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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边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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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的帮助。你对他有恩,他不能弃你而不顾,这有悖将军的为人。”
“可是姑娘应该明白,你只是个多余的女人,你留在这里,只会毁了他的幸福的,还不如回到长陵国去呢!”
秋裳语重心长的为她分析现实,似乎未央的处境,她比她自己更加上心。
“让我走,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未央撩起挂着泪滴的睫毛,讥讽的问向秋裳。
她越是想让自己离开,未央越觉得这里头必有蹊跷。
秋裳看出她眼中的戒备,立刻收起心头的急切,微微一笑,好似满不在乎。
“你离开,于我而言无关紧要,无论你在与不在,将军都会将我放在心头。可是,你的离开,于将军来说就非常重要了。因为你留在他身边,不但不会为他带来任何帮助,还会挑起他与骁王之间的矛盾,让西华国皇帝怀疑云将军的衷心,这对将军目前的处境,是十分不利的。你不可以这么自私!”
秋裳的声声控诉,一波一波的撞击着未央的心,也在逐渐瓦解着她对云冉阳的信任。
也许……真如她所言,自己成了云冉阳的牵绊,也成了他的麻烦了。
“如果上官姑娘想离开,小人已为姑娘准备好了马匹盘缠,大少爷虽然没有明示,想必,他也是这个意思。不然,小人就要监督上官姑娘,吃下这一盅驼蹄羹了,这可是大少爷亲口吩咐的,想必上官姑娘亲耳听到了。”
云白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驼蹄羹,就要逼迫未央吃下,未央惊恐一个闪身,躲到了一旁。
“如果我不走,你们就要杀了我的孩子,是吗?”未央愤怒的瞪圆了一双杏眼,胸口的怒火腾腾的燃烧。
“还请上官姑娘体谅,这可是大少爷的命令,小人不敢违抗。”
云白冷冷一哼,朝着门口儿的两名士兵招了招手,那两名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朝着未央走来,看样子就要对她用强。
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只觉得整颗心都没了知觉,麻木得像一块儿毫无生机的木头。
望着朝自己徐徐逼近的两个人,望着云白嘴角儿的轻蔑,望着秋裳眼中的阴狠与得意,
未央被逼得节节后退。
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的孩子,这也包括云冉阳。这个她今生今世最爱的男人,也不可以。
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滚落,未央颤抖着红唇,口中道着她艰难的抉择。
“银两、马匹在哪里?我走……我走还不行……”
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未央最终选择离去,离开西华国,离开这片熟稔的大漠,离开那个她终其一生都在爱着的男人,永远。
其实,即便他们不逼迫她,她也会离开的。正如秋裳所言,她不会不顾云冉阳的处境,更不会牵绊他的进程。
这事件,只是更加坚定了她离去的决心,彻底斩断了她心底对云冉阳的,眷恋与不舍。
是啊!他早已不是方华倦,不是那个心中只有她一人的儒雅书生,不是那个曾许诺,要以江山为聘的方先生了。
她的华倦,在她十三岁时离开了她,从此,一去不复返,留给她的只有模糊的记忆与那个空洞的誓言。
也许,不久以后,就连记忆也没有了!
江山为聘?那只是他儿时的一句玩笑而已,而她居然当真了!
未央苦涩一笑,伸手将半块玉佩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里。温润的质地,雕刻精美的莲蓬,这半块玉珏曾经陪伴她许多年。
这块玉佩见证着她整个家族的兴旺凋零,也经历着与她逃亡的万苦千辛,陪她日月更替,伴她岁月如梭。
漫漫长路,只因有他的誓言,只因有他的玉佩,她才不会感到孤独。
没有它,自己或许坚持不到现在,不是伤她至深,她怎能将它割舍?
誓言已然背弃,她要信物何用?
“这是他的东西,替我还给他。”握在掌心许久,未央终于下定决心,愤然将玉佩交给了云白。
云白接过玉佩,朝着秋裳微微一笑,随后连忙答应:“请姑娘放心,小人一定会交到大少爷手上的。”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秋裳不再与她纠缠,她还为云冉阳炖了参鸡汤,一会儿,她还有重头戏要演呢!
这里有云白在,她十分放心。
简单的拿了自己的东西,接过云白早已备好的盘缠与水囊,这些东西足够她回到荣城了。
没有拜别任何人,策马扬鞭,只身一骑,奔向了未知的黑暗。
这一夜,她没有流泪,也没有哀伤,有的只是一种坚定,那就是活着的希望。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一定要活着。
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她还有孩子,她只有孩子!
当如火的日头晒得未央眼花缭乱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顾一切的狂奔了一日一夜,没休息,没吃东西,也没顾上喝一口水。
马匹已经跑不动了,四肢都在颤抖着,未央不得不跳下马来,找了个沙丘的阴面,打算在这里休整一下,吃点东西再上路。
可是当她拿起水囊时,这才发现水囊中居然没有一滴水。
“这是怎么回事儿?”未央惊呼出声。
到荣城的路需要三日,这三日,她要穿过这片炙烤的戈壁滩,如果没有水,她该怎么过去?
可是……出发时,水囊明明是满的,自己一口也没喝,为何没了呢?
检查了半天,未央终于知道了结果。
原来水囊的底部,被扎了一个小窟窿,水是从那个小窟窿流出去的。
看那个洞,破的还是新茬儿,未央顿时明白了。
这些都是云白准备的,在她上马之后,有人故意刺破了她的水囊,致使囊中的水都流尽了!
“云白,原来你想要我的命!”
他与秋裳的一唱一和,未央不是没看出来。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仅想赶她走,还想要了她的命。
“我都决定离开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秋裳、云白,只要我还活着,就绝饶了你们!”狠狠的咬着干涸得剥皮的嘴唇,未央面露杀机。
除了江崇武与那个叶先生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未央很少真正的恨过谁,或许因为,没人真正的伤害过她,只是这一次,这两个居心不良的小人,真的将她给惹急了。
云冉阳,不管你有多爱她,我都不会轻饶了她,谁叫她惹了我的孩子!
想起那碗漂着红色花瓣的驼蹄羹,未央瞪红了一双眼睛。
他也曾试图伤害她的孩子,即便她深爱着他,未央也会和他拼命!
“云冉阳,从今以后,你我便恩断义绝。只要我能活着走出这片大漠,就是我要为自己与孩子,讨回公道的时候。”
愤怒,在关键时刻总能激发人的潜能,致使她此刻身处荒漠,炙烤的黄沙似乎要蒸发一切,她依旧不能放弃。
日头是那么强烈的炙烤着大地,未央用匕首,将沙土挖了一个大坑,下面沙土没被日头炙烤,温度还是比较清凉,未央将马拉入坑中,自己也躲在了马匹的阴影处。
坑里的凉意,令她感觉舒服了一些,也使她的头脑,清明了许多。
脱下上衣缠在头顶,又掏出丝帕遮住了脸颊。因为曝晒,会令她迅速失去水分,一旦严重脱水,她就会陷入昏迷。
如果陷入昏迷,就会被永远掩埋在这片黄沙之中了!
从怀中掏出骨哨儿,移至嘴边悠扬吹起。不知道凤焯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见她的呼唤,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盼着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马儿蜷卧一团,疲劳与酷热令它痛苦的嘶鸣着,却不知这干涸与酷热,何时可以彻底终结。
。。。
第二百八十一章 ,获救
正午的艳阳,肆意的炙烤着大地,令这片毫无生机的大漠,如同处于燃烧的火炉中央。酷热的浪潮,吐着猩红的信子,无情的吞噬着世间的一切生命。
一日一夜没吃没喝,也没有合眼的未央,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绵软无力,意识也越来越恍惚了!
本想等到日头西斜再赶路,只是时间拖得越久,她的身体越缺水,也越来越虚弱了。
“不行,我要离开……”狠狠的咬了一下干涸的唇,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未央挣扎着起身,眩晕令她的胃部一阵翻腾,扶着马背干呕起来。
艰难的站了起来,用力拉了拉缰绳,那匹疲惫的老马,只哀怨的嘶鸣了几声,无力的低下了头。
“就连你也要放弃生存了吗?”未央苦涩一笑,这句话说得有气无力。
难道苍天真的不给她任何机会,非要她含恨葬身于荒漠吗?
家族的血海深仇,残害自己的秋裳与云白,这样算了吗?
姐姐与弟弟还在江崇武手上,还有那个没来得急道别的夫君……方萦回。
曾几何时,自己憎恨过他,可如今,当她快要离开人世之时,他却是自己心底的一份独特牵挂。
“方萦回,与你相遇注定是一场劫,而你却要一意孤行的走到底。这一世,是我对不起你。你的情,我无以为报,只盼有来世,让我有机会可以偿还。”
而云冉阳,还是算了吧!她不想与他告别,他对她的态度,令她心灰意冷。
恨他,怨他?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只盼来生,不要重逢,避免一错再错。
也许感知了她此时的绝望,腹中的小人奋力的扭动着身体,那股强有力的不满,居然令未央疼得弯下了腰。
发觉自己居然忽视了她/他的存在,未央心头一疼,惭愧的说道:“对不起,宝贝,娘错了,娘不该怯懦,更不该轻言放弃……呜呜……娘错了……”
擦干脸上的清泪,未央已是一脸坚定,虽然步履蹒跚,但她依旧前行。
未央吹着骨哨,想要以此给附近经过的商旅,传递着求救信号。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活着走出这片大漠,哪怕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她也不能放弃生的希望,因为,她的孩子不允许。
“哐当”,眼前一黑,未央跌倒在了横穿大漠必经的古道旁。
真的就这样离去了吗?
如果就这样离去了,那她有多少牵挂?还有多少不甘?
躺在炙烤的黄沙上,未央望着头顶那如火的日头,缓缓的闭合了双眸。
太阳,总是那样的光芒万丈,照拂着大地山川,孕育着万物苍生,这世间的一切,无不依赖它的光芒而生长。
可是它只能高高的挂在苍穹之上,独享这份尊荣与孤独,任何的接近,都会是毁灭性的灾难。
就连直视骄阳,都会失明,怎么能与它并肩与共?
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不正与这炙热的娇阳,一摸一样吗?
未央无奈的笑了笑,将自己置于太阳的普照之下,不躲不藏。
“哗啦,哗啦!”驼铃声响起,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影。
“这儿有一个人……”
一个声音虚无缥缈,几个人影儿若有似无……
“主人,是个女子,还活着!”西门豁一只手探上未央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
秦紫玉蹙了蹙眉,踢了一下驼腹,那只骆驼前腿一跪,让秦紫玉从驼背上下来。
从侍从手上接过一把伞,秦紫玉来到上官未央身边查看,只见她一身污垢狼狈,顿时厌恶的拧了一下眉。
“查明身份再施救,别给自己惹麻烦。”
秦紫玉白衣胜雪,翩然而立,语气也与他的人一样,冷漠得不近人情。
西门豁只好点头,向秦紫玉身旁的婢女说道:“纤云,过来翻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文牒?”
纤云领命后,在未央身上仔细翻弄着,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
只是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引起了她的注意。
“启禀主人,这女子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她的身份。”
秦紫玉听闻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迈上驼背,朝着属下吩咐:“启程。”
主人明显不想多管闲事,这可把西门豁急出了一头汗,朝着纤云小声儿问。
“真的没有吗?你再找找,好歹一条人命!”
纤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岂止一条人命,肚子里头还有一个呢!可是主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纤云的话,令西门豁暗自吃了一惊,连忙低声问道:“你是说,她是个孕妇?”
这时队伍已经走远,纤云朝着他点了点头,拉紧缰绳急忙追了过去。
西门豁也跟着走了几步,可他始终放不下那个女子,最后还是折了回来,把未央扛上肩头。
纤云回过头来,看见他的驼背上多了一个人,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你疯了吗?让主人发现了,不但这女子活不成,就连你也要受到处罚。”
“嘘,你小点声儿,出了这片沙漠,我就把她放下,你别声张,有水吗?”西门豁小声儿请求。
纤云望了一眼那女子凸起的小腹,顿时也心软了,解下水囊递给了西门豁。
“水不多了,省着点儿用。”
西门豁感激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我和主人说你押后,天黑之前把她弄走,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纤云留下这么一句警告,驱赶着骆驼,跑到队伍前头去了。
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西门豁掰开她的嘴巴,给她灌了几口水。
“姑娘,姑娘,张嘴,喝水了……”
一边轻唤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喂,总算是喂进去几口水。又将女子的头巾浸湿,围在了她的头上。
“姑娘,姑娘……”
叫了好一阵子,只见她依旧神情恍惚,西门豁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龙虎油,擦在了她的额头以及太阳穴。
皮肤上的冰凉,令未央感觉异常舒适,就像一股清泉注入她的身体一般。
“咳咳……”未央蹙着眉头,咳嗽了几声。
“姑娘,你可醒了,真是太好了!”西门豁高兴的叫出声,随后又怕惊动主人,赶紧捂住了嘴巴。
“您是……哪位?”发觉自己靠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未央戒备的立直了身体,有些惊慌的问。
“我叫西门豁,来自大梁,是我……救了你!”为了消除她的戒备,西门豁率先自报家门。
大梁人?未央蹙紧眉头,随后想起自己的水袋空了,最后昏迷在这片大漠中,本以为就此了却此生,谁知居然又活了过来。的确,自己是被他救了!
“多谢壮士相救!”想明白之后,未央连忙道谢。
西门豁憨憨的笑了笑,摇了摇脑袋说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姑娘,你为何会只身一人来到这大漠深处?”西门豁不解的问。
未央摸了摸小腹,那个小东西也扭动了一下身体,好似告诉母亲,她/他此时安好。
长叹一口气,未央压制着心底的疼,忧伤的开口说道:“他想杀掉孩子,所以,我才会离开他。没想到水袋也被他们动了手脚,当我想喝水时,居然都漏光了!”
未央脸上的哀伤,令西门豁心头一软,随后听到她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顿时把西门豁气坏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真是禽兽不如!”西门豁愤怒得破口大骂。
怀了身子被男人抛弃,还差点儿被害死,她可真是个可怜女子。
侧头看到她脸上的泪,西门豁收起了心头的怒火,轻声安慰着。
“你也不必伤心,为那样的男人落泪,不值得。”
看着他一脸憨厚的样子,未央擦了擦脸上的泪,点了点头。
吃了干粮喝了水,未央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西门豁侧着头看了看她,那被浮沙笼罩着的五官,居然十分精致秀美,顿时令他的心猛然一悸。
又想起了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心底不但有阵阵怒火,还有对她的丝丝怜惜。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霞霭褪去,夜幕降临,驼队在一片平整之处停了下来,打算在此安营扎寨。
想起了纤云的话,西门豁顿时蹙紧了眉头,心头也略有慌张。侧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女子,不知晚上要将她安置在何处?
如果让主人知道了他违抗命令,那的确会是个不小的罪名,以主人的脾气,他绝对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思前想后,还是不能让主人知道此事,他打算将她隐匿起来。
慌乱的四下张望,发现地上放着几只巨大的红漆箱子,躲一个人进去绰绰有余。
一见有人朝着这边过来,西门豁赶紧将未央挡在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赶快,赶快躲进箱子里去。”
未央慌乱的打开一只箱子,一个迈腿就躲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箱子里头全是衣物,还有缕缕的迦南香沁入鼻息。
沿着柔软的衣料摸索着,居然都是由上等的帛锦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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