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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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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大堂后,跟去的家人方上马,随后八辆大鞍车,坐了群婢,带去的凡动用的什物并礼物,一色都是齐全的,皆是从蕙妃的生辰礼中挑出来的,雕轮绣□,流水一般的出门去了。
    这里车马刚刚走远,那头二门外小厮们就迎来了品太医。
    “我说这位医家,您这几天可来得有些勤了!”
    一个正看着人来人往,坐在台阶上跟人打牙混笑的高个子小厮,看见品太医走得气喘,身前身后又各跟着一个小厮,不免开口调笑起来。

☆、第七十一章 蓝颜知己

品太医先不说话,将身上硕大的医箱放下来后,长出一口气道:“这几日那院里病情有些起伏,在下不免多走几趟,倒劳动了小哥儿几位了!”
    说着话儿,袖子里早藏好的几串小钱,就落到了高个那人手里。
    本来在周围看着说话的余下几位小厮,看见这架势,不觉也笑咧了嘴地簇拥了上来。自然也一个个都分得了好处。
    “这没说的,”高个那小厮笑得见牙不见眼:“太太放咱们在这儿,不就为里外有个照应么?别说品太医您是里头提了名儿请来的,就便是门口一个送水的老汉,进来出去的,咱们敢得给他个方便不是?!”
    品太医笑而不语,再次将药箱扛上了肩头。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掂了掂手里的钱串,一时好奇,多嘴问道:“我说太医,这回臻妙院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看您来时,带的箱子一回比一回累赘?”
    高个子那个冷笑道:“治得好病,治不好命!这回五姨娘时运倒了,以前从来不见她老人家病倒过,如今怎样?倒下来就是大病!”
    几个小厮便七嘴八舌起来:“还治得好么?”
    “治不好赶紧移出园子去,省得过了人!”
    “就是!平日里嚣张惯了,如今病下来也不肯放过人!”
    品太医心里动了一下,嘴上却什么也不肯说。
    “你们几个!”正在不可开交时,门里走出来个婆子,大声喝骂道:“太太才出了门就造起反来了是不是?!”
    小厮们忙收声敛色,一个个溜到墙角下站直了。
    品太医虽不熟悉园内人物,可到底走动过几回,听声音便知,是园子里的管家婆子,名唤田妈妈的。
    “妈妈好!”品太医面上陪笑,心里却在叹气。怎么才收了小鬼,又来尊凶神?
    田妈妈皮笑肉不笑:“哟!这是品太医吧?听说臻妙院可累着您不少!看这一大早的,又来了?还搬来这许多东西?哟!还带了两个跟班哪!”
    品太医依旧陪笑:“因病起得急,来势又凶猛。所以一时没寻着方子,免不了将必要的药材都带了来,一则当日即刻煎药看效果,二则,也少了里头许多麻烦。若叫小哥儿们,”说着手指向墙角,小厮们一个个不出声地挪开,不叫他指中。
    “若叫这里小哥儿买去,又劳烦了不是?!”
    品太医的话,叫田妈妈脸上神情略有缓和。也是看见对方另一只手里,隐约有白色的银光闪过。
    “我不是图什么,”田妈妈叹了口气道:“如今家里出了大事,眼见二老爷京里吃力,太太这里忧心。我们做奴才的。自然巴望着能为主子分忧,不过也只能做好自己的本份,守着园子里次序别乱罢了。”
    品太医手中的银子已经顺利到了田妈妈袖子里,后者说出话来,也就更加亲切了:“不过多问几句,品太医您可别见怪!其实要什么只管吩咐这起猴子去问,他们闲在这里也只会生事!”
    品太医忙弯腰笑道:“不敢劳动。不敢劳动!”
    田妈妈走后,小厮们瞬时炸开了锅:“好个嘴上抹蜜脚底抹油的妈妈!”
    “说得轻松,我们怎么生事了?再怎么也比不得里头呀!”
    “就是!谁不知道她是华管家媳妇的娘家人?若不是看华管家面子,谁当这妈妈是根葱呢!”
    品太医不愿意再搅这混水,陪笑几声,拔脚就走。
    到得臻妙院。祈男已经等得眼里冒火,一切都准备就序,只待品太医来到了。
    品太医也利索得很,二话不说,开了箱子。取出尺寸合适的一套褐色衣裤,玉梭接过来就进了里间,伺候祈男换上,一头秀发也早挽起成髻,牢牢塞进了同色小帽里。
    脸上脂粉全无,清清爽爽,愈发突出其大气倜傥的眼眉,浓眉秀目,其中写满了夙慧聪明。
    品太医依旧只看了一眼便将头低下了:“这样很好,若不仔细看,再看不出来。”
    因看不清其表情,声音又十分含混,祈男便有些听不出其意真假,不过因信得过这个人,便也信得过这句话了。
    “二门处我都打点过了,到时小姐只管跟住良姜就是!”品太医转身向外对着门口,口中淡淡道。
    祈男正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听见这话扑嗤一声笑了:“良姜?”
    品太医一怔,过后便见肩膀也微微有些耸动:“是我的药童,一叫良姜,二唤官桂。”
    祈男笑道:“名字很好,很合适。”
    品太医闻言回过身来,祈男这才看清,对方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隐隐有笑意泛出。
    “小姐觉得好?我亦觉得不俗呢!”
    祈男与其相视而笑,这就叫默契?她想,哥们儿间是不是就这种感觉?
    前世她没有过蓝颜知己,因此并不熟悉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不过现在她却觉得,这个品太医,有成为自己知己的可能,且这可能性,还不小呢!
    于是官桂留下,躲进了里间,玉梭不让他乱坐,官桂自己也机灵,滋溜一声钻进了桌子底下,冒出个头来,冲着玉梭一笑。
    玉梭忍俊不住,扔给他一包蜜渍李子:“核吐到袖子里,不许乱喷!”
    锦芳推门进来时,品太医已经准备走了,祈男跟在他和良姜身后,锦芳一时竟没认出来。
    “怎么这就出去了?男儿呢?!”锦芳有些着急,以为计划失败。
    “姨娘!”祈男低了头,伸出手去拉拉锦芳身上那件丹砂色底子金黄卷草花卉纹样绒面对襟褙子:“这件也太鲜亮了!你如今病中,不该穿成这样!”
    锦芳大怒,伸手要打:“你这猴头哪里来的东西!竟敢管起我来!”手尚未落下,就看见褐色小帽底下露出张光彩奕奕的小脸,杏脸搓酥,柳眉耸翠,玉骨冰肌,澹秀天然。
    锦芳又惊又喜:“哎呀!真是你这丫头!”
    金香在后抿嘴,就连门口望风的艳香也忍不住回头,看着也笑了。
    锦芳再没话说,能骗得过自己,二门外那起睁眼瞎就不是问题。不过管家婆子们倒要注意,那起小人,最会于暗处留心,万一叫她们看出来,那可就了不得了!
    “姨娘放心,品太医宫里混过的,没事!”祈男欲安慰对方,不想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妥。
    “男儿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混过?!”锦芳立刻发作:“还没出门你就开始乱嚼起来,但放你出去还了得?!”
    祈男心中哀叫起来,怎么关键时刻,就管不住自己嘴呢?!
    品太医马上帮祈男解围:“姨娘不必过虑,一切有我,我照应九小姐,必无失处!”说着,伸手从药箱里摸出一把不知什么药粉:“九小姐,擦在脸上!”
    祈男接了,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顿时,本来如玉似雪的一张粉脸,黯然灰淡了下去,愈发像个下人了。
    品太医冲着祈男一笑:“这下就更好了!”
    望着对方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祈男突然心里一动。来到这个时代,她没有体会过父兄之情,可今儿在这太医身上,她却觉出,被呵护的温暖。
    走出院门时,祈男没有回头,一来门口有人她不敢,二来,她知锦芳忧心冲冲又万分紧张,她生怕自己一回头,锦芳便会后悔,将自己再叫了回去。
    “小姐今日觉得大不好,品太医必寻一方稀有草药,因此才来了又去!”锦芳对院里众丫头婆子这样解释,众人虽不明就里,可看品太医来来回回的,又总一头大汗地运来不少东西,便也就信了。
    唯有玉香,总在祈男房前转悠,贼眉鼠眼地,想向里钻。
    “你有什么事?”玉梭守在门口,冷冷问她。
    “小姐不是不好?我,我进去看看小姐,若有什么事,姐姐也好吩咐我!”玉香虽有心,可惜嘴上不给力。
    玉梭站起来,直将玉香堵在了门口:“小姐是不好,所以姨娘才叫静养!你这样高声大气是什么意思?品太医也不是没办法治,才已开出方子来了,不过缺了一味药,所以才城里寻去!说话就回来,我也不过守着小姐,也没有别的事好吩咐你!”
    玉香不觉冷笑:“太医从昨儿到刚才,大箱小包地带了不少东西进来,怎么还缺?就算缺了,带了两个小厮来,叫他们去买就是了,怎么偏生自己还要跟了去?!”
    玉梭心头一惊,这丫头还真不好糊弄!
    “因是稀有,箱子里药材虽多,只少那一味!”玉梭强儿镇定,口中淡淡道:“小厮不也跟了去?那药极为少有,一家生药铺也不知有没有,所以都去,大家散开来找,也找得快些!倒是你,疑心这个,疑心那个的,信不过姨娘还是信不过太医?!”
    玉香陡然语塞,口中咀嚅半日,终没有话可回了。
    出了院门,祈男一路垂首,头也不抬,只看住良姜的脚后跟,一瞬也不敢错眼。
    走上抄手游廊时,正从几位管家婆子身后穿过,祈男心都快跳出腔子去了。

☆、第七十二章 初见

好在,这几位并没有留神这祈男一行人的意思,甚至正眼也没看她。
    平日但凡从小姐身边过,婆子们都是要躬身退到一边,直到小姐过去方可再行的。如今儿她们大摇大摆地与自己擦身而过,祈男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倒是好事,说明自己伪造得极像,祈男心中窃喜。
    眼看就到了二门,祈男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过了这一关,大门就没人管了,大门处看门的不过几个昏庸的老家人,进出只看个大概,并不细究的。
    还是刚才那几个小厮,依旧闲坐打牙。高个那个名唤阳童的,眼明心利,远远就看见品太医过来,忙笑嘻嘻地站起来:“品太医出来了?!”
    那几个也就跟着笑道:“今儿出来得倒快!”
    只是人到眼前,小厮们才发觉,咦有些不对!怎么身上背的箱子都没带?
    品太医攒眉苦脸:“少一味药,偏这个时节又难寻得很,真叫要命! 这不,带了我的药童们出去满城里寻去!”
    众小厮皆点头,阳童同情地看着品太医:“这年头,太医也不好做!看一大早来了,才坐了片刻又要出去,脚也走酸了吧?”
    祈男落在最后,紧张地头上直出细汗,又不敢抬头去擦,生怕引得人注意的缘故。
    好在小厮们也没再多话,品太医叹息几句,便预备出二门而去。
    眼见自己的双脚就要迈出二门那道高高的门槛,祈男的心已经到了喉咙底下,出去便可落下,出不去?那心可就要跳出来了。
    快了快了,再有几秒钟,祈男的心就可以保住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田妈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虽不洪亮高大。却也足够将祈男吓掉魂了。
    “你们几个!”
    祈男的心已经吊到了舌头下,她头上身上皆是汗珠,脸色发白,恶心反胃。觉得自己就快要吐出来了。
    田妈妈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凶神恶煞地走到品太医一行人身后:“整日坐着不干事!看见品太医忙成这样,就不知帮把手么?!”
    祈男的心慢慢退回到喉咙里。原来那凶神说得不是自己,而是二门外的小厮们。
    阳童心里不太痛快,嘴上少不得陪笑敷衍:“妈妈今日倒清闲了?我们怎么不干事了?二门外守着,万一里头有事,也指望我们几个传话不是?”
    田妈妈冷气逼人地走到阳童面前,招呼也不打一个,伸手就给他赏了一记爆栗,打得阳童向后直退。双手抱头不止。
    “说你懒还抵赖!”田妈妈双眼怒瞪:“今儿园子里还有谁在?大太太那边又不从这里出入!臻妙院是不许人出来的,还能有什么事?!”
    阳童不响了,几个小厮见他吃瘪,也不敢再吭声了。
    田妈妈这才换了付脸色,笑成一朵花样。走到品太医面前,极之殷勤地开口了:“我全听见了,品太医辛苦了呢!”
    品太医并官桂,和躲在最后的祈男,身上齐齐起出一片鸡皮疙瘩来。祈男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胃,本是紧张的要吐,现在则是被恶心地想吐。
    田妈妈自己并不觉得。因品太医脸上总是带笑的,以为自己的话引得对方高兴了,于是说得更加劲了:“听说还要外头城里跑一趟?其实何必这样劳累?”她用眼光睃着品太医:“这里几个小猴子只是坐着无事,叫他们去买就罢了!”
    一语既出,如头顶上闪过一道焦雷,瞬间就将品太医和祈男炸傻了!
    本来自己给她五两银子。不过预备买个便利,不想这妈妈倒是愈发要讨好自己,将本不想干的差事也推给了阳童他们几个,这,这可怎么好?!
    品太医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祈男更是急得发疯,再耗下去,引出别的妈妈来,人一多便更容易露馅了!
    再者,阳童们去了,自己就要留下,这,这。。。
    “这位妈妈好,”正当众人呆若木鸡时,处在品太医和祈男中间的官桂笑嘻嘻地开口了:“妈妈的话极为品太医考虑,本来不该推脱。不过这药不止稀少,且因了少而贵,便有那起不良商人,做出假的来吭人!若是不知道的去买,多半只能到手假货。别的假也就算了,若是药假,那是要出人命的。因此品太医才不敢假他人,说不得,也只有我们三个,自己累罢了!”
    祈男身子冻住,回不得头,也抬不得,品太医却如梦初醒,笑着,却不看田妈妈,先赞了声官桂:
    “好孩子,不枉我平日精心栽培你!就比良姜会说话!我教的事,也只你记得紧!”
    说着便轻轻踢了祈男一脚,示意她别跟个僵尸似的,双手滞在空中一动不动。
    祈男醒悟过来,这手发觉自己手指僵硬,欲行九阳白骨掌一般。于是心里抱怨自己经不住事,然后慢慢将手放了下来。
    田妈妈听得愣了神,品太医笑着对她拱了拱手:“妈妈一片好心,只是这回不便。在下谨记于心,往后必有回报。”
    田妈妈这下也高兴了,这太医好会说话又通情理!自己不过动动嘴就落个人情,这是多好的事儿?
    阳童们也高兴极了,本要跑腿的,现在也省了,多好!
    “既然如此,田妈妈,”阳童斜了田妈妈一眼:“咱也别碍着品太医办事,就此让他们快去快回吧!九小姐那里还等着下锅熬出汁子来呢!”
    田妈妈忙媚笑对品太医道:“正是正是!品太医快请快请!”
    这方顺利出了门去。
    再过大门,坐上自己来时的车之后,品太医还是不敢多说多话,直到穿过两条街道,下车后站在荣秉斋门口,品太医方抬高左手,用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
    祈男这时倒已全然恢复,看见头顶上古色古香地三个大字:荣秉斋,她的心便已经乐得飞到了半空。
    官桂笑眯眯地站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哎呀这几位客官,”里头出来一位身着清爽的伙计,先笑看了品太医一眼,又瞄过其身后:“要些什么不?”
    品太医笑着回道:“你们杨掌柜呢?我找他说话!”
    伙计愈发笑开了:“原来是我们掌柜的熟人,那快请进来,掌柜的正跟里头预备东西呢,一会儿就出来!”
    品太医便回头,笑对祈男道:“那咱们走吧!”
    祈男此时嘴角都飞到了耳边,脚下没感觉似的,轻飘飘迈上台阶,别的先不说,先就看见了店里柜台后头,那成堆成山的各色纸张。
    “羌朗,”正当她欢天喜地的时候,突然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悲泣:“你这一去,可千万保重身体,功名虽好,当不得奴家的相思!奴家如今一切都只指望在郎君身上,若你有个三长二断,奴家的日子,也没了盼头!”
    声音娇滴滴的,又十分悲悲切切,令人不忍卒闻。
    祈男好奇地回过头去,原来荣秉斋左边,是家不大不小的茶馆,门口站着个小娘子,正拉着个身着蓝绸直身长衫的年轻男子,深锁蛾眉,含情带恨,脉脉无言,眼眶中擎着两行珠泪,好似那风吹杨柳,雨打芙蓉,说到伤心处,止不住泪滚珍珠,鲛绡尽湿,呜呜咽咽的几乎要哭出来。
    祈男心里怜惜那小娘子,又明明听见她话里的意思,十分替她可怜。
    这必是送走夫君,出发赶考之类的,留下自己一人,从此独守闺房,相思难耐了!
    “别看哭得漂亮,一会儿新的恩客就到!”
    正当祈男看那小娘子哭得入神时,耳边陡然又传来一声男子的低语,声音不大,可听到祈男耳里,却无疑于睛天霹雳。
    “你怎么知道?人家好好的夫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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