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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未至冬末若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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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抛开这个男人的百毒不侵,犀利,冷血,冬末笙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成功者,这么多年在商场上的历练早早的就让冬末笙洗去了当初一身的稚嫩和青涩,可她永远记得她第一次踏进冷倰的家门时,这个男人用手机有条不紊的用英语对电话那头人轻说些什么,躺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手中端着不到一半晶莹剔透的绿茶,在眼花缭乱的专业词汇中冬末笙愕然发现,这个男人悠哉的晃着摇椅的时间中已经让一所城市的股票翻天覆地。

    从那刻起冬末笙就知道,这个男人,如果他想,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在机场,冬末笙在这个多年未见却依然怀着一股敬佩之情来仰视的中年男人身上,看到了对女儿无可奈何的疼爱和慈祥,他的眼中少了很多多年前的幽狠和冷冽,渐渐温柔起来。

    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任由这个男人挥一挥手,就让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架走了像刺猬一样满身是刺拒绝让人靠近的冷倰。对的,冷倰从来都是拒绝让别人靠近的,走近她的人都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可是冬末笙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带着决绝的狠戾,和努力在压抑的绝望。

    回到这座城市她的生活依然在继续,每天早上来不及吃早饭就拽着一片面包卡着点走进公司,晚上下班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而她所谓的家,不过是那个一百几十平方米的房子,一个人住反而显得空空荡荡。冬末笙没有养宠物的喜好,一个人难熬的夜晚也只会抱着电脑彻夜到天亮。

    “总监,皮特尔让我问你,为娅非做的广告小样能不能让流程部赶出来?娅非最近派人盯得比较紧”一个年轻靓丽身着过膝干练制服的女人推开玻璃门,声音不大,却足够人能听清楚。

    正和设计总监讨论一个品牌广告创意设计的冬末笙微微敛了敛眼睑,似是沉思了一会,才慢慢说:“让流程部尽快制作出来,先做一份送到我这来,其余的等我看完再说吧”

    女人点点头,应了一声就阖上门退了出去。

    “娅非的广告不是一直没有过吗,媞娜为了这个在美国已经快气疯了,这是她的设计第三次被否决”设计部总监瑞恩是个留着及腰长发的年轻女孩,小小的和冬末笙差不多的年纪却在这家跨国公司有了不小的成绩,冬末笙一直很欣赏她。

    “媞娜的广告创意是没过,所以我趁着她还在美国的时候把这个项目转交给了薇丽”冬末笙低着头,眼睛扫了扫手上的方案书,皱了皱好看的柳眉。

    她转而又苦笑:“看这形势,娅非估计是和薇丽那帮子合伙来坑咱们了,媞娜三次的创意不能说最完美,可在这个专业界也是数一数二的,被三番两次退回来就算了,竟然一次就通过来薇丽那设计稿”

    瑞恩挑了挑眉:“薇丽的设计稿呢”

    “交给流程部了,今晚上连夜赶明天就能拿到样品,到时候你就看到了。”冬末笙笑着从身侧抽屉里拿出根香烟。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别担心”她拍了拍瑞恩的肩膀,径直走出办公室。
【7】如果有个人陪你多年从未离开
    “夏至我发现我已经忍不住想要说出一句话的冲动了。”

    冬末笙面表无情的看着一根细细的针管插进自己的手背里,那种没有痛楚的窒息感在身体里喧嚣。

    “忍不住就别忍了呗,冬末笙我知道你暗恋我好久了你就说出来吧我可以考虑的,我可以的。”坐在病床上,长相秀美拥有一张童颜的年轻男人笑眼弯弯,握住冬末笙没有输液的另一只手努力装做出格外认真的模样。

    冬末笙看着他那张多年都未变过的漂亮脸蛋,听着他无节操的进入自恋模式,终于忍不住随了自己多年的夙愿,抽出自己的手啪的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脸上,格外响亮,连门口刚刚想进来的护士都吓了一跳。

    男人虽然也是被这一巴掌惊了一下,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厚脸皮状态,顺手握住冬末笙在他脸上还没有拿下来的手,眼睛里开始微微泛起泪花:“末笙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一直以为咱俩是两厢情悦来着。”

    谁能告诉她两厢情悦是个什么东西。冬末笙翻了个白眼“夏至,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没办法,体育老师死得早”夏至比她还要带感的翻了个白眼,在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没有半分的不和谐。

    “别闹,咱体育老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前两天看着孙子都出生了”冬末笙撇撇嘴,觉得不太好这么咒人家。

    夏至的神色微微一变,嘴角牵起个小小的弧度:“你怎么知道,你去了那个聚会?你没告诉我。”

    冬末笙身体一僵,看着他脸色不大好赶紧撇开话题:“啊昂……那个什么,这个玩意儿什么时候能输完?我还得赶着回去弄计划表呢”

    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别给我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去的?上个月?”夏至突然想起来上个月她回青岛探望父母,眼中顿时波澜顿起。

    有一个与你相识多年的人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你们或许是敌人,又亦或者是好友,你们或许从初中开始就在一个班,此后的高中和大学你都能看见他的影子,他和那些出现在你生命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重要位置,却在毕业之后各奔东西或许此生都不会相见的朋友不同,他参与了你的过去,你的现在,和你的未来。

    就是这样,初中他们一直是同班,高中时高二分班,他们又奇迹般的在几百人中被分在了一起,大学的时候明明要报考上海一所著名大学的夏至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北京的大学校园里。

    算起来,他们相识并且一起走过的时间,占据了他们生命的三分之二之多。

    冬末笙看着面前好像是小孩子得不到糖果一般的固执执着的想要得到答案的模样,忍不住弯着眼睛笑了。

    她还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下午,依旧顽劣而从未认真的面孔,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领带凌乱领口张开能微微看见精致而漂亮的锁骨,裤管空荡荡的露出少年独有的纤细。初见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不恭玩世的少年会与她相携着走过那么长那么长的时光。

    “我叫夏至”看起来高高冷冷的少年一开口就是清冷的嗓音,这种越是目中无人的王子范儿越是能激起女**慕的泛滥。
【8】越普通的相知越容易牵扯出人生
    那年她十五岁,那年她初三,那年她遇见了到今天都没有办法真正释怀的人,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尽管多年之后我们再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嫉妒也好,争吵也好,恶言相向也罢,都在时光的长河中渐渐沉淀成值得细细品味的,不可能再回来的珍惜。只因为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还没有尝尽分离的苦楚。

    夏至最初转学过来的时候坐在冬末笙的位子前,校服的白衬衫贴着少年光滑且挺直的脊背,柔顺的黑发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额前的刘海细细密密在耳际有些零碎,却也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冬末笙每天上学就是看到这么一个光景。

    起初的两个星期里他俩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唯一一次沟通是因为冬末笙忘记带了圆规而拍了拍夏至的后背问他借了一下。

    十五岁的冬末笙没有习惯和班里其他女孩一起在放学的时候去操场看一群身高飞速增长的男生在足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神采飞扬的模样,更没有习惯和别人一起混在人堆里渺小而又无力的费力尖叫只为这个年纪青春中短暂刺激却不现实的悸动。只是,她不知道一个高高瘦瘦总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年将足球踢进门的一瞬间的笑容有多么让人晃神。

    她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吧。

    抬起眼眸,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敞着领口的黑发少年独自一个人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将足球踢进门栏,空旷的足球场上寂寥无人,少年的额角因为强烈的运动而渗出密密的细汗,顺着脸颊淌下来。

    冬末笙怔住,耳朵里的耳机传出声音,笑容浅浅穿着白色旧衬衫,犹如曾经少年……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夏至不经意间回头望去,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在高高的台阶上站着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没有半分神采和他平时见惯了的爱慕,只是沉静和……一些他看不懂的复杂。

    真的太像了。冬末笙在心中苦笑,手机屏幕上笑眼弯弯被黑色衬衫包裹着的身躯的少年,张扬的粉色头发在他身上是勾人心魄的美。

    只是,他不是他,所以怎么样都还是不行。

    转身,冬末笙觉得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啊……”身后猛地传来一声惊呼,冬末笙条件反射一般的转回头,就看见夏至单跪在地上,捂着左膝盖,头低的深深地,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不过冬末笙却看见了他手指间渗出的血。

    迟疑了一下,她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创可贴,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给”冬末笙伸出手,掌心是两个创可贴。其实她也怪别扭的,从来都没有去主动和不熟的人搭话,就是因为害怕别人的冷眼或者拒绝。

    夏至吃力的抬起头抿着嘴一言不发,冬末笙微微别过头去,有些在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

    “虽然很抱歉……但是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务室?”夏至接过创可贴,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站了起来,又差一点摔倒,冬末笙赶紧抓着他的胳膊,用尽了力气才能稳住比她高得多的夏至。
【9】疼是什么感觉
    那天的天气阴沉,乌云遮住了灿烂的阳光操场上弥漫着薄薄的雾霭浮动在空中带着亦真亦幻的错觉。冬末笙看着他低下头时下颚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地面紧紧的咬着唇似乎害怕她拒绝,他的腿有些微颤,看上去伤的不轻。

    她一下子就心软了:“好,不过这个点医务室都锁门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伤的挺重的。”

    在冬末笙活着的十五年里,医院是她最常去的地方。

    坐在出租车上,冬末笙坐在夏至身侧,看着他膝盖汩汩不停的流着的鲜血,用纸轻轻覆了上去轻声安慰道:“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我知道”夏至点点头,又转过头看向窗外,除了紧皱的眉头以外根本看不出他的膝盖正在鲜血直流。

    迟疑了一下,冬末笙抬起头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你疼吗”

    “疼”夏至回答得很干脆,玻璃映出他漂亮的脸。

    “疼是什么感觉?”冬末笙脱口而出。

    夏至奇怪的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她。

    “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冬末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暗怪自己按耐不住心情。

    “这伤势有点严重,左腿轻微骨折,大面积伤口流血过多差一点就伤了筋骨了,短时间内不要做任何活动,每天都要记得换药,一个星期来医院复查一次。”医生翻着病例,对坐在病床上的夏至细心地叮嘱。

    “王叔,这得多长时间能好?”冬末笙问。

    “沫姑娘啊,这凡是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啊,何况这小子伤势不轻最起码要休息一到两个月,这得看个人的恢复。”医生笑着卷起病例朝冬末笙的头轻轻砸了一下,然后又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跟这里的医生很熟”夏至看着冬末笙,并不是问,而是陈述。

    冬末笙笑了笑,坐在床边给他理了理输液管,轻描淡写过去:“以前天天来,就差把这儿当成家了”

    这就是他们相识的过程,很简单的一件事,却牵牵扯扯出往后那么多年的羁绊人生。

    学生时代冷倰说过,想要让冬末笙在意或者对一件事情发火生气那简直是比造航母还困难的事,她的性子慢,不容易被点燃,但是一旦触及,就是无法收拾的后果,你别看这姑娘天天沉静少语对这世事都跟看破红尘了似的,她要是想起去念叨谁,谁就得做好去一头撞南墙的准备。

    比如,这个时候。

    “不是,冷倰,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一回上海就要结婚了啊,你见过那个男的吗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儿吗就结婚?我说你泡沫剧又看多了是不是啊结婚结婚结个屁婚是不是你爹整吧的?你也行啊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怎么着电话嫌贵了打完这一遍是不是我得等到你结婚那天才看得到你啊?现在才想起我来了啊早干嘛了?喜帖都发我这儿来了还是人家小刘亲自送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问人家你要结婚了和谁的时候人家什么表情?我真,我真是没什么能说的了,你还嫌我在这儿叨叨?嘿你以为我爱叨叨吗你自己怎么不看看喜帖上的日子啊三天之后?你赶飞机还是坐火车跑前线啊你……乔嘉雪你推我干嘛呀我说错了吗!”
【10】我愿是个普通人
    “你少说两句能怎么样,麻烦师傅再快一点”乔嘉雪对前面的司机催促着。

    “我少说,我少说两句?乔嘉雪你没吃错药吧?现在闪婚的到底是谁?你出门之前脑子又被谁挤了?”冬末笙现在就像一个鞭炮,一点就着而且从不分时刻。

    还没等乔嘉雪提起一口气来反驳,她就又对着电话开始轰炸:“不是我说冷倰,我们现在去了上海有什么用?是给你去当伴娘还是给你未婚夫当小三儿?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要是敢给你的婚礼造成一点污点,你爹能千里迢迢跑回中国然后找人在我家门前的街道堵我。”

    冷倰在电话那头沉默着,听着冬末笙一个劲儿的数落着她的不是,虽然她明里暗里的都是责怪和怒气,但是冷倰知道,她还愿意骂,还愿意拿出那个时间来跟你对付,那就说明她还没有完全的放弃你。

    在飞机上冬末笙就已经平静下来了,不过她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风平浪静,让一旁的乔嘉雪胆战心惊。

    “荆小姐,乔小姐,到了”小刘把车停在大门口,恭敬地给他们拉开车门。

    “不是,那个末笙啊,你表情能不能……轻松,或者不要这么严肃,太吓人了吧”乔嘉雪将挎包往身上拽了拽,站在冬末笙身侧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我的表情很严肃吗?”冬末笙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理了理刘海点点头:“行了,走吧”

    冷倰的家境两人都知道,也都懂,这次对于他们而言是突如其来的结婚,或许是一次策划已久的政治联姻,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生意往来的交易品。

    “末笙,嘉雪,来了”冷倰的父亲正在看报纸,看见走进来的两人,微微一笑。

    楼上突然传来瓷器往地上摔碎的声音,夹杂着慌乱的道歉声和歇斯底里的怒吼,冬末笙的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慌了起来。

    “冷先生,小姐她又把屋里的瓷器和画卷都给摔了扔了”冷家的阿姨在这个家里当活有些年头了,冬末笙也认识她。

    冬末笙握紧手,往楼上看去,冷倰正凌乱着头发一步一步往下走。她的眼眶涩红,衣服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巴掌大的小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势不可挡,几日之间竟生出几分沧桑和薄凉。

    “回去整理好仪表之后再出来,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冷倰的父亲低声喝斥道。

    冷倰的脚步一顿,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甚是嘲讽:“像什么样子?我能像什么样子?我现在什么样都是你逼的你知道吗!“

    “冷倰,这个婚,结和不结已经不是你能决定的了”那个凌厉的父亲面对濒临绝望的女儿眼中没有半分柔软。

    冬末笙忽然一怔,那天,是她看错了吗。

    “是,不是我能决定的,从小到大我又决定过什么吗,你要我学钢琴我就学钢琴,你要我学美术我就学美术,你要我读金融我就读金融,你要我去美国留学那我就被发配到美国妈妈的葬礼我都不允许被参加。我活了二十几年,都掌握在你手里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冷倰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很多人都羡慕我,说我有个能将整个城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爸爸,说我从小含着金钥匙,说我泡在蜜罐里长大。可是爸,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宁愿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最普通的生活,我也不愿走到今天。”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的无奈,那么多的不得以,那么多不甘愿,无论怎么勇敢,怎么计较,终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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