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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多情手打(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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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铮这才看清,是秦斌窝在门口缩成了一团,难道这一晚上他都在这里睡觉?
  秦斌拍拍身上的土,看苏铮渐渐镇定下来才说,“我不放心……”声音渐渐放低,他觉得没来由的心虚,好像自己在做一件没资格的事情,下意识的低下头。
  苏铮咽了口吐沫,一指扔飞的垃圾袋,“你把它扔了,然后进来吃饭吧!”
  秦斌咧嘴一乐,痛快的答应下来。苏铮看着他去而复返,才把门交给他随后带上。
  
  苏铮在办公位上坐好,孟绂还没有回来。王律师好像霜打的茄子有些蔫耷耷的。路亚说,她曾经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还是路亚给送进办公室的。不过貌似范律师不准。路亚总结说,明明就是不想走,真想走的,早就收拾好开溜了,还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知道?不就是想显摆一下她很重要么!
  苏铮微笑着听完她的牢骚,然后问:“路亚,你有男朋友吗?”
  “啊?你问哪个?”路亚一脸茫然,她的年纪对介绍对象还比较陌生。
  “现行有效的。”苏铮也不含糊。
  扑哧,路亚被她逗笑,说:“苏姐,您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还别说,我前两天刚踹了一不识相的,目前空窗!”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苏铮一副大姐的模样,甚至都带了点慈祥,“人家可是老实孩子,工作也不错,我是看着不错,才给你介绍的。你要是胡来,就当我没说。”
  路亚眼珠一转,拉长了腔调说:“不糊……是葛聪吧?”
  葛聪来过所里找苏铮几次,路亚小丫头对帅哥过目不忘。
  苏铮一愣,问她怎么知道。
  路亚一副“我就知道”的拽样说:“你有几个认识的人啊?男的更是少的可怜!”
  苏铮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朋友遍天下的自己竟然成了几乎没人睬的角落?嘿嘿干笑了两声,苏铮问路亚到底行不行?
  路亚装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帅哥嘛,见见也养眼!”
  
  苏铮给葛聪拨了电话,问他何时有空。葛聪反问她昨晚上是不是有事?苏铮说没事,忘了个文件,本来想问问是不是落在他那里了,后来发现就在桌子上的文件堆里,葛聪不疑有他。苏铮把路亚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这个小丫头除了不爱学习,其他都还好,长的漂亮人也聪明,而且很有是非心。
  苏铮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路亚的“是非”心相当丰富,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葛聪想了想,和路亚一样对相亲略有排斥,不过既然是苏铮介绍,答应就是。
  葛聪放下电话,心里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他算了算自己和苏铮的岁数,也就是四五岁,怎么弄得好像有代沟似的?深深的叹了口气,葛聪把手交叠在脑后,眼前又浮现出一片水桃红的颜色……
  
  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又剩下一堆文件,苏铮怕旧事重演,天色擦黑就离开所里。小区还是那个小区,保安还是那个保安,那天晚上看起来有些闷骚的保安好像是个小头目,懒洋洋的四处巡视,看见苏铮,只是点了点头。
  苏铮小心的踏出电梯,没有任何动静。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她把手伸进包里,那里有一把新买的防狼器,和一把小榔头!
  拐弯没看见任何人,邻居家的防盗门紧锁着,没有任何动静。走廊的感应灯幽幽的亮着,一个信封贴在门上,上面用签字笔端正的写着:XXXX号住户 苏女士 敬启。
  苏铮左右看看,取下信,撕开封口,里面是张手写的便签。那人自称是隔壁的业主,他听保安说昨天晚上他的租户给苏女士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感到非常抱歉。因此人已经拖欠房租很久,他现在把房屋收回,不再租给他。相信以后,也不会因此再打扰苏女士。请苏女士海涵谅解云云。
  苏铮看完了,松了口气。拿出钥匙,哗啦哗啦的开门。也许将来还有别的麻烦,但是少一个算一个,至少目前暂时不用担心那个庞先生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秦斌早上吃完饭就离开了。他们甚至没有过多的交谈,苏铮不敢看他,好像秦斌也一直低头喝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插曲,每一个离婚的女人在离开后总有一些很难立即改正的习惯,需要时间来淡化。
  而男人,大概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第十式(上)

  出自易经离卦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功如其名;去势奇快;攻其不备;在于出奇制胜。但全观离卦九四,“突如其来如”有狗从其窝中冷不防地冲出来袭击路过的自己的象义;焚如系干柴遇烈火,星火燎原,其势迅速猛烈之象义;死如象征生命活力突然终止,最后这个失去生命力的有机体就剩下干枯的茎叶或枯骨;弃如象征粮食与杂物混合在一起,然后倒掉分选出来的杂物。四象并列,皆有借助外来之突然势力,反诸自己行旧去新来之意。
  
  行道树上的叶子全都掉光的时候,苏铮已经被老师叫去三次,和所有的家长一样,无论她自己如何曾经优秀,现在全是躬身受教的坏孩子家长。好在苏铮小时候就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对挨训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让她焦心的,是秦朝在学校表现出来的暴躁和狂傲实在有些反常。回来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扯着嗓门喊:我愿意!
  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出。苏铮瞅着儿子,觉得一下子陌生了。才一年级,怎么就这么不服管?
  办公室里依然忙碌如旧,律所都是凭本事吃饭,能在一起闲聊就不多,何况是跟别人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自家孩子!苏铮心里着急,也不能像电视上演的国企,互相聊一聊寻求解决之道。
  范律师显示了他强大的和稀泥功夫。王律师依旧洋洋得意的留在所里,而孟律师还是每天忙活着吃力不讨好的刑事案。孟绂做刑事案名气越来越大,有些单位诉讼之后也愿意把顾问的事情交给他,孟绂就转给苏铮。孟绂对钱看的很淡,苏铮只求温饱,两人五五六 四的分成,被其他人笑话为夫妻店。
  这天,老师一大早就把苏铮叫过去。还以为秦朝又做了什么错事,匆匆忙忙过去一看才知道是什么募捐。老师问为什么秦朝不捐?苏铮吃惊的问怎么还有这回事?没听孩子说啊!老师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上下打量了一眼苏铮,说苏律师,我知道你工作很忙,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很累,可是再忙再累也不能忽略孩子啊!老师语重心长,苏铮还是听到话里的责难:要了孩子又不负责任,一个人带不了还离婚!面上诺诺着,替朝朝捐了二百块钱将功赎罪,开着车回单位,心里却酸溜溜的。
  孟绂忙的团团转,一见苏铮就招手把她叫过去:“来来来,我问你葛聪是不是有个表姐在这个公司?”
  苏铮一看递过来的名片,是郎曼代理处的名字:“嗯,是。怎么了?”
  “哦,米倍明的项目需要进口她们的设备。原来是通过下面的代理商谈的,如果能找到这个代理处直接和总部谈,会省很多钱。进出口方面有秦斌负责,不会有问题!”
  “你还做米倍明的项目?那不是王律师的吗?”苏铮压低了声音问。
  孟绂不耐烦的一挥手:“谁理她啊!我这不是看见了嘛。”
  “名片哪儿来的?”苏铮皱紧眉头。孟绂做案子做多了,似乎学的很江湖,有时候没规矩的很。她亲眼看见晚上十一点,孟绂撬开范律师的办公室,在一份文件上盖章。下文如何她不晓得,反正那件案子范律师大发雷霆之后也没办法,就是又换了一把锁。
  孟绂说:“从秦斌桌子上拿的。”
  “秦斌?”苏铮眯起眼睛。
  孟绂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嘿嘿干笑了两声交代:“他、他租我的房子住。”
  “你们俩住一起?!”苏铮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这个孟绂什么!她万分肯定,这个孟绂一定会跟秦斌说自己的事情,而且他绝对没安好心!
  “我看他挺可怜的,一大男人变成那样子,支援一下呗!”孟绂为自己辩解。
  “租金是多少?”
  “呃——”孟绂伸出五根手指头,眼瞅着苏铮变脸,赶紧灭掉一根——还不管用,又灭掉一根,然后说:“不能再便宜啦!”
  苏铮稍稍缓和了一下颜色,警告他:“嘴巴严点,不然这些工作你自己做!”她一指眼前堆成山的文件,恶狠狠的威胁。
  孟绂捣头如蒜,略带讨好的说:“下个月就是新季度,我立刻按三千办!”
  苏铮舒了口气,正要走,孟绂又抓住她:“你去找找郎曼,搭个桥呗?”
  苏铮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想做秦斌的?我告诉你,他们的顾问我不干!”
  “我这不是帮咱朝朝小伙子嘛。不能便宜了那个姓王的吧?这样,你把姓郎的介绍给我,我去搭桥去。剩下的你不用管!”
  苏铮看不懂他葫芦里的药,但是……也说不清什么心态,还是点头答应了。
  
  孟绂果然没有再麻烦他,除了经常念叨一下进度别无其他。
  朝朝的情况时好时坏,不过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孩子的脾气像发作似的,突然就会爆发,不是打架就是骂人,平时到会乖乖的。老师姓魏,说话很小心,但也委婉的说这孩子可能缺乏安全感。
  苏铮只觉自己已经尽力,秦斌也守着约定,到了周末就带他一起去玩儿。或者真像老师告诉自己的,秦朝打小朋友的时候说:“有爸妈带着去动物园很了不起么?我家还去过欢乐谷!”
  苏铮问秦朝:“这个周末去哪里?”
  秦朝玩儿着书包带,“吃饭吧!有个阿姨要请老爸吃饭,老爸说带我去。唉!”小大人儿似的看着窗外,“带小孩就一定要去肯德基吗?”
  看着秦朝愤愤的样子,苏铮笑了笑,“你可以告诉你爹想吃什么?”
  “没有想吃的。没意思!”秦朝很快接了一句,径自低头。
  苏铮脸色一沉,她不喜欢看见孩子这个样子,成熟太快。尚未体会欢乐的深意,便过早的强说愁……或许,他真的愁?
  苏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专心开车。电视里那些大道理固然正确,但是平常生活中面对面的讲那么多道理总有些尴尬做作。
  “妈,又有人追我爸了。”秦朝低着头嘟囔,“她说她是老爸的大学同学,青梅竹马。”
  “臭小子,你懂青梅竹马是什么吗?”苏铮笑骂,心里一沉。
  “懂。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我百度了。”秦朝甩着书包带。
  苏铮吃惊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儿子经常跟着自己上网,但是才一年级,能认得那么多字么?“你认得字,打字的?”
  “查字典啊!”秦朝觉得老娘很笨,“我让她给我写下来,我查字典,然后打拼音啊!”
  苏铮后悔早教太及时,让这小子那么小就会查字典。尤其是在字典背后写着:老头老po别打架,打破了bi子我hai pa。这种无厘头的顺口溜。
  儿子最近很好学,认字水平突飞猛进。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但是认知却没问题。苏铮在想,以后得限制他上网,别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妈,她要跟老爹是青梅竹马,那你和老爹不就是老青梅竹马了?”
  “扑哧”苏铮乐出来,“什么是老青梅竹马啊?”
  “就是你们认识的更早呗!”秦朝顿了顿,“她和老爸做生意呢,老爸不喜欢她。”
  “你呢?”
  “一般般吧。她又不是我妈,老爸的女人关我什么事!”秦朝的话透着不相称的成熟,却仿佛是想了很久自然而然的流露。
  苏铮心里愈发的慌张,绿灯没看到,被后面的车嘀了一下。
  “妈……”秦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开口,“老爸……还回来么?”
  眼睛突然就酸了,借着转弯苏铮向左侧看去,不敢看儿子期盼的脸。该怎么跟他解释,感情没了,一切都结束了?又或者该怎么解释,父母都爱你,但是却不再相爱了?这种事说着简单,但是该怎么向更简单的孩子解释呢?
  
  周末,秦斌送秦朝回来。苏铮呆在父母那里,她实在不知道该向何处寻找力量,只能借父母的温暖一用。但是,具体的苦恼却不肯透露半个字!
  父母的小区是那种老社区,低矮的楼房间种着粗壮的法国梧桐,甬路刚刚修整,停着各式各样的汽车,再过去就是发黄的草坪和褐色的花枝。地上铺满宽大的落叶,每天都是一层,晚上无人清扫,踩上去沙沙作响。
  在小区门口接了秦朝,正要回去,秦斌说:“有空么?有点事……”
  苏铮点点头。她一直以为离婚了就不要去“麻烦”前夫,但是秦朝的反应告诉她,必要的时候还需要跟父母同时呆在一起,也许等他大些就不再要求了吧?
  秦斌似乎松了口气,走在苏铮身边,慢慢进了小区。外面的车水马龙立刻被挡住,小区里人很少,除了耳边稍稍有些凌厉的北风,一切都很祥和。尤其是厚厚的落叶,引起秦朝浓烈的兴趣,使劲踩着,去听叶子碎裂的细微之声。不过,在他踩叶子之前,却先跑到苏铮和秦斌之间,一手一个牵起来,荡秋千一般走着晃着踩着,极开心。
  苏铮低头看他,心里也无端的轻松许多,抬起头,秦斌也正低头注视着儿子玩耍。似乎感应到苏铮的目光,秦斌回看过来,对视的刹那,苏铮心头一暖一慌一失落,眨眼的功夫,彼此又客气起来。
  
  秦斌握着儿子的小手,斟酌了一下,说道:“郎曼你认识吧?葛聪的表姐,听说还是你接的飞机。”
  苏铮点点头,她也算暗中搭桥人。看来孟绂的嘴巴够严,没说牵线的事情。
  “她是我大学的学妹,不是一个院系的,不过在学生会的时候见过几次。”秦斌的话流畅起来,“这次米先生的项目这部分由我分包,想不到她正好做亚太的负责人。最近她们正准备把办事处改成公司,我们这单生意对她的意义也很大。所以,算是一个好兆头吧。”
  苏铮静静的听着,她不明白,和自己讲这些干什么?
  “不过,她刚回来,又不愿意麻烦亲戚,想自己租房子。”秦斌看了看苏铮,依然沉静的低着头,悠然的踱着步子,比起他的紧张苏铮似乎更为镇静,也许真的不在乎?秦斌的脑子走了一下神,话音停下来。苏铮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停在这里?
  秦斌赶紧收敛神思,继续说:“她让我帮她租房子。”
  苏铮想起儿子说的话,又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但是他们已经离婚了,这些似乎不是自己的管辖范围,连吃醋的权力都没有了!苏铮心里有些袼瘿,嘴上还是说:“嗯,她刚回来,父母又在外地,本地就算葛聪家里近了。不过葛聪是男的,是不大方便。”
  秦斌听她说的详细,心想你倒是很了解葛聪,难道孟绂说的都是真的?来不及想许多,便接着苏铮的话说:“是这样的,她知道我有一处空房子,想租下来。我想跟你说一声。”
  苏铮愣了一下,秦斌与孟绂合租,竟然还有一处空房子?且不论这空房子的来龙去脉,租给郎曼为什么要争取自己的意见?
  “呃,我们的协议都把财产说清楚了。你的自己的财产可以由你自己处置,无需问我。”苏铮斟酌着,尽量公允的说。秦斌不是隐匿财产骗人的人,这点大可放心。但是苏铮也不想他误会自己多么贪财。
  秦斌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这套房……是在你隔壁。”
  啊?苏铮瞪大眼睛看着他,半天才反过味儿来:“庞先生的房子——你租了?”
  秦斌点点头:“我怕他再去找你麻烦,跟房东商量了一下,就租下来了。这样也不至于有乱七八糟的人再打扰你,呃,你们娘俩。”秦斌转了转舌头。
  苏铮恍然大悟,难怪那个房东肯写那么客气的道歉字条,怕也是秦斌让做的。
  秦斌以为她在担心房租,兀自说道:“其实也不亏。虽然空了一阵,但是郎曼是公司掏钱,还支付美金呢!”他笑了笑,一副赚到的模样,“我是租给她们公司,要得可不便宜。”
  秦斌不想让苏铮误会自己别有所图,是以租下房子之后依然住在孟绂那里。孟绂心疼的肝儿颤,却被秦斌严肃警告不许告诉苏铮。孟绂虽然口头应了,心里不服气。听说郎曼要找房子,立刻想起秦斌这里,曲里拐弯的告诉郎曼秦斌手中空着一套房子,郎曼有自己的打算,一听正中下怀,便让孟绂去找秦斌说说。孟绂两头做好人,却逼得秦斌不得不把这事儿告诉苏铮,免得郎曼搬来让苏铮误会。
  孟绂骨子里有股无赖劲儿,要是不服谁,不分男女绝对不会让你愉快。好比两个小孩打架,有恶狠狠打完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也有当时打不过逃跑了,回头趁你不备回来捅你一下,一直可以持续一年,直到你认输为止的。孟绂就是后者。不过那人若是朋友,也就是这样的恶作剧;要不是朋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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