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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明月-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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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我等,岂不都是米虫?”
裴行俭摇头一笑,“世子过奖。世间之人,若想不做米虫禄蠹,何其难也当日我也曾问过恩师,人生在世,不满百年,王侯将相,乡野匹夫,转眼间不都是这一堆白骨,建功立业或是碌碌一生又有何不同?恩师告诉我,白骨自是绝无不同,只是在他看来,身为男儿,既来这世上一遭,总要令这世间,少一些荒野乱草间的白骨。因此若是为官,当泽及子民,造福一方,而为将者,则当以战止乱,擒贼擒王如此,便是自身最后化为白骨一堆,也无愧于天地,世子在西州的所做所为,自是不能以米虫而论,裴某也不过是这些日子以来,才勉强算不得禄蠹。”
麴崇裕慢慢的喝了一口酒,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答言,依他来看,人生在世,若是不能快意恩仇,纵然无愧天地又有何趣?伯父和父亲难道做过什么有愧于天地之事?当年西州那万千百姓难道都做了有愧天地之事?一旦沦为亡国君民,不都是一个任人宰割只是裴守约……他若是这样想,倒也不算奇怪,他沉吟片刻,还是笑道,“守约胸怀如此,崇裕佩服。”
裴行俭淡淡的一笑,“不敢当,其实对于世子,行俭心里也佩服得很,世子深谋远虑,能屈能伸,只是裴某有一事不解,还望世子指教。”他顿了一顿才道,“以世子之才干,为何执意自囿于西州?“
这一问的声音极为轻缓,但落在麴崇裕的耳里,却是嗡的一声巨响,他蓦然抬头看着裴行俭,目光变得冰冷,半晌才嘲讽的笑了起来,“裴长史,你出身河东名门,又是大唐忠臣之后,有何等雄心壮志都不为过,请不必拿我取笑”
裴行俭的目光依旧平静,“世子所言差矣,若非这门第名声,裴某大约也不至于险些做了草间白骨。所谓门第,其实与这酒囊有何差别?日日捧在手中,自是足以醉生梦死,若是放下,便什么都不是。男儿如我等,学成文武,顶天立地,何必计较他人目光议论?世子,请恕我直言,你太看轻了自己,也太看轻了大唐。”
麴崇裕一时不由说不出话来,旁人若说这个,他自是会嗤之以鼻,他在长安十几年所受的欺辱轻视,岂是几句话能打消的?但认真论起当年的憋屈不得意,他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顶着天煞孤星名头的裴守约,莫说自己不能比,只怕整个大唐也没几个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裴行俭的目光投向了大营中央的灯火摇曳之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长安自有一些宗室纨绔,只是此等人物,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酒囊饭袋,就如大唐之军中将领,若都是世子所见此营数人那般的心胸气度,唐军又焉能创下天军的赫赫威名?”
麴崇裕依然只是默默的仰头喝酒,裴行俭也不再多说,眼见手头这囊新丰桃花酒已所剩不多,麴崇裕才微眯着眼睛笑道,“我也有一事不明,还望守约直言相告,以你的心胸手段,何至于会来西州,会来此处与我饮这一场酒?”
裴行俭放下酒囊,直视着麴崇裕,“一则所谓命数如此,此间曲折原也一言难尽;二则,我生平志向,不过回报师恩君恩,使这月光所照之处,略少几处沙场,略少若干白骨荒丘。”
麴崇裕点了点头,却听裴行俭又问道,“不知世子胸中所愿,又是何事?”
麴崇裕沉默片刻,扬眉一笑,“崇裕不敢与守约相比,只是既然身在西州,自然也希望此地风调雨顺,此外么,”他笑了笑,“有时难免也会思量,那些喜爱将他人踩在脚下之人,他们的头顶脸面若是踩起来,却不知会是何种滋味。”
裴行俭怔了怔,不由摇头苦笑,举起手中的酒囊,“玉郎请”
麴崇裕斜睨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欢畅,好容易才止住笑,“守约请”
此后两日,战场上风平浪静,贺鲁部竟是再未出战,因此次所送及缴获的粮草充足,一时倒也无人提及让苏定方再去押运粮草,另外两支大军则先后有捷报传来:程知节本军破歌逻禄、处月两部于榆慕谷,周智度破突骑施、处木昆两部于咽城。麴崇裕心中不由开始暗暗期待一场大战,不想等了几日,一骑快马传来的却是一道军令:唐军三处人马立即靠拢,不得轻战
签发军令者,并非大总管程知节,而是行军副总管王文度。
麴崇裕不由愕然,一番思量后找到裴行俭,“军令既是如此,我等多待也是无益,不如速回西州,也好多做一番准备。”
裴行俭默然不语,半晌才道,“世子,我有一不情之请。”
第61章满腹狐疑冤家聚头
“之后呢?之后如何了?”
琉璃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麴崇裕。
麴崇裕很想捂住额头叹口气,又想揉揉眼睛好确信自己有没有看错——自己面前的这双眼睛里分明满满的全是好奇和兴奋,却没有半点应有的担忧或恐惧,这个妇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停了停,还是尽量简洁的道,“突厥人以为中伏,自己先乱了,兵败如山,苏将军率领咱们一路追杀了二十里,大获全胜。”看了琉璃一眼,又淡淡的补了一句,“斩首一千五百级,尸横遍野,那斩下的头颅堆成了小山,血腥味几里外便能闻到。”
眼前的女子却恍若不闻,只是长长的出了一口,神色有些恍惚的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低声嘟囔了两句,听着似乎是,“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麴崇裕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因为裴守约的郑重托付,他在登门拜访之前便打叠了百般言辞准备安抚住这妇人,却怎么也料不到她除了听说裴守约要留在军仓协助调度事宜之时,略微惊讶了片刻,在其余的事情上,反应都古怪得令人难以置信:听闻苏定方立了军功,没问一句自己的义父和夫君可曾遇上危险或是得了何种嘉奖,反而是兴致勃勃的追问着备战作战的所有细枝末节什么叫“之后呢”,她当自己是寺院里登台俗讲的和尚么?什么叫“原来如此”,仿佛她还曾听说过别的说法真真是,不可理喻
琉璃此时心里却全都是惊叹,五百铁骑破突厥,原来打的是诱敌深入、故布疑阵、连夜偷袭,难怪几百人马便能将两万突厥骑兵追杀出二十里地去,果然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半晌她才猛的回过神,抬头看见麴崇裕疑惑的眼神,心里一惊,忙道,“不知如今义父和守约他们可还安好?军营那边一切都还妥当?”
麴崇裕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点头道,“苏将军和裴长史一切都好,如今总管有令,三路唐军已会兵一处,四面结阵,缓缓而行,应是十分稳妥。裴长史还道,请夫人不必担心,如今不但辎重都置于军阵之中,军仓也有重兵把守,他只协助一些调度事宜,并无危险,且突厥人连败之后,已西退了数百里,西州亦不会被战火波及。”
四面结阵,果然是用上这种笨法子了么?琉璃不由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麴崇裕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她为何又突然闷闷不乐起来,难不成是从自己这三言两语里便看出如今形势不妙?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夫人为何叹息?莫非是觉得有何处不妥?”
琉璃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会看不出来?唐军是来平叛的,又不是来视察边疆的,结成这样一个方方正正的挪动碉堡,自己当然不会有什么伤亡,可阿史那贺鲁是傻的么?突厥人又无须守城占地,他会呆在那里等着你去打?唐军如此挪上两个月,压根不用打仗,耗尽粮草直接回长安便是她的语气里不由带上了几分讥讽,“世子,守株待兔,能打着狼么?”
麴崇裕胸口一窒,这比喻当真是……贴切的得可这与他有什么干系?沉默片刻,他还是低头喝了口水,换了话头,“库狄夫人,崇裕今日登门还有一事相求。裴长史临行前道,自明年起,西州人所交赋税,可用白叠布来代替绢绸。过几日都护府便会发出政令,如今工坊里也已赶制出上百套轧车与弹弓,我会遣差役和府兵将这些物件随政令分发到西州各乡的村正家中,夫人若是有暇,崇裕斗胆请夫人去几处乡中,授教丁妇们一二。”
琉璃纳闷的看着他,这到底又是在唱哪一出?用轧车、弹弓这种简单的事情也需要她去传道解惑?
麴崇裕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垂眸看着眼前的银杯,淡淡的道,“西州虽然早有白叠布,然百年以来,多为官坊所出,庶民不过偶尔为之,如今赋税中以白叠布代替丝绸,于西州农户,乃是关乎生计的大事,只怕会犹疑不决。裴长史素有威望,若由夫人出面亲自示范,西州子民则多半能打消疑虑。长史如今有些担忧,明年西州或许要多交租调。”
也就是说,她要扮演亲民的官家夫人,鼓励大家接受新生事物?明年……若此战拖延下去,依稀记得裴行俭说过,西州都护府的家底此次几乎已全部掏空,明年的赋税很有可能不得不加重琉璃点了点头,“世子尽管安排便是。”
这回答痛快得出乎麴崇裕的预料,他不由狐疑的看了琉璃一眼,见她一脸坦然,这才放下心来。一时又觉得这位库狄氏风格之飘忽,真真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想到此处,眼角忍不住再次扫了扫墙上那古怪的羊头铜灯,屏风上那宛如真人的仕女图画,还有莫名其妙插在瓶中的枯枝,只觉样样刺眼,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站起来微微欠身,“多谢夫人体谅,等崇裕安排妥当了,自会遣人来接夫人。”
琉璃也暗自松了口气,难得今日这位麴世子居然从头到尾都态度温和,虽然时不时目光狐疑,好歹没冷嘲热讽。她笑着起身回了一礼,“应当多谢世子才是,守约的行囊我今夜便会收拾出来,明晨送到都护府中,还要烦劳世子遣人相送。”
两人礼数周全的客套了几句,琉璃便将他送到堂屋门口,眼见麴崇裕已走到院中,她握紧手中的信,刚想转身回去,却见院门外说说笑笑的走进两人,其中一个抬头看见琉璃,满脸笑容的大声叫了一声“姊姊”,随即目光便在麴崇裕的身上转了几圈。
琉璃怔了一下,只得往前迎了几步,对着垂眸退了一步的柳如月笑道,“今日又劳烦柳娘子了。”转头对麴崇裕道,“世子,这是我家妹子三娘。”又对眼睛滚碌碌转动的云伊道,“三娘,这是西州都护府麴都护的世子。”
阿史那云伊笑嘻嘻的行了一礼,“见过世子。”动作倒还中规中矩,语气却显然太过轻快了一些。柳如月心里早已暗暗叫苦,跟着云伊行了一礼,又默不作声的退了一步。
麴崇裕早已看清了云伊的容貌,听得琉璃这么一说,倒也没大往心里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正要迈步,云伊已笑着问琉璃,“姊姊,世子来家中做客,咱们不用留他用饭么?”
琉璃一怔,想了想只能解释道,“世子是从军营捎了姊夫的家书和口信过来,待姊夫归家时,咱们再请世子来用饭不迟。”
云伊眼睛顿时一亮,急切抬头看向麴崇裕,“你是刚从军营回来么?军营那边情况如何,唐军可是杀了贺鲁那贼子?”
这位怎么也是个关心战事胜负超过关心家人安危的?麴崇裕愣了一下才道,“前方战事还算大致顺遂,只是若要一举擒拿贼首,大约还要等待时机。”
嗯?他说了这一串,意思到底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云伊困惑的眨了眨眼睛,还要开口,琉璃上前一把携住了她的手,“世子刚从军营回来,旅途疲惫,咱们不好再打扰,回头姊姊再寻人细问一番可好。”
云伊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闷闷的点了点头。
麴崇裕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琉璃,心中的狐疑不由更甚,这位女子的相貌虽然和琉璃略有相似之处,但礼数言谈,竟全然不似长安女子,连西州的普通人家也不会教出如此口无遮拦的女儿,可看她的气派,却又不似小家碧玉,也不知是什么来路
他目光又在柳如月身上停了一停,心中冷哼了一声,却也懒得计较,只是向琉璃欠了欠身,“崇裕这便告辞,夫人若有事情吩咐,遣人去都护府或寒舍知会一声便是。”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云伊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等他走出门去,便忍不住对琉璃低声抱怨道,“这位郎君人长得倒俊,怎么说话却与对面那卖绸缎的阿婶似的,半日也无句痛快话,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麴崇裕耳目灵敏,他正迈出门槛的右脚在门上差点绊了一下,忙挺直腰杆,若无其事的迈步出去,心头对这位三娘的身份顿时再无一丝怀疑:果然是与库狄氏一家的,多半是嫡亲的姊妹
琉璃忙拉了云伊进门,待门帘落下,才忍不住大笑起来。云伊奇道,“姊姊笑什么?我难道又说错话了?”
柳如月跟着走了进来,掩嘴笑道,“云伊自然不曾说错什么?你今日这话,原是说得再对也不过”
云伊顿时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也笑了起来。
琉璃手里拿着裴行俭的信,多少有些心神不宁,柳如月目光在她手上一转,便对云伊笑道,“你昨日不是画了梅花么,可否带我去看一看?”
云伊忙点头,“你跟我来”拉着柳如月便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琉璃这才坐了下来,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裴行俭的信并不长,只是简单提了句苏定方立了战功,只是如今三军结阵而行,既无法破敌获粮,而天气转寒,马匹的草料补充也会日益困难,粮草供应上再不能出任何问题,他会留下协助苏定方,估计十二月前便会回西州,若是遇上烦难之事,可找麴世子相助。信末才提了一句,已是深秋,卿多保重。
想到离十一月底足足还有三个月,琉璃坐在那里,怅然若失,仔细再读一遍时,又有些疑惑,他居然让自己有事可找麴崇裕相助,却没有提一个字的白叠……这两个男人,到底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
第62章忠人之命生财之道
武城乡的周家村虽然并不富裕,又颇有悍名在外,村头那排灰皮杨树却是生得分外体面,棵棵都有近十丈高,到了十月底,树叶渐渐落尽,挺拔的笔直枝干看去便如一个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散发着逼人的傲岸之气。
这一日,日头刚刚爬到杨树的树梢上,周村正便有些坐不住了,先是打发了孙子到村头去看着路口。眼见日头快到中天,他索性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双靴子,扯了扯身上昨天刚浆洗过的本色火麻布袍子,出门前还仔细打量了一番早已收拾得整洁清爽的小院,这才压着步子往村头走去。离村头还有好几十步远,便听得一群孩童齐声欢呼起来,“过来啦,过来啦”
周村正唬得撩起袍角便跑,跑了几步,又惊觉这摸样有些不成体统,忙放下袍子,脚下生风般疾步走了过去,到了路口伸长脖子一看,哪有半个人影?再看那群孩童,却是都蹲在地上,几个小脑袋挤成一团,专心致志的用小树枝驱赶着两窝蚂蚁去抢一只小青虫,大约好容易将两窝赶到了一处,又是一阵欢呼雀跃,而自己的孙子,正是嗓门最大的那一个。
周村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孙子的头上,险些没让他的脸直接压入蚂蚁大军中,孩童们回头看见村正铁青的脸,顿时“轰”的一声作鸟兽散,只剩下那个满脸通红又不敢哭的苦命娃儿,继续接受着祖父从语言到武力的教训。
周村正骂了好一会儿,自家孙子却突然抬起头,讷讷的道,“祖父莫骂了。”他本来已经消了些的火气顿时被勾了下来,“莫骂,不骂得你长些记性,你下回不照旧贪玩误事?”
小五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哭音,“祖父,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又看着村正的身后道,“祖父,你先莫骂我。”周村正火气愈旺,一个爆栗便敲上了孙儿的脑门,“还敢顶嘴”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村正好兴致”
周村正忙回头去看,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圆圆面孔,正是半年前在周家村里住过好几日的小差役,牵着马在向他笑。
他唬得几乎跳起来,忙赔笑道,“王差官”一眼又看见王差役身后不远,股偶然还有十余匹高头大马,为首的除了他曾远远见过一面的那位麴世子,更有两个打扮素净的年轻女子——正是他等了一上午的贵人们到了
周村正心头不由好不懊恼,低头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孙儿一眼,“快去叫你父母叔伯们准备着”又忙忙的换上笑脸,跟在王差役身后走了过去,规规矩矩作了个长揖,“小的周六,见过世子,见过长史夫人。”只听得一个醇厚的声音道,“有劳村正了。”一个柔和的声音说了声,“老丈辛苦。”又有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姊姊,这排树生得好生有趣。”
姊姊?周村正心里不免有些嘀咕,却也不敢多言,只是引着这行人进村向自家走去。
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里此时早已轰动,但凡还能走动的,都已站在了门外,见了麴崇裕、琉璃和他们身后的府兵,也不敢走近,远远的便作揖行礼,“夫人”的问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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