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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边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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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骁王殿下,如果你知道了,陷害你重伤满桂,逼你拿出并蒂灵芝的事情与我有关,不知道你会不会很生气?

    如果并蒂灵芝最后被我偷走了,你会不会也像云冉阳那样,想杀了我?

    师父呀师父,你究竟要将你的徒儿利用到何种地步才甘心?

    凤言心里慌乱得如同一团理不清的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要将心头的纷扰吐出去。

    “喂,小子,我家公子在问你话呢?你是个聋子吗?”一阵男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凤言的思绪。

    凤言蹙了蹙一双眉,有些厌烦的抬起头来打量着来人。

    只见面前男子身材健硕、人高马大的,面容冷硬,一双眸子硕硕放光,身着便服,腰间佩着刀,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凤言一见来人不是个善茬儿,于是赶紧收起了脸上的厌烦之色,换上了和煦的笑,问道:“这位大侠,请问您有何事儿?这店里乱糟糟的,小的没听清。”

    “哼,没听清?我看你是没带脑子来!”那男子冷冷的一声哼,气势是咄咄逼人。

    “韩鹰,休得无礼。”正在凤言想要发作之际,却被男子的一句话给拦了下来。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凤言下意识的一抬眸,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只此一瞥,便惊得凤言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

    前方坐在轮椅之中的男子,一袭白衣加身,干净得纤尘不染,娴雅雍容中透着一股淡漠,也许是久病的缘故,行动之间自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双如朗星般明亮的眼睛,还有那两片轮廓分明的唇,都是凤言在几度魂牵梦萦中,都难以企及的期盼奢求,却没想到今日,他就在眼前了!

    “华。。。华倦。”凤言红唇颤抖着,低声道出心爱男子的名字,却在不知不觉中,已挂上了清泪两行。

    陆秉笙微微蹙了一下眉,被这归雁客栈小伙计炙热的凝望着,感觉有些不自在。

    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子,再次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却不知道他眼神中的复杂情感,是来自哪里的?

    “敢问这位店家,不知方姑娘是否住在这里?”木制轮椅被侍从轻推上前,陆秉笙优雅的一拱手,向凤言开口询问着。

    凤言被面前的情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他叫自己什么?店家?

    这么许多年来,凤言幻想过无数次与他相见的情景,每次都是她向他诉说着她的思念,而他,都会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给与她最为真挚的安慰。

    他会说:“未央,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

    而她会回答:“华倦,我何尝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你,只为当年那个承诺,我一直都在找寻着你,从未放弃过。”

    可是如今,他果真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连她是谁他都不记得了。

    从门外刚一进入,骁王就看到凤言全身颤抖着呆坐在方桌前,望着面前坐着轮椅的男子,默默的流着泪。

    顿时心头升起一阵烦闷,疾走两步来到凤言面前,低声询问着:“凤言,出了什么事儿?有人欺负你了吗?”

    站在骁王身后的飞羽一眼瞄见了陆秉笙,低声朝着华妍公主说道:“公主,这不是陆公子吗?”

    华妍公主抬头一瞧,果然是不久前才认识的那位陆公子,此时的他也瞧见了自己,并对着她投来一记婉如春风般的笑。

    “陆公子,别来无恙。”对于陆秉笙的突然到访,华妍公主感到有些意外,故而心头出现一些慌乱。

    凤言一见骁王进了门,怕他对这位陆公子的身份起疑,连忙收起了脸上的悲伤,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说道:“只是方才想起了一些伤心事儿,现在没事儿了。”

    骁王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朝向面前的陆公子一拱手,说道:“长水门的少门主,失敬失敬。”

    “骁王殿下,幸会幸会。”

    二人热络的打着招呼,好似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可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与几次三番的试探却是显而易见的。

    “陆某放心不下方姑娘,今日前来,是专程探望方姑娘的。”陆秉笙朝着华妍公主微微一笑,顿时使得华妍公主羞赧得低垂着头。

    妹子的反应使骁王心头有些焦躁,这陆公子可是拿着先太子遗物来三江镇的,到底有何居心还不得而知,如今却将自己妹妹勾搭成这幅模样儿了,怎么能不让他心急?

    要怪只能怪冷乔若不争气,那么多的机会摆在面前都把握不住,却让这个来路不明的陆公子占了先机了。

    陆公子的一句话,顿时说得凤言心头颤抖了一下,抬眼望了一眼坐在轮椅中的陆秉笙,只见他面容和煦从容,一双眸子似水缠柔,正在含笑望着华妍公主呢!

    而华妍公主面颊绯红,如同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桃花,低垂着眼帘,妩媚中带着点点羞怯,嘴角儿微微翘起,透着满满的幸福。

    眼看着面前一对璧人两两相望,凤言只觉得脑袋不断胀大着,全身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心头一股一股的疼痛,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涌出,霎时间,便将她所有的理智一扫而空。

    “不。。。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凤言面色苍白,红唇颤抖着说了一句不能成言的话后,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的房间奔去,跑了一段儿路后,只觉得四肢绵软无力,晃晃悠悠的显些跌到。

    一只壮硕有力的大手,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捞起,看着怀中女子惨白得有些吓人的小脸儿,骁王慌乱的问着:“凤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想起了那一日,她对骁王信誓旦旦的说:“他许诺于我就不会食言,他从来都不会对我食言的,你懂吗?”

    她一直都对方华倦许下的每一个诺言深信不疑,因为他从未食言过,即便是一个很小的诺言,他也会达成。

    只是这个江山为聘的誓言,她等了这么多年了,而他却从来没有回来兑现。

    如今,他却视她形同陌路,而他,又与另外的女子两两相望着。

    凤言紧紧闭合双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心头的疼痛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使得她的四肢不断颤抖着,如同孤身一人立于无边无际的冰封荒原之上,四下是漆黑一片的空洞,是她从未有过的冰冷、孤独与绝望。

    只见她神情恍惚的紧咬着下唇,涌出的泪将他的衣襟都染湿了,客栈中人来人往,频频向他二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骁王无奈,只得大踏步的将凤言抱回自己的房间,闭紧房门,两人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忽然,凤言一只柔软的藕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将头深深的扎入他的胸前,肩头攒动着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悲悲切切,令人九转回肠,骁王蹙紧眉头垂眸望着她,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觉得心头异常烦躁,似乎有一团火在烧。

    骁王被凤言的哭声扰得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将凤言颤抖的双肩扶起,望着一张挂满泪水的小脸儿大吼道:“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姓陆的欺负你?我去收拾他!”

    言罢,推开凤言的小身子,起身就要下楼找陆秉笙理论去,却被凤言死死的拽住了一只胳膊。

    “别。。。别去,求你了!”凤言抬起一张挂满泪珠儿的凄苦小脸儿,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眸中,闪着满满的祈求。

    凤言的情绪变化弄得骁王十分疑惑,按理说他为她出气,她应该高兴才对,不知为何她要阻拦着。

    “告诉我原因,不然我就下去找那陆公子问个明白。”骁王眯了眯双眸,重重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着胸前腾腾燃起的那团火。

    “我要找的那个人便是他,可是。。。他却不认识我了!呜呜。。。”凤言努力平复着心头的委屈,最终只道出这么一句话来,便呜咽得再也无法成言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骁王胸中那团火,却奇迹般的消散了,只觉得心头像开了个天窗似的敞亮无比。

    他明白,凤言此时肯定是万分的悲痛,心头的执念存在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却是一场空,那样的落差放在谁身上,都不是轻易能接受得了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显得悲伤一些,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却怎么也悲伤不起来,心头的雀跃像只小鸟一般快要破笼而出。

    努力压制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回身又将凤言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凤言孱弱的肩头,在她耳畔柔声安慰着:“哭吧,哭吧,将心头的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

    找陆公子理论?让他履行当年的承诺?除非他疯了!

第六十四章,玩物

    凤言病了,这一病就昏睡了两个日夜,直到第三日傍晚,才褪去周身的热气,缓缓醒来。

    一觉醒来,发觉喉咙疼得似要冒出火,努力吞了一下口水,却疼得她拧弯了一双黛眉。

    磁器温润细腻的质地,带着丝丝微凉贴上了她的唇,一股药草的氤氲芳香扑鼻而来。

    “未央,该吃药了。”耳畔传来范世殊轻声呢喃,语气中透着丝丝关切与焦急。

    凤言缓缓睁开双眸,眼睛里似乎蒙着一团雾气,带着大病初愈独有的娇柔,微微的张开嘴。

    苦,苦中带着酸涩,就如同她的心一样,像是泡在黄连水中被苦味完全浸透了。

    双手捧起药碗儿,忍住心头锥刺般的疼,一仰头将这满满一碗黑色的药汤全部灌入口中。

    如果咽下的注定是苦涩,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咽呢,如果躲不开,不如直接面对。

    “咳咳。。。”胸口的疼与口中的苦,混成一团扯不清的乱。

    见到未央将药汤直接灌下,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范世殊的心有些疼疼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儿,柔声说:“你慢点儿,药纵然要吃,也不必这样急。”

    是呀,他说得对,即便是必须要咽下的苦,也不必这样急,况且,结局还不一定呢!

    那一日,她一副店伙计的打扮,全身上下透着市井之气,而她与方华倦分开了那么多年,两人都会同记忆中的样子有所出入,他没认出她来也属正常。

    想到这里,凤言忽然抬眸,满含祈求的望着范世殊说道:“世殊,我想恢复女儿身,你能帮我置办几套中山国的服饰吗?”

    前头有那萧公子虎视眈眈的惦记着,范世殊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让未央打扮得太过惹眼,可他也不能将她藏一辈子,如今她向他开了口,他更加难以拒绝了。

    “好,你先睡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人准备。”扶着她躺回床上,又为她拉好被子,范世殊这才出了门,回身望了一眼她憔悴的容颜,轻叹一口气,将房门关紧了。

    凤言满怀着心头的忐忑,越发的觉得自己换回女儿装扮后,华倦一定会认出她来。

    只可惜她手上没有了那半块儿玉佩,不然,她将玉佩拿出来,与他手上的那块儿严丝合缝的拼在一起,他定然会认出她就是他的未央。

    可是,那半块儿玉佩在云冉阳的手中,而他如今怕是恨不得要杀了她。

    无论如何,她要想办法,将那半块儿玉佩拿回来。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面前有一道冷煞的身影儿徐徐逼近,即便是在睡梦中,凤言也被瞬间惊醒了。

    因为,云冉阳回来了。

    这次回来,不仅带着义父大将军王云子翰的最新任务,还有他的最后通牒。

    他与容捷郡主的婚事,已经拖了一年之久,这次恐怕再难拖下去了。

    无论如何,那些恼人的事儿都是后话了,而如今,他又见到了她,那个害得他损失惨重的女人,正像个没事人儿似的酣睡着。

    只要一剑刺过去,便能结束她的性命,她就不会再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了。

    寒光闪闪的凤鸣剑,距离她的脖子只有一寸远,可为何他的心在不停的颤抖着,就连剑都要握不稳了。

    就在云冉阳紧蹙着双眉踌躇时,凤言忽然醒了,圆睁着一双充满恐惧的眸子,无助的望着他。

    凤鸣剑的冷煞之气,将深陷睡眠之中的凤言惊醒了,睁开双眼便看到云冉阳立在自己床头,一柄泛着青紫寒光的宝剑,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凤言顿时明白了一切,他是为她引着骁王捣毁他老巢的事儿,前来报复了。

    该来的终归会来,不过,这笔帐她要与他说清楚。

    是他先利用的她。

    “怎么?前来寻仇了?”想明白后,凤言收起了眸中的惊色,向着云冉阳一声嗤笑。

    如今的她也没什么可畏惧的,早在五年前她就该死了,如今又多活了五年,已经是赚到了。

    “你还真不怕死?”见到凤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神,顿时引起云冉阳一阵的惊诧。

    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谁会不怕死呢?只是怕也没用,人终究难逃一死,只是我认得比较清楚罢了!”如果他真想杀她,不会等到她醒来的,凤言心里明白,云冉阳似乎并不想杀了她。

    “而你,云将军,如果真想杀一个人,会与她扯这么多闲话吗?”

    一句话引得云冉阳怒火中烧,握紧宝剑的一只手也颤抖起来,一双犀利的眼眸紧眯成一道缝儿,周身的冰冷杀气腾升而起。

    冰冷刺骨的剑锋,刚一接近凤言的肌肤,寒彻骨髓的煞气,使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再废话,先花了你这张脸。”被凤言说中了,惹得云冉阳心头的怒一波一波往外拱,紧咬着牙关狠戾的威胁。

    可恶的女人,真是太可恶了,而他居然下不去手!

    “来吧,连同我这一条命,全都拿去吧!”凤言缓缓地闭合双眸,从容不迫的等待着云冉阳下手。

    她知道他下不去手,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

    只要向前移动分毫,以凤鸣剑的锋利,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她的肌肤割破,只要稍稍一用力,她那颗小脑袋便会滚落了。

    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扰乱他的心,令他屡次失控,并且无法集中精神。

    恨她,非常恨,却又狠不下心来惩罚她。望着她那张宁静如水的小脸儿,云冉阳咬紧了牙,奋力压制着心头那股将要滚滚而出的怒火。

    直到云冉阳的另一只手,紧握着那只执着凤鸣剑,却一直颤抖不停的手时,他才明白,就连意外割伤她,他都做不到。

    终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凤鸣剑收回剑鞘,愤然转身朝着窗户而去,想要尽量离这个令他失控的女人远一点儿。

    行到窗边,正要推开窗户离去,只听到凤言不屑的声音再次传来。

    “下不去手?心虚了吗?对你利用了我去打击骁王的事儿,感到内疚了?”

    内疚?利用她?凤言的一声问,使正要离去的云冉阳又折了回来。

    “你说什么?谁利用你了?”冰冷的质问声,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一翻身,以手肘儿抵床,凤言坐起了身。乌黑的长发散开着,两绺青丝垂至胸前,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的惨白如雪。

    虽然全身的热气褪了下去,但这两日以来,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心中的绝望引发了病魔对她的吞噬,而她,最终挺过来了。

    挺是挺过来了,但是,这一场病,使凤言的身体异常的绵软孱弱,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轻晃了两下,最终靠在了床头。

    云冉阳这才发现她的不同,那股子由内而出的娇弱是装不出来的。虽然依旧冷冷的盯着她,可眼中的杀气已明显的消散了不少。

    “你劫持了我,不就是为了引骁王上钩吗?最后还将我当成傻瓜一样的戏弄。。。”凤言愤恨的抬起一双溢满泪水的眸子,双唇微微颤抖的控诉着云冉阳对她的伤害,语气很轻,到最后已然呜咽的出不了声了。

    引骁王上勾没错,但是,云冉阳并未劫持凤言,那一日将她带回去,纯属是个意外。

    因为那日她半醉半醒的状态,着实的令他放心不下,而他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必须离去。

    那日,如果将她一人留在废城墙,云冉阳怕有人趁机占她的便宜,也怕她会被夜间的冷风冻坏了身子,所以,这才将她带回自己的住所。

    而她,居然以为他利用了她!

    所以,她才与骁王串通一气来算计他吗?

    刚刚才熄灭的心头火,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带着周身的寒冷煞气向凤言徐徐逼近,望着她挂满泪水的脸,居然哭得那样的委屈,属不知她将他的一番关心,当成了利用,还串通了他的敌人,在他的背后狠狠的捅上了一刀。

    “你就是个傻瓜,一个大傻瓜!”你傻得永远也看不到我对你的关心与纵容。

    如铁钳般的大手,攥住了凤言潮湿的下巴,云冉阳愤怒的在凤言耳畔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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