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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全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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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道:“叔叔婶婶,那娘子伏乞料理成殓,吾去报与众兄弟知道。径往吉祥村守候尤龙女,杀了他然后来葬刘小妹可也。”说完便洒步而行。杨坤不得不买棺成殓,此话不表。
再说张其急急回来相会众人,众英雄大怒道:“算来此话果然真的。若还不杀尤龙女,枉为英雄!”便齐心要去报仇,立刻登舟,各藏短刀,径往吉祥村去。先说尤龙女扮了卖线娘子,暗藏利刃,到了吉祥村,天光尚早。东行西走,叫声:“卖花线吓,卖花线。”这边有个张三嫂,好一个勤俭娘娘,专做女工,正是缺线,要央人去买。忽然听得一声卖线,即便开门招招手。尤龙女便走过来,说道:“啊,大娘,要什么线?”张三嫂道:“三个线大红,二个线雪白的。”尤龙女收了钱,把花线递与娘娘,问一声:“这里有个李宅,不知是那一个门?”张三嫂道:“这里姓李的有两家,那一家做木作的,这一家是寡居。”尤龙女道:“多谢你。”那张三嫂关门进去。且说尤龙女听说便向前途走去,曲曲弯弯。到了李寡居门口。只见柴扉半开,忙叫“卖花线啊,卖花线。”连喊几声,并没有人。恶妇心中一想:倘或他们不用线的,如何呢?有了,待吾前去借茶为由,探明便了。若果有貌多花的,今夜更深再来杀他,易如反掌。尤龙女主见已定,将门一推,响铃一响,只见里边一个年老婆婆,同了一个少年女子坐在那里做针指。貌多花听见门响,抬头一看,见一个妇女在门前,即忙立起身来,问道:“娘娘何事?”尤龙女道:“小娘子可要花线么?”貌多花道:“吾们不要。”尤龙女道:“不要么?但吾口渴得很,府上可有茶水,求乞一盏解解口渴,感恩不尽。”貌多花道:“便茶是有的,吾去取来。”尤龙女道:“多谢小娘子。”貌多花走到里面,外面尤龙女头一点,想道:“那女出言各别,与着刘小妹口气声音一样的,莫非就是仇人么?待吾细细问一问。”便走进身躯,把篮放下,李寡居立起来问道:“你这娘子,卖线的么?”尤龙女道:“正是。只为口渴思茶,承小娘子留饮,故而惊动。”李寡居道:“好说。”貌多花道:“啊,卖线的,吃茶。”尤龙女道:“啊呀,多谢小娘子。”便双手捧了茶钟,一口一口顺喉咙不多时吃完了。”又说:“可否再乞香茗一钟?”貌多花便接了茶杯走进去倒茶。李寡居问道:“你这娘子尊姓?”尤龙女道:“姓赵。”李寡居道:“住在那里?”尤龙女道:“住在豹头庄。老娘娘尊姓?”李寡居道:“姓李。”尤龙女道:“小娘子是令嫒么?”李寡居道:“非也,乃是外孙媳妇。”尤龙女道:“令外孙尊姓?”李寡居道:“吾外甥姓郑名千。”正说话间,茶又来,尤龙女吃了,道声多谢,提篮出外。心想道:“认明了门户,黄昏再来,杀了这妖娆。来朝再去杀金台。”名为卖线,沿路走去,此话暂且丢开。
再说众英雄要到吉祥村上去,看看太阳已西,浦氏弟兄摇橹推扳赶路,不敢延挨。那晓得偏遇逆风,摇不上路,个个烦恼。郑千恐怕妻子遭害,便跪在船头上求道:“青天在上,求赐顺风,保全妻子之命,叩头,叩头。”但见岸上一个女子生得十分美貌,立定身躯叫道:“来船可是往吉祥村走去的?趁了吾就有顺风来了。”众人不信:一个少年女子有何本事!无非哄骗搭舟,不要理他。内中有个杨继忠,最爱色,见了女子,口角流涎,便说:“既然摇不上,何不趁了他去,看顺风有没有?”众人称是。就将船拢岸,女人轻轻跨下来。郑千原到舱中坐下,一众英雄多道:“这女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好黑乌的头发,容颜又无比,叫他坐在船头上罢。少女就坐下去,双膝盘好,嫩手尖尖,搭在膝上,微微露出一双小脚。一众英雄多不开口。那杨继忠便开口道:“小娘子,你家在那里?”女人道:“奴家住在天底下,地头上。”杨继忠道:“啊呀,好好问你,为何如此?”女人道:“吾也是好好回报你的。”杨继忠道:“姓什么?”女人道:“百家姓上有的。”杨继忠伸手搭上肩去,说道:“好趣话啊。”女人道:“啊弥陀佛。”众人一看,只见一个和尚,蜡黄的面孔,立在船头上,那只船倒退转去了。大家吃了一惊,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在此混帐!”和尚道:“啊弥陀佛,贫僧蛋和尚是也。”众人多道:“久仰法名,是个圣僧。伏乞圣僧略显神通,速赐顺风,感恩不尽。”蛋僧便叫杨继忠立在船头上,他的指头在他手心里写着顺风两字,叫他伸高手,就有顺风来了。若放下来,就不相干了。杨继忠连连答应,伸着一手当篷,顷刻之间好大顺风。蛋僧只为他贪色,所以作弄他的。众英雄个个喝采,果然是佛法无边,神通广大。断忠伸得手臂多麻了,满肚心焦,面孔通红,说道:“手臂酸了。”蛋僧道:“不可收的。”断忠道:“啊唷唷,实在来不得。”蛋僧道:“放不得下来的。”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吉祥村。郑千道:“这里是了。”便停了船。蛋僧道:“啊弥陀佛,贫僧上岸也。”但见他上了岸,飘然而去。
再说众英雄停船上岸,一同行走,郑千引道,不多路已到李寡妇门首。红日尚未落山,大家走进去,李寡居认为强盗,高声喊道:“吾是寡居,家道贫苦,没有钱财的。前村大户人家有金银财帛。”郑千听说,哈哈笑道:“舅母因何不认得我!”寡妇听说,揩揩泪道:“呀,啐!吾道何人?是外甥。这许多到此,几乎吓死吾老人了。”郑千道:“啊,舅母,不必惊心,许多人多是吾好朋友。”兄弟们见过了礼,李氏道:“众位到此,有何要事?”郑千道:“啊,舅母,只为张其大哥昨夜得了一梦,梦见刘氏嫂嫂已被尤龙女杀死,随即要来杀吾娘子。”吓得李氏魂魄俱飞,啊呀一声,跌倒在地。里面貌多花急得手足如冰,泪珠滚滚,呼天叫地,肝胆皆裂。郑千扶起舅母问道:“今日可有渔婆来过啊?”李氏道:“没有。”貌多花在里面接口道:“有个卖线妇人来过的。”李氏道:“嗳嗳嗳,吾却忘了,有一个卖线女子,口称渴噪,要讨茶吃,与他吃了两杯茶去的。”郑千道:“可有什么话说?”李氏道:“问你的娘子住居姓氏,吾就老实回他,他就去了。”郑千道:“啊呀,不好了。这个妇人必是尤龙女也。想他今夜必然来的,吾们须当暗里埋伏,齐心捉住。”众英雄多道:“是。”就分派开来,暗暗埋伏,等候尤龙女子到来。郑千告明舅母,休要着急,天大事情有金台在此。夜间灯火休息,免得暗中看不明白。李寡妇说:“既如此,外甥媳妇到吾房中去睡罢。”貌多花战兢兢的,硬道头皮,同了进房,关上房门。大家不睡,桌上点着灯火。
再说那尤龙女等到更深,便短衣卷袖,暗藏利刃。天有月光,灯也不点,单身到吉祥村来。一路行来,这里是了。四顾无人,伸手推门,柴扉紧闭,跳上屋面,轻轻往庭心跳下。周回一看,寂静无声。但见桌上灯尚未息,他便立定身躯,细细一看,想道:“这厢里纸窗中透出灯光来,必定房中是贱人了。”便轻步进前,即忙伸手去推门。呀的一声,吓得房内二人乱抖。众英雄多道:“尤龙女这狗贱人来了么?”便同声喊叫,各拔短刀,大家赶上。尤龙女两个拳头宛如流星一般打将过来。华云龙、浦大、浦二、草桥花三、杨茂林、杨继忠、张其、郑千等十几个兄弟,来一个,败一个,一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金台本事高强,挡住这恶妇,喝一声:“大胆贱人,认认俺贝州好汉!”尤龙女开口说道:“狗头,快把姓名通来!”金台道:“贱人听者,俺乃贝州金台是也。”尤龙女道:“贼子就是金台么?杀吾丈夫该当何罪?老娘正要寻你,你却好自投罗网,决不饶你,照打罢!”便一个月里穿梭打过来了,金台一个仙鹤抢蟠桃,一边独虎爬山,一边是双龙过海。尤龙女是倚恃本事无人及得,那知碰着金台本领也大,打了一个时辰不见高低。却被张其捉冷照他腿上一尖刀,便鲜血淋漓,流得满地。尤龙女银牙咬紧,熬痛把金莲飞起,就把张其踢了一交。郑千又将刀砍上去,斩着肩尖上,鲜血直流。尤龙女叫声啊唷,一面将刀撒去,仍与金台交手。说道金台本领甚好,为什么一个妇女打他不过呢?只因尤龙女本领赛过金台,正所谓强人自有强人手。古人说话信不虚也。尤龙女心中暗想道:“多说金台本领高强,贝州好汉一向未曾交过手,今朝才晓得也平常。”金台心中暗暗想道:“吾道捉尤龙女容易的,那晓得凶如狼虎。”看那男女二人竟无胜败,旁边浦大气得极了,就把刀口向上,对着尤龙女两腿当中挑将上去,割破阴门,剖开小腹,鲜血满地,一交跌倒。众英雄赶上前来,你一刀吾一枪,弄得粉骨碎身。可怜如狼如虎的尤龙女,到如今竟未得报夫仇,一命呜呼,魂归地府,与孟龙相会去了。那众英雄哈哈大笑,骂了几声,但见房内二人走出来,满面笑容。貌多花把尤龙女细细看,虽则身亡,看他还恨恨在胸。郑千说:“如今不要恨了。”貌多花道:“啊呀,官人,我恨他杀吾刘姐姐。那恶妇今朝虽死,我恨不得把他皮肉撩开。”张其听说,便同众英雄走近来,那华云龙将尤龙女的衣服剥去,张其就把那行刺的尖刀搠穿心,开了膛,把他那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将下来。刘小妹在黄泉之下也得瞑目了。各将骨头收拾收拾,抛入庭心井中,揩干得血迹,不必细表。金台道:“啊,列位,吾想尤龙女必非一人到此,定有帮手,不知躲在那里。必须寻一寻,斩草除根,方为妥当。”众人多称有理。便去寻查。云龙开了门,只见一人刚走到江边,他便一声喊道:“来者何人?”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飞也奔去。英雄们一同追去,望见那人被树根绊住,跌倒在地。众英雄走来拿住,同声问道:“你这狗头是什么样人?为什么狗头狗脑,必有缘故,快快讲来。”那人道:“啊呀,列位饶命啊。吾是个过路之人,放了罢。”云龙道:“呀,呔!你这狗头若果是过路之人,为何见了俺家就是慌慌张张飞奔回去?必是尤龙女的帮手,快快讲来!若有支吾就活不成了。”便提起钢刀砍将下来。那人头也不抬,浑身发抖,挣不脱身,没了主张。云龙道:“狗头,招也不招?”就把刀背放在他颈上,说道:“狗头,如若再不招来,吾就把你狗头儿割下来了。”那人好不慌张,只得说:“小人名字叫周光,并非帮助尤龙女,他顾我的船,摇到吉祥村的。”云龙道:“胡说,看你身上衣服不像弄船的,明明是孟龙手下杀不尽的喽啰,是也不是?”又将刀背在他脖上边捺上几捺说:“狗头,说得明白就饶你的狗命,再不从实招来,俺就杀了。”周光无奈,只得说:“小人实是孟龙手下的喽啰,只为金台大闹孟家庄,小人下水逃脱,报与尤龙女知道。他便叫吾驾了扁舟,要与夫君报仇,他把卖鱼两字做由头,昨夜在杨家桥杀了刘小妹,他还不肯罢休,今日沿村卖花线,访明貌多花在此,等到此刻人静杀美人的,与小人实无干涉。饶吾残生,活几日罢。”云龙道:“住了!你若是个驾船的,只该在船中看守,为何也上岸来,见了俺们慌慌张张飞奔转去呢?”要知周光如何回答,且看下回细表。
第二十回 吉祥村夫妻拜别 贝州城婆媳相逢
讲到周光回说:“只为方才尤龙女上岸,多时不见下舟,故而小人上来打探,刚到得门前,见了好汉,明知不妙,故而逃走的。”云龙道:“孟龙作恶,地方之大害。幸得剿除虎穴,百姓方可安宁。谁要你这狗头前去通知尤龙,又到杨家桥行刺害人?半个罪名是你这狗头了。”周光道:“啊呀,好汉啊,原是小人不好,只求开恩饶命吓。”云龙道:“饶你不得。”便一刀砍了周光。张其拖了身体,郑千提了首级,抛入水中,大家回转。浦大说:“肚中饥了,那个下船去端正酒饭来吃?”浦二说:“吾去了。”便提灯就走,下船去安排酒饭。
书中且说貌多花见他们杀了尤龙,心内方安,遂拜谢众英雄,弟兄个个还礼。多说:“不敢当的。”那李氏尚还心慌,遍身发抖,说道:“啊唷唷,唬死吾也。再不想这个妇人,妇人如此利害,如今杀便杀了,倘然明日外边知道,必有官司之累,如何处置呢?”郑千说:“舅母不要害怕,这个所在地广人稀,没有人知,况且已经收拾,还有那个知道?”草桥花三说:“纵有人知,怕他什么?”浦大说:“孟龙这厮乃国家之大患,几次官兵不能剿除,如今吾们杀得他干干净净,只怕朝廷得知,吾们还有些好处。”你一句,吾一句,时光已如四更。浦二官在着船上,酒饭舒齐,来请弟兄们去吃。饮酒之间,金台说道:“如今尤龙已杀,大事也完,此地不宜担搁,速速开舟,原到何其家内端正琵琶亭结义罢。”多道:“说得有理。”吃完了酒,时交五更。郑千上岸去别貌多花道:“娘子啊,如今尤龙已经杀死,孟家庄上再无人了。你在此且自安心,前日之言你要听的。吾们就要开船去招集英雄结义拜盟。”貌多花答应一声说道:“官人须要九日三回来走一巡,看看奴家。”郑千道:“知道了。”便安慰一番,立刻下船就开。那李氏闭了门,念一声:“弥陀观世音,老身五十余年多是太太平平,从未见过此等样子,唬得吾魂不附体。”貌多花道:“啊,舅婆,受惊了。”李氏道:“唔,唬得半死的了。你可害怕否?”貌多花道:“舅婆啊,起初唬得紧,此刻心稍宁了。甥媳死中重活,最惨伤的是那刘小妹,与奴早晚相亲,那知平地风波,死在尤龙手中。若是生离,还有相见之日,死别如何再会得成呢?”越思越恨,一头说话,纷纷落泪,李氏劝他,总劝不停。此话不题。
原说金台闹了吉祥村,杀死尤龙,开船回转,泊在江塘,天色已晚。上岸到了何其家里,说明其事。何其半忧半喜,只有何大娘舍不得刘小妹,落了几行行凄惶珠泪。张其、郑千到了杨坤家中说个明白,就把棺木觅地权厝,做了记色,日后兴隆好生安葬便了。事毕,别了杨坤回转何家,日日空闲无事,在后庭心中打拳习武,暗招四海英雄,此语书中慢表。列位,讲到金台,若自无罪之人呢,自然把那剿除巨盗的事情禀明地方官,详明上司,自然有些好处。无如现在捉拿的漏犯,恐有损而无益,故而绝不声张,以后少不渐渐晓得。孟家庄上鸡犬全无,剩下来的箱笼对象,地方官吩咐起回藏库,放火烧了孟家庄,报明上司,又出告示:如有人能杀死尤龙夫妇者,禀明本县详请旌表。金台不便出头,所以听其自然。讲到尤龙与周光虽已杀死,还有一只船泊在河头,无人收管。乃有一个乡下人摇回受用去了。
且说义士马熊,为人正直,并无一毫私曲。伴送苏小妹到了贝州金家,不敢露些口气。见了金母,送上家信,金母看毕,将书藏入袖中,即忙请媳妇进来。那苏小妹是一个非比等闲妓女,虽与金台做了夫妇,然而不曾交拜,故有几分害羞,叫不出婆婆二字,又不好别的呼称,只好叫声:“大人在上,苏氏见礼了。”轻轻两袖抹着胸怀。大娘含笑叫道:“贤媳,你已经配与吾儿,应该婆媳之称,如何不叫婆婆,这样通称呢?”扯住不许拜下,惹得小妹桃花两朵,透出香腮,便硬了头皮,只得叫声“婆婆”,乐得金母心花多开,连忙扶住道:“啊,媳妇,这里坐。”小妹道:“告坐。”金母道:“唷唷唷,吾乃小户人家,差不多些罢了,何必如此?”回转头来,叫声:“马官人且在外面坐。”马熊道:“是,吾往街坊上去走一遭,就来吃中膳的。”金母道:“晓得了。”马熊出外不必细说。且说婆媳坐在里边,娘娘细问情由,小妹从头说了一遍。金母才晓得他出身本是良家女子,堕落烟花的,便道:“但是儿在他方,未卜何年可能相逢,把吾媳妇终身担搁了。吾家是个小门户,家计萧条。儿若在家还好,如今久在他乡,不过淡饭粗茶,只好得一天而过一天了。若得吾儿回来,那时就苦尽甘来了。”小妹道:“婆婆说那里话来?媳妇伶仃无靠,几乎一命呜呼。今朝留得浮生,岂不甘心陪伴膝下么?设有差处,休要见责,还求宽恕吾年轻,不知道礼的。”娘娘听说,笑嘻嘻拽了小妹走到里边,说说谈谈,十分得意。少停,杨豹到来,手内拿了一吊钱。讲到杨豹,作事无差,所以王则与他十分合宜,捕班中上了一个名字。大凡做人能干,自然人人道好,衙门中趁钱也来得容易。金大娘乏人照应,杨豹没有父母,故而认为母子,住在金家,早晚照应。一日,杨豹取了一吊钱回家,叫声:“母亲,孩儿回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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