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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qualia-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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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关系,那不是重点,我想到一个更适合你的说法。你知道哲学家法兰克﹒杰克森所提出的逻辑实验‘黑白玛莉’吗?”
爱莉丝所提到的逻辑实验,简而言之就是下列的假设。
玛莉是个天才科学家,一出生就住在只有黑色和白色的房间。
没有窗户、电视也是黑白的,所以玛莉从未见过所谓的色彩。
不过身为一个天才科学家,玛莉依然利用过人的智力网罗了所有跟色彩有关的科学资讯,同时也以物理的角度完全掌握了色彩的特性以及意义。跟其他人唯一的不同,就在于她从未走出黑白的房间,更从未亲眼目睹所谓的色彩。
如果她有一天离开黑白的房间、来到色彩缤纷的世界,通晓所有知识的她是否还有可以学
习的新知呢?
“这个逻辑实验的重点在于玛莉所‘学习’的新事物是来自哪里,不过我倒认为这个问题可以直接忽略。我的重点在于不管‘知道’了什么,都必须走出房间才是真正的知道。
——小紫,现在你的生活环境,就是黑白的房间。
房间外面是色彩缤纷的世界,你也不是没有走出房间的机会。小紫,你明白吗?走出房间的玛莉一定看到了被封闭在黑白世界的自己所不知道的美丽世界——”
爱莉丝以‘井底之蛙不识大海’的谚语为切入点,不过我倒是对其他方面感到兴趣。
其实爱莉丝应该拿同样的问题去间七美才对(只可惜每次七美都会在爱莉丝的诱导之下说出“球球不是我的朋友!”,因此她只要一看到爱莉丝,就会躲得远远的)。
过去七美曾经说过,我们的身体——不,整个世界都是由量子所组成的,唯有透过‘观测’,才能确定存在与否。而判断存在与否的标准,很有可能是浮现在我们脑海中的Qualia。在Qualia的作用之下,七美以钢筋修复的身体才会被‘确定’为人类。小紫的Qualia跟我们不同,除了将我们的身体视为机器人之外,更可以‘确定’为机器人的零件,进而加以修复。
可是Qualia是从哪来的呢?
同样的东西却产生不同的Qualia——不只发生在我们跟小紫之间,甚至连我跟七美也一样——又是为了什么?
小紫转学之后,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透过类似oualta!l)H种抽像的思考,缩短了我跟小紫之间的距离,同时也让我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到兴趣。
所以我开始涉猎各种新知。
那阵子跟七美的交情逐渐淡薄,我只能一个人埋头苦读,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可以请益的对象。
每天入夜之后,我总是拿着甜果汁和零食,以我的‘左手’拨打‘电话’。
“喂?呃……恕我冒昧,我们是初次见面吗?一
“不是吧?电话中是第一次,实际生活中却不只第一次了……呜哇!……呃……是我吗?”
是的,另一个世界的‘我’。
◆
自从接到那通神秘电话之后,我就一直想打电话给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通电话是‘我’打来的。
可是自己打电话给自己,实在是不合常理。
所以那一定是幻想、幻觉、幻听——即使如此,当时的声音依然盘据脑海。
打量着自己的左手,仿佛又听见那句真实的警语。
转学之后不久,我以电话跟小紫取得联系。
后来因为时差的关系,改以写信的方式来联系(我的左手应该也有简讯功能,可惜我不会使用)。第一封信上以十分婉转的笔触表示接下来恐怕无法常常回信,毕竟才刚刚抵达一个陌生的地方,得先花上一点时间才能适应。
……也罢,这样子对小紫也好。心里面虽然寂寞,也只能忍着点了。
某天夜里,我闷闷不乐地打量自己的左手。
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打电话给自己呢?
应该连络得到自己吧——没错,就是自己。
其实我并不是想跟‘那天晚上的那个人’通话,纯粹只是想透过话机听听自己的声音罢了。
或许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就可以证明当时听到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
如此一来就可以放心了。那通电话不是我自己听错了,就是讯号参杂的现象,所以我一定
要找到答案——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要立刻尝试。不过仔细一想,自己打电话自己应该ㄟ只会听到通话中的嘟嘟声,不过当时的我可没想那么多。
于是我拨打自己的电话号码。
“喂?小紫……不对,你是谁?……我吗?”
“……不会吧……?真的是我?”
我真的跟‘自己’说话。
◆
即使再怎么难以置信,也不能否定确实发生的事实,因此这件事就跟我被大卸八块的事件
一样,没多久就被我接受了。
自从那天之后,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打电话给自己,或者是偶尔接到电话,不过却再也无
法联系上第一天晚上跟我通话的自己。严格说来,我从未跟相同的自己——这种说法有点奇
怪——通过两次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总是初次见面、拥有相同的‘知识’与‘经验’的自己,
不过彼此之间还是存在着些微的差异。例如今天跟我通话的‘我’跟其他的‘我’交谈的次
数,就比我还要多。当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对方的资料就会自动融入脑中,因此我们不需要
交谈,就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是目己﹒同时对方的想法甚至准备表达的意思也会跟着传入脑中,就像是自己的想法一样。有时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一边的我在说话。
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试着以言语进行沟通。
虽然在说话之前,我们已经了解对方的意思,不过为了避免混乱,基本—我们在沟通的时候还是保持这种不成文的默契。
一开始‘我们’虽然觉得怪怪的,习惯之后倒也成自然。
而且当我接受这个事实之后,电话另一头的人也自动变成‘接受一切的我’。看来应该是以‘现在’的我为基准。
所以我们很快地就接受这个事实,彼此展开交谈。
尤其是针对现在的状况。
现在跟我说话的‘我’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天条之前不是也说过吗?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
“或者是另一个可能性的‘我’。反正不是哥本哈根解释就是多世界解释,要不然就是飞行员解释吧。”
虽然我从未听过飞行员解释,不过当‘我’说出这个名词的时候,我也跟着理解了一
切——当然是‘我’的理解。
比我更用功的‘我’继续开口。
“不过连那些聪明的学者到现在都还找不到结论,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懂也是正常的啦!所以啰,重点应该是在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才对。”
“关于这点,昨天跟我交谈的‘我’提出一个假设,认为原因应该是出在左手……呃,这是非科学家的‘我’所提出的假设,就姑且听之吧。根据哥本哈根解释,量子的性质在于只有透过观测才能确定存在与否。”
“是的。”
“天条的身体是被钢筋修复的,不过她将体内的钢筋‘观测’为自己的身体,因此修复的部分也算是‘普通的肉体’。到这里还可以吧?”
“可以,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就不同了。小紫不是说过吗?我是泛用型的机器人,身上装备了许多机器,可以对应任何场合。所以我跟天条不一样,左手直接适应现有的功能,也就是说身为‘左手’的同时、也身为‘手机’的意思。”
“嗯嗯。”
“以量子的角度而言,就是现在我的左手同时处于‘左手’和‘手机’相互重叠的状态。
而且在适应功能的作用之下,同时具备左手和手机的功能。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套用哥本哈根解释的说法,我的左手处于‘无数可能性’彼此重叠的状态;若以多世界解释的角度而言,就是依然保有‘无数平行世界’干涉性的物体尚未获得‘确定’的意思。
或者是已经获得‘确定’。
不管怎样,结果都是相同的。
左手的另一侧有身体、有头脑、也有另一个我。
也就是说我透过左手,跟无数的可能性或是平行世界的‘我’取得联系。
“所以这只左手让原本因为‘波东的收缩’或是‘干涉性的丧失’无法相遇的我们得以展开对话。”
“……我懂了。也就是说透过将‘左手’视为‘手机’的认知,让左手除了是左手之外,也具备手机的功能,然后再接受其他世界或是其他可能性的我,所以才能展开对话——是这个意思?﹒”
我点头如捣蒜。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哇,头晕脑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透过左手与‘我的可能性’对话,当挂上电话的时候、也就是‘手机’不再是‘手机’的那一瞬间,只有‘左手’的存在受到确定,所以你就会消失啰?除非左手再次成为‘手机’——”
“慢着慢着,为什么是我消失?应该是你才对吧?”
“不对喔,这通电话可是我——咦?”
仔细一想,还真不知道是谁打电话给谁。
不过就算知道,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看来平行世界是唯一的解释……虽然我对平行世界也不是很了解……”
“……也是。”
道声晚安之后,我挂上电话。
于是我的存在逐渐消失——不,并没有。事实上我打开补充热量的零食,心中想着刚刚跟我通电话的那个人。
她消失了吗?
还是在其中一个平行世界,跟我一样正在吃着零食?
不过平行世界似乎是诞生之后就会毁灭的次元——也罢,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我不可能再跟‘她’交谈了。
“……我还是打电话之前的我吗?”
打电话之前,我并未听过飞行员解释,可是现在却知道了。当然,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也无法改变结果。
所以我决定放弃思考,不再庸人自扰。
“你知道吗?根据罗杰﹒彭洛兹和史都华.哈梅洛夫的研究,人脑本身就像是一种量子电脑。神经细胞中的‘微血管’所发生的量子力学作用,就是形成意识的主要因素。”
“量子形成意识?不过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量子所组成的,所以除了人类之外,机器人说不定也拥有自己的意识。太好了,小紫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对了,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量子电脑到底是什么?”
“……你明知我不知道,就别问了吧。”
刚开始有点不太习惯这种对话方式,不过不是我自夸,从不习惯到习惯还真的没花上多少时间。事实上跟自己说话并没有想像中的怪异。
而且还反而是一种希望。
或许小紫的修复才是主因,不过就某种意义而言,这应该算是我的‘天赋’吧?
至少一般的凡人不可能跟平行世界(或是其他的可能性)的自己展开对话。
于是我尽可能地涉猎各种知识,希望自己的‘天赋’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如果小紫口中‘最强泛用型’的‘天赋’得以发挥,说不定我也能加入‘Jaunte’。好吧,我承认我只是个中学三年级的学生,直到那时还是没注意到自己的特殊性。就算不必努力念
书,光是这种特殊能力就足以让‘Jaunte’对我伸出欢迎的双手了。可是当时的我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只会拼命地念书。对外宣称是为了准备考试,连薙刀也不练了,一回到家就坐在书桌前,在学校的时候则是往图书馆钻。所有的藏书一概不排斥,拿到什么就念什么,脑中更是增加了不少艰深的专有名词(意义?理解与否?别问了,谢谢)。自以为波涛学的名字就是学习波动的暗示,等到实际学习波动关数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半点数学细胞,天生跟方程式八字不合。现实总是残酷的,中学三年级的学生也不是万能的,不过我还是不愿放弃,透过‘我们’的帮助,几乎将每天的空间时间都用在增加新知上面(不过‘我’毕竟是‘我’,到最后还是没有在其他的平行世界之中遇见重新挑战波动关数的勇士)。
只要继续努力,说不定就可以待在小紫的身边。
即使小紫已经好一阵子没消息了,我也毫不在意。
“暑假应该会回来吧?”
“应该会吧,说不定还跟爱莉丝一起回来呢。希望在小紫回来之前,可以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
“不过这些知识似乎在日常生活当中派不上用场,至少对其他人而言并没有意义。而且左手的手机又不能在大家面前使用——好烦喔,小紫也是这种感觉吗?”
希望如此,至少让我又更了解小紫一点了。
等到小紫回来之后,再跟她问个清楚。
于是我在笔记本写下有助于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现象的辞汇,然后再跟自己通电话。
同时在内心想像小紫发现我的‘天赋’之后,脸上所流露而出的讶异。
结果暑假开始了,小紫依然没有回来。
——连遗体都看不到。
◆
郑重警告。
接下来的故事将急转直下。
6﹒死亡与光的性质
中元节过后,小紫的母亲来电,告知小紫的死讯。
据说是被某种实验所波及。
影响所及连实验大楼都为之倒塌,遗体更是残缺不全。
‘Jaunte’的代表(日本人)表示遗体的状况令人不忍卒睹,因此直接在当地火化,同时将小小的骨灰坛郑重地交给小紫的父母。
详细情况不得而知。来访者毕竟只是代理人,而且小紫被卷入的意外事关机密,无可奉生口。
小紫的父母惊讶之余,难过得流下眼泪。
尤其是母亲和弟妹更是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慨,当场将‘Jaunte’的代表痛骂了一顿。出国留学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父亲倒是十分冷静。
他要求对方详细描述当时的状况,以掌握事情的真相。
实验?到底是什么实验?既然小孩子也在场,为什么没做好危机管理?国家机密?事前签署了任何保密协议吗?这根本就是抵触人权的做法,有违当初我们将孩子交给你们的信任。今天若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我自有我的做法——
就算不是失去孩子的父母,只要是知道小紫双眼的秘密,任谁都会怀疑她的死因并不单纯。
不过我的脑筋倒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或许是早在预料之中、又或许是知道小紫的父亲退休之后依然在警界拥有高度的影响力,‘Jaunte’竟然允许小紫的父亲前往组织视察。虽然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不过对方也算是展现了诚意,而且到了现场实际视察之后,或许也能让小紫的父亲了解事情的重要性吧。
小紫的葬礼在日本的家中举行。
参加葬礼的几乎都是大人,似乎还有不少政界和警界的达官显要,现场的小孩子只有我一个而已。
以前的同学并未接获通知,其中也包括了七美在内。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小紫的父母知道七美内心的阴霾吧。小紫转学之后,七美也慢慢地走出了阴影,所以才没有通知她。
这并不是冷漠。
事实上对现在的我而言,七美是否出席并不重要。
我甚至并未注意到现场少了七美的身影,只能静静地跟着一群身穿黑衣的大人站在原地,呆呆的眺望仿佛冬林的荒凉景色。
随着人群走到安置在白色高台的棺木前,我知道小紫的遗体并不在里面。
放眼望去,尽是失去光彩的黑白画面。
——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金色的闪光。
褪色的视野之中,金色的物体看起来格外地醒目,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隔了几秒钟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头发的颜色。
金色的头发、熟悉的背影。
身穿黑衣的形象虽然跟记忆中相去甚远,不过我很确定那个人就是带走小紫的‘——
“——爱莉丝?”
即使只是细若蚊鸣的喃喃自语,金发少女依然全身一震,缓缓地转过身来。
两人四目相交。
红肿的眼皮之下、宛如死鱼一般的混浊双瞳。视线透露出明显的畏惧,昔日唯我独尊的光彩已不复见。
不等我开口说话,爱莉丝立刻背转过身子。
只见她迈开脚步,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转角。
——回神之后,赫然发现我也追了上去。
无视于周遭疑惑的目光,我沿着走廊穿过玄关、来到室外。
葬礼进行期间,室外依然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阳光刺得我睁不开双眼。
爱莉丝已经不见了。我眯着双眼环视四周,在距离小紫家不远处的马路旁边,发现一辆黑
色的轿车。
爱莉丝正准备打开车门。
“爱莉丝!”
只见她全身一震,并不是没听到我的叫唤。
可是爱莉丝并未回头,直接钻进车内,迅速地关上车门。
车窗贴着深色的隔热纸,看不到车内的爱莉丝。
于是我跑向轿车。
引擎发动、车子缓缓驶离,我依然不死心地追了上去。
即使距离愈来愈远,也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
踩到小石子的剧痛传入脑中,我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子,套着一双袜子就跑了出来,不过我还是继续跑着。
直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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