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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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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睿王想除掉鳌拜的事吗?为何不事先提醒我?”

    “你都没有来找我,我怎么告诉你?”

    布木布泰气窒,要皇太后每天亲自来拜见她吗?怎么可能?

    “何况以你平常的智慧,怎么不能事先预估到多尔衮对付鳌拜呢?他绝对会抓住昨天的事大造文章。事前没有准备,事后怪责有准备的人,原来你是这样管治大清吗?”

第212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55 中出叛徒() 
奏冷静地陈明事实,令布木布泰感到万分冒犯。

    布木布泰当然知道自己失去冷静,以致多有错漏,甚至遗忘提防多尔衮。但归根结柢,都是眼前这位魔女的错。如非她私自教唆福临,容他离宫外出,至今还未回来,她怎么会终日心神不宁呢?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眼前这位魔女绝对不能完全信任。即使是身边的苏墨儿都劝阻,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既有的平衡已经彻底破坏,无论如何她及福临都得守住皇太后及皇帝之位。

    所有能够利用的事物都要物尽其用,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秋”,布木布泰都希望能全力投入,奈何敌人势强,加上日夜都挂念福临,以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以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在接下来的权力斗争中胜出。所以奏那股超越常识以外的神奇力量,便是她翻盘甚至取胜的关键。

    彷佛是遭遇海难的人,在无边惊涛波浪中飘浮,眼前不是一块浮木,而是整艘豪华邮轮。只是登上船后,彻底空无一人,令她步步惊心!

    奏到底在想甚么,布木布泰完全捉摸不定。与之前初次见面时不同,现在的她心境宁静,像是局外人般应对,不再有明显的感情起伏。

    看上去像人,但完全没有给予“人”的感觉。慢慢地布木布泰害怕她,除非有必要,不然很少再过来,都丢给白达看管。

    “鳌拜及索尼有甚么关系?”

    二人之间,只存在利益关系。布木布泰想要获得任何情报,都可以询问奏,就是不能问福临在哪儿。

    奏大方地通过权能,满足布木布泰的求知欲:“你还记得去年八月十四日发生的事吗?”

    怎么可能忘记呢?

    崇政殿中议立嗣君会议,一场暗潮汹涌的权力斗争中,布木布泰凭藉拉拢多尔衮及代善,摆平众大臣及满州贵族,成功推送福临成为当今圣上。

    “吾属食于帝、衣于帝,养育之恩,与天同大,若不立帝之子,则寧死从帝于地下而已。”

    “在会议当天,原本不得预闻的索尼、鳌拜不仅令兩旗巴牙喇兵张弓挟矢包围崇政殿,更配剑闯进殿中,激烈反对多尔衮,双方就在那时结下梁子。他们原本的诉求就是‘立皇子’,故反对多尔衮登基。至你则钻空子,福临同是皇子,而获得众大臣支持。”

    “嗯,确有此事”布木布泰的记忆似乎掠回去当年昔日,在确定福临继承大统,折冲缓下后,索尼随即与谭泰、图赖、巩阿岱、锡翰、鳌拜等于三官殿结盟,誓辅幼主。良久她才回过神来,问道:“这些我都知道,问题是六人其实并非一条心。当时基于新君初立,稳定政局而进行宣盟,不是真正结党。但是今天看来,索尼与鳌拜已经连成一气,到底是甚么时候的事呢?”

    “这些事你不会派人调查吗?”

    “所以我就来问你。”

    布木布泰不是不想派,而是派不了。派去山海关的人都没有回音,现在手边人手不够,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屡次借助奏的权能。亦由为太方便,准确无误,慢慢产生依赖心理。

    “世间中有红黄蓝三原色,路线分左中右,而人有脑残手残脚残”

    “你在说甚么?”

    “今天我来谈谈‘三元论’。”

    奏很少直接抛出答案,总是以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些不着边际的说话,内容很多都是闻所未闻,然而一字一句都有弦外之音。

    “汉人的道家思想,分阴阳两仪,却又和衷共济;庞朴提出‘一分为三’,说明两端之间是存在着各种中间状态,融合而成‘多样的统一’。”

    每一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懂。

    “你能不能说得简单一点?”布木布泰每每不耐烦地道,她才不想浪费时间陪奏玩猜谜游戏。

    “世界上只要有人群,便会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前如是,一万年以后也是这样话。”奏尽量简练表述形势:“之前和你分析过,你的敌人是多尔衮及济尔哈朗。但你亦该知道,满州贵族甚多,总有少数人不依附两边,这些人就是中间派。”

    布木布泰向来聪明,听她这番说话便搞懂了:“我当然知道,不过人数很少。所以索尼和鳌拜在两边夹攻下,决定联合起来当中间派?”

    “与其说中间派,不如说是反多尔衮派。”凑淡然以手指在空气中比划:“当初宣誓拥皇的六人,面对当前险恶的形势,既不附于多尔衮,又不依靠济尔哈朗,自然是靠在一起团结自保。”

    “这个道理我明白,然而索尼和鳌拜除此以外再无交集,很难想像二人会走在一起。”

    “面对共同的威胁,自然会促成团结。”

    布木布泰问:“鳌拜想借助索尼的势力保护自己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

    “自从福临登基后,鳌拜持续被多尔衮打压。他想要找靠山,亦不难理解。”

    过去布木布泰几番扣起多尔衮党羽弹劾鳌拜的奏摺,能够化解的都化解掉,能够处理的都处理掉。至于这次引发的事件太大,无法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被多尔衮抓住大造文章。

    奏却否定道:“鳌拜才不是这样的人,那怕多尔衮如何打压他,都不会害怕。与索尼走在一起,是出于两个原因。”

    布木布泰问:“是甚么原因?”

    “一,他们中出了一位叛徒。”

    “叛徒?谁是叛徒?”

    “谭泰。”

    看见布木布泰一脸懵懂,奏详细说明道:“六位大臣结盟立誓一心向主,其中谭泰却改变初衷向多尔衮示好,更意图笼络其他人一起向多尔衮投诚,自然冲撞鳌拜,惹来不满。”

    布木布泰细想谭泰最近行为,却无法连系上“背叛者”的形象。若然奏所言属实,后果绝对难以估计。谭泰乃正黄旗之人,连他都倒戈依附多尔衮,那么敌人可以说渗入进自家地盘了。双黄旗俱是拥护皇室,由皇帝统领。如果内有奸邪,岂非招狼入舍?

    一念至此,布木布泰脸上浮现阴霾。

第213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56 互相利用() 
“莫非谭泰他想背叛皇帝吗?”

    非友即敌,更别说多尔衮是敌人。若然谭泰真的有任何不轨企图,就要即时出手封杀。

    奏见到布木布泰一副坐言起行的态度,连忙劝阻道:“冷静点,他只是背叛拥立皇帝的誓言,而不是真的背叛皇帝。”

    布木布泰质问道:“都是出卖皇帝,有何分别?”

    奏气得直接说明话:“拜托!刚才跟你说‘三分论’,没有仔细听吗?”

    苏墨儿不忿她对皇太后无礼,迅速插口骂道:“是你说的话叽叽喳喳根本没有人听得懂!”

    就算被苏墨儿指正斥喝,奏都像没事儿般答道:“你听不懂,不代表别人听不懂。”

    “皇太后,你听得懂她说的话吗?”

    布木布泰摇头:“格格呢?”

    “回皇太后,奴婢只听得懂人话。”

    听完主仆相声,奏嗤笑道:“好呀,原来我说的不是人话,那么你们为何要主动走过来听呢?”

    奏一直在布木布泰及苏墨儿面前犯颜狂言,逞口舌之争,惹得二人无名火起。换作普通人,早就拖出去大卸八块。偏生两人心底明白,她们无法奈何奏半分,才被迫受这股气焰。布木布泰自认情绪好,极力抑制火气,逐渐吐字道:“我们有必要一见面就吵吗?”

    “好吧,我承认是自己的错,对不起。该怎样说?八字不合?”奏望望布木布泰及苏墨儿,声音大带着真诚:“那么简单一点吧,不支持皇帝,不代表要反对皇帝。”

    苏墨儿抢问:“不支持皇帝,不就是造反吗?”

    奏摇头叹气:“为何不支持皇帝就是造反?你人生不是吃就是拉吗?”

    “你你含血喷人!”

    “若然我真的含血喷人,你早就满身是血了。”

    “够了,两边给我静一静!”

    布木布静制止身边人吵下去,奏摊手道:“是她主动吵,不干我的事。”

    “如今危机迫在眉睫,我们每次见面,非得要吵起来吗?这样子如何能顺利讨论呢?”双方每一次交流,话不及数句就陷入这样的胡同,令布木布泰有点倦容。最初她曾经认为双方至少能谈得来,如今已明白彼此性格及价值观南辕北辙,只是建基于一时的利益而走在一起:“何况你不是需要我们协助吗?怎么能在这些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双方争持如此久,布木布泰亦不是完全捱打。留意到奏那对脚仍受镣铐之累,未能自由行动时,随即意识到奏无法自由行动。

    对方有想做的事,想达成的目的,却力有未逮。就算能知天下事,但是双手触不到摸不着,亦是枉然。

    沿此思路推想下去,顺理成章猜出她的意图:借由其他人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就简单很多,布木布泰故意听其言,再自行决定是否行动,或是在既有情报下制定新的行动,并不是百分百依照奏的指示。

    当然奏的权能“全知”下,没有任何事能瞒过她。布木布泰的计策都在她的计划之中,至于像这次瞒住她叫白达行动,更是头一桩。

    没错,心照不宣,无言胜于有言,大家都是互相利用。奏甚至知道,布木布泰及苏墨儿一直思索怎样在事后解决自己。

    她没有责骂对方卑鄙,反正自己都是差不多。奏未有正面回答布木布泰的问题,首先话题才不无聊。东方人过度实用主义,忽略虚无主义,是文明发展上的一种缺憾。其次对她而言清国这边局势越乱越好,拖得越久,留给朱由检的时间越多。但是是山海关那边同样陷入不少危机之中,可惜奏已经无暇顾及,只好专注眼前的事情上。

    布木布泰从一开始就搞错敌我矛盾,奏曾经提醒过,但本人不相信,如今索性不说,任由她自己吃亏,瞎折腾。

    “回去正题吧,谭泰到底是甚么一回事,请原原本本说个明白。”

    “简单而言是谭泰乃多尔衮的铁杆亲信。”

    布木布泰错愕,她多么希望奏只是在开玩笑。看见奏表情和说话的口气却像审判时一样僵硬,便知道决非诳言。

    “之前你为何没有说?”

    “那时谭泰仍未有决定嘛。”

    布木布泰听出来:“即是说谭泰是最近才搭上睿亲王?”

    奏点头,布木布泰迅速问:“双黄旗下,还有多少内奸?”

    目睹布木布泰的眸珠益发森寒,奏反问道:“知道又如何?你想一口气杀光他们吗?”

    “不杀光,难道留下来,养虎为患吗?”

    奏摇头道:“出手杀人,总得要有个理由。谭泰尚未有明显行动,你就动手杀死他,不怕被外面人非议?”

    布木布泰其实只是随口说说,绝不会真的杀人。她并未敢完全相信奏,对于她说出来的情报,仍然抱有戒心。万一谭泰未曾变心,而自己误信人言,错手杀害忠良,岂非教后世人失笑?

    再者如今皇权不稳,甚至身边那位是冒牌货下,难免心虚,力有未逮。如果贸然行动,多尔衮或济尔哈朗随便出手,都可以将她揪下来。

    这微妙的平衡还不能破坏,只是忽然冒出的中立派,随时会带来种种阻挠。

    “即使是鳌拜,亦仅是有所怀疑,但没有明确证据。”

    “难道昨天私下出兵,就是为搜索谭泰出卖他们的罪证吗?”

    布木布泰说明自己的猜测时,奏起先是一呆,好半晌大笑不已。苏墨儿觉得她的笑声非常刺耳,不悦问:“你笑够了没有?”

    “哈哈哈,皇太后,你承包我一整年的笑点!”

    房内三人压根儿听不懂奏这句话是甚么意思,凭口气、表情及态度,感到是羞辱之类。布木布泰好不容易才制止自己的好奇心,慢慢安坐在椅上,等奏笑声退去。

    “哈哈哈对不起你说的推理太搞笑了!请容我笑出来哈哈哈”

    一直没有任何发言的白达突然高调插口:“难道皇太后猜错吗?”

    布木布泰扭头道:“我有批准你说话吗?”

    “是我批准的。”奏收敛笑容,擦擦眼睛道:“就算他是奴隶,但你既然配给我,那么我自然有权命令他。”

    白达父亲被满人掳走,自此为奴。不过当选拔为皇帝替身后,就一直留在宫中。为便利易容,故留在奏身边,“名义上”服侍奏的左右。

    “那么我究竟错在哪里?”

第214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57 步步算计() 
布木布泰无心追究白达不敬之罪,她贪婪地追求更多知识及情报,以图制得先机,掌控百官。在不知不觉间,她沉迷于轻易知悉他人一切秘密的快感。在朝中官员仍在争论鳌拜行动,以本人拒绝说明时,她却能从别的渠道掌握前因后果,无疑是禁忌的力量。

    即使知道奏是魔女,不,是魔鬼也好,她都不得不利用这份力量。

    奏没有直接回答她,向白达问:“你说说你的看法。”

    白达点点头:“奏的论点永远条理分理,刚才你提过谭泰背叛为‘一’,即是有二、三、四等事项。事情不如表面那么简单,背后必有更严重的”

    奏即时弹一响指:“不枉天天陪我说话,学习很快嘛。”

    反而布木布泰感觉自己被耍,急问:“第二点是甚么?”

    此时奏深深吸一口气,望向布木布泰,沉默良久始道:“二、鳌拜开始怀疑皇帝是假的了。”

    最糟糕的答案,宣告最恶劣的事态。

    “你再说一次。”

    “鳌拜开始怀疑皇帝是假的了。”

    布木布泰“啪”的一拍椅子,坐直起身体,脸上夹杂着无比的愤怒、痛苦、惊愕和恐惧的心情。

    “是甚么时候的事?”

    “早就有怀疑了,只是最近开始实际搜查证据。”

    臣子不是白痴,他们一直都有疑问。然而人总会片愿随波逐流,即使有怀疑,但身边人人都相信,或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既然没有人说有问题,那么自己何必强出头呢?搞不好是一时糊涂啊!渐渐所以否定心底的怀疑,拒绝深究。

    尤其是范文程这些汉官,不沾锅不近祸,更加甩得远远,避而不谈。

    这样子算不算人畜无害?不!只要谁先走前一步,他们望准风向,自然尾随而至。

    现阶段还不能让鳌拜跳出来,但是亦不能任由他被多尔衮除去,所以奏才出手。显然鳌拜并无感激之情,毕竟皇帝若然是假的,布木布泰肯定是主谋。

    “他查到多少?”

    奏顿一顿,思考怎样回答这提问。

    鳌拜正是收到线报,怀疑福临就在当时大街上匿藏,才派大军冲去搜人,意图保护皇上。当然奏决不能让他找到皇上,否则迎回皇宫之日,必然是问罪布木布泰之时。

    皇帝归位,一切都会恢复正轨,“清国内乱大计”就半途夭折,成不了事。布木布泰受罪,多尔衮轻松上台,必重启南下攻明大计,此为最坏结局也。

    另一方面,昨天因为朱慈照某些差错,让福临陷入险境,被五位前锦衣卫追杀,差点丢了小命。鳌拜不信任布木布泰,更不会堂皇在朝上公开说“出宫救助皇帝”之类的话,遂使不在现场的官员对案件不清楚,无法追究。

    一旦被布木布泰知道太多,她肯定察明自己的意图,届时君臣大和解,她便没戏唱了。

    几经深谋,奏终于想出一个“天衣无缝完美证供”,才朗口道:“还是从头说明吧,鳌拜最先怀疑谭泰背叛了他,于是联络其余四人求证。其中索尼亦有留意到最近京中不寻常之处,多尔衮、济尔哈朗都派人渗透城中,似乎在寻找某些物品。”

    这些事布木布泰早就知道,而且她都有份派亲信出马,务求最快找出福临。当然她的人比较少,自然不太显眼。

    “他们追查下去时,发现谭泰奉多尔衮指示,派出亲信互通消息,确定双方有建立联系。由于鳌拜认为多尔衮对皇上不忠不诚,认为谭泰背信弃义,非常愤怒。”

    “是索尼阻止他吧?”

    “正是。”

    布木布泰宽下心来,对于臣下的个性非常瞭解:“肯定是索尼最后劝不住,鳌拜才不顾一切妄自行动。”

    奏点头,心想布木布泰总算智商上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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