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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古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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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我又怎么能和子墨解释得清楚呢？
片刻沉默后，子墨温柔清亮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来找过你，而你……”
“他不能来，定有他的苦衷，宛如我的思念，再强烈也无处表现。”说罢，我视线飘到窗外。
外面开始飘雪了……时间过得好快。还记得，当初送蔓凝离开的时候，院里的花才刚刚绽放……
小别胜新婚……从踏上送亲婚车的那天起，我眼中的世界就是黑白的……无心欣赏风景，无心关注太多闲杂琐事，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早些回到他身边。却不料……意外接二连三地发生……
那次海上他们强杀一群人的时候，其实那时我已经恐惧了到了极点。只是我这个人，在碰到让我我非常害怕或者非常惊恐的事情时，我不会尖叫，只会傻傻地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为何，这副样子却总被人误会……
其实我没有那么胆量，也没有那么大勇气面对那么大的事情，我很懦弱的选择了忽视，忽视眼前所有能忽视的，逃避眼前所有能逃避的……直到见到了尧子墨的那天起，我才将自己从封闭中释放出一点。从见到尧子墨的那天起，我才开始注意时间的流逝……
曼尔国皇宫……在我的记忆里……如做梦一般，虚无缥缈中带着几分真实……如一个噩梦一般，除了逃离后的庆幸，其他记忆一无所得……
从见到尧子墨的那天起，我的思念才接上弦……我转头看向他：“我想回家，你愿意送我走么？”
“……不会。”
我低头微笑，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玟儿，尧国的皇后之位至今空着……我的妃子，只有三人。现在的我，可以将她们全部送出宫，而无人敢反对……”
“子墨……一个人一生可以对很多人产生好感，可是……能放在心里最重要位置的，只能是一个，也只有一个。对不起……你的厚爱我没有办法回应。”
“他哪里好？他又能为你付出多少？一个眼睁睁看你在他国受困，却不出手搭救的男人……值得你去爱么？”
“爱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就如我一样，我既无貌，也不才，什么也不会。却能让你如此倾心，如此”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和你在一起，心情会很舒畅，很愉悦。这是其他女人没有办法带给我的。仅此一点，就足够了。”
我微笑看着他，沉默不语，等着他自己省悟。他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黯然开口：“和我在一起，你会感觉紧张？”
我缓缓摇头：“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很放松，心情很愉悦。和你在一起，也是一样。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一人在府里随心所欲，没有人会说我什么。而你这里……若一国之后总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恐怕到时候朝中该……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先入为主。”仲图是我的夫，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子墨已经错过了很多……
第三十九章
子墨看着我；突然笑了。“如果可以真想和你交换一下。”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诚挚祝福。我充满疑惑的看向他，正待发问，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呵呵……”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猛眨眼，带着几分震惊和惊喜地慢慢转过头，有些不能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仲图？”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人就在我面前，我却仍忍不住用问句开口。身穿尧国侍卫衣服的仲图一脸宠溺地看着我。我有些凝惑地回望尧子墨，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
“时间要紧，具体事情，待你们两人回去后，再由仲图慢慢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会安排你们俩出宫。沿途直至尧国边境，我都已经安排好。”
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料，还处在震惊中的我想不出任何问题，乖乖听从指示，跟着仲图走。
明月悬空，又是一个圆月之夜。坐在马车里，看着身边的仲图，我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脸。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相信，这么轻松容易地我就安全回到了他身边？
他含笑握我的手：“玟儿，你没有再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我相信仲图，他由他的苦衷。
“你和他……是怎么……？”
“曼尔国内部分歧，我们景国支持的是二王子，尧国支持的是四王子那一派……当时他的条件就是，保障你安全的同时留你在尧国帮他解决一件事情后，再让你回来……”
我微笑听着，沉默不语。想起离宫前，子墨给我的纸条：我一直在想，若三年前当时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分，可以一世只要你一人，可以让你在我保护下安全的生活，我还会不会那么大度地放你走？一时错过，一世无缘。谢谢你，帮我解决了这个存于心里多时的问题。祝你幸福！
在尧国边境与我们景国的护送人员顺利回合后，没有多休息，就启程快马加鞭地返回景国。
“这一次……该怎么说？”途中停下休息用膳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个传说中已经死于海上的公主……
“天神护佑，公主大难不死，被小岛居民搭救。因联络不便，才返回国都。”叹口气，为什么这官方借口都是这一套？也没个创新。
“没想到，竟然还能趁此机会，微服私访一下。”我打趣道。尧国在我们景国的西南方向，传说中我被搭救的岛屿在景国的东南方向。公主回国，声势自然不能小。只是，路程计算错误。从东南岛屿那边出发，返景的假公主一行人并没有如约抵达景国边境。我和仲图只好在边境小城静侍几天。
明明觉得不是很远，怎么半天了还没有道？为了不招惹他人注意，快道边境时，一路的随行人员就先行离开，独留我和仲图两人不行。
“玟儿，累了？”仲图似乎有所察觉，停下脚步，俯身看我。
“还好了，第一次戴这样的斗笠走路，视线有些不太适应。”
“坚持一下，快到城门了。”
远远望去，前方只有一座城门孤零零的屹立着。来到跟前我才发觉，城门并不高大，也不雄伟，暗红色的城门墙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进入城门，我们沿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道路缓缓前行。一个不大不小的边城小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一条主道横贯整个城镇。看着过往的人们，听着耳边出来的小贩吆喝，这些和都城里看到的也没有什么差别，我却觉得分外新鲜，感觉额外生动。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他在吧？我边走边乐。
“玟儿，咱们今晚住前面那家客栈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前面有家似乎是一路走来所见过的最大的一家店。
“好。”
进店，订了一间上房，跟随小二上楼，进到我们所订的房间，随意要了一些酒菜，吩咐送道房间来。我取下斗笠，环顾四周，房间虽然朴素简陋些，不过很干净。摸摸床上的被褥，低头闻闻，散发出一股干净清新的味道。
“怎么？玟儿累了？想要休息了？”仲图看到我的动作，不怀好意的笑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含意，我的脸不禁红了下。“第一次在外面住店，有些担心它的卫生问题罢了。”
“哦？我乱想了？”他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也伸手摸摸被子。“若是不甚干净，那咱们就着中衣睡好了，玫儿真的没乱想什么？”
我的脸刷一下就全红了，进门后我检查被褥前，的确脑海里闪过了“皮肤要直接接触它们，看着干不干净”的念头。皮肤要直接接触，意味着要不穿衣服，不穿衣服就意味着要……好像我真的乱想了，我感觉耳根都红了。
仲图从身后轻轻靠我身上，一手支撑在床上，一手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吹气般的说着：“成亲都这么长时间了，提起这事，怎么还如此害羞。幸好，玟儿在床上没有如此羞涩。”
我闻言，睁大眼睛，转头看他。“你，你，你究竟是夸我还是贬我～～”我磨牙。
“当然是夸你咯，我喜欢玫儿热情一些。”手有逐渐下滑的趋势。“仲图……”
“客官，您点的菜好了。”我的伸指被小二的敲门省拉回来。才发现，衣服领口大开，仲图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衣服里。我瞪他一眼，推开他，红着脸快手快脚的将衣服整理好。
看着我整理好后，仲图让小二将酒菜送进来。看小二头都不抬的，将东西放下后，就又低头出去了。我脸不禁又红了一下。真是的，我和仲图是合法夫妻，我红什么脸嘛。抬头，无视仲图因为强忍笑而不断颤抖的身体，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
菜色看着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嘴里，不错，比想象中的腰好很多。
眼睛转了一下，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闻都没闻，直接一口喝干。“哈－－”好辣呀，眼泪都快出来了。
仲图有些哭笑不得走来，“我都没想到你会直接酒这么喝下去。这里的酒都比较烈，不像你在都城喝过那种甜酒。”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看你吃菜是很细心，哪会想到喝酒时这么干脆。”
那股辣劲过去后，我又拿起酒壶，准备为自己再倒一杯，仲图伸手拦住我，皱眉。我绕过他的阻拦，为自己倒满，举杯，“酒好喝的地方，就在于它很难喝。”这是记忆里的一句话。说完，举杯喝干。
仲图凑过来，从我嘴里抢了部分酒去。然后他坏坏的在我耳边笑着道：“说得有道理，不过我更喜欢喝这样的酒。”
我借着酒劲，拉住他的衣领，口气恨恨的问：“说，你还这么喝过谁的酒？”
他用筷子夹了一些菜，探到我嘴边，看我很配合的开口吃进去后，“除了玟儿，再无任何人。”
“真的？”我口气半信半疑，嘴角却早不自觉得上扬起来。仲图笑笑不说话，拿酒壶倒了一杯，自己喝了，然后俯身喂哦嘴里，半响，“天地良心，我从不骗玫儿。”
酗酒是不好的行为。这是次日早上我在阵阵头痛中醒来后唯一的感受。唔～～我记得昨天好像喝着喝着就……没印象了。身上没穿衣服，我昨天酒后乱性了？突然意识倒仲图在，转头看过去，才发现他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送他一个灿烂笑容，嗓子有些干涩：“能在醒来后看到你还在，真的好幸福～～”
他还是那个表情，撇了我一眼：“下次绝对不许你喝这种烈酒。”“为什么？”不公平。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然后伸手，握住我的手，往他身下探去。碰到那抹灼热，我脸又红了。不过这个和让不让我喝酒有什么关系？想转移话题？我抬头瞪他。
“从昨天晚上就这样了。”口气怪怪的。
昨天晚上？我有些不解的抬头。“仲图，昨天我是喝醉了，又不是睡着了，你怎么不……”一定要等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才做么？才发现仲图有时候也固执的好可爱。
“……我也知道你是喝醉了，可还不如你睡着了呢。”口气中有几分埋怨。
我听着有些糊涂了。更加疑惑的看着他。“昨晚有人喝醉后，抱着我又亲又啃，又缠又磨，等点起某人一身火后，却又开始挣扎，死活不让人碰，等我快灭了，又开始重复上述动作，要不是确定你真醉了，我还以为你故意报复我。就这么折腾了一晚……”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我酒品就这么差？这么说，他为了不让我受伤，一直忍让整晚？我有些不敢抬头看他。头被人用手指抬起来。“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不管了？”语气里多了几分沙哑。
“那个，那个，这个，这个，大白天的，咱们还没看过这个小镇……”话未完，被人用唇截住了。片刻后，仲图放开微微有些气喘的我，低声轻笑：“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时间来着？乖～～先帮为夫灭了火，我再带你出去玩。”“唔……”
很久后的某一天，想起当时的场景，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又被某不良人士给诓了。谁见过酒醉的人还有体力能折腾整晚的？
我怒瞪眼前优哉游哉笑看我的男人：“都是你的错，看，太阳又快下山了，这个城镇我还什么都没有看呢……”早上起来一阵晨间运动后，本着小小休息一下就好了，结果等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
“娘子，今天是阴天，本来就没太阳。”笑谑的声音，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不管，我要出去看夜景。总之，我今天一定要出去溜溜。”
“……娘子，这是一个小镇，晚上，恐怕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至少青楼就……”“你要去那里？”口气有些变得危险。
“不，虽然我很想，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扮男装的本钱。不过，有青楼就说明晚上街上还是有人的，最多就是女人少了些。”要是晚上基本都没人出来，那青楼还不倒闭了？
“这个客栈基本位于小镇的中间地带，从进程到这家客栈的路上，玫儿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一路上就顾着偷乐了，那还顾得想其他的。嗯，记忆回放。“这个城镇，街上的女人好像比较多。”按这个城镇的规模来看，这里的女人倒是蛮活跃的，相对其他地方好像更能外出。难道昨天有什么节日？“嗯，而且，抛头露面，出来干活的也比较多。”卖杂货，首饰，蔬菜这类的有不少是女的。难道这里追求妇女平等？“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这里的女人比较厉害，所以这里没有青楼？”边关的女子果然很有个性。
仲图有些哭笑不得，我猜错了？“没有办法，我只逛了一半，又没有看过另一半，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子。”“玫儿，你猜对了这结果，却没猜对这原因。若我说，另一半和这一半是一样的呢？”
我笑了，“要按你那么说的话，岂不是这里是女人当家作主了。”又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社会。“真要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夫君都干什么？难不成要在家……”等等，这里是边关小镇，这个社会女人不会轻易抛头露面的，若真这样，那就说明……不会吧，我有些震惊的抬头看向仲图，“他，他们都为国捐躯了？”因为家里的主要劳力都已经战死了，所以她们才迫不得已出来工作。这里没有青楼，因为这里的男人多数已经不在了？
仲图有些伤感，“十几年前，当时景国并没有现在如此强大，曼尔国总是趁机骚扰。有次，正逢另一个国家在景国另一边捣乱，曼尔国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当时兵力不足，无法立刻派救兵过来支援。数日后，援兵才赶到，当时以为这里已经沦陷了。却没想到映入他们眼帘是该城的妇女儿童老弱病残还在城楼上苦苦支撑着，她们一直坚信不移的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支援她们。当时该城的青壮男子已经全部战死沙场了。击退了曼尔国后，还没有成家的士兵们不在意她们多数曾为人妻的身份，想留下来照顾她们，但是被她们拒绝了。她们说“此生此世她们只认那已埋骨于黄土的那个人为她们的夫君。终此一生不二夫。”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孩也长大成人了，这个城镇才一点点恢复昔日的景象。”
仲图停了下来，犹豫片刻，咬咬牙，“玟儿，其实我在尧子墨之前已经查到了你的信息……只是，我看到这城镇……我实在不忍……让这个城镇再度蒙上忧伤……我犹豫了很久……”我有些泣不成声的掩住他的口，摇摇头。“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同样做的。”
一将成名万骨枯。一代风流名将也许会被后代世世传颂和赞扬，可有谁曾同情过这些人？这些千千万万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其实，对他们来讲，只要吃穿不愁，哪个皇帝不是皇帝？可是，就是他们，会为了所谓的祖国，而心甘情愿的血洒沙场。荣辱共享，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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