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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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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纵容福临随便乱走?”
“好呀,我即时叫人用铁炼绑住他,保证不能走出半步以外,行不行?”
“不!”布木布泰气道:“你是故意惹我生气吗?”
“哎呀,又不准我绑住他,又不准他四处走,你这位额涅真麻烦。”
苏墨儿不甘主子受辱,这口气实在难平,在旁边脑筋急转弯,反驳道:“此事追根究底,都是你这妖女的错!皇帝向来乖巧,如果不是你唆摆他,怎么会逃出去?”
“皇宫有门有窗,皇上有手有脚,他又不是痴呆之儿,当然懂得走出去。”奏心想自己以前有个外号,叫“嘴炮无敌”,想和她斗嘴,最后都会气绝身亡,就像眼前两位老女人一样:“说得好像我不在,福临就不会走。”
“莫非不是吗?将皇帝拐出宫,你才是幕后黑手。”
“你们还是坚持这论点吗?如果是这样,我立即叫福临回来,让你们母子团圆,然后我拍拍屁股与你们永别。”
布木布泰气愤快要超过极限,现在召福临回来,岂非是送羊入虎口?奏一旦离开,谁人还可倚望?
明明她完全不同意奏的说话,却无一字一句可以反驳,更被迫接受下来。
奏从布木布泰脸上,黑眼定心,咬牙切齿,尽淋漓尽致的怒容下,整个人散发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反正大家已经撕破脸皮,再挑衅下去都不怕。
“你再生气下去,脸都变畸形,将来福临回宫便认不出你啦。”
三个女人左一句幼稚右一句无聊,互相刺耳,最先败下阵来的是布木布泰。她眼前有点眩晕,呼吸有点急促,双臂紧紧掐住椅柄,全身颤抖。苏墨儿赶忙扶住她,奏冷冷向白达道:“你快去叫厨房冲些热姜奶来。”
“哦是!”
这位假皇帝即时开门,吩咐外面宫女办事。不知情者,还真是觉得他有几分皇帝的样子。
在等待厨房冲热姜奶时,苏墨儿不停使劲抚拍布木布泰的背部,暂且稳住她的身子。奏不用把脉,清楚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放心,只是近来睡眠不足。你的身子调养好一点,别操心国事,最少都可以活七十多岁。”
奏忽然转职当预言家,布木布泰听到自己有七十多年的寿命,也不知道是忧是喜。
“那么就承你贵言了。”
“不用谢。”
“昨夜体寒入风,喝一碗热姜茶,能祛寒驱邪。”
“我不知道你原来会兼任大夫。”
“你是不是忘记我有何能力?要知道你体内状况,如何才能治好,都易如反掌。”
奏自卖而不自夸,她就有这份本事与实力。布木布泰声线不如之前宏亮,勉强问道:“看来宫中大夫,本事俱不及你一人。”
“错了,我这是走后门,行邪道,怎么能与宫中苦学成才的大夫攀比高低。望皇太后勿妄下菲薄之语。”
没多久宫女端来一碗热姜茶,苏墨儿接过,慢慢喂布木布泰喝下。登时痛楚纾缓不少,精神竟然转好。
“以后一天早晚各喝一碗吧,不过想完全康复,最好别再操劳。”
敌人出手诊疗,布木布泰与奏之间的态度亦转变得稍为通融圆滑。
“方才我们说到哪儿?”
“外面已经有人怀疑福临失踪。”
奏故意向白达抛出问题,好使他有份参与。即使守在一边,亦耐心听着话题,如此态度让布木布泰另眼相看,留下良好印象。当然这一切都在奏的掌控之中,故意让白达有多点表现机会。
布木布泰预定等福临回来后,就会悄悄处理掉白达。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奏自然不满这决定,福临是她协力下逃出宫,找替身顶替福临亦是自己的主意。
因为自己的行动,将令无辜的人受害,奏会感到遗憾,但依然会做下去。可是白达蒙受死亡,却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甚至根本不需要杀他,完全是多余之举。因为不爽布木布泰的行事方法,顺便力有所及,就决定救他一把。
白达这个人,奏救定了!像这样的人才,布木布泰不要,她要!
然后奏心中苦笑,怎么又是为朱由检操心。来到清国,仍念念不忘要发掘人才?
“事实上不独是你的人发现福临,济尔哈朗的人都发现了。”
“如此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你都没有问。”
奏不加思索直接回答,让布木布泰连话都说不出来。你说奏没常识?不如说是恶意。
布木布泰不想再花精神猜测奏的想法,她决定索取更多情报,以便早一步应对:“济尔哈朗知道多少?”
“他派出去的人都被蒲里古野杀光,一个活口都不留。”奏非常轻松地道:“如果他有证据,早就有行动了。”
“你有何妙策,请别再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吧。”
“现在嘛,你甚么都做不到,继续好好当皇太后吧。”
浪费那么多时间,向对方极尽客气,没想到最后换来的是这番说话。
问题依然存在,甚么都未曾解决,真想不到奏会交上这样的“答案”。
看见布木布泰及苏墨儿像是想宰了她的表情,奏更是不怕死的笑道:“所以说你们智慧太低,没听过‘以不变应万变’吗?你们现在做甚么都是死,不如维持现状,还能活久一点。”
白达忍不住插口道:“奏姑娘,现在形势危急,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连你都觉得我是开玩笑?”奏有点生气起来:“现在叫你们啥也不做才是活路,如果有人叫你做这样那样,那才是陷阱,必定害死你。”
这番话更是违反常识,等同敌人杀到眼前,叫你走的人是害你,叫你留下别逃的是帮你?
三个人六只眼,全部集中在奏身上,期待她提出合理的解答。
“这种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局面,终有一方会突破,大多情况下都是推手难得善终。”奏淡定分析道:“方才说得清楚,敌人没有真凭实据。如今众敌环伺的紧要关头,你们率先慌张,自乱阵脚,只会更加容易曝露,令人思疑。”
越是危急凶险的时刻,更要冷静如常思考应对,首先是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第178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21 霸道总裁()
布木布泰犹不能安心:“难道我们甚么都不做,危机会自然过去吗?这次我与郑王明摆联手夹击多尔衮,我非常清楚他的脾性,不可能放过我们。”
你清楚他的脾性?奏差点想笑出来。你连多尔衮真正的心意都不知道,还敢有脸说这句话。
“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意思去办。”奏极力装出严肃的脸道:“联络代善的事,就交由福临去办。别小看你的孩子,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强。”
白达突然醒悟,向奏问道:“宫中的人不能轻举妄动,所以由宫外的人行动?”
“正是如此。”
毕竟骨肉相连,血浓于水,布木布泰担心问:“福临会不会有危险?他身边的人可信吗?”
奏轻松惬意起来:“我跟你保证,绝对比皇宫中更安全。”
她用长竹竿戳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只要代善站在你这边,已经赢一半。济尔哈朗如果有点智慧,就会收手止步。最麻烦的是多尔衮,据我所知济尔哈朗及豪格正准备扳倒他,不过成功率不高。”
“需要帮忙郑王吗?”
拉一派,打一派。既然当下多尔衮是最强大的敌人,那么与济尔哈朗联合,是最合理的战略思维。
奏既有“全知”的能力,立足高处,自然掌握更多情报,作出更合适的判断。
“你们甚么都别做?放任济尔哈朗扑街呃,是倒台就行。”
虽然听到奇怪的词汇,布木布泰大抵理解,未有深究。与其咬文嚼字,不如思考奏的战略有否问题:“为甚么?”
为甚么?多尔衮设定是霸道总裁,虽然你们二人多有误会,而且他行动总是惹人误会,但是他决不会对你们母子不利。至于济尔哈朗嘛,倒是那种会暗中出刀背刺的人,就只有你这傻瓜“亲奸人远情人”。
奏知道如今说甚么都没有用,当女人恨一个人时,可以毫无理由,又或自己编织无数理由。向布木布泰说再多的话,都改变不了她对多尔衮的成见。
不接受真正的理由,那么只好创作一个可信的虚假的理由。
“身为皇太后,主动跑去与济尔哈朗谈结盟,岂不是自我矮化?济尔哈朗定必心想,为何皇太后主动提出结盟?如今皇宫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一旦心中信任动摇,他便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难不成等对方主动过来求和吗?”
“全对。”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这边的情势泄露出去。布木布泰不是不知道,而是形势不允许。她凝视住奏,心中思考千百回。
“这是一场赌注,赌济尔哈朗先找你求救,还是你找济尔哈朗求救。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理解其中的分别吧?”
布木布泰再三权衡,察觉一切的核心,全系于奏之上。相信她,抑或否定她?
从目前形势而言,济尔哈朗是最弱的。甚至乎他若是与豪格勾结,只会予人口实,难以获得朝臣支持。多尔衮兵多力强,怎会放他在眼内?搞不好先对付自己,彻底手握皇权,再处理掉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这位老臣子岂会糊涂,真的与豪格有交易,又岂会不知其中危险?如果他是等到多尔衮出手控制朝廷时,他便能以“清君侧”大义起兵,争取各方大臣支持讨伐多尔衮
先出手有先出手的好处,后出手有后出手的好处。
“一切照你说的做吧。”
布木布泰觉得自己很可笑,最后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押注在奏身上。
奏叫白达取来纸笔,一口气在上面写上长长的名单:“这批朝臣是忠心于顺治,无论如何都要力保。”
布木布泰接过来,上面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在朝中的,有在外面驻守的,总合接近百人。令她惊讶的是,有好些以为是忠心的人不在其中,有些以为是敌人的却在此中寻得。
“你不需要主动接触他们,只是之后多尔衮或济尔哈朗交手时,务必保障他们,切莫革走或遭害。其他的事等我来办,待有需要时再联络你们。”
既然奏口头作出如此承诺,布木布泰姑且信之。
宫中阴谋林立,一场大风暴将刮过来时,理应处身风眼中心的福临浑然不知,仍然与众孩童摔跤。受惠之前奏所教的新绊儿,极有效率,轻松连胜。由于手法过于奇特,男生自然好奇,驻足议论。
完颜蒲里古野见到济度在后排观察,也就走上前轻拍他的肩。
“今天只有你一人吗?”
“两位弟弟都生病了,哥哥在习文,我也是偷偷溜出来的。”
完颜蒲里古野客套话说完,便轻声向济度说:“你们想不想学?”
“学甚么?”
“刚才临多使的绊儿。”
济度直率问:“你也会?”
“本来就是我传授给他的。”颜蒲里古野自信盈然,那怕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却可以无耻地说出口:“你也想学?”
虽然是假的,但孩子才不会对这些事斤斤计较。何况大家早就觉得,临多一定是完颜蒲里古野的直传弟子。
“格格愿意教我吗?”
“何难之有?”完颜蒲里古野小声道:“我觉得你们几兄弟天生骨骼精奇,要学成这几招,并不太难。不如我直接到贵府上传授好不好?”
济度闻言,脸有难色,摇头道:“这样似乎不是太好。”
“为何不好?”
“最近阿玛不太喜欢有外人出入。”
最近月余,济尔哈朗工作变多,对身边人的戒备亦增加。郑亲王府的保安加强,各处布有站岗,连其几位子女都感觉到厌恶的视线及窒息的空气。
家人不是没有抱怨过,但府中以济尔哈朗为最大,他说要加强防范,诸人不得有异议。至于要提防甚么,却是无人知道。
几位兄弟在这样的气氛下,搞得神经兮兮。弟弟会生病,泰半与济尔哈朗有关。
奏原本是希望用摔跤绊儿可以吸引其儿子,借由传授招式潜入郑亲王府中,顺便指示福临入内探索,最好是亲眼目睹济尔哈朗的罪证。
但是完颜蒲里古野对此任务毫不上心,新奇的绊儿学会了,其他的事随他去。
对此奏亦无可奈何,本来是因为无可信任之人而暂时拜托她,但这位魔女的个性真的不适合做太精细慎密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二人目标截然不同。
第179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22 无间恶意()
虽然大家都意图搞乱清国,但奏的目标是还福临一个更自由的未来,以及抒解山海关的压力;至于完颜蒲里古野是觉得有趣才参与,何况事成之后将会与奏再度决一胜负。
奏才不想和那样的疯子打,至少也得有相对应的能力。
福临完成新招示范,如同奏所言吸引不少目光。不过当他知道完颜蒲里古野未能成功游说济度带他们进府后,亦未感到可惜。他觉得瞒着济尔哈朗潜入郑亲王府调查,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既然完颜蒲里古野失败了,那么他的心儿亦舒服一点。
“哎呀,这两个人真是的。”
福临还是小孩子,很天真很傻,观察事物仍流于片面,警觉性不足。听到济度说郑亲王府监视变得严密,也当觉醒其中有可疑。要训练他成为更好的皇帝,尚需要不少的日子。
“计划与事实发展往往不一致,而且多尔衮那边也有动作,不能再这样悠闲下去了。也罢,既然慈照他们已经来临,就将福临交给他们照顾。”
在布木布泰心目中,蒲里古野是多尔衮那边的人。为免之后陷入甚么麻烦,难以解释的困境,趁早安排离开未尝不可。
直接跟她说“你被解雇了”,她必定死缠烂打问长问短,甚至直接冲入皇宫找她追究原因。所以请这位魔女离开,需要一点技巧。奏寻思半晌,已经有想法,遂趁午饭时提出来。
“保护福临的工作,至此结束了。”
“啥?”
福临及完颜蒲里古野在饭桌上同时愕然,见到奏这番决定,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完颜蒲里古野抢走书本,对着它大吼大叫:“你这是甚么意思?”
饭馆中不少客人都望过来,福临有点尴尬,连忙拉住完颜蒲里古野:“小声点,别人都在看着呢。”
如果这是普通的书本,此时定必被完颜蒲里古野撕成碎片。扯不烂之后,才掷回桌上。福临心想奏这番决定,定然有其理由,尝问其故。奏在书上答曰:“多尔衮快将有行动,你再陪着皇帝,恐怕会有麻烦吧。”
“咦?是这样吗?”听到多尔衮有事找她,完颜蒲里古野才想起有这个人:“他找我有何事?”
“你去见见他就明白了。”奏总不可能在福临面前说“多尔衮准备对付济尔哈朗”吧?那样子连福临都会抗议啊。完颜蒲里古野指指福临:“那么他怎么办?回皇宫吗?”
听到要回去皇宫,福临倒是辖达,没有太大不满。毕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离家再久的浪子都要有回家的一天。
能够出宫半个月之多,能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日子,福临觉得于愿足矣,故此不会任性反抗。
“在回去之前,还有事要拜托他办。”
福临即时问:“是要紧的事吗?”
“当然。”
完颜蒲里古野问:“我离开之后,谁来照顾这小子?”
“我已经有安排,你尽管回去吧。”
其实就是变相的解雇通知,只不过换一个说法,改一个理由,当事人就完全没有理会。
“嘿嘿,我就知道你早有安排。”完颜蒲里古野觉得奏一如既往的安心信赖,任何事都算无遗策。既然回去多尔衮那边,钱都没多少用,随便将身上的银两铜钱都堆在桌上:“这些钱我用不着,都送给你了。”
一刹那间福临感受四周视线聚集过来:“蒲里古野,你不知道‘财不可露眼’吗?”
“诶?奏不是说有安排吗?”
“没问题,让她走。”
见到书本中奏如此肯定,完颜蒲里古野更加毫无牵累,走得轻松。临别之际,她再三打量全知之书。经过接近廿天的休养,书芯开始积聚起厚度,如今已经恢复至一定的份量
“那么之后我们再会了,‘全知’之魔女。”
“下次再见面,必不会让你失望,‘森罗’之魔女。”
完颜蒲里古野走得干脆,因为她信任奏,知道她的计划快将完成。互相利用的关系结束,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来。
福临望着桌上大堆钱银,不知道如何盛放,便问饭馆小二拿一块布装成包袱,找了饭钱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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