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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静斋覆雨翻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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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凌空并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他虽然佩服厉若海这种超凡的毅力和恒心，却并不认为他这种修炼方式就是对的。厉若海，虽然是一代霸主，但还不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力量，正因为他也知道这一点，才会抓住神不知鬼不觉返回中原的鹰缘活佛吧。
他显然是希望从鹰缘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惜鹰缘的强大远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第062章 黑榜第一
鹰缘能够在十八岁之后完全忘掉所修习的武功，要知道他的武功可是来自于其父传鹰的《战神图录》，这名震天下的四大奇书之一，四大奇书之中《战神图录》虽然并非第一，但因为传鹰的存在，却实实在在被推向了风尖浪口，至于排名第一的《长生诀》，失传多年不提，也没有谁修炼之后破碎虚空。
传鹰因为《战神图录》而破碎虚空，《战神图录》却也因为传鹰的出现而绽放出它最强烈的光彩，很难说究竟是《战神图录》成全了传鹰，还是传鹰成全了《战神图录》，或者，这两者本来就是互为依托。
然而鹰缘显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竟然能够得法之后忘法，完全抛弃武学，转修另外一条通天大道，并且达到了不输与乃父的程度。
风行烈的背叛看起来好像是个偶然，其实不然，如果没有风行烈，传鹰肯定也会用别的方法脱困，传鹰，不是一个邪灵厉若海能够困住的，就像厉若海此生都不是庞斑的对手一般。
凌空在厉若海强大的威势之下依然故我，笑道：“不知道厉兄此来为何，若有我凌空效劳之处，在下定然全力以赴。”
厉若海不为所动，战意愈强给，气势也是愈发的强大，江湖中所谓的一流高手很难在他的威势之下还能出手，不战而屈人之兵，当武功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并非全无可能。
“本来我以为楞严称许你为年轻一代黑道第一高手不过是诛心之词，现在看来楞严倒也真有几分眼力，在你这个年纪就能迈入先天之境，相信若论资质之高，江湖中百年以来你是第一人。”厉若海眼睛中满含欣赏，但越是欣赏，他的战意也就越强。
厉若海一生为了追求武道而活，如果凌空太弱，他绝对不会有兴趣看上一眼，不过能让一向孤傲的他说出这番话来，足见他对凌空的重视和认可了。
凌空知道跟厉若海一战不可避免，笑道：“厉兄在黑榜十大高手之中一向低调，江湖中人都以为厉兄在黑帮之中当属于垫底的角色，却不想厉兄已经达到先天境界，黑榜高手之中厉兄也足可以列入前三。”
纵然厉若海对于虚名并不在意，但还是问道：“那依你之见，黑榜高手当如何排名？”盖因凌空已经跟黑帮之中大多数高手打过交道，纵观整个江湖，能谈论黑榜高手孰高孰低的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
凌空沉吟片刻，知道厉若海对于他还不能名列第一终究有些芥蒂，道：“覆雨剑浪翻云经过怒蛟之战败封寒、乾罗、赤尊信三大黑榜高手，已经取代乾罗成为名副其实的黑榜第一高手。”
厉若海精芒暴闪，显然心存跟浪翻云较量之意。
“浪翻云的剑法已经接近道的层次，因此并不惧怕围攻或者单打独斗，依我看来，浪翻云的黑榜第一名副其实！”凌空再次道，他这话说的极其自信，如果浪翻云当不得黑榜第一，还有谁能够当得？
厉若海冷哼一声，整个人犹如一支锋锐的长枪。
凌空知道他不服气，笑道：“经浪大哥指点，小弟也习得这覆雨剑法，要不我就跟厉兄切磋切磋。”
厉若海丈二红枪在手，大笑道：“正合我意！”
丈二红枪幻化出一道道残影，正式厉若海名震天下的燎原百击。
凌空的长剑爆出点点光雨，两人的招式都是虚实交加，虽非生死相搏，却也是精彩万分。
厉若海见凌空的剑法着实不凡，大叫一声“好”，丈二红枪愈发凌厉，犹如一座座大山一般压落下来。
凌空的剑法却犹如洞庭的水，因为他要可以模拟浪翻云的覆雨剑法，并没有运用已经有了他的一丝武道的覆雨剑法，只运用原版的覆雨剑法对敌。
他对这套剑法的理解毕竟有限，跟厉若海自创的燎原百击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他不得不运用自己的覆雨剑法，剑意一下子飘渺起来，犹如帝踏峰的云雾。
厉若海本来见凌空不过如此，已经有些兴趣缺缺，见凌空剑意一变，仍旧还是那套覆雨剑法，剑意却已经不大相同，更重要的是剑意一变之后显然更符合凌空的道，威力不是大了一星半点，厉若海虽然不惧，却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燎原百击跟覆雨剑法都是极快的武功，两人相斗不到一分钟，却已经互换不下于百招，凌空的覆雨剑法毕竟还有许多不完善之处，丈二红枪突破剑网，蓦然出现在凌空的咽喉处，凌空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虽然明知道两人只不过是切磋，厉若海绝对不会狠下毒手，但那股强烈的杀意可以让心智稍弱的人昏死过去。
厉若海收枪，沉默一阵，道：“这覆雨剑法你初学乍练吧？”凌空微微颔首，厉若海皱起眉头，想了想道：“覆雨剑法初学乍练就有如此威力，虽然跟你自身的悟性有关，但也足可以看出浪翻云的强大，浪翻云名列黑榜第一，确实名副其实。”
要让这位绝代枭雄承认 浪翻云的强大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厉若海隐居邪异门，一般从不出门，也从不惹是生非，给人并不是很强的错觉，却不知道他不惹事是因为他觉得天下间除了庞斑没有人值得他去挑战。
这样的人，都是非常骄傲，要他承认某个人比他强，绝非易事。
“浪翻云黑榜第一，那么谁能够当得黑榜第二？”厉若海直视凌空，已经把凌空当成了和他同样级数的存在。刚才他虽然战胜了凌空，但他能够感觉的到，凌空的覆雨剑法还比较生疏，也没有运用最熟悉的武功，更为重要的是，凌空还不到二十岁，而他厉若海，已经年过四十。
他厉若海虽然天资非凡，二十岁的时候也不过达到了后天巅峰，直到三十五岁那年，他才达到了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凌空足足比他早了十多年。
他却不知道凌空能够在如此年纪就达到先天之境固然跟天资有关，最重要的却是《慈航剑典》的练气方式。
第063章 邪灵
谁能够当得黑榜第二？
对于凌空来说，这绝对是个难题，浪翻云名列黑榜第一毫无疑问，他自然可以回答的理直气壮，然而至于谁能排列黑榜第二，却也不外乎两个人。
凌空不由得沉吟起来，很多人都说厉若海应当是这个世界除庞斑浪翻云之外的第三高手，凌空却并不认为他比赤尊信强，厉若海像英雄一样战死在庞斑手中让他充满了悲剧色彩，庞斑也曾赞叹过厉若海的强大。
然而，赤尊信却也不弱，魔师庞斑出世，只有赤尊信一人能够逃脱魔掌，当然，这也不能说赤尊信就比厉若海强大，两人修炼的武功不同，武道也大不相同，厉若海的燎原百击以霸道刚硬为基调，所以他碰到比他更强大的对手唯有战死。赤尊信的魔门武功更加注重变幻莫测，能够逃脱也是理所当然。
看着厉若海期待的目光，凌空终于开口道：“盜霸赤尊信跟厉兄当在浪翻云之后位列三甲，至于你们两人谁更胜一筹，能够位列黑榜第二位，在下实在不敢妄下断言，恐怕还得真正比过才知道。”
厉若海本来以为黑榜除了浪眼翻云之外余子碌碌，却没想到凌空居然由这样的见解，他知道凌空见过浪翻云跟赤尊信交手，对凌空的见解却也不得不信，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问道：“怒蛟之战，赤尊信真跟浪翻云战成平手？”
凌空点头道：“赤尊信主攻，浪翻云主守，未分胜负赤尊信就已经承认失败，赤尊信以天下兵器为己用，虽然不及浪翻云以覆雨剑为天下万般兵器，却也足以称得上一代豪雄。”
厉若海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凌空的说法，知道了前三甲的人选，厉若海对于其他人便没有了太大的兴趣，只是随口道：“那么三甲以下依你之见又是孰强孰弱？”
凌空笑道：“站了一会儿，我们不如进庙再说。”厉若海自然不会客气，当先走进了古旧的破庙之中。
云裳等三女在古庙之中一直没有出来，厉若海的出现让她们非常担心，虽然他们并不了解厉若海的强大，但能够位列黑榜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黑道高手何止万千，然而位列黑榜者，也不过十人而已。
不过好在凌空和厉若海并未真正较劲，更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这让三女放心不少。
等到厉若海当先踏进古庙大殿之中，三女俱是一震，厉若海号称江湖第一美男子，对于女人来说自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燕菲菲阅人无数，但纵观天下，能在容貌上跟厉若海抗衡甚至还要略胜半筹的男人，唯有凌空一人而已。
然而，当厉若海刚刚进门时，燕菲菲心里还是一阵悸动，要不是因为凌空珠玉在前，燕菲菲确定自己一定会忍不住自荐枕席，就像当初他对凌空一样。不过想起凌空那略显阴柔的俊俏面庞，她心中的一丝绮念顿时烟消云散。
马心莹这个小姑娘更是眼神迷离，不知道自己交了什么好运，竟然接二连三的碰到这种让女人一见钟情的男人。眼睛之中更是异彩连连，却不敢多看厉若海一眼，悄悄低下头，眼角仍旧流连在厉若海身上。
三女之中若论定力之高自然以云裳为最，一来是她本性淡然，二来则是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不管向清秋还是凌空，都是难得一见的俊男，却还是经过许多日子才走进她的心里。然而就算是她，也有些诧异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俊伟的男人。
邪灵厉若海，自然绝非等闲。
“厉兄请坐。”凌空随后跟进，接着进来的是风行烈。
风行烈的头一只低垂着，有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厉若海，不过他也没有想着逃脱，他知道师父的武功绝非他能抵挡，况且他对厉若海充满了敬慕，如果当初厉若海一力阻拦，他也一定会引颈就戮，绝不可能逃到这荒郊野外。
厉若海洒然一笑，对古庙的肮脏全然不顾，随便坐在了蒲团之上，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事实上厉若海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容貌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第一美男子毕竟不是第一高手，相对而言，他显然更渴望后者。
“你就是邪灵厉若海？”马心莹满眼都是小星星，对厉若海崇拜有加。
厉若海不以为忤，像马心莹这样的女孩子在他四十多年的生命之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个，他从来不曾留恋，甚至，他都不会记得她们的名字。
见厉若海酷酷的不回答，凌空在一旁笑道：“这位正是名震天下的邪灵厉若海，也是江湖第一美男子。”
马心莹有些疑惑的看了凌空一眼，又看了厉若海半晌，嘀咕道：“他若是江湖第一美男子，那凌空你是第几？”
凌空被这个问题难倒，有些不好回答。
厉若海仔细看了凌空一眼，对马心莹道：“论容貌的话，我厉某若是江湖第一美男子，那凌兄弟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虽然都是第一，但江湖只不过是天下的一角，自然是凌空这个替下第一美男子的含金量更高。
凌空苦笑道：“厉兄见笑了，男人若生得太过俊美，除了勾搭美女之外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
厉若海大笑道：“凌兄弟正解，观凌兄弟所作所为，倒是真正发挥出了容貌的最大作用。”
凌空讪然一笑，道：“厉兄话语也不输于燎原枪法，在下都不知道厉兄究竟是损我还是夸我。”
厉若海哈哈大笑，笑声传染开来，除了风行烈实在没有心情，笑声充斥了整座古庙。
“若论黑榜除了三甲，我见过的人里面当以乾罗武功最高，封寒次之，展羽又次之，谈应手莫意闲最次，毒医烈震北。独行盗范良极两人我未见过，却是无从评价。”凌空再次谈起这个话题。
“封寒两次败与浪翻云之手，怎么还排在展羽之上？”厉若海问道。
第064章 兄弟
因为封寒两次败于浪翻云之手，很多人开始认为封寒在黑榜之中武功最次，甚至有呼声将封寒逐出黑榜，让最近崛起的黑道年青一代第一高手凌空代替之。
然而这只是一般人的看法而已，凌空想也不想，回答道：“封寒固然两次败于浪翻云之手，但能在黑榜第一的浪翻云手下两次败而不死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再者，黑榜高手之间绝少切磋，像这种高手之间的切磋对自身武道的突破也会大有帮助，封寒貌似极弱，实力却足可以排到黑帮中游，绝非展羽那种卖身求荣的奴才可比！”
厉若海满脸惊喜，赞叹道：“亏得凌兄弟有这种见识，让厉某着实获益匪浅，从今而后，你凌空就是我厉若海的兄弟，若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厉若海过不去！”
厉若海说的情真意切，仿佛面对的不是凌空，而是那个已经夭折的幼弟。他对风行烈那么好，一来是风行烈实在出色，让爱武如命的厉若海也动了爱才之心，二来则是他一直把风行烈当成了他那早已经夭折的幼弟，因此，就算风行烈放掉鹰缘，让他进军无上大道的机会少了很多，他也并没有下定决心要痛下杀手。
相比较风行烈，厉若海觉得凌空更像他那幼弟，在他的记忆之中，幼弟是最聪明的，他的武学天赋也非厉若海可以比拟，甚至就连容貌，也并不输于厉若海。
厉若海一直坚信，如果幼弟刚能够活到现在，成就决不会低于自己，风行烈虽然优秀，但比之幼弟还有些差距，说到底，风行烈在厉若海心中更多的则是幼弟替代品而已。
当他见到凌空的时候，几乎以为幼弟活到了现在，所以，一向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在意的他才会跟凌空谈这么多，若只凭凌空那个年青一代黑道第一高手的头衔，厉若海绝对不屑一顾。
凌空不知道厉若海这么多的心事，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厉若海对期望，他显然期望自己能够接受他这个大哥，凌空朗声道：“小弟见过大哥！”
厉若海热泪盈眶，笑道：“好，好！”
风行烈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却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了。
听到凌空叫出那声“大哥”，厉若海好久才平静下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么激动了，心中畅快，这才问道：“这三位是？”他指的是一旁坐着的人比花娇的三个女人。
三女彻底无语，马新颖更是嘟起了嘴巴道：“人家不是刚刚说过嘛，没诚意。”
厉若海心情大好，也不跟这小姑娘一般见识，目光投向云裳，云裳虽然温婉，却并没有低下头去，而是勇敢的看着厉若海，她既然已经下决心跟了凌空，凌空的大哥就是她的大哥，她自然不会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云裳见过厉大哥。”云裳起身盈盈万福，显示出良好的出身及修养。
厉若海点点头，笑道：“云裳，人如其名，倒也配得上我凌空兄弟。”云裳娇羞道：“谢厉大哥夸奖。”
她本来还怕她报出名字之后厉若海会因为她曾嫁为人妇而看不起她，却不想厉若海仿佛第一次听她的名字一般，完全不提及她的过去，这让她放心不少。毕竟凌空认了厉若海这个大哥，长兄如父，真要入凌家的门，她可不想让厉若海成为这份阻碍。
厉若海似笑非笑的看了凌空一眼，笑道：“好小子，书香世家前段日子搞的风声鹤唳，我以为谁搞的鬼，没想到却是你这贪花好色的小子惹出的事儿。”
云裳这才知道，厉若海并不是不知道她云裳曾经是书香世家的夫人，只是他像凌空一样，完全不在乎而已。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无道理。
风行烈听到这番对话，仔细看了云裳一眼，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前段时间闹失踪的云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跟了眼前的凌空，却非真的失踪了。
厉若海对于凌空的好，他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来，才知道原来以前厉若海都是如此对他的，他忽然有些失落，对凌空也隐隐有了一些敌意。
厉若海一指燕菲菲，道：“这位怕就是让谈应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燕菲菲姑娘吧。”他神态平和，对于燕菲菲曾经跟过谈应手完全没有半分歧视。
不管云裳也好，燕菲菲也罢，那都是在她们遇到凌空之前的事情，只要她们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凌空始终如一，谁也不会对她们说什么，谁也没有资格对她们指手画脚！
一向泼辣的燕菲菲这次却低下头去，有些新媳妇见公婆的紧张，低声道：“燕菲菲见过厉大哥。”
厉若海哈哈大笑，盯着马心莹道：“这位姑娘是？”
凌空知道厉若海有些误会，不过他跟人家马姑娘真的没什么，道：“这位是马心莹马姑娘，她是马家堡马任名老前辈的爱女。”
厉若海只是淡淡一笑，道：“马老堡主五年前我是见过的。”不过他对于马任名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这个人心机太过深沉，貌似豪爽，实则绝情阴狠，厉若海对他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已。
见厉若海反应冷淡，马心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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