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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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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扯太远,还是回去主线故事。

    鳌拜毕竟对皇太极非常忠心,感知遇之恩,同时亦对福临忠心,完全没有半点私情。当下被多尔衮及何洛会以小人之心放冷箭,殊为不满,即时禀道:“臣决非轻率而为,而是有充份证据,怀疑骚乱的主谋就身在现场,才会派兵加强搜索。”

    多尔衮质问:“那么你抓到主谋没有?”

    “没有!”

    “哼!想必全是阁下一派胡言!根本没有甚么主谋就算有,我想都只是你自己。”

    “睿王,你这是甚么意思?”

    “全部给我住口!”

    布木布泰忍无可忍,厉声一喝,暂且将矛盾压下来。她正好有意挫折一下多尔衮,但这次事件中鳌拜确实于理不合。即使她怎样偏心,都不可能太过份,明目张胆维护鳌拜。

    布木布泰既然区分敌我,算计好如何获取最大利益。鳌拜是可以对付多尔衮的好棋子,决不能让他被多尔衮扳下来。然而怎样救助,还是未曾想到,决定仙人问路,拖延时间。

    “鳌拜是先帝口中的大忠臣,亦曾在我面前几番提起,实为我国年青一辈中的模范。”

    布木布泰开首就极力盛赞鳌拜,看起来本人无比受用。鳌拜向来敬重皇太极,又重视“巴图鲁”封号,不停在人前炫耀。打打感情牌,戴几顶高帽,不花一分钱,换来别人死心塌地的忠诚,不得不谓非常便宜。

    “我觉得鳌拜大人不会做出叛国谋逆之事,具体而言先听听他的解释吧。”

    “谢皇太后。”

    “我很想知道,阁下是从何处知道骚动的情报?

    如果有真凭实据,证明自己行动的依归,即使抓不到犯人,无功而回,亦不致于一无所获。甚至布木布泰希望鳌拜能提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那么她都有办法使计挽救他。

    鳌拜态度坚决,直接禀道:“臣接到下属报告,外攘门外偏西的大街上聚集大量群众,数量破百,对盛京治安为害甚大。恐怕其中有人藉机闹事,动摇根本,所以不容放置。”

    这些事之前已经多次叙述,多尔衮更知道他在骚动发生后几乎即时出兵,反应超快。当然这一点至多说鳌拜行动迅速,不能成为主要火力。

    “私自调兵,擅离职守,那怕理由再大,都不容姑息。不然先帝创立的制度,便荡然无存。”

    从制度中入手,主力弹劾鳌拜违规,这样子便无人能救。死罪纵可免,活罪仍难逃。

    “恳请皇上下旨,重罚鳌拜,以儆效尤。”

    多尔衮的党羽收到上面意思,纷纷附和,一时千刀万矢,插落鳌拜身上。

    布木布泰脸色有点难看,她不明白鳌拜是真傻还是假痴,给足好机会,抛出好意头,都没有一丝表示,更自绝前路,叫她如何救人?好吧,也许鳌拜天生武夫,不擅辞令,就找口舌比较好的大臣来帮忙。

    “范章京,你觉得如何?”

    二等甲喇章京,内秘书院大学士,朝中罕有的汉人官员,范文程向来以智谋而受皇太极重用,每遇疑难皆找他商议。布木布泰亦不例外,将这烫手问题抛过来。范文程大惊,他焉会瞧不破当中利害?多尔衮想鳌拜死,布木布泰要鳌拜生。两边都不能得罪,左右也是死。

    原本寄望“第三势力”的济尔哈朗毫无表示,布木布泰不想搭理他,于是范文程就此中标。他不欲参与权力之争,为求安身避祸,迅速思索出两全其美之法。

    先不管百姓为何意存扰乱,但为此而出动兵马,将整条商业大街封锁,不准自由出入,往来必须检查,而且持续到晚上一无所得下才撒兵。鳌拜罪大滔天,搞到百姓怨声载道。加上当事人似乎一力承担,连回避或撒谎都不会,范文程心想这下子连神仙都难救。

    救不了,那么就想办法从轻发落,甚至转移矛盾。

    “臣认为鳌拜大人的行为有不妥善之处,不谛为视先帝法令如无物。但是”

    “但是甚么?”

    “念其战功累累,对大清忠心耿耿。鳌拜大人念兹在兹,全系圣上之好。相信此为一时冲动,小惩大戒可矣。”

    多尔衮闻言,心想范文程真够滑头。罚归罚,但大事化小,两边都不得罪。布木布泰更有所不满,分明是涨多尔衮的气焰,灭自己的威风。

    两边各有心思,然而接下来范文程却故意扯去另一处话题上:“罚与不罚,宜付有司裁定。惟盛京中有人聚众闹事、暴乱斗殴。此中更发生行刺事件,此诚急危之事也。鳌拜大人所忧所虑,严拿凶徒,彻夜封锁搜捕,不无道理。望皇上下旨,宣有司优先跟进。”

第210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53 形势逆转() 
大伙儿只顾着集中鳌拜的罪责,反而忘记街上的斗殴事件,令部份官员感到汗颜。

    多尔衮当然没有忘记这件事,而是未曾提出来。他心中盘算,趁此事除掉眼中钉掉鳌拜后,再派自己的人接手调查案件,好使他能掌握彻底的主导权。

    既然范文程提早说出口,他亦不介意挪动先后次序:“中原板荡,汉人北迁。及至我国,盈满于道。盛京之中,汉人日众,而满人日寡,矛盾亦日渐加剧。本王认为皇上应该强制管束,将定居于本地之汉人收编入八旗之内,便利管治。”

    原本清朝统治的关外地区,向来地广人稀。即使满人多次向外扩张,又掳掠蒙古、朝鲜及汉人,不断殖民,仍然不似中原人多势众。

    由于土地肥沃,当明国天灾及内乱时,一部份汉人宁愿逃至关外开垦,以求温饱。这种情况在李自成陷京后尤甚,引发大批民众逃难,有相当数量来到清国。

    与之前在打仗时被掳来的汉人不同,这批民众不是充作奴隶,甚至部份是有一定家财。当数量渐多,生活就会产生问题,不能置之不管。

    对于多尔衮的提案,众多满人贵族既无支持,亦不表示反对。多尔衮说得动听,但大家早就认识到他的手段,必然会藉机扩充势力。搞不好他徇私舞弊,将最多最好的汉人纳入自己控制的双白旗下,加强力量。当然如果大家都有好处,其实是不会有太大阻力。

    始终围绕权贵,都是核心利益。只要自己有好处,无损失,自然爽快同意。多尔衮对仇敌是宁杀清光,但面对同伴及有利益的对象时,当然不会无故惹事生非。

    之前对于收编汉人入八旗上,部份满人贵族仍然有微言。汉人越来越多,甚至比满人更多,绝非好事一桩。此时济尔哈朗终于走出来,对此发表意见:“本王认为此事不应进行,汉人奸狡者众,况且其心不向我主。万一由内部生乱,恐怕祸害更甚。”

    鳌拜万分同意,进言道:“如今满人子弟,耽于逸乐,崇尚汉人文化者众。此群不肖子孙,忘记我辈祖宗猎射勇武之艺,委实心痛。如今有人欲再广征汉人,恐怕是于我大清为害甚烈,其心歹毒!”

    济尔哈朗及鳌拜事前并无合作交流,单纯从个人感情出发,意外地发言吻合,狠狠掴向多尔衮。要知道其弟弟多铎就是“耽于逸乐,崇尚汉人文化”之一。狎玩美女,沉迷汉人戏剧等等,正是为众多老臣子轻视。

    大满族主义,重满排汉甚至仇汉,这种意识亦日趋兴隆。尤其是鳌拜,乃知名的反汉人物,总是蔑视汉人。对于多尔衮这种主动接纳汉人文明文化的做法,更是不爽。

    布木布泰没想到一石激起千重浪,由声讨鳌拜变成满汉之争。范文程等汉官更是尴尬,不能插口亦不敢插口。殿上顿时人声鼎沸,霎时反对或附和者众,争得脸红耳赤。

    之前不是没有收编汉人,但他们多数是掳掠强夺,作为奴隶归予八旗所用。但如今所收汉人,决不能视作奴隶。能否妥善协调,至为关键。

    布木布泰见到为首的多尔衮脸露微笑,心下一惊,莫不成此中全是他所期盼之发展吗?

    诚如她所料,全部都在多尔衮掌控之中。故意提出收编汉人入八旗必然引来重重矛盾。亏他还假意朗声:“肃静!现在宜优先讨论鳌拜之罪,请勿离题!”

    济尔哈朗瞪眼,妈的明明是你先离题好不好?不过他知道追究不放,这厮会拖范文程出来。范文程转移话题,原想为鳌拜解困,反而被多尔衮利用。一下子消除多余声音,更显示他掌控朝政的本事,自然震慑众人。

    这下子谁也不敢擅自搬弄其他话题,全部都得返回鳌拜私自出兵一事,变相逼迫皇上裁决鳌拜,一石二鸟,不,是三鸟!

    布木布泰无法再制衡这个男人,如果连鳌拜都拔除,朝中再无可用之人。届时多尔衮想做甚么,她都无法抑止。

    此时皇帝突然举起手。

    这位六岁小儿向来都只是静坐龙椅上,或是间中因为太闷而扭动身子,“举起手”算是非常明显而且大幅度的动作,足以吸引所有人,包括布木布泰的目光。

    “皇帝有意见吗?”

    向来大家都选择性忽视的皇帝,偏偏做出如此出格的行动。亦因为他是皇帝,没有人敢不理会他,好歹也给他机会发言。

    不对,皇帝本来就有发言权,只是一直以来被布木布泰及多尔衮夺去了。他只是做出皇帝原本就能做的事,反而令臣下感到突兀不安。

    这位皇帝举起手,待百官肃静后,右手缓缓伸去抓头。

    皇帝举手就只是抓头?

    然而他抓头同时转脸,向邻旁布木布泰小声商讨。只见布木布泰脸色平静,慢慢点头,脸色平静,慢慢点头。说了不久后停下来,大家都在看着布木布泰的反应。

    “鳌拜大人。”

    “臣在。”

    “原来你是奉皇上密旨,出宫办事。即使被群臣抨击,依然没有泄露半句,真是大大的忠臣。皇上非常高兴,更加认定你是大大的忠臣。”

    布木布泰转述皇帝之言,犹如一声闷响,意料之外的转折,教崇政殿内一切归于平静。多尔衮顿时觉得像有一只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脸色开始变得非常难看。他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皇帝会出手,而且一出手就堵死所有缺口,天衣无缝。

    鳌拜所作所为,犯规违矩,但如果全部是皇帝授意,奉旨行事,那么当然是无法问罪,不能追究。这是非常简单,但皇帝敢冠冕堂皇做出来,自是另一回事。

    皇帝真真正正与多尔衮对着干!

    不管皇帝这番证言是真是假,总而言之信息明确,就是一力承保鳌拜。谁敢再抨击他,谁就是不给皇帝脸子。

    范文程喜不自胜,不管左右前后,总之紧跟皇帝的指示就决不会有错。一部份原应中立的官员见皇帝表态,当然随和附庸。反多尔衮的乐见其成参上一脚。只是一瞬间批评鳌拜的声音就不复再闻,甚至变成夸赞忠勇之声。

第211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54 上门问罪() 
多尔衮极力压抑内心的激动,以免愤怒冲破他的胸口。

    他如此努力扫除鳌拜,完全是为福临及布木布泰着想啊!

    福临年龄尚小,不明内情,倒也罢了,为何连布木布泰都一起糊涂?甚么“奉圣旨出兵”,稍有常识的都听得出是假话了,怎会有如此荒谬的事呢?

    别看鳌拜现在如此一副忠心的样子,事实上他终究是豪格那边的人。一个随时会在谈判桌上拔剑要胁他人的小子,焉能安心信任?多尔衮看人非常准,鳌拜留下来只会是毒瘤,不除不行。

    一心一意为他人,但对方不领情之余,更一力阻挠自己,未免感到气馁。形势至此,多尔衮亦只有悻悻然放弃。就算他再如何权倾朝野,在公在私,都不敢明面对皇帝争执。上有好者,下有甚焉。如果他不尊重皇帝,那么下面的人更不会尊重皇帝,后果可大可小。

    他望向座的福临,忽然觉得这位“皇帝”非常陌生。

    脸是福临的脸,可是有几分不符。至少他认识的福临,决不会做出如此自作主张的事。

    孩子会成长,但这种成长不是多尔衮所想。

    无独有偶,布木布泰同样心情复杂。眼前这位“假儿子”破坏规矩插手干政,却顺利解决眼前的难题。她身为皇太后,总不可能当众臣面前斥责“皇帝”。即使要责备,那么应该骂甚么话呢?怪他救场太合适吗?没可能吧?

    两边最强大的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下来,弹劾鳌拜的人亦一一收敛,总算让崇政殿内的议事按程序进行。范文程及时出手制衡局面,主导议程,力促将搜捕滋事份子之职,交由鳌拜负责。鳌拜义不容辞,一力承担。

    “昨通宵调查,仍未能逮捕犯人。臣必尽心尽力,势将狂妄之徒,捉拿归案。”

    风水轮流转,而且转很快。鳌拜拥有皇上亲授职权,顿时让多尔衮觉得这种发展有点不对劲。偏生从头至尾合情合理合法,他都没法阻止。以鳌拜的脾性,决不会让自己介入。此时自然寄望自己的兄弟出手,至少能在调查中拥有一定支配权,避免鳌拜背着自己做些不为人知的事。

    他偷偷瞟眼珠,弟弟多铎在后面,好像没有留意自己发出的指示;至于阿济格完全不见人,说起来他似乎缺席朝会,整天都见不到人。

    兄弟力薄,多尔衮只好靠自己。就在他想企出来建言时,济尔哈朗比他更早走出来奏道:“禀皇上,鳌拜章京对我主忠义之心,可昭日月。惟在办案调查上,未免经验不足,难胜此责。恐防如同昨夜,扰民不堪而未足以破案。本王认为应当配予经验丰富之人,从旁协力,以便及早抓出逞凶恶徒。”

    多尔衮稍微慢半步,就被济厌哈朗抢走主意。好吧,这不算抢,单纯双方思维相近,想到同处,自然盯上同一目标。

    鳌拜盛气道:“关于人选,臣已经有主意。”

    布木布泰问他是何人,鳌拜道:“启心郎索尼!”

    既非多尔衮的人,也不是济尔哈朗的人,布木布泰略为惊讶。鳌拜的智慧有多高,她最是熟悉,不可能敢这样出风头。此时她才惊觉,好像一步步掉入更恐怖的陷阱中,连幕后黑手都见不着。

    谁是忠?谁是奸?

    或者问,谁可倚仗?谁可信赖?

    多尔衮及济尔哈朗再厉道,怎生权债朝野,都是明刀明枪,有办法打倒。可是看不见的敌人,是无法收拾的。布木布泰忽然有一种错觉,身边这位假皇帝,随时有可能出卖自己。她要极力按捺情绪,才不致坐立不安。

    之前重用多尔衮,待他权势太大时就拉拢济尔哈朗。发现两边都不值得信任时,便发现朝中已无能用之人。相信鳌拜这些中立的官员,却迅速被打脸,发现他都有勾党结派,而非孤身一人。

    “索尼大人,你的意思呢?”

    索尼施施然走出来:“论立案搜证,臣略有所长,愿资协力。”

    “公能协力,固所愿也。”

    布木布泰无法再左右朝中混乱的形势,此时更发现鳌拜原来从不简单。难怪从头至尾都倔强不屈,莫不成他早就料及自己不会有事吗?

    过去皇太极好几次在她面前提过鳌拜,并不曾提过他有如此复杂心思,难不成一切都是索尼从背后出主意吗?她再望望范文程,这批汉官似乎没有附庸满族大臣,但毕竟非同宗同种,难以安心,故此未曾想过找他们协助。

    之后还有其他议题,布木布泰都无心细听。朝会结束后,她在苏墨儿陪同下,带“假皇帝”先回寝室去。

    奏一直留在房间内,或者明确一点,她双脚受困,从来都只能留在原位。只是望见她脸上露出一个异常甜美的笑容,布木布泰眉头紧皱,忍不住问她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能想办法救场?”

    布木布泰眼神一瞧身侧的白达,拂袖坐在奏面前,问道:“奏何时教你说那番话?”

    她知道白达这孩子很聪明,然而以其智慧及经验,决不可能如此漂亮地逆袭多尔衮。简而言之,有高人在背后牵线,而这个人绝对是同在一室的魔女。

    白达不敢有所隐讳,向布木布泰恳言:“侵晨出门前,奏特别提醒我早朝将要面对的麻烦,以及解困之法。”

    听上去就非常惊奇,布木布泰和苏墨儿却只是望望奏,随即五味杂陈,意外地相当平静。对于奏的本事,在这半个月下来目赌太多,反而变得麻木,难以感到惊讶。

    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一直以来奏都紧密监察盛京大部份重点人物的一举一动,更别说昨天那场骚乱,她是幕后黑手之一,岂有不知内情之理?至于多尔衮通宵构思攻击鳌拜的计划,自然一字不漏落入掌中,因应其计划再提出反击方案,于事前教晓白达怎生应付。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睿王想除掉鳌拜的事吗?为何不事先提醒我?”

    “你都没有来找我,我怎么告诉你?”

    布木布泰气窒,要皇太后每天亲自来拜见她吗?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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