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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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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吃饭了。"；
"；手气正好着呢，别嚷。"；挺着大肚子的未婚女人肇昀说。
"；敬爱的，吃饭了。"；
"；我还输着钱呢，别催。"；挺着大油肚的离婚女人官愚他妈说。
生活真烦，有女人的生活更烦，为女人煮熟饭而没有女人吃的生活简直是烦上加烦。我无奈的看着她们桌上的筒子，万子，条子，和风子，就像看着自己一样，是被女人需要的时候就留下，不要的时候就打出的风（疯）子。也许是一张重要的牌，或者一文不值。
吃过晚饭，两女人接着挫麻将。而我逆着夕阳的光出门和官愚他们见面。不大的城，人却很多。整天跟过年似的。这是人挤人的世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横眉竖眼，所有的都是过客，惊鸿一瞥，匆匆错过。我挤进陌生人群，有女人的发香，有男人的汗臭，有在街边随意拉屎并一脸幸福的孩子。幸福？或许是钞票，或许是恋人，或许就是此刻。什么都不必想，用空白的姿态观察每一个擦肩人。什么都不用想，用市民的脸嘴陪衬每一个笑话。麻木的心态，麻木的现在，麻木的我。
眼前，一个一脸无辜穿西装的男人抱着一个不知是睡着还是夭折的婴儿，蹲着，面前用粉笔扭曲的写着"；因老婆扔下我和我刚满3个月的孩子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外出寻妻，来到贵地，盘缠用尽，希望好心人可以帮助我，在这谢谢大家了。"；我们这的人也不是###，没几个给他。
"；这年头，乞丐变着法乞讨。"；一个老人和他老伴轻轻的说。
"；###才会给他钱。"；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说。
男的说："；你以后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吧。"；
女的说："；说不一定。"；
男的说："；就你那样，估计除了我也没几个男的看的上。"；
女的说："；死一边去"；
一对恋人调侃着。
我不同路人，我对这男的表示同情，就算他不像他写的那样，可是一定有人有那样的经历，我同情那些人，同情这种遭遇。我把10块钱扔到他的面前，他连忙道谢。旁人一脸惊愕，仿佛说这个世界没有会给钱的人，就算有，那人就是###。他们骂着我###。我不介意，###多好，活着不累，吃了睡，睡了吃。不烦恼女人，不烦恼生活，什么都不用烦恼。
"；###青年。"；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人说。
我并没有搭理她，顺着街，一路人，继续看不一样的人。
"；###青年。"；
我回头，她更得意，"；###青年。"；
"；你有病吧？"；
"；###青年。"；
我继续走，她继续跟，并且继续骂我。"；###青年。"；
我停住脚，她停住脚，依然继续骂我。"；###青年。"；
我心想我是否该给她一大巴掌。打吧，我觉得我就不是好人了。不打吧，我又觉得我非常对不起流氓这个职业。又是选择，我讨厌选择。我顺手拿起路边一块板砖正要朝眼前的疯女人砸去，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无法动弹。
"；干嘛，你。欺负我媳妇？"；一个面泛熊像的魁梧男人。
"；是你媳妇？"；
"；如假包换。"；
"；那请你回家管好你媳妇，都骂我一条街了。"；
"；你不欺负她，她骂你干嘛。"；
"；谁他妈的知道，你媳妇他妈的有病吧。"；
"；敢说我媳妇有病，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我看你也有病。"；
"；谁有病？谁有病？你说谁有病？"；
"；我看你两都有病。"；
一男人当街抱头大哭起来，并且边哭边高喊："；共产党欺负人。"；没几秒，围满了观众，有嗑瓜子的，有喝饮料的，有吃香肠的，反正吃什么的都有，那场面可是人山人海，红旗飘飘。摆出一副看大戏的嘴脸，微笑着，恶心的微笑着。还有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是非之人在人群中喊着，"；快来看，共产党打人了。"；
顿时我无比自豪，第一次有人夸我长得像共产党。很多时候我就是一流氓，走到哪儿，那儿的人就躲着我，不敢多看我一眼，跟见鬼似的。难得今天有人那么看得起我，夸我是共产党。越想心里越美，越美就越自信，自信到想要摆出希特勒的手势向全国人民高呼一句"；我是共产党。"；就我这操行还共产党，还只是敢想想了。
在惟恐天下不乱的是非之人的呼喊下，以我为中心半径为3米的圈外站满了至少3圈人。全是凑热闹看大戏的。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有小孩在圈里跳起新疆舞来。这什么社会啊？一点不和谐，吵架还有啦啦队？我叉！
几个警察混在人群里，没敢发声。怕仅自己之力根本镇压不了这混乱的场面。只能躲在人群里，探出个头偷偷看一眼四周，又缩进去，对着电话喊着：支援，支援，请求支援。一听就知道这是个笨警察，只顾着喊支援，都忘记说地点了，难道警察局有卫星可以在3秒内察出求援警察的位置。要真这样，那21世纪的科技也忒牛逼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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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女人和他男人做了一个眼神，人群中的几个造乱之人走进圈里，盘腿坐下，手挥舞着，嘴里开始念叨着："；洪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当时我就怀疑这应该是神龙教的教徒。而且我还知道他们教主应该叫洪安通。这都电视里演过的。四周的人们目瞪口呆，眼神涣散，跟中了邪一样。毫无自我。
接着###女人的男人站出来开始说："；共产党，腐败，贪污，欺压老百姓。我们应该反抗，加入###功组织。"；我一想，妈的，坏了，不是洪安通，是###啊！这是反政治的邪教啊！这要出大事的。
恐怖的是，人群中开始有人响应，呼声慢慢变高，震耳欲聋，其中有一个警察加入了叫喊，一看那小子的脸就是一怕死之人，那猥亵样。
###男人看到形势不错，接着说："；退党的请发送短信JB到3838438，退团的请发送短信SB到38389438，退队的请发送短信MB到38381438。"；
中邪的人们纷纷拿出手机，准备发送短信，不过3秒之后所有人的动作定格，空气停滞，一股强大的小宇宙直入云层，风起云涌。###男人见情况不对，连忙喊到："；大家怎么了，你们还要相信共产党么？快发短信吧。"；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男人，满手纹身，正所谓左青龙右白虎。喊到："；你奶奶的西瓜，老子小学都没读完，怎么个退法？"；然后一位戴着眼镜看着十分有学问的人走出来，一开口："；大哥，这字母B在哪呢？"；四周的人狂抖，满头冷汗。
###男人怒了，"；你们都要下地狱，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的肉体将会被野狗啃净。"；话毕。他脸色巨变，从脸红脖子粗到满脸微笑。人群停止骚动，怒视着此人，一种香港黑社会电影里收债人的眼神。世界总是多样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形形色色的事也有，刚人群里长一副怕死样的猥亵警察，马上变成了英勇的壮士。走进圈子里呼喊："；洪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共鸣很不错，在我看来经过系统的训练假以时日必定是中国一伟大歌唱家。周围的人跟着风，一起喊着万岁。我甚是心寒，替鲁迅心寒，这是怎么一群人啊。麻木到自己在搞反动事业还全然不知。万岁的声音中参杂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那声音在喊着"；支援，支援，请求支援。"；
"；把他拉出来，他是共产党，他是来迫害我们的。"；###男人发言。
"；我就是共产党，我爱我的祖国，我是中国…。。"；"；人"；字还没喊出来就被脱到圈子中间。他的正气完全感染了我，我也一起高声喊着："；我是中国人，永不向恶势力低头。"；心中非常之爽用语言无法描述，感觉就跟黄继光堵枪眼时喊的那句"；向我开炮"；一样。5秒之后，我后悔了。
###男人鼓动着群众，跟自己就是教主一样，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两个东西。"；
群人欢呼，雀跃。有的说"；杀死他，杀死他。"；有的说"；玩死他，玩死他。"；还有的说"；让他们相互强Jian致死。"；我特意看了一样，鼓动着要我和警察互相强Jian致死的人，一黄毛。戴着金丝眼镜。样子就跟刚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出来混的流氓，原来他才是真正的流氓。他这提议，如果是女警察，可能我还会考虑，妈的，这男流氓和男警察互戳是个什么事呢。我用出性格中流氓的气质，一种不怕死的气质左手中指竖起，右手食指指着他。"；小子，你他妈的放什么狗屁！"；
"；好样的，好青年。"；被抓的警察对我说。
"；大哥，你不是叫支援了么？"；我说。
"；叫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来，这办事效率也忒低了点吧。"；他一副茫然。
"；你只叫支援，没说哪需要支援吧。"；我叹气。
"；噢。忘了。我是实习的。"；
我竖起大拇指，皮笑肉不笑的无辜的看着他，"；哎，等死吧。"；
"；我们玩个游戏吧。谁能唱首中文歌，就让他割这两人一块肉，谁能唱首英文歌，我们就烧死他们，让他们下地狱。"；###男人出了个馊注意。
"；那我来唱一首。"；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出来。
"；那你是来什么歌曲？"；###男人问。
"；那就随便来首英文的吧。"；
我满头大汗，我转头看看旁边的警察同志裤子湿了。
我拍拍他，"；你没事吧。"；
他结巴的说："；没……没……没……没事。"；这两字整整说了10秒钟。
我问："；还有什么事放心不下？"；
他结巴的回答："；我…我…我还…还…还是…处…处…处男。"；
我叹气。"；哎，是可惜了。"；
"；我开始唱了。"；年轻的女孩说。
"；大家欢迎。"；###男人说。
掌声之后，歌声响起，像是给我们送葬一样。那声音简直就是刘德华的原音重现，鼻音非常之重。"；ABCDEFGHIJKLMN……"；英文歌？我X，也太难为她了吧。
"；妈的，跟老子面前模仿刘德华呢。老子最恨刘得华。"；###男人面露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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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孩，话还没完，就被浇满汽油，点火，发出阵阵呻吟。我跟警察同志躲得远远的，抱在一起，腿抖得无法控制。一团火燃烧着，行走着，恶心的气味飘散开来，倒下前，她无辜的说了一句"；我…今天感冒。"；这应验了害人害己的真理。
"；大家不要惊慌，这是她前世种下了恶果，今生来还的。我看我们烧死这两人吧。"；###男人说。
"；不，不好吧。"；一个小孩站出来说。
"；小孩，你有意见？"；
"；你不是叫大家发短信么。我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让我发'###'到三八三八你是三八。"；小孩疑惑的问。
"；你一个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滚一边去。"；
顿时，周围的人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开始对这个###男人以及他的同伙展开语言攻击，一浪高过一浪，随后有人冲进圈子开始拳打脚踢，并且喊着，"；骗我们是###呀。"；场面极度混乱，我连忙叫我身旁的警察阻止混乱。
他说："；不行呀。"；
我说："；为什么？"；
他说："；我刚才被吓的尿和屎搞裤子里了。"；
我说："；还顾得上这些？"；
他说："；我妈和我说肛门不干净是要生痔疮的。"；
……
5分钟后，人群又围出一个圈子。圈子中间的###男人疯狂的喊着："；谁他妈的再上前一步，我就烧死谁，不信的来试试。"；谁都不想死，圈子越来越大。他将他一个个被殴倒在地的同伙扶起来，盘腿坐下。这时，那猥亵的警察跳出来，大声的喊着"；共产党万岁，共产党万岁。"；###男人一箭步抓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和他洒满汽油，坐下。此警察，立即变脸，喊着："；洪教主，万岁，万岁啊。"；圈内的人全部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
"；洪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齐声高喊，并且点燃自己和那个警察。
烈火中，我看到了警察的眼泪，一闪一闪的，死前，他高喊着："；我###奶奶个烂西瓜，老子不想死，老子还没娶媳妇呢。"；话毕，断气了。
后来官愚打电话祝贺我，说是我维护了祖国的统一和人民的团结。正当我一股脑的疑惑着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的时候，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安局打来感谢我的。我从一股脑变成两股脑的更加疑惑起来。公安局怎么会有我电话号码？调查效率也忒牛逼了点吧。
他们为什么要感谢我呢？
第一，阻止这次暴乱，并不是我的初衷，我只是为自保，根本谈不上什么伟大。或许有人会问那么你当时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呢？
原因A，我看那###女人和###男人十分不顺眼。原因B，本人平时还有一些骄傲自大，要我低头跟他们一样去膜拜一个反动人员，我手下的小弟们会怎么想？官愚牛倍会怎么看？最重要的是我在肇昀心目中的形象说不定会彻底崩溃。原因C，我对中国领导人的领导是非常支持的，他们领导着中国人在世界人抬起了头，打破了"；东亚病夫"；招牌，最重要的是他们领导下，我们当家做主，我们脱贫致富，虽然我并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经历过，当做是报答。原因D，如果我在暴乱中挂了，就是烈士，如果幸存下来，就是英雄。烈士英雄都是好名声，名扬千古。
第二，就算他们真的要感谢我，就该给我发点奖金，开个派对，开个记者会，送个锦旗什么的。一个电话和几句表扬的话就来打发我，真抠。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收拾好受惊的神经，用旁边警察的制服擦干脸上的汗。
警察说："；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呢？"；
我说："；兄弟，你怎么屎尿都弄裤子上了？"；
警察说："；要不你先把我送去医院吧。这不大小便都失禁了。"；
我低头看看他的胯子，实在不忍独自离开。便帮他叫了车。上车后，警察对着窗外的我说了一句：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不便中的大便。"；
低头沉默了一会，又说："；不对呀，怎么我裤子上还多了小便呢。"；
出租车司机强挤微笑，说："；师傅，去哪？"；
警察脱口就出："；悟空，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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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似乎并没意识到什么，便开车了。我便回味着"；悟空"；这两字走了。
没走几米，我被一群记者围住。
"；先生，请谈谈你刚才为什么一往无前的维护国家秩序？"；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先生，你为什么能如此伟大呢？"；
"；这让我怎么回答呢？我看得去问我妈为什么把我生的如此伟大。"；
"；多么深奥啊，多么哲学啊。"；
"；过奖，过奖。"；
"；先生，应该是北大毕业的吧？"；
"；不是，不过差不多。"；
"；那是哪所名校毕业的呢？"；
"；嘉黎敦大学。知道吗？"；
"；当然知道，英国名校。"；
"；你真聪明。"；
次日，我上了报纸头条，其标题为《只手遮天………普通人不普通》，我挺喜欢的。但是这报纸我就有些不喜欢了。报纸名叫《夕阳红遍天》。我随便翻了翻，中心内容就是教60岁以上的人群如何强健身体，如何享受生活，如何心如止水，如何上善若水，如何成仙。报纸附加版是一则广告：老年人同样需要性福。哎，混乱的时代，壮阳药都打老头主意。我就奇怪小城广场上织毛衣的鸡怎么生意那么好，原来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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