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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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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不耐烦地打断她:“那都是小事,除你带走的四个,余者俱呈上来!”
    祈鸾涨红了脸,生生将后半截话咽回肚里。
    金珠不知何处从外头进来,太太看见她,本来有些和缓的脸色,复又阴沉了下来:“你去传了话没有?”
    金珠陪笑上前回道:“回太太的话,已经说过了,原是新来的一个婆子,没看住火头,我告诉郝妈妈了,依太太的话,革她月例,以示惩戒。”
    太太脸上依旧阴得出水:“一个新来怎么就派了她炖茶?厨房里现如今是谁管事?我们自己娘们也就罢了,若今儿来了客,也炖这样的茶上来?”
    金珠一个字不敢吐。
    太太大厨房里的管事正是她亲娘,罗婆子。
    人人都知道,金珠是园子里二房大管家,伦华的娘家亲戚,她娘便趁了这裙带关系,管下了大厨房。
    太太一向对金珠青眼有加油的,今儿却不知怎么的,明知如此,还当了众人的面,有意让她难堪。
    “母亲,”祈鸾见金珠尴尬,忙笑着道:“这事也难怪管事的,新来的总要派个事儿,上不得灶只有看火,并不知道是给太太的茶,一时走了眼也是有的。太太一向宽厚仁德,何必跟一个新来的婆子生这么大气?陈太医前儿才说,要母亲定心养气,以妨郁劳内伤。母亲如今革去那人一个月份例,再罚她扫园子去,再不得入大厨房一步,可好?”
    意思罗婆子的罪。就免了吧。
    二太太冷笑一声,本来面对金珠的脸,这时便转向祈鸾:“我竟不知,”说出话来。阴气嗖嗖的:“原来你跟我大厨房里人这样熟悉要好。你怎么知道,那人上不得灶只有看火?陈太医来只在我房里,他的话,你又是从何而知?”
    一见太太又发火了,祈鸾忙站起身来,垂首不语了,手里一直摇个不住的团扇也再支持不住,一并垂了下去。
    看起来,太太今儿心情极为不佳,祈男心想。大哥哥一定不止求了通房丫鬟一件事。
    再想起玳瑁所说,可能还为捐官一事,祈男的心便开始慢慢向下沉去。
    捐官要花钱,这是常识。
    如今苏家近况不佳,宫里没有支持。必至苏家实力锐减,老爷于京中打点,处处要钱,内务府的织造生意不好做,那些个太监内官们,开口就是银子,没有钱可谓寸步难行。
    且祈男一向听闻。老爷一向对自己这个长子,颇为看不上眼。嫌其不上进,科举中出不得头,仕途上只有靠祖荫。若在以前也罢了,实指望宛贵妃于皇帝面前提携,三五品小官自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可惜宛妃说倒就倒,树荫没了,只好光头顶晒。
    要再出钱给这个不太成器的儿子捐官,恐怕二老爷不会同意。
    太太极疼这个长子,若在从前。老爷不肯在儿子身上花钱,她自己私房里出,也一样能办。
    可现在绣庄生意一塌糊涂,太太的私房钱全套进去了,哪来的现银子给儿子捐官?
    虽守着诺大家业,可桩桩件件都是登记在簿子上的,上有老太太,虽不管事,到底是尊正佛,旁有大太太,虽貌似不理这边,可也是心计深厚,不可测探之人。祈男知道,太太更知道,这些东西,自己是动不得的。
    再说了,苏家若到了进当铺换银子的地步,正在这风头浪尖上,传出去,老爷听见了,怕不愈要动气?
    太太心里明镜似的一本账,因此才会这般烦恼吧?
    众小姐们又一起陪着祈鸾站了起来,并不敢还太太一言。
    太太冷眼看着四座,突的意兴阑珊起来:“人都说家大业大的,守着忒大园子,不知如何高乐呢!其实大有何优?儿女众多更无一用!”
    小姐们愈发将头低了,聪明些如祈男的,知道这气从大哥那里来,愚钝如祈琢祈波的,只当太太真为罗婆子生气,心里就将那不知死活的婆子骂了千遍。
    静候片刻,屋里虽小姐丫鬟们近十几人,可到底无一人敢开口,太太愈发心灰意冷,眼角瞥见金珠,忍不住怒喝道:“你还在这里?还不出去叫了罗婆子进来!”
    金珠面如死灰,知道亲娘今儿这顿板子必是灭不得了。
    其实不怪别人,只怪她金珠自己。
    她一向心高气傲,一心只想向上爬,才大爷来说要人,她早就在大爷身上留心,听见这话岂有个不乐的?
    当下就趁着大爷出来喝茶,自己替太太理妆时,撒娇装憨地将意思表示了出来,也是金珠太过自信 ,平日里太太宠她,便自以为是起来。
    因太太常说丫鬟到了十六七岁便要预备配人,若不然,就要放出去,以免有违天和。金珠算算自己也近十七了,此时赏给大爷,正是当时。太太又信得过自己,就给了大爷,也放心伺候不是?
    岂料她千算万算,算错一着。太太既是管家人,也是个母亲,尤其对苏祈阳这块心头肉来说。
    放在大爷身边的,必得是性情纯良,脾气和顺举止沉重知大礼的才好。虽说贤妻美妾,可太太知道自己儿子心性,哪肯让美色淘空他的身子?
    金珠不是不好,错只错在,她太上赶着了。
    若不是她太过心急自己提出来,忍些日子,从旁侧击,又有许多人帮着说些提点的话,这事也许就真能成。
    可她一听大爷要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自己跳了出来,且不说让与她主仆多年的太太心寒,只这急性,就叫太太看不过眼。
    小娼妇!若叫你去了阳儿房里,还不知闹出什么祸来!
    太太狠狠在心里恶骂多句。今儿罗婆子的罪,便全由她这个好女儿,金珠而起了。
    金珠十分明白,刚才太太断然拒绝自己时,那叫她冷彻骨髓的目光,已十分明显地告之,自己今后,再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金珠包着一汪泪水,正要迈门出去,不料太太又从后头叫住她:“翠玉你去叫!金珠你留下!不许跟那婆子多嘴多舌的,叫她即刻就来!”
    罗婆子不知何事,正领着众人洗碗收碟子呢,被叫后忙不迭就进来了,手上水还没擦干,向下直滴着水,罗婆子忙在腰间围裙上蹭,可到底还是有几滴落在了太太华丽奢靡的大红绣毯上。
    太太厌恶之极地看着罗婆子,伸手指于众人道:“你们看她,还一付漫不经心的架势呢!这也是个管事的?难不得下头人能炖出那样的茶来!”
    说着便叫玳瑁:“取户律簿子来!”
    一听这话,罗婆子的心凉了个透底,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挨板子,眼光便哀求地看向自己女儿:“珠儿,替我太太面前说几句好话呀!”
    金珠此刻身上早是叫冷汗濡湿了,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可脖子后头,却只是阵阵寒意。
    不出所料,罗婆子被太太随便捏了个罪名,重重打了五十下,且抬出去,永不许再回苏家园子。
    听着至亲的皮肉从木板下撕裂,滴血的声音,望着娘亲被人架起昏沉沉驱赶的模样,煎熬绵长的痛苦,让金珠终于熬不下去,扑通一声,她软摊在地上,昏了过去。
    太太看也不看她一眼:“来人!一并抬出去!”
    没说留下还是赶出去,可话里意思,是傻子也听得出来的。
    小姐们出来后,皆是一头的冷汗,想不到,真想不到。
    “小姐你说,”玉梭悄悄跟在祈男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金珠毛遂自荐的事儿,除了太太和玳瑁正在房里收拾床铺之外,没人知道。
    祈男看了身后一眼,突然脚下一软:“哎呀!!”
    玉梭吓一大跳,忙上去扶住了她:“小姐怎么了?”
    此时人都还在太太院里,都还没出院门呢!
    祈男口中呼痛不已:“才不知叫什么崴了脚,哎哟,好疼!”
    玉梭魂都飞了,忙蹲下身来让祈男靠在自己身上,又向四周哀求看去。祈琢祈波祈娟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带着各自丫鬟从容而过,只当没这回事似的。
    祈鸾一脸不屑,冷眼睨过,倒是祈缨,犹豫一下,停下脚步来。
    “妹妹觉得怎么样?” 祈缨关切地走到跟前,问道。
    祈男似乎很疼,口中直吸气:“真是时运不济,走路上好好的也能崴脚!不过想无大妨,姐姐不必过虑!对了,姨娘还好吧?姐姐还是快回去,照看着二姨娘吧!”
    提起月容来,祈缨脸上愈发对祈男柔和起来:“若不是妹妹,姨娘还不知怎么样呢!现在好多了,昨儿那太医还来看过,又开了方子又留下药膏的,这会子已能坐起来喝粥了!”
    祈男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哎呀真疼!”挤眉弄眼的,除了她自己,还真没人看得出来,她是装的。

☆、第百三十五章 交易

听见祈男呼痛,祈缨也有些着急起来:“妹妹怎么样?要不让玉吉二门外请太医来?”
    祈男忙摆手不要:“不必不必!其实不重,只要,”她瞥向太太屋里:“起来坐坐,揉些现成的药酒上去就完了!”
    祈缨心里一动,黑黑的瞳仁里闪出些许笑意来。看起来这古灵精怪的九妹妹,又有事要求太太了?
    “既然如此,玉梭还不快扶了你们小姐起来?” 祈缨回头,看见玳瑁正疑惑地从屋里出来,看向这里,忙向她招手:“有劳姐姐!”
    于是将祈男重新扶回了太太屋里。
    祈缨微笑着与玉吉走出院门,玉吉有些不解地问她:“九小姐真崴了脚,还该请太医来才好!太太哪里有什么用?就搽些药酒 ,也要受太太几句话的!”
    祈缨笑而不答,半晌方用扇子在玉吉头上扑了一下:“你知道什么?管你自己走道吧!”
    太太正坐在正榻上看着帐本,见祈男被人扶进来,心里正没好气,便睥她一眼:“你怎么了?”
    祈男回头先将臂弯里玉梭的手重重捏了一把,然后目光扫向玳瑁,玉梭不由得呆住,再看玳瑁,口中便道:“姐姐,这房里可有药酒,求姐姐带我去寻了来!”
    玳瑁便看太太,太太听出些苗头来,将手里帐本一丢,坐正了身子道:“我倒记得,里间架子上,那只描金桃鹤纹菊瓣式盒里有些跌伤药酒,玳瑁你就跟这丫头去取了来!”
    二人依言去了,屋里顿时只剩下太太,和祈男两人。
    “说吧!”太太端起茶碗呷了一口:“你的脚应该此时也不疼了吧?”
    祈男调皮地略使劲抻了抻腿:“没事,好了!”她笑得一脸天真娇憨,仿佛不谙世事。
    太太哼了一声,丢下茶碗去:“知道你跟我耍心眼儿呢!”语气里听不出生气还是欢喜:“有什么话,不能当了姐姐们的面说?”
    要钱要物?依太太现在的心境。那是自找钉子碰。
    祈男岂能不知?她也不为这些。
    “因刚才进来,女儿便见母亲心境不佳,”祈男拿捏着小心,慢慢开口:“女儿自知无能。不能替母亲排揎些烦忧,不过唯有做好自己的事罢了。”
    太太想起来,早起听上夜的来回话,说见臻妙院九小姐屋里的灯直亮了半夜,再加上此刻祈男的话,心里便有数了。
    “我知你心细,又勤俭,”太太换上一付好脸色,和颜悦色地道:“因此知道我心的,几个姐妹里也唯有你体量三分罢了。想是你快完成纸品了?其实倒也不必那样着急。。。”
    说是不急。太太心里却已经在计算如何去卖,能得多少,这笔银子怎么花了。
    算起来自己也正好是要用钱的时候,若再这丫头手脚麻利些,老爷回来还有些时日。若到时银子够了,劝说老爷再给阳儿捐官也许就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了。
    “你的身子要紧,”太太心里百个念头绕过,嘴上依旧不紧不慢,因情绪回转,语气里更带上对对祈男放纵的亲昵:“若你熬出些不好来,我怎么见老爷呢?”
    祈男心里好笑。脸上也一样带着笑意,不过是俏皮可爱的:“太太放心,我身子骨强硬得很,熬个几天断然病不了!今儿下午就叫玉梭送了纸品过来,请太太过目!”
    太太眼眉间全是欣慰:“好丫头,不怪我只偏疼了你!你几个姐姐算起来。通不如你!”
    祈男忙笑称不敢,这是太太过誉了。
    玉梭和玳瑁躲在里间帘子后头,不出声地对视一眼,心里皆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一是因为小姐在太太面前得了尊严有了欢心,另一个却因太太心情好转。自己这一天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见铺垫得差不多了,祈男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敬地躬身,面对太太。
    太太有些诧异:“男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祈男依旧保持恭敬小心的姿态:“太太若不怪我,我就说了。”
    太太心中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你说。”
    “昨儿去大太太那边,大太太要了我的八字,”祈男放低声气,略作惊惶,控制好作为一个庶女在太太面前祈求时,应有的作态和分寸:“后来二姨娘又从房里出来,问了我好些话,又提到,罗太守夫人上门的事。。。”
    话到这里,她抬起眼皮,目光不惊不惶,从太太脸上掠过。
    太太不动色声,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半晌方口中淡淡吐出一句:“回来车上我不是告诉了你?这事不许再提!”
    祈男低下头去:“因此女儿才避开了众姐姐们,只在太太面前求一求。”
    太太冷笑起来,黛眉一紧,冰冷双眸中骤然迸出绝对的冽气:“你以为替我做些生意,我就要在大事上对你另眼相看么?”
    平生她最恨人勒索自己,幼年时她受人勒索得太多,因此长大后略闻些类气息便觉反胃。
    祈男并不为太太的态度而特别惶恐,相反,她愈发冷静起来:“太太言重,若说不为自己,太太必不信我。不过我心里,也实在是替太太打算。太太您想,”她神态淡定自若,语气温婉坚定:“我是最小的,上头还有几个姐姐们没定下来,若说定下我,断然没有不替姐姐们打算的道理。因此太太要办的事便不必,且不说哪里去寻许多良人,只说为这些事要花去的银两。。。”
    说到这里,祈男有意停下口来,目光若有似无地,向太太脸上瞟去。
    太太果然犹豫起来。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话很有道理。倒不是说,她已经预备将祈男许给罗家,这其实是没影的事,她还没做下决定呢!
    不过确实现实摆在眼前,没个先定下小妹妹,放着姐姐们不理的。外头的闲话且不说,只老爷那里,就过不去。
    显得自己偏一个,踩一个似的。
    若说要全定了,家里尚有六位小姐呢,再想起祈阳的事来,太太的头便开始隐隐地疼了。
    “也不是说即刻就要定了,你毕竟还没有及笄,不过两家先相好了,也不是不可以。”太太斟酌半日,到底当家人的面子占了上分,嘴上少不得强词分辨:“待你姐姐们的事都定了,再将你的事依礼办了,又有何不可?只要八字合了,就老爷那里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祈男不知何时,已将半躬的身子挺得笔直了,只见她眉宇间布满了英气,眼神亦是凌厉傲然,再开起口来,她的语气也渐渐变了,变得冷厉如霜,冷静得像是绝壁上的染雪青松:
    “太太是当家的,若非执意如此,女儿自然只有顺从,别无他法。不过既然如此,女儿从明儿开始,必将全付精神用于打点嫁妆,毕竟许多物件要预备,虽说只是相下,可到底我是苏家的女儿,不能在这些东西上失礼于人。罗家又是富户,若失于简陋,必叫人笑话。”
    这真是*裸的威胁了。祈男面似坚强镇定,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忐忑的。
    太太毕竟是太太,她不过是一介小小庶女,日子都看太太脸色过去的,若太太当真动起怒来,真将她指于罗家,大家一拍两散,也不无可能。
    不过,此太太不是彼太太,钱眉娘不是那样的笨蛋,损人不利已的事,她一辈子也干不出来。
    当勒索变成威胁,太太反而退缩了。长年后院争斗,太太一向很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实在斗不过时,略避风头也不失为一个自保尊严的好办法。
    当年对五姨娘是这样,现在对祈男,亦是如此。
    若祈男歇手,她的生意将大受影响,已将到手边的大注银子将烟消云散,她投进绣庄的的私房钱不能回转,祁阳的捐官一事也将同样陷入困境。
    前面几件也就罢了,唯有祈阳一事,太太是绝不会放手退缩的。
    自然太太也可使出当家的威严来,逼着祈男去做,可做纸品不是力气活,祈男的手艺和想象力是逼不来的。
    尤为重要的是,祈男的作品里有独有的文艺情怀,淡淡的怅然和悠然的自得,才是那东西能卖得高价的原因。
    这话本不是太太所能想得出来的,全因买下头件纸品那人,口中喃喃自语,伙计们逐字记下报于她所知的。
    匠气随处可取,艺术品的独到之处在于,能打动人心,有着感染他人的力量。
    所谓共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逼她做可以,可若祈男有心敷衍,做出些烂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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