑的歌舞丫鬟!连通房丫鬟都算不上!甚至连大丫鬟也够不着!”

    高太皇太后:“这不对啊!不是说这王巩到了岭南一年后,喜得贵子,叫王皋,这不对吗?”

    向太后:“当然不对,王巩到了岭南一年后得子,这没错,但有说,王巩到了岭南后‘续妾生王皋’。也就是说,这个儿子是王巩到了岭南后所续之妾所生的,而非王巩原有的丫鬟、歌儿、侍人、寓娘所生。续妾之子是旁支,歌儿之子是私生子,差别大着呐。既然,现在苏轼当着王巩的面称宇文柔奴为‘歌儿’、‘侍人’、‘寓娘’,而不是称‘妾’,王巩也不勘误更正,那这旁支的王皋哪能是只能生私生子的宇文柔奴所生呐?且,王巩系真宗宰相王旦之孙,系仁宗工部尚书王素之子,系神宗参知政事张安道之女婿。他文才甚好,出身名门,书香传家,家学渊博,知书达礼。如,果真那个王巩现在唯一的长子王皋是他那个宇文柔奴所生,那这世界上还会有《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一词诞生吗?因为,从词文中显见,此词的诞生,纯系苏轼与宇文柔奴对话后有感而发,那王巩长子王皋之母能在这名门大阀的庭院中对来访的男客谈笑风生、推心置腹吗?能继而还要唱曲唱词给两大男人佐酒助兴吗?能当着自己亲生儿子的面笑脸奉承苏轼吗?”

    高太皇太后:“向儿,你的话很有道理,不过,会不会这王巩放荡不羁,无视世俗规矩,就是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献出来共享了?这,虽有点过分,但,眼下不少人是这样做的。甚至有人,为爱所驱,与友烹妻共食,虽是野蛮,却言高风,我们的世界是很复杂的呀!”

    向太后:“母后啊,我言非虚啊,那,不如我们再来看看苏轼这词的题目:《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古今之人赠朋友诗词,在诗词题目中明言受赠者,很常规、很通行、很当然,如李白的《赠汪伦》;如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如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如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如高适的《别董大》等。苏轼是知道宇文柔奴‘曰柔奴,姓宇文氏’的,他完全可以立题为:《南海归赠宇文柔奴》,那他为什么不在标题中明白那个受自己尊敬的‘宇文柔奴’,而要强调‘侍人寓娘’呐?因为宇文柔奴就只是“侍人寓娘”而已,宇文柔奴还不够格为受词人。

    我们再来看看题目:《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这里很清楚,苏轼这些文字是赠一‘侍人寓娘’的。这‘侍人寓娘’的这种表述是文学写作时修饰上的重叠、强调手法,它强调了受赠者的身份:‘侍人寓娘’。那何谓‘侍人’?有二个解释:‘1。君王的近侍。2。随身的奴仆。后多指女侍’。这里,宇文柔奴显然只不过是个‘随身的奴仆’而已;那又何谓‘寓娘’?寓,原指寄居,如寓公,系指古代寄居他国的官僚贵族;后泛指失势寄居他乡的地主绅士等人。另,常见之‘寄寓’、‘寓言’、‘寓意’,个中的‘寓’都有寄托、依托意;‘娘’,在宋代绝不是‘母亲’、‘妈妈’的意思,彼此没任何关系。此时‘娘’字的本义是少女,如‘武媚娘’、‘扈三娘’、‘林默娘’等。所以,‘寓娘’应是指宇文柔奴是寄居(也可理解为她不是正式的王家的人的意思)在王家的少女。合之,‘侍人寓娘’四字是特别强调了:宇文柔奴不是王家正式的女眷,一随身的奴仆而已。也有一说,说这‘寓娘’系宇文柔奴的‘柔奴’的别名,那么,‘侍人寓娘’,就可以理解为:有一‘侍人’,名为‘寓娘’,这,与前言并不背。

    在词中,苏轼言宇文柔奴:‘眉目娟丽,善应对’。母后啊,有没有觉得这两句话费思量?苏轼跑到人家好友家里,对着一个年轻美貌并善应对的少女用文字堂而皇之的赞美其‘娟丽’、赞美其与来访者‘善’。如果,这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妾、是王皋的母(此时,王皋应该随父亲同迎苏轼,就在边上),朋友妻,不可欺,瓜田李下,苏大文豪如此放荡?如此白痴?如此不通人情世故?如此好**色?已无节制?他这个获罪的旧党本就与攻击他人不尊礼义有关,咋一到自己就全忘了呐?好像,文坛巨星、多处为官、已知世道艰难的苏轼还不至于吧。那么,如果,这宇文柔奴就只是王巩的一‘歌儿’而已,那就对了,那时的歌女,家奴一个,不算是人,相当于物,才子诗人吟吟笑笑,玩赏玩赏,赞美几句,就司空见惯了。

    在这词的‘序’中,苏轼与宇文柔奴的对答也佐证了上述观点:如果宇文柔奴是妾,在那个年代,在这种上流人的社会里,外客来访,家眷都得内避,而苏轼,当着人家老公和儿子的面问答,也太随便了点吧。当然,如果宇文柔奴是‘歌儿’,一家养的‘侍人’而已,那么,来玩玩的人,遇到了供人玩的‘侍人’,泡泡聊聊就很正常了,甚至是很必须了,属于正常节目,一火热,吟诗作对,就有了《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了。

    母后,我们再来看看苏轼这词的正文:‘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意思是:‘我经常羡慕人间那些英俊的男子(这里指王定国),上天应该乞求到皮肤细腻温润的美丽姑娘和他作伴。洁白的牙齿里唱完了清淡的歌,起风了,再热的大海也会因为飞雪而变得清凉,从岭南回来一定会变得更年轻,微笑着,笑的时候还好像带着岭南梅花的清香。我问说岭南这个地方不好,她却说:这里是我心安的地方,是我的故乡。’

    听了苏轼这话,那个场景应该是:苏轼与王巩在对饮,宇文柔奴在一旁献唱,还时不时的过来劝酒侍候,这不就是一个家庭版的饮酒狎妓、吃喝嫖赌吗?这样做,这个宇文柔奴与未来的宰相王皋之母相称吗?这个母亲在儿子王皋眼前的这种表现合适吗?合情吗?合理吗?合乎现时的礼法吗?但是,这一切都在前几天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所以,承前,王巩家的宇文柔奴不可能是王皋的母亲,宇文柔奴也不是王巩的妾,一‘侍人’而已。

    还有,‘微笑’,在宋,正经人家的女眷,在外人跟前,是不能有面部表情的。我们经常赞叹一些有着天籁之声的少数民族的女歌手演唱时如女神般无比的淡定。殊不知这是她们千百年前从汉礼中汲取过去的族规,演唱时是不能露出笑容的。

    回看全词,通篇9句,什么‘常羡’,什么‘点酥’,什么‘皓齿’,什么‘炎海变清凉’,什么‘颜愈少’,什么‘犹带岭梅香’,这6句都是赞美宇文柔奴美貌的,还有3句是问答。

    对此,我也有想法,试问如果宇文柔奴是王巩的那个生了王皋的妾,那么,在古代,妇德女诫,都会要求‘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慎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和叔妹第七’。身为女子,皆需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妇德者: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妇言者: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妇容者: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妇工者:专心纺织,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宴宾客。

    两个上流社会的大知识份子,不懂‘清闲贞静’?不懂‘行己有耻’?不懂‘动静有法’?不懂‘不好戏笑’?应该不会不懂,而是此时此景不属此范畴。

    按说,在现在,性享受,对于有钱有势的人,进了篮子就是菜;而妻妾,最大的功能就是传宗接代,她的存在价值是以生儿育女来论定的。既然宇文柔奴生有王皋,从价值论,苏轼对北归的他俩应更多赞美他们的不离不弃的爱情(是情爱不是欢爱)和宇文柔奴的继承香火的功勋。在岭南,王时(王巩之子)一死,王巩已无子嗣,断种绝代了。王皋一出,王家又有后了。所以,王皋之母,功莫大矣。如果这功劳是宇文柔奴的,那苏轼这词干吗跑题不赞正事而是对着宇文柔奴说你美啊美的,不是太‘文不对题’了吗?写作的大忌就是偏题,这种低级错误苏大家能犯吗?不能!所以,苏大家能一天到晚的对着宇文柔奴说,你美、美、美。这应该仅仅是对‘歌儿’的**而已,而非对王巩妻妾的‘调戏’是也。统看全词,看是在说好宇文柔奴,实是在夸王定国(王巩),宇文柔奴只是一个话题而已……。”

    高太皇太后:“嗯,向丫头,你说得都很在理。其实,一开始,在我接触宇文柔奴时就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觉得宇文柔奴这个丫头的身份很奇怪。你想,首先,宇文柔奴这四个字就可寻味。宇文是姓,如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家奴,则应姓王,为王柔奴。宇文柔奴原为行院歌女,该入‘乐籍’,仰仗陈太医跳出火坑,哪有重蹈覆辙之理。如说根本没有陈太医这回事,宇文柔奴是王巩从行院‘借’去的,那,宇文柔奴就没可能随王巩去岭南,她系‘官产’(即‘国有资产’),王巩也没这个资格、没这个胆量带她走。如说其时宇文柔奴不是‘官产’,已是王巩的家奴,那那个世界上应该只有王柔奴,没有宇文柔奴。”

    向太后因为与王木木的宇文柔奴交好,所以,很不待见王巩,就开口攻击王巩了:“母后啊,我觉得这王巩真不是个好男人。如前所述,王皋不可能是宇文柔奴生。即王巩贬岭南后所续之妾不是宇文柔奴。气死人了,人家千里赴荒野、人家名扬朝内外、人家色艺医三绝,苏轼千里之外还挂念着的这个‘朋友妻’,结果王巩自己熟视无睹,急吼吼的另续小妾,花前月下,鱼水相谐,生下王皋。是不是太搞笑了,现在广为传颂的千古佳话、爱情楷模、被苏轼专文颂扬的名女、美女、贞女、才女、医女,竟抵不过名不见经传的小妾?是大家所知道的并不是真实的?还是真实的并不是大家所知道的?……”
第0552章 黛妮与香妮
    现在再倒带,时光倒流,重新从蜀国公主府的门口说起。

    在6点38分时,扈东和小海瑞等人被藏獒带到了蜀国公主府。众人刚到门口就听见小香妮在里面尖叫,一时情急,想,大概这个嘴巴不肯吃亏的小女巫嘴巴太老,被人惨整了,心急火燎,大脚一踹,破门而入,直扑花厅,进门后,却惊呆当地。

    扈东和小海瑞进门后一看,只见对着大门的花厅里,一左一右两主位的两把红木太师椅上,坐着小黛妮和小香妮。如果要说得准确点,严格点讲,这两小金猫并不是坐在太师椅上,而是蹲在太师椅上,屁股则搁在太师椅的椅背上,高高临下,两人手里都挥舞着随身携带的电鞭,啪!啪!啪!女王鞭术,令人心怵,每响一次,边上跪着的人就颤抖一次。

    现在,花厅的周边,跪了一百五六十个人,看样子,有的是府中的下人,有的是王诜的心腹,有的是湘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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