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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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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顾景云还是黎宝璐都喜欢把自家孩子往活力漂亮那个方向上打扮,所以三个孩子很少有素色的衣服。

    有那也是不对季节。

    顾景云伸手牵住她的手,也上马车离开,“那就去成衣铺里现买,反正也只穿一天,等从灵堂里回来就烧了。”

    黎宝璐半响无语,“我还以为你已经下凡入红尘,谁知道还是跟个仙人似的,只是去祭奠用得着把衣服烧了吗?”

    顾景云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傻丫头,下凡入红尘的是你,我是一直在红尘之中,我要烧掉衣服是因为我有洁癖。”

687。第687章 番外 顾乐康(二)

    忠勇侯府已经没落,加之顾怀瑾在勋贵圈中并没有什么威望,在文人圈里又是被取笑的存在,所以前来吊唁的人很少。

    大多数是让家中的管事来送了丧礼,看重一些的派了家中的子侄前来。

    反倒是跟顾乐庄玩得好的人都来了,至于顾乐康,他以前相交的同窗好友一个都没来。

    顾乐庄一开始还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乐康将纸钱放在火盆里燃烧,对前来吊唁的人弯腰道谢,他怎么还会在意哪个?

    来的,他会记住他们的情义,不来的,他也不必再去烦忧。也由此可见当年他是多么的失败,为人不好,交不到真心的朋友,还眼瘸心瞎。

    然而他并不用去悲愤,因为就连父母都有可能是假的,何况朋友同窗乎?所以看人不能用眼去看,还得用心。

    他连父母变成这样尚且都能接受,难道还不能接受几个同窗朋友薄情?

    顾乐庄看着三堂弟一脸平静的样子,不由和二堂弟相视一眼,都微微有些叹息。

    “大爷,聆圣街那边来人了。”一个管事快步走来禀报。

    正在上香的是定国公府大房的万三,是庶子,闻言立即将香插好,对顾乐庄挥手道:“咱兄弟谁跟谁,快去吧。”

    顾乐庄忙回了一礼就转身出去接人,顾乐康也起身给万三行了一礼,然后看向门口。

    见顾景云一家都来了,他便微微叹息一声,先上前一步与他行礼。

    他的妻子顾苏氏拉着儿子迷迷糊糊的上前跟着行礼。

    顾景云还了一礼,这才看向灵堂。

    灵堂布置得还不错,顾怀瑾的牌位放在正中,左下角有一行小字题着立牌的人,顾景云此时心绪有些复杂,便看着灵堂没有动作。

    顾乐康点燃了一把香,然后递给他,见他看着棺木发呆便转身交给黎宝璐。

    黎宝璐接过,将香分给身后的三个孩子后才碰了碰顾景云,将香递给他。

    顾景云接过,行了三礼后将香插上去。轮到后面三个孩子时,顾景云出声道:“行跪礼吧。”

    侯府的下人立即机灵的将三个蒲团拿上来放好,安安这才带着两个弟弟跪下行礼。

    顾苏氏讶异的看着他们,不知他们是何人,看似和他们家的关系挺近的,可是刚才只说了是聆圣街来人,并没有报家号。

    三个孩子将香插好,这才转身和他们名义上的二叔行礼。

    他们以前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二叔,还是昨天晚上母亲才跟他们提起来的,原来他们的亲祖父才刚刚去世啊,他们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不然奶奶怎么会嫁给爷爷呢?

    三个孩子好奇的抬头瞄了顾乐康一眼,觉得他都没有自家爹好看,看了一会儿就不感兴趣的移开目光,然后就看到站在二叔旁边的一个小屁孩,乐乐想也不想就冲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偷偷做了一个鬼脸。

    小孩吓得躲在母亲身后,又忍不住偷偷的伸出脑袋来看,顾乐康正好低头看见,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对他道:“这是堂哥。”

    小孩就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这孩子有些怕生,”顾乐康犹豫了一下问,“兄长要不要多坐一坐?”

    顾景云蹙眉想了想,正要点头就见后堂传出喧哗声,一个老妇人推开丫头婆子走出来,她突然看到站在堂中的顾景云不由一愣,一下就停住了脚步。

    后来的婆子赶上来扶住她,低声劝慰道:“三夫人,您该吃药了,快跟奴婢回去吧。”

    方氏呆呆的看着顾景云,对婆子的话充耳不闻,盯着顾景云看了一会儿,又转着脑袋去看黎宝璐,目光在人群中扫了扫,她嗤嗤笑道,“怎么,秦文茵没来吗?”

    顾景云移开目光,一甩袖子道:“我就不坐了,你们节哀顺变吧。”

    说罢伸手牵住宝璐的手就往外走。

    方氏上前两步就要去追,顾乐康已经先她一步握住她的手,他警告的看着她道:“母亲,您病了,该吃药了。”

    方氏一呆,愣愣的看着顾乐康不说话。

    顾乐庄已经引着顾景云往外走,他也怕三婶这时候跟顾景云起冲突,到那时侯府又要让人看笑话了。

    这么多年,当年的那桩丑闻总算是淡了下去,他可不想再被人掀起来。

    顾苏氏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紧跟着丈夫的脚步,上前扶住婆婆道:“母亲,儿媳送您回去吧。”

    顾乐康生怕母亲发病闹出什么来,便和顾苏氏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回去。

    方氏脸上的表情呆呆的,拐过后堂走过院子进入花园她才回过神来,一把挣脱开顾苏氏的手,脸色奇异的问,“秦文茵没有来是不是,她是不是没有来?”

    顾乐康压抑着怒火,挥手让下人退下,这才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低声道:“母亲,她跟我们家没有关系了,她又不是三哥,怎么会来?”

    “没来,她没来……”方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泪一边流却一边笑道:“他心心念念想回京城再见她一面,岂料就连他死了她都不会来看一眼,他死了有什么用,死了有什么用?”

    “娘!”顾乐康忍不住低喝道:“白夫人不在京城,她跟着她丈夫游山玩水去了,过去的事已成云烟,该散的便让它散去吧,您何必纠结?”

    方氏的眼泪就顺着眼角落下来,她脚下一个踉跄,靠在儿子身上呆呆的道:“我也想让它散了,但你父亲不答应,是他一直记着,挂着,是他不肯放过我呀。”

    顾乐康脸色难看,明明是你们二人都放不下,看不开!想到父亲已死,他不由闭了闭眼睛道:“母亲,现在父亲已死,他放不下的,您就放下吧,算儿子求您了好吗?”

    方氏抖着嘴唇不说话。

    顾乐康就撩起袍子跪在地上,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道:“母亲,儿子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就连三哥都不愿意再提起,您又何必去想?您还有儿子,有孙儿,以后您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帮儿子儿媳带带孙子,闲暇看看戏,养养花,好不好?”

    顾苏氏连忙跪在丈夫身边,点头应和道:“是啊母亲,儿媳有许多的事不懂,还得您在一旁指点呢。”

    方氏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半响才转动着眼珠子低头去看他们,最后目光定在顾乐康脸上,她伸手去摸他,低声问,“能放得下吗?”

    顾乐康肯定的点头,“当然!”

    “哪怕是我害死了你父亲,你也愿意放下?”

    顾苏氏心中一寒,吓得手指都发抖了,她只听到丈夫用坚定且温柔的声音道:“娘,是你想多了,你没害死父亲,父亲是病重去世的,跟你没关系。”

    方氏慢慢的转动着眼珠子,“跟我没关系?”

    “对,跟您没关系。”顾乐康压下眼中的泪意,肯定的道。

    顾苏氏却觉得浑身冰冷,之前压下的不解又重新冒了出来,公婆的关系一直不好,甚至公公有些疯癫,他们虽住在同一屋檐下,其实他们是很少能见上面的。

    而公婆的院子一向是丈夫亲自管理,他也孝顺,每天都晨昏定省,哪怕是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他也要去看一眼公婆才安心,只有出差不在家时才会不去。

    而府中的下人也不敢怠慢,当时正值夏汛,丈夫要去辖下乡县巡视,以确保河堤安全。

    这一去就要二十多天,就在他走了半个月后,公婆院子里的人突然禀报说公公不愿意吃东西。

    她一开始以为是苦夏,饭菜不合口所致,所以她给请大夫,还特意让厨子换着法的给他做喜欢吃的东西。

    但公公就是不吃东西,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她只能写信告诉丈夫。

    等丈夫回到家时,公公已经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就剩皮包着了。

    看见丈夫,公公便要求回京城,不然他不吃东西,丈夫答应了下来,亲自喂他吃药喝粥。

    公公的情况开始好转。

    但到了秋收忙碌起来时,丈夫又时不时的出差几日,公公又开始断食,不论她怎么保证等他病好了就送他回京都不管用,他好像笃定他们在骗他一样。

    丈夫赶回来后一边哄着他,一边请大夫,但都没有用,公公这次意志坚定,死活不肯吃东西。

    丈夫没办法,只能让人收拾行李,打算送他回京,可大夫说他的身体别说赶路,就是好好的养着也熬不过几日了。

    最后公公是又病又饿的把自己折腾死的,她一直不解,公公为什么那么想回京,之前一直好好的,虽然时不时的大哭大笑大骂,疯疯癫癫的,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自残的事。

    一个人的死志得多坚决才能把自己饿成那样?顾苏氏手脚发冷的看着婆婆,一时间竟然都站不起来。

    顾乐康伸手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先去灵堂,我送母亲回去。”

    顾苏氏呆呆的点头。

688。第688章 番外 顾乐康(三)

    顾乐康扶着母亲回屋,陪了她许久,安抚下她后才回灵堂。

    按理他父亲逝世,他母亲也该在灵堂守灵,但是她这几年也跟着有些疯起来。

    顾乐康知道父亲的死母亲有责任,她跟父亲说的话下人虽未听全,但仅凭那些只言片字,再加上父亲说的那些话,他便知道她是如何引诱他的。

    但他说不出责怪她的话来,他们之间早已分不出谁对谁错,父亲错多,难道母亲又无辜吗?

    母亲心狠,父亲又何曾慈心过?

    既然已经分不出是非对错,那他就只能糊涂以对,只尽自己的孝心和责任。

    事无万全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而能自欺欺人也是一件好事。

    顾乐康从灵堂里出来,简单的用小菜伴着白粥用了一碗,然后就没什么胃口的放下碗筷让下人收拾了。

    顾乐康将佛经打开,一字一字的抄录,心慢慢沉静下来。顾苏氏解下外衣,向他看了一眼,忍不住劝慰道:“老爷,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守灵呢。”

    顾乐康将这一页经书抄完,这才放下笔道:“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再去灵堂看看。”

    顾苏氏不由想起白日升起的疑惑,抿着嘴不说话。

    顾乐康见妻子半响不说话,不由抬头看向她,见她面色纠结,不由含笑问,“这是怎么了?”

    顾苏氏张了张嘴,扯了一抹笑道:“就是有些好奇,今日灵堂上来的那位大人是谁,倒是挺有诚意的,把妻小也带来了。”

    今日带着妻小来吊唁的只有顾景云一人。

    顾乐康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手指搓了搓桌上的纸张,“他是我兄长。”

    “啊?”

    顾乐康一笑,眼神幽远的道:“当年结亲的时候我说过,我是家中的次子,他是我的嫡长兄。”

    顾苏氏张大了嘴巴,半响才道:“可,我以为他已经过世了。”

    顾乐康挑眉看向她,“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顾苏氏低头道:“当年我父母派人上京来打听你,祖父说你是三房唯一的子嗣了,以后顾家三房由你继承,所以我们都以为……”以为那长子已经死了,不然祖父怎么会那么说?

    当年顾乐康跑到西南贫瘠之地当县令,就在当地结亲。苏家在县里算不错,几辈都是读书人,但最能耐的一个也就考到了举人,还是她祖父。

    苏家在当地勉强算望族,但除了那个县就什么都不是了。侯府之名他们也只听过,当年顾乐康上门提亲直把他们家吓了一跳,还以为县令是要强纳她为妾之类的。

    但顾乐康将自己的来历交代得很清楚,也给他们时间去查证,还派了两个下人领着她二叔上侯府,让长辈当面定亲。因为顾乐康说自己是次子,他们便以为是庶子,不然他怎么会跟他们结亲?但到了京城才知道他不仅是嫡子,还是三房现存的唯一孩子。

    所以家里和她都觉得被馅饼砸到了。

    而且老侯爷还亲自跟他们交换了庚帖,算是将这门亲事定下。

    当年他们都以为三房的长子死了,也不好在顾乐康面前提起,免得他伤心,而这些年来,因为公婆身体不好,精神不济,他们一直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

    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她也很少能见到他们的,而侯府跟去的下人也从未提起过。

    顾苏氏呆滞的看着他。

    顾乐康看见她这模样这才发现自己竟疏忽了,他不由扶额道:“也怪我,竟忘了告诉你这些了。”

    因为他没想过再带家小回京城,所以他从不跟妻子说这些,就是想把自己的生活和以前的割裂开来。

    但没想到他现在又回来了,既然回了,那就得跟妻子交代清楚,免得她为难。

    顾乐康起身牵住她的手往床边走,“算了,今晚我便不去灵堂了,我们歇息吧,我与你说说我们家的事。”

    “他是我的嫡长兄,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而是分宗别居,说起他来你应该也有耳闻才是,他是帝师,被封为太傅的顾景云。”顾乐康露出笑容问,“是不是很厉害?”

    顾苏氏咂舌,“帝师那么年轻?”

    “是啊,我读书是遗传了父亲,他却是遗传了他外祖家,秦氏的人读书一向厉害,当今尚且比他年长,但当年做太子时也要时时上门聆训。”

    顾苏氏这才听出不对,她小声问:“他不是母亲所出?”

    “当然不是,他母亲出自汝宁秦氏。”

    “啊,”顾苏氏轻呼一声,“我想起来了,父亲说过的,说当朝太傅的舅舅是秦阁老,还说秦阁老无儿,就是从顾太傅那里过继了一个孩子。”

    顾乐康颔首,“当年秦家落难,我父亲和秦夫人就分道扬镳了,所以我兄长回来后没多久就分宗出去另过了。”

    父母的是非他不愿意多说,但该点明的他也不隐瞒,他低声道:“大哥对侯府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愿与侯府有牵连,以后见着他们远远的行礼问好就行,不必上前。”

    顾苏氏结合曾经从父亲和祖父那里听来的一些故事心中哪里还不明白,只怕当年是侯府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母子的事。

    她心中既惊奇又有些心疼,惊奇于那些传奇故事的人物竟然跟她有关;心疼于丈夫身上背负的东西。

    顾苏氏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他的。

    顾乐康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睡吧,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顾苏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今日母亲说的……”

    顾乐康就幽幽地叹息一声,压下喉咙中的哽咽道:“父亲当年做错了事,后来他后悔了,但故人不肯原谅,他又走不出,便入了魔障。这些年我不让你去见他,就是因为他精神不好,已经分不出过去现在和将来,以为自己还活在一切未发生之前。”

    “可是这便是将母亲和我的存在也都抹去了,我是无所谓,母亲却有些不能接受,所以……”所以她经常去刺激他,顾怀瑾沉浸在以前的幻觉中时跟正常人无异,可一被赵氏刺激醒来他就会忍不住狂躁,不肯承认现在的自己和当下的处境。

    他的疯病反而越发严重。

    顾乐康忍下眼中的泪意道:“其实他们这样的情况是不该生活在一起的,可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她在侯府的处境不好,又被丈夫所弃,我要是也放弃了她,她该会多伤心?”

    “父亲不能留在京城,那样不仅会给侯府惹祸,也打扰到别人,送回老家由仆人照顾……”

    顾乐康是送回过的,可隔了一段时间他回去看时,发现父亲竟然被下人疏忽到一连半月都没有沐浴,吃的也是残羹冷炙,他哪里还敢放他留在那里?

    除了他这个儿子,祖父厌弃了他,两个伯伯也不可能在他有儿子的情况下来照顾他,所以顾乐康只能把他带到任上。

    那时候他要处理政事,又要照顾父母,还要管理内宅,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还是娶了苏氏以后才开始好转,她能将家事打理得很好,他每天处理好政事,回来再去看看父母,确定下人没有怠慢虐待他们就行。

    闲时还能和妻子弹琴说棋,或者逗逗孩子,或者带着父母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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