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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难忘 秋夜雨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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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头,若是你生出什么事情来,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毕竟这是在大兴王朝,你多少要收敛些。”
                  第141章
  “随你的便,若是你不相信,我不去更好,半夜三更的去到那种地方,最是无趣。”蕊公主漠然的说,“我还乐得回去睡个安稳觉呢,你以为我喜欢半夜三更的去看一张痛苦不堪的脸吗?”
  司马溶想要发火,却硬咽了下去,如果蕊公主真的是想替自己的父亲治病,他还真是不好意思怎样,总不能真的惹恼了蕊公主,他努力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温和些的说:“好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莫提我们二字,这二字听来让我心生恶心之意。”蕊公主冷漠的说,“此时你我二人还只是陌路,还是各自称呼的好。”
  司马溶恼怒的说:“随便!”说着,前面带头离开了前厅,吩咐人备车去暖玉阁,父亲此时就住在里面,这几日一直靠着宫里的大夫用药控制着,一时离开了药就会痛苦不堪,只怕是这几日又忍受不了,想起来找蕊公主来,也只有自己的大哥可以想得出来请蕊公主来,反正是觉得蕊公主早晚是司马家的儿媳妇,用在此时并不为过吧。
  皇上正独自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不晓得做什么才好,一直是由司马澈代他处理国事,他到是落得清闲,其实好象应该是由司马溶来处理国事的,但是,看样子,司马澈更合适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手绢悄悄的塞进了枕头下,这几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是喜欢这些个平日里只有女子们才会喜欢的东西。
  “父王,孩儿来看您了。”司马溶施了礼,鼻端嗅到一股莫名的香气,很女性化,平日里在父王这个房间里不太常闻到,除非是皇后娘娘在这儿,有时候会有这种香气,但是,现在丛雪薇也在疗伤,她不在这儿,为何会有这种香气。他瞪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太监,低声而恼怒的说,“父王正在不舒服的时候,是谁让这房间里充满了如此浓郁的香气,真是胆大。”
  太监脸吓得苍白,偷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皇上,犹豫一下,没敢说话,这种香气本是皇上让他们熏的。
  “罢啦,别在那儿指责他们了,他们不过是奴才,哪里有如此大的胆子在皇上休息的房间里熏如此浓郁的香气,这是皇上本人的主意。”蕊公主冷冷淡淡的说,“这不过是皇上身上的药性发作,开始喜欢这些个女子们才会喜欢的东西而已。”
  司马溶一愣,看着蕊公主,有些疑惑但没能问出口。
  蕊公主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忍不住笑了笑说:“皇上,您可真是幸运的很,这种药,就算是在乌蒙国也不太常用起的,不过看样子下药的人真是颇费了些功夫,让您可以不知不觉中了道。看目前情形,您的药性已经发作的很厉害了,您大概已经从开始的痛苦转成了目前的享受了吧。是谁下的如此药,可以弄到乌蒙国的药?”
  “是蝶润。”皇上恼怒的说,声音听来有些尖细,把司马溶吓一一大跳,才几日不见自己的父亲,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蕊公主一愣,微笑着说:“原来是醉花楼里的蝶润,她是如何弄到药的,不晓得是乌蒙国哪位达官贵人送了这药给她,让她用在了您的身上,早知如此,您何必得罪轩王爷,如果您安心的做您的皇上,不去招惹轩王爷,哪里会如此的麻烦。就算是我可以帮您治好,若是您想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和体力有些困难了。”
  皇上瞪着蕊公主,说:“你胡说些什么?只要是药,就一定有解药,朕不相信乌蒙国没有这种药的解药!”
  蕊公主淡淡的说:“那就随您了,您信也罢不信也罢,与我何干,我不过是过来瞧瞧,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也没办法。依我看,就您目前这种状况,您还是死心吧,趁早把皇位让出来,安心做您的——皇上,恕我直言,您还是早些立个新皇上吧,除非蝶润手里有解药,不是没有解药,但是这种药奇怪就奇怪在,每一剂解药只能解开与这剂药同时配的那剂毒药,错一分都不成。我可以配出解药,但解不了您此时身上的毒。”
  皇上有些听不明白,瞪着蕊公主,“什么意思?”
  蕊公主耐心的说,脾气蛮好的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一物降一物,知道吗?如果没有蝶润给您下得那剂毒药的解药,此时配出的解药救不了您,我此时配解药就得先配出毒药,然后才可以有解药,也可以这样说,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您看您造化如何,可否找得出蝶润来,并且蝶润手中还得有解药才成。”
  “找到蝶润,她好象在那场大火里被烧死了,或者有可能被人救出来,也只怕是——”司马溶有些犹豫的说,“我觉得,轩王府里的人要救也只能会救意儿,不会救蝶润,虽然他们认识蝶润,但是蝶润是嫁了我父王的人,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不可饶恕的人,如果没有她被关在狱里,说不定轩王爷还不会死。”
  皇上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其实这样也不坏,他这样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啦,溶儿,你有去看你祖父吗?不晓得他知道了你皇叔的死讯会如何?会不会也一命呜呼?想想也是有趣的紧,真是可惜,朕到是想再见见蝶润,那女人到是妩媚的很,得让雪薇学学她的妆容。对啦,雪薇她可好?”
  司马溶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说什么才好。
  “算啦,别在那儿发呆了。”蕊公主冷冷的说,“蝶润下药极狠,你们此时还是祈求上天保佑可以迅速找到蝶润吧,或许她手中还有解药,否则,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他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皇上,大太子求见。”有太监走进来轻声说。
  “让他进来。”皇上懒洋洋的说,不由自主的从枕头下抽出手绢玩弄起来,看得司马溶眼睛睁到不能再大,这是怎么了,父王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那个蝶润到底是下了什么毒呀?
  “父王,孩儿向您问安,您可好些了。”司马澈温和有礼的说着,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司马溶,微笑着说,“原来你也在这儿,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这几日可有些空闲了,如果有空闲了,我好把手头的事物给你说一下,你毕竟是大兴王朝天意注定的皇上人选,我只是替你一时,你得抽些时间应付公事啦。原来蕊公主也在,可看出我父王的病情如何?有何药可解?烦你这么晚了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蕊公主盯着司马澈看了几眼,微笑着,轻声说:“你们兄弟几个还真是奇怪的很,皇上病成如此模样,你们到是不见得如此焦急不堪,到是蛮想得开的,刚刚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除了蝶润,没有人可以救得了皇上,那当然前提是,蝶润手中得有这剂毒药的解药,否则,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名医也是无用。”
  “这,有些困难了。”司马澈为难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并不理会蕊公主的调侃,很认真很正经的说,“据说,蝶润已经在那次大火中丧生,父王,您可有别的想法?”
  皇上摇了摇头,说:“朕懒得费这个脑子,你去替朕想个办法,而且只是据说,说不定那个女人还活着,朕就听说,丛意儿那个丫头就活着,这世上什么怪事没有?对啦,她回来后有没有说朕的坏话?”
  “没有。”司马溶立刻说,“孩儿去见过她,她还没有从轩王爷的事情里摆脱出来,情绪很低沉,孩儿与她攀谈,并未听她说起什么不妥的话,只是父王是如何知道的?孩儿没见意儿她如何张扬过。”
  皇上叹了口气,懒懒的说:“朕毕竟是大兴王朝的皇上,就算是现在因着身体的缘故不能上朝,但是,朝中发生的事情朕还是知道的,不要以为朕没有心腹,朕也是有的,朕早就听说,丛意儿那丫头回来了,而且就在京城里,有个老太婆陪着她,那丫头果然是个命大的,竟然可以活下来,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竟然可以完好无损,也真是够命大的,你去看过她了吗?她没有回丛府,却肯见你?”
  司马溶点了点头,轻声说:“是孩儿疏忽了,孩儿到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孩儿见过意儿,她真的没有埋怨什么,只是人憔悴了些,瘦了许多,话少很多,不太喜欢笑了,说话也是慢慢的,不太肯答理孩儿。父王,孩儿觉得意儿她不会对父王怎样的,父王就放过她吧。”
  皇上叹了口气,说:“你呀,怎么会这样下不了决心,放不下一个女人,你是大兴王朝未来的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儿女情长?!真是让父王失望,你应该学学你大哥,有时候也要处理一些政事才好。”
  司马溶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第142章
  接下来大家都有些无话可说,皇上看了看他们一行人,散漫的说:“罢啦,都下去吧,朕有些累了,想要歇会,没事的话都回去休息吧。蕊公主,你也回去吧,虽然你已经是朕的儿媳,但是,毕竟还没有行礼,不要这样随意出入皇宫,让别人看乌蒙国的笑话,到是不妥啦。”
  蕊公主一愣,有些恼怒,但仍是努力保持平静的说:“烦劳您担忧,我知道,下次,不再轻易过来,免得打扰皇上您休息。不过,到不是我说些不中听的话,以您目前的情形,只怕是想要多看我一眼也是不太可能的了,过不了几日,您可能就不想见任何人啦,最好还是快些找到蝶润吧,您应该虔诚祈求蝶润她没事!”
  皇上一愣,不高兴的说:“怎么说话这般的没有分寸,纵然你是乌蒙国的公主,在朕的大兴王朝面前,也不过是一介尘土!”
  蕊公主瞪了皇上一眼,转身就走,根本不肯多做一分钟的停留,司马溶也跟着离开,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事来,等着司马澈走出来,并肩而行。
  司马澈看了司马溶一眼,犹豫一下,似乎是无意的说:“溶弟,有些事情大哥想要说上几句,你要记在心上,如果你真的想丛姑娘好的话,就不要再对任何人提及你对她的喜爱,你越是如此,越是令她处于危险之中。而且,她毕竟是皇叔的未亡人,你若是口口声声的说你如何的喜爱她,也是不妥的。还是多些时间来处理国家大事吧,大哥也只是帮你一时,以后还要全靠你自己的。”
  司马溶叹了口气,轻声说:“可是我是真的喜欢意儿呀,这种感觉我是真的无法向你说清楚,在我心中,她就是唯一的,我知道她心中只有皇叔一个人,但是,我喜欢她并不妨碍她想念谁呀,反正是我喜欢她,我又没强迫她喜欢我。”
  “若你真是这样想,到是大哥我太过多心啦。”司马澈微笑着说,“不多说了,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兄弟二人分手,消失在夜色中。
  皇上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玩弄着手中的手绢,突然想起什么,对伺候他的太监说:“那个丛意儿还真的活着吗?到现在朕也是不能相信她竟然还好好的活着,若是她真的活得好好的,朕到真要好好想想,如何送她走。只要她在,对朕来说,就是一个令朕不开心的刺,朕担心,她会铁了心的替司马逸轩报仇,听说,她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平常也近不了她的身,而且好象还是什么流云剑的传人,这种剑法真有传说中的那般不可思议吗?”
  那太监犹豫了一下,细声细气的说:“奴才到没亲眼见过,但是,在江湖人中传闻,除了清风剑法,就属流云剑法最为神奇,想来不会是假的,而且,她可以从千丈悬崖上摔落下去完好无损,武艺一定是不可思议的。皇上考虑的也是,如果是丛意儿可以活下来,那蝶润也有可能活下来,说不定此时就藏在某个地方,奴才这就派人去四下里寻找。但是,皇上要如何处置丛意儿?她毕竟是太子爷心目中唯一牵挂的女子,若是她出了事,只怕仍是隐患,如果有一天太子爷做了皇上,难免不会因此而生皇上您的气。”
  “那是以后的事情,今时的主要事情就是要处置了她,立刻派人去她住的地方,悄悄结果了她,只要她在一日,溶儿就一日无法静下来做皇上,如果他不肯好好的做皇上,朕的父王一定会想办法重新立皇上人选,朕一定不可以让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如果是澈儿做了皇上,朕就无法左右这大兴王朝的朝政,那可就真的是大悲之举了!”皇上冷冷的说,“至于朕的身体,朕到觉得无妨,朕觉得现在就很好,朕要如何是朕的事情,天下的百姓只能以朕为正常,若是不认同朕的,在朕眼中就是该杀之人!下去办吧,顺道去看看朕的皇后情形如何了,有些日子没见她了,朕到真是想她了,想要与她说上几句话。”
  太监点了点头,轻轻的转身离开。
  丛意儿看着尤公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好的,非要请她喝酒,上好的酒倒在上好的杯中,在灯光下有着让人黯然的光泽。临晚的时候,突然下起雨来,而且寒意也重了许多。
  无心师太不是一个迟睡的人,平日里就睡得早,今日见中年男子过来,就更是早早的歇息了,也说出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个中年男子虽然看起来实在是很平常,但好象对丛意儿确实是用心的,而且是真心,脸皮也够厚,明明看着丛意儿看见他就够了,却仍是微笑着讨好丛意儿,似乎是打定主意,就这样死缠烂打下去。她微笑着想,有这样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时时的纠缠着丛意儿,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但是,丛意儿确实是够厌烦的,这个中年男子,姓尤的人,真是够无趣的,自己已经是如此的表现出厌恶之意,为何他还是不肯离得远远的,还是在她周围转来转去,真是的。
  “这是最好的酒。”中年男子温和的说,虽然看得出来他是想讨丛意儿的欢心,但是并不表现的可怜兮兮,说起话来也堂堂正正,听来到并不让人觉得厌烦,似乎只有丛意儿不喜欢他,“今日得了,特意请你品尝一下,人们常说酒可解千愁,这话听来有些夸张,但是偶尔饮上一杯,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丛意儿看着他,漠然的说:“你真是奇怪,看起来极聪明的一个人,为何就看不出我是如何的不欢迎你的到来,想要喝酒,一个人足可,何必来烦我?”
  中年男子并不以为忤,反而是微笑着继续说:“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觉得这酒是好酒,想让姑娘一同品尝一下,人生得遇一合心之人之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得了,一定要与知心之人共享,在下也是寄居于京城,一个飘泊之人,得遇姑娘,心中快乐,有好事好物一定要拿来与姑娘分享才好。在下也知道姑娘心中不欢迎在下,但是,我却是真的并无他意,只想与姑娘说上几句话,这一日似乎才算得上不虚度而过。”
  丛意儿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喝酒。”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这酒并非烈酒,乃是高人亲手酿制而成,取那饱满之果历经时间慢慢酝酿而成,入口有留齿清香,姑娘若是不信,可以一试。”
  丛意儿盯着中年男子,心中真是觉得奇怪,这人还真是奇怪,怎么就闲到纠缠起自己来。她想了想,心想,不就是喝酒吗,或许喝了真可以解愁。端起酒杯,一杯入口,微辣,有淡淡清香留于口中,似乎不是素日里常喝的酒。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看着窗外的落雨,眼前灯火跳跃,初次遇到司马逸轩的时候,他也在饮酒,端着酒杯,眼睛如空中寒星,安静的看着她,审视着她,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么,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就彼此注意到了对方,只是,他们并不自知。
  有泪水,暖暖的落在酒杯中,心似乎听到破碎的声音。
  “姑娘,这酒要喝得开心些,酒里藏不得心事,放下心事,这酒才喝得值得。”中年男子温和的说,为丛意儿再倒了一杯,手接触酒杯的时候有微微的颤抖之意,正在发呆的丛意儿并没有察觉到,她只是盯着雨,一心的酸楚,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司马逸轩,就泪如雨下。
  “我的心事全在酒中,你何必闲到招惹我。”丛意儿盯着中年男子,将刚刚倒满的酒一口喝下,泪水混在了酒中一起落入腹中,酒的味道似乎更加清淡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闲到无事不成?这样的时辰,你不去休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中年男子也喝了杯酒,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夜深,却睡不着,姑娘心事都在酒中,在下的心事也全在酒中,在下与姑娘也是同命相怜之人,姑娘思念着心中的人,思念的堂堂正正,在下却是思念的苦,想着可以见到却不能相见的人。这酒,或许有了心事才喝得入心!来,我们好好喝上几杯。”
  丛意儿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既然是心中有人,就不要再多事招惹他人,你我不过陌路人,你心中有人,我心中亦有人,你我心中的人彼此不能交换,我们还是陌路的好。”
  中年男子一口酒落入腹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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