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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明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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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的手紧紧的贴在裴行俭的心口,隔着夹袍也能感觉得到那一下又一下又急又重的砰砰震动,顺着手心似乎一直能传到自己的心里,把那里填塞着的愤懑、伤心、委屈震得松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比起柳如月来,自己到底是幸运的吧,不用和他分开十年、生死不知,不用像她这样希望渺茫的去往西域……她的手忍不住轻轻的颤了一下,下一刻,她已被裴行俭紧紧的揽在了怀里。
琉璃的身子微微一僵,只是那瞬间将她包围的熟悉气息,那久违的温暖感觉,却让她伸出去的手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襟,却再也无法将他向外推。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下来,先是头发、额头、脸颊,小心翼翼得仿佛是在亲吻着世上最珍贵脆弱的宝物,终于覆在了她的双唇上。
随着他几乎烫人的气息一道侵入的是纷乱的回忆,琉璃突然想起的竟是西市酒楼的雅间,他隔着案几捧着她的脸亲吻,带着入骨的怜惜和伤痛,也是这样动作温柔而气息火烫,那是她第一次尝到他的味道,热烈里带着缕奇异的冷香,令人沉醉迷恋,而此刻她才知道,这种迷恋比她自己想像的还要深……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他。
裴行俭的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亲吻停顿了一秒,随即便变得狂热,辗转深入,渐渐让人无法呼吸……
………………
晚膳是很久以后才被裴行俭送到床边的,琉璃已穿好了衣裳正要下床,却被裴行俭轻轻的按回了被子里,“你歇着便好,我来喂你。”
琉璃惊诧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真的准备放下食盒,忙道,“我自己会吃。”开什么玩笑,她手脚又没断,总不至于让他干出这么夸张的事情。
裴行俭笑了笑,转身将食盒放在高案上,琉璃双脚踩到地面,才觉得当真是有些发软了,裴行俭回身揽住了她的腰肢,低声笑道,“如今知道逞强了,刚才你怎么那样……”
这个混球琉璃顿时牙根发痒,恼羞成怒的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裴行俭吸了口冷气,随即笑得更可恶了些,“看来当真还有一些力气,唉,还好,我也放心了。”
琉璃还要用劲再拧,裴行俭哈哈一笑,弯腰便把她横抱起来,放到了条凳上,“快用晚饭,你还不饿么?”自己也在一边坐了下来。
粗瓷碗里盛着的不过是最寻常的羊肉汤面,葱花都没有撒,小小的一碟酱菜也分不出到底是哪一味。只是或许真是饿了,那股热腾腾的香味,却让琉璃觉得自己已好久不曾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放下竹著时几乎想满足的叹口气。便听裴行俭已然叹了出来,“这家邸店虽然屋子是简陋了些,厨子却当真不错,我怎么觉得比咱们家的厨娘还要强些?”
琉璃心里不由偷笑,面上淡淡的道,“腹中饥饿时吃东西总是格外香些。”
裴行俭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摇头叹道,“难怪我会觉得……今**也格外香甜。”
琉璃脸上发热,咬牙便要教训这个显然有些疯了的家伙,裴行俭已笑着闪到一边,快手快脚的把东西都收拾进食盒,放到了门外,回身却又坐到了琉璃身边,不待琉璃伸手便把琉璃抱到了自己腿上,看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琉璃微觉诧异,“你叹什么?”
裴行俭轻轻摇头,“只是觉得老天待我着实仁厚,简直有些不敢置信而已。”停了半晌才低声道,“我原以为,日后大概只能指望隔三岔五做梦时能这样抱着你陪着你,到醒来后,也能多欢喜上半日。”
琉璃胸口发涩,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个多月,自己固然难受,可他大概更不好过吧,不然也不会瘦成这样,只不过——“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裴行俭轻笑着在她头发上吻了吻,“没错,都是我这个傻子自找的。琉璃,你怎么这么好?”
好?她其实不过是突然有些感慨,有些恐慌,就像柳如月说的,绣嫁衣的时候,她会抱怨无聊,却没想到那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人生如此无常,若是……琉璃心里突然一动,抬头看着他,“我可没那么好,你欠我的,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裴行俭怔了一下,随即笑容里便带上了几分宠纵,“那你说,该怎么罚我?”
琉璃瞅着他,“你要赔我三件事。”
裴行俭有些疑惑的笑道,“哪三件?”
琉璃低头想了半日,“第一件……”见他凝神倾听,才笑出了声,“还没想好待我想好了再说”
裴行俭挑起了眉梢,“你戏弄我?”
这是危险的信号琉璃赶忙摇头,“自然不是,现在说出来岂不是便宜了你?我要慢慢想几桩让你为难之事让你头疼,这才能消了心头之气。”这三件事,至少有一件她已经想好了,只是,如今还太早,说出来也太破坏心情……
裴行俭满脸都是愁苦的神色,“原来是要钝刀子割肉,早知如此,我是失心疯了才会得罪娘子你。”
琉璃得意扬扬的一笑,眼睛愈发明亮。裴行俭呆呆的看着她,胸口发热,低头又吻了下来,渐渐的气息有些不稳,突然抱着琉璃站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了下来,弯腰又脱下了她的鞋子,琉璃顿时清醒了过来,忙推他,“别闹了明日……”
“明日怎样?”裴行俭不坏好意的看着她,随即笑着在她额头上一吻,拉过被子将她裹在里面,“你好好歇着,我去打些热水来。”又低头在她耳边笑道,“我倒不介意明日把你抱到车上去,只怕你睡醒后又饶不了我”
他笑着快步走了出去,背影里似乎都带着轻快的笑意,琉璃简直想一个枕头扔将过去,却还是笑了起来。。。。
第10章上伐善谋千里迎客
从凉州往西三百余里,便是删丹县城,这里原是丝绸之路青海道与主道交汇之所,若在夏日,自有络绎不绝的商队翻过祁连山而来,如今已入十月,雪封的山道上人踪皆无,一度喧嚣繁华的小小城池也变得安静起来。
安家车队在城里最大的邸店歇了一夜,一早便离城而去。琉璃蜷在车里,正有些犯困,就听车窗上响起了轻叩声,“琉璃,你快些出来”裴行俭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琉璃精神一振,忙拢了拢披风,待大车靠边停下,便低头钻了出去,还未来得及跳下车,腰上一紧,已被裴行俭探臂揽到了马背上。
琉璃吓了一跳,“你……”
裴行俭却回身指着侧后方,“你看”
琉璃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抬眼一看,顿时便呆住了:远方删丹城的背后,是层层叠叠的巍峨山脉,旭日已升,顶峰上的皑皑积雪被阳光一照,反射出奇幻瑰丽的光芒,映衬着冬日清澈的灰蓝色天空,壮美得难以形容。
琉璃良久才透出一口气,“这便是,祁连山?”
裴行俭拨转马头,看着远处这脉雄山点了点头,“正是,以前只读到过‘星旗映疏勒,云阵上祁连’的诗句,今日才知道这祁连山竟是这样一副磊落奇丽的风光”
云阵上祁连?没听说过,不过她知道“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
入汉关”的天山,说的便是这祁连山。仰头看了半晌,琉璃只觉得手有些发痒,忍不住叹了口气,“若能画下来便好了。”
裴行俭声音含笑,“今日却不大容易了。日后若有机缘,咱们便在删丹住上几日,让你画个够。说来我见过不少你画的花鸟人物,山水却是见得极少,也就是那副夹缬上有几笔,还真想看看这天山到了你笔下,会是怎样的风景。”
说话间,阿燕、小檀也钻了出来,对着后面的祁连山赞叹不已,连阿古都回头看了半日,突然开口道,“说到祁连山,阿古倒也听过几句,‘亡我祁连山,令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裴行俭哈哈一笑,“阿古当真不失军旅本色”
琉璃想了片刻,“这两句话倒也耳熟……”
裴行俭笑道,“是匈奴人做的歌,汉元狩二年由春至秋,霍去病领兵转战河西,在祁连山下荡平匈奴,活捉单于及王族、将军超过百人,杀敌四万,降敌四万,自此河西归汉,匈奴人便做了此歌哀叹,这一年,霍去病不过十九岁”
琉璃悠然神往,轻声道,“匈奴不灭,何以家为,霍去病也算得上千古第一名将了罢。”
裴行俭微笑着摇了摇头,“名将固然名将,第一却是未必。”
琉璃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裴行俭凝视着远山,剑眉
微扬,“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因此,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兵家第一;其次则伐交,便如汉时班超,我朝王玄策,不费朝廷一兵一卒,而扫荡域外,率众来归,一举而平百年后患,虽不似冠军侯马踏匈奴的功绩彪炳,若以兵家善伐而论,却在他之上”
琉璃看着他眉宇间难得一见的飞扬神色,把整张面孔都映衬得英气勃勃,和远处的山脉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神似,一时不由呆住了,裴行俭低头笑道,“怎么?可是觉得我的话太书生意气?”
琉璃回过神来,摇头笑了笑,“你怎会是书生意气?此去五千里,说不定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时机,我便等着看你如何伐谋伐交可好?”
裴行俭眼睛愈发明亮,轻声一笑,“好你抱紧些”搂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带转马头,扬声对阿古道,“走,我们追前面的车队去”脚上一磕,骏马立刻奔驰了起来。琉璃忙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明明是朔风扑面,却觉得鼻端只剩下他清朗温暖的气息。
之后几日,因天晴风息,琉璃每日倒有一半时间在车外,与裴行俭并辔而行,喁喁细语。裴行俭虽也是第一回踏上这西北塞上,但他胸中自有书卷,又愿意请教十郎、老康等人,因此一路上的风光典故竟是如数家珍。
过了祁连山不久,便能看见匈奴民歌
里所唱的那座焉支山,其名却来源于山上盛产的红蓝花,可用于制做胭脂——而祁连山下则是有着西北最好的马场;因此匈奴人才有妇女无颜色,六畜不蕃息之叹。焉支山北麓便是著名的甘州,因立城之时便本着“断匈奴之臂,张大汉之腋”的雄心,又名张掖,繁华之处虽然比起凉州来略有不及,却也自有一番生机。
只是过了甘州,景物便颇有些不同,路上所经的肃州、居延,固然不似之前人口稠密、市井兴旺,路边的景色也变成了大片的荒漠戈壁,偶然还能看见远处起伏的山脉上露出了长城与烽火台的奇妙剪影。
荒原上刮起的西北风一日比一日凛冽,车队里的人渐次换上了厚实的裘衣,但路上所见的驼队却渐渐的多了起来。
琉璃一问才知,原来由敦煌入高昌,一路皆是荒原瀚海,不甚起风的冬季竟是最适宜的季节,只是从凉州到敦煌这一千多里地再往后天寒地冻便不好走,而似安家这般家族遍及丝路沿途几座大城、可以随时更换车马加快速度的商队又是甚少,驼队原本便慢一些,更要早些出发,因此离开凉州后路上便几乎无人,反而是越近敦煌,遇到的商队便越多。
安十郎却也不敢轻心,带着商队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一月前到达了敦煌城下。
自打出了肃州,裴行俭因外面风寒,
便不让琉璃再出马车,只是听说了“敦煌”这两个字,琉璃哪里还呆得住?忍不住掀开车帘探头探脑往前张望,裴行俭哭笑不得,只得让她穿严一些,伸手将她从马车前揽上了马背。
远处的敦煌看去规制不大,南北城墙不过两里多长,城墙却是足有两丈多高,城墙角上巍然耸立的角楼更是高达四五丈,一眼看去,倒更像是一座土黄色的巨大碉堡,全然没有想像中西域名城的万种风情。
琉璃眯着眼睛,竭力想找出一点熟悉的东西,却越看越是陌生,终于忍不住回头问裴行俭,“这敦煌城里可有一座鸣沙山?”
裴行俭怔了怔才道,“你说的可是那座沙鸣声可闻数十里的奇山?”
琉璃忙点头,裴行俭笑了起来,“山自然是有的,可这城才多大?沙山怎会在城中?我记得似乎是离了足有二三十里地。”
琉璃顿时有些怅然若失,这样看来,眼前的这座城池和她曾经到过的敦煌其实并不是同一处城市……
裴行俭自然觉出她情绪变得低落,却以为她是因为看不到鸣沙山而沮丧,忙低声道,“十郎跟我说过,商队在敦煌要清理货品,更换驼队,还要去庙宇中上一炷香,只怕要耽搁上两日,你若不累,不如明日我陪你去那鸣沙山看一看?”
琉璃轻轻的叹了口气,看见了又如何呢?此时的鸣沙
山、月牙泉跟她曾经见过的、画过的终究不会一样了,“算了,太远了些。”
裴行俭松了口气,“也好。最近赶路辛苦,好容易有一天空暇,你还是多歇着才好。”琉璃虽然从不抱怨,略有风景可看便兴致勃勃,但手脚却一日比一日冰凉,若是这天气再冷下去,接下来这一千多里又是连马车都坐不了……他搂着琉璃的手臂不由紧了紧。
琉璃回头微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想起什么了?”
裴行俭笑道,“在想敦煌里有哪家饭铺做得好,我看你这一路吃得都少,这两日定要多吃些好的。”
琉璃叹了口气,“只要不是羊肉,做成怎样都好。”
裴行俭不由失笑,“你这样一说,我也发现自己当真是吃得有些腻了。”
两人随意说笑着,眼见便到了敦煌城下,太阳已向西坠,等待入城的驼队却还排得很长,裴行俭微微皱起了眉头,“城门人杂,你先回车里歇着。”
在车队前面的安十郎,此刻也正是等得有些不耐烦,却见从城门奔来一匹枣红马,骑者远远的便笑道,“十表兄,你们可算来了”
安十郎也笑着迎了上去,“十六弟,一年不见,你倒是生得越发威武了。”
安十六郎不过十八九岁年纪,个子生得高,面貌却还嫩,下巴的胡子丁点也舍不得剃去,听了这话便笑眯了眼
,“哪里能跟十表兄比,十表兄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家父日日拿着你教训我”
两人寒暄了几句,安十郎便指着身边的长队问,“今日这是怎么了?我算着并不是什么节庆,难不成这边也和凉州似的严查出关商贾?”
安十六郎带马走近几步,压低了嗓门,“并是不为商贾,却是西州那边派人过来迎接朝廷新遣过来的一个什么唐人官员,这几日每个从东门进城的商队都会多问几句,今日来的商队又多,这一问便比平日更慢了些。”
安十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裴行俭正把琉璃又送上了马车,不知在低头叮嘱着什么。他心里不由一动,对十六郎笑道,“我们商队里这回也有唐人,你略等等,我去问一声便回。”说着拨马到了裴行俭身边,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西州的那位麴都护竟然派人千里迎客?裴行俭看着那扇高高的城门,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第11章(上)敦煌惊艳
一进敦煌城门,车外的风声突然便消失了,在蓦然密集起来的车马声、人语声、驼铃声里,还交织着从好几个方向传来的琵琶清响和欢歌笑语。
琉璃忙挑起窗帘往外张望:黄昏的敦煌街道竟然依旧是一副熙熙攘攘的情形,半点没有日落而息的自觉,除了进城的车马驼队,还有穿着唐人衣冠的士庶男女行色匆匆的走过,琵琶声则大约是从探出坊墙的高楼上传下来的,透着一股奇异的明快。
待到马车转过街角,进了一处坊门,坊内道路两边更是邸舍接檐、酒肆林立,路旁行人摩肩擦踵,各种酒肉香料的味道隔着窗纱扑面而来。
琉璃突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回了西市,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这里两边的店铺并非像西市那般一览无余,只是进出的客人明显比西市还要杂上几分,各种肤色打扮的男女老少都有,看得人几乎眼花缭乱。琉璃暗暗告诉自己,不必少见多怪,这才是敦煌只是当看见两个面色酡红的僧人脚步微晃的从一家酒肆走出来时,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了眼睛。
马车行得并不算快,好一会儿才将那两个僧人抛在后面,往前又行了一段,拐进了一处略窄些的街道,眼鼻耳终于都清静了下来。沿路院墙高耸,几处乌头门都极为高大,看去似乎不是平常人家。
她正看得出神,只觉微微一震,马车停了下来。小檀忙打起帘子,琉璃带上帷帽,弯腰出来,还没来得及抬头多看一眼,几个婢女已涌到车前,问安的问安,放踩凳的放踩凳,搀扶的搀扶,转眼间琉璃便发现自己坐上了一抬四人的肩舆,平平稳稳的向门内走去。
她忙左右看了几眼,天色已有些暗了下来,带着帷帽更是触目一片昏昏,只看得见不远处裴行俭和安十郎在与人行礼寒暄,另一架檐子则抬向了自己后面的那辆马车。想到裴行俭适才的叮嘱,她定了定神,端正的坐在了檐子上。
进门大约走了一箭多地便转入屏门,路边的景致顿时为之一变,琉璃知道这是进了内院,随手摘下帷帽略打量了一番,却见花园不大,树叶凋零,流水冰封,饶是如此,看去依然是十分精致秀雅,林泉布置颇见匠心,似乎比大慈恩寺也不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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