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明月-第1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安坊的世子府,外书房内外却已是一片灯火通明,匆匆从后院赶过来的麴崇裕头发是随意束起,身上披风与袍子的颜色也颇有些不搭,此刻怔怔的站在那里,良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便是这些了?”
站在他对面的王君孟身上穿的还是赴宴时的那身衣裳,眼里满是血丝,担忧的看了麴崇裕一眼才道,“家父听来的便是这些,或许苏子玉私下与张家还有旁的约定也未可知。”
屋里又一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再次开口时,麴崇裕的语气却变得分外平静,“也就是说,给张氏女一个平妻身份,给西州高门几个大都护府的属官名额,外加若干空头承诺,就轻轻松松买到了这么多家族,苏子玉的这笔买卖,果真划算得很。”
王君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想了片刻才道,“他们也是久有怨气,眼里又只剩下自家那点粮米钱帛,被苏氏威逼利诱,百般挑唆,才一时迷了心窍。”
麴崇裕淡淡的一笑,“心窍,他们有心么?高昌国一百多年同富贵,长安城二十多年共患难,不过为了些许蝇头小利,一夜之间便与麴氏的仇敌联手,从背后捅了我们父子一刀,但凡有一点心肠的人,如何做得出来?”
他的语气出奇的平缓,不带丝毫火气,听在王君孟的耳朵里,却越发的不是滋味,只能道,“玉郎,如今还是要想想要如何凑足这剩下的两万多石粮米,是征粮还是购粮,都要快些动手才好。不然被苏氏父子抓住这个由头,不知又会安下什么罪名来。”
麴崇裕的笑容有些冷峭,“这个倒是不急,横竖总有法子。倒是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
王君孟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心里也乱得很,家父固执己见,我劝不动他,可你也知道镜娘的性子,她若得知此事,是绝不会在王家再住一日的,也不知她是会回都护府,还是来你这里。横竖……她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住着便是”
麴崇裕看了他一眼,淡漠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暖意,“让她来我这边,此事无论如何都要瞒着都督”
王君孟顿时松了口气,“那敢情好,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去跟都督说。”他想了想又道,“玉郎,今日粮仓那边,你还是莫去了,今日各家家主都会躲开,是一些旁支子弟出面,与他们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麴崇裕摇了摇头,“不,这两日我要守在那里,我要看清楚每一家,记清楚每一个人。”他转过身去,负手望着刚刚透入一点清光的高窗,声音越发的轻缓,“如此,日后我才不会再心慈手软”
王君孟心头一寒,讷讷半晌才道,“玉郎,你……这些人,不值当你气恼,咱们还是想法子筹粮要紧。”看了看窗外又道,“天色也亮了,我先走一步,或许午后便会搬过来。”
麴崇裕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王君孟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麴崇裕沉默片刻,突然扬声道,“来人”
书房外的随从忙挑帘走了进来,麴崇裕沉声道,“你悄悄跟着王明府,看他去了哪里,立刻回来报给我。”
长随愕然抬起头来,见到麴崇裕冰冷的面孔,不敢多问,忙应声退了出去。
眼见窗外的那抹曙光从微弱渐渐转为明朗,麴崇裕的心头却是越来越沉,好容易帘外才传来了长随声音,“世子……”
他霍然转过身,“报”
大约是刚刚跑了一路,长随的声音不算太稳,“王明府出了府,在坊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去了曲水坊的裴宅。小的让阿宽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等着。世子您看,待会儿可还要小的们跟着明府。”
他是去找裴行俭商量了……麴崇裕松了口气,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站得双腿都有些发僵了,想了想低声道,“不必了,你让阿宽也回来,再叫人把西院立刻收拾出来,物件都要用最好的。”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匆匆的去得远了,他又站了一会儿,突然摇头一笑,脸上的阴霾散去了大半,掀起门帘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初升的阳光已斜照在校场边的西州粮仓之上,只是进入校场的粮车却是稀稀拉拉,每队粮车都不过二三十辆,眼见已到了开仓收粮的时辰,校场上却还有一半地方是空落落的。
仓曹参军张高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头,既不敢看场面惨淡的校场,也不敢看神情冷淡的麴崇裕,瞟了一眼天色,到底还是鼓足勇气喝道,“开仓”
待安排好了称量搬运记录的人手,他才走到麴崇裕面前,恭恭敬敬的低声道,“启禀世子,粮仓已开,这些事情繁琐得紧,世子先回,这里有属下看着便好。”
麴崇裕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喜怒,“来人”
张高唬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惊恐的抬起了头。麴崇裕却面色平静的接着道,“去搬一张胡床,一张案几,再来一壶酒一个杯子……”
张高愕然张大了嘴,实在有些不明所以,麴崇裕的长随脸上也是一片茫然,却还是忙忙的转身下去,不大功夫便把胡床和案几搬了出来,又道,“启禀世子,酒壶酒杯小的已让人回去取了,请世子稍候片刻。”
麴崇裕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目无表情的看着差役们收粮入仓。他的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都觉得有如芒刺在背,正难熬中,却听有人远远的笑道,“玉郎好兴致”
从校场外大步流星走过来的,不是长史裴行俭是谁?
麴崇裕看了看空荡荡的校场,又看了看裴行俭脸上的笑容,一时简直连话都懒得说。却见裴行俭身后气喘吁吁的跟着自家随从,手里拿着酒壶和银杯,一面将东西放到了案几之上,一面笑道,“长史稍等,小的再去取个杯子。”有人又忙不迭的搬了另一张胡床过来,随即便如释重负的远远退到了一旁。
麴崇裕忍不住“哼”了一声。
裴行俭一撩长袍下摆坐了下来,伸手给麴崇裕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微笑着拱了拱手,“今日行俭特来恭贺世子。”
麴崇裕的目光依然落在校场之上,冷冷的道,“长史何必如此作态?今日之事,原是我麴崇裕识人不明,心存妄想,让长史见笑了。”
裴行俭呵呵一笑,“行俭绝无此意,昨夜之事,王明府已悉数告知于我,此事来得虽略有些突兀,但细细想来,原也怪不得他们。”
麴崇裕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你此言何意?”
裴行俭想了想才道,“今日晨间,我还与拙荆提起了此事,拙荆说了一句话,家族之间,犹如邦国,无所谓敌友,有的,不过是一个利字。昔日西州高门与麴家同进退,不过是因为彼此同福同祸,如今既然有人给他们的利远远大于麴氏,自然便是他们与麴家一刀两断之时,你我都是世家子弟,难不成到了今日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
麴崇裕默然片刻,点了点头,“说得好有的不过是一个利字,是崇裕着相了……喝完这壶酒,我便回去。”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裴行俭目光在校场上缓缓扫过,声音低了下来,“的确是该回去,昨夜之事有一两处颇为蹊跷,看来有些事,咱们只怕还要早做打算。”
麴崇裕心头一凛,低头想了片刻,眼神冷了下去,“你说得对,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裴行俭摇头,“这还难说,只是有备无患,你在大都护府那边应当也有眼线,定要让他们多盯着大都护府的动静,尤其是苏海政的亲兵。”
麴崇裕怔了片刻,眉宇间掠过一丝怒色,“他们敢”
裴行俭的笑容里带上了嘲色,“屠城掠地都敢,还有什么不敢?”
麴崇裕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裴行俭笑了起来,“要看得清楚,只怕还是要少喝一些,此事又不靠着酒量来决胜负。再说,教人见了,还道咱们是束手无策、借酒浇愁。”
麴崇裕把酒杯一扔,站了起来,“你不用激我,此事我早间便已想得明白,此事一了,这西州便再不会有职官必出高门之例,我也再不会容他们插手政务财税”
裴行俭也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还是淡淡的,“早该如此。须知万物消长,自有定数,世家之兴,原在于德与才,若如都督这般,不论贤愚,将西州上下官职都留与他们,不论对错,凡事都先想着他们,这才养出了一帮不思进取、唯利是图的小人,若不破了这例,于西州固然不利,于这些高门大姓则为害更多。破而后立,唯有如此,他们或许还能再兴之日。”
麴崇裕的声音冰冷,“他们是兴是衰,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只消让他们记住,负我麴崇裕者,我必加倍还之”
裴行俭摇头一笑,没有做声,麴崇裕的目光却突然一凝,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苏子玉果然来了”
裴行俭转头一看,只见苏南瑾正不紧不慢的从校场外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一件深碧色的长袍,腰间束着青玉蹀躞带,与平日的戎装模样甚是不同,却是意气风发,满脸笑容,看见裴行俭与麴崇裕,远远的便抱了抱手,“守约,玉郎,两位好生勤勉”
麴崇裕的长随刚刚喘着粗气拿了一个酒杯过来,看着这架势,摸了摸头,“小的再去拿一个酒杯。”说完撒腿又跑了。
苏南瑾已笑吟吟的走到了两人跟前,目光往案几上一瞟,嘴角咧得更开,“原来两位不但勤勉,还有这般兴致,却不知今日这粮收得如何?”
裴行俭微笑道,“与料想的差不太多,大约总能收上三五千石。”
苏南瑾脸上露出了夸张的诧异之色,“喔,那西州的十三万石粮草便如此收齐了。”
裴行俭面不改色的点头,“自是齐了,只怕还会多出不少,听闻今日市坊里颇有几处粮铺关门,粮价应声而涨,这几千石粮米真真是及时雨,正好拿来平抑粮价。”
苏南瑾有些愕然,万万料不到裴行俭会这样当面胡扯,一时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了两声,“守约果然是守约,不知一个月后,西州可否如期发出军粮?”
裴行俭的语气依然笃定无比,“子玉放心,绝不会耽误大都护之事。”
苏南瑾心里不由冷哼一声,却也知道此事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胸口不由微微有些发闷。想了想又笑道,“南瑾此来,是为了知会两位一声,南瑾在洛阳坊刚刚购得了一处院落,下月初六,便会到张家下函,两位若是有暇,还望光临。”
麴崇裕感兴趣的挑起了眉头,“喔,那倒是要恭喜子玉兄了只是……张氏女,不知是哪一位张家娘子?”
苏南瑾压了压眉间的得色,“是张参军的堂妹。”
麴崇裕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莫不是那位西州第一美人?苏兄当真是艳福不浅,这位张娘子生得绝色不说,那一手好琴,一手好茶,一手好字,满西州再没有第二个女子能比,她做的箫笛也极好,我手头那两支至今都还不曾有一丝裂缝,说到举止谈吐,更是得体,莫说西州,只怕长安贵女比得上她的也不多……”
苏南瑾先头还含笑听着,越听那笑容便越有些挂不住,好容易等麴崇裕停了嘴,才干笑了两声,“你们西州城,高门之间来往倒是密切。”
麴崇裕一本正经的摇头,“非也这位张娘子名声虽大,寻常人是轻易见不到的,也就是我和守约运道好些,有幸喝过她的煎的好茶,吹过她做的箫笛,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哪里及得上子玉兄的福气守约,你说是也不是?”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这位张娘子不还认了守约做义兄的么?守约,恭喜恭喜,子玉竟是成了你的妹婿了”
裴行俭笑了笑没做声,苏子玉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勉强笑了一声,“原来我与守约还有这等缘分,倒是巧了,你们先忙,我也该回营了,告辞。”抱了抱手,转身便走,步子比来时快了何止一倍
麴崇裕望着苏南瑾的背影,挑着眉头笑了起来,裴行俭轻轻摇头,“玉郎,你此番行径,非君子所为。”
麴崇裕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君子?从今往后,我麴崇裕若再做一回君子,便让我变个石龟,一世驮碑”他冷笑着转头看向裴行俭,“只是你裴守约今日在此可敢说一句,你当初认了这个妹子,不是为了往苏子玉心头埋刺?敢做不敢说,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裴行俭咳了一声,恍若不闻的低头理了理衣襟,“玉郎,我倒是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不知你家的部曲仆从里,精于弓马的有多少人?”
麴崇裕脸色顿时一敛,“你问这个做甚?”
第97章攻心为上枉自聪明
第97章攻心为上枉自聪明
为什么要打听麴家精于弓马的部曲人数?
裴行俭只是笑着看了一眼麴崇裕,没有做声。
麴崇裕瞬间醒悟过来,沉默了片刻才道,“有五百余人。”西州战乱频繁,高门大姓都会以部曲为名养些私兵,麴家的五百部曲,却比寻常私兵要精锐凶悍得多,只是由于至今还未曾动用过的,知道的人却是甚少。想到自己曾认真打算过乘着战乱让他们袭杀裴行俭,麴崇裕心头一时不由有些百感交集。
裴行俭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点了点头,“战力如何?”
麴崇裕的眉宇间多了一丝傲意,“足以与……”他想说足以与任何精兵一战,却突然想起了苏定方的那支亲兵,舌头顿时打起结来,顿了顿才道,“足以和大都护府的精兵一战。”
见裴行俭沉吟不语,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想……”
裴行俭笑着摇了摇头,“眼下还用不上。今日晨间,我已把白三几个派去了昆陵都护府,算起来再过些日子,方烈便会送妻儿来西州,正好去迎上一迎。”
十一月发兵,这还有一个多月,他怎么就派白三去接方烈了?麴崇裕疑惑的看了看裴行俭,见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也知道他的性子,只得暂时按下了心头的疑团,“此次阿烈倒是可以在西州多住些时日,横竖龟兹那边也没什么战功可立,若是苏大都护府再屠两回城,不过是白白惹一身晦气。”
裴行俭笑道,“有兴昔亡可汗在,倒不至于如此。”
此次随军征战的兴昔亡可汗阿史那弥射为人刚毅宽和,在西疆素有威望,麴崇裕自然知道裴行俭所言不虚,却忍不住还是冷笑道,“也不知是谁说过,苏海政有什么不敢的”
裴行俭呵呵一笑,并不接话,停了片刻才道,“这几日杂事颇多,你我莫在这里耗着,还是回都督府吧。”
麴崇裕见他一脸平和,倒是不好再嘲讽下去,转头看了一眼,只见已有两队粮车交完粮米退了出去,校场上越发空落得可怜。他的目光在这些粮车上缓缓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走”
两人还未出校场门口,却见去拿酒杯的那位随从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麴崇裕见了他那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喝斥一句,那随从却叫了起来,“世子、世子快回府,都督、都督病倒了”
麴崇裕脸色顿时一白,撩起袍子便冲了出去。裴行俭忙快步跟上,没走几步,前面的麴崇裕已没了影子。待他到了都督府的后院,只见院内院外已是一片肃静,奴仆们都逼着手站得笔直,只是细看之下,却不难发现好些人头发衣袍不算整洁,有两个脸上还留着大红的掌痕。见了裴行俭,早有人飞奔着进去回报,不一会儿便出来禀道,“世子请长史直接去后院。”
裴行俭心里一沉,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到了后院,麴崇裕挑帘迎了出来,脸色阴沉似水,神情却还镇定,裴行俭不由松了口气,“都督可还好?”
麴崇裕点了点头,“还好,家父有常用的救急药丸,我一早便吩咐过下人当心些,用得还算及时,如今已无大碍了。”
裴行俭点头,“都督是吉人自有天相。”又皱眉问道,“是谁?”
麴崇裕脸上顿时一片寒霜,目光中几乎有火焰喷出来,咬牙道,“是那位卢主簿,他适才过来请家父去赴苏子玉下函之宴,又‘关怀’了一番收粮之事”他早已命令过仆从,谁也不许在都督面前提外面的事情,想着西州这些高门正没脸见他,定然不会上门来自讨没趣,却没想到这一位竟会一刻等不得的找上门来
裴行俭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麴崇裕的脸色正想开口,门内已传来麴智湛略有些虚弱的声音,“玉郎,快把长史请进来。”
麴崇裕忙应了声“是”,两人这才走进房内。却见麴智湛靠着几个软枕,坐在西屋的屏风床上,脸色比平日更灰了一些,那张圆圆的脸孔上,少了惯常挂着的笑容,看去竟有几分令人陌生的锐利。一见裴行俭,开门见山便道,“长史来得正好,你帮我劝劝玉郎,我这身子原是不争气了些,一时又没防备,只是如今却不是意气用事之时,不然便正中了那苏氏的圈套”
裴行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都督不必担忧,玉郎不过是一时担忧气恼,都督既然无事,玉郎自然省得轻重。”
麴崇裕默然片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父亲放心,总要到事情平息了,儿子才好去找他们算账父亲只管好好将养着身子,外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