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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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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平行世界中生存的人，依然有他们坚持的理想与事业。如果是电竞选手，自然希望夺冠荣归。
“两队人不相伯仲？不知这场对战，到底鹿死谁手？事不宜迟，我们请两队入房，准备比赛。”
她望向两队人走上台，分别进入两间对战室中，心中不禁冒起危险的讯息。
“喂，莫不成你打算”
神只需要手指打圈，镜头就集中在其中一边的女队员身上。
“你眼前所见的，是一处叫学霸小妹妹也要玩电竞！的平行世界，而这位叫西宫咲子的少女就是女主角。”
她忽然发觉，眼前的神收起之前的嬉笑轻松神情，以复杂的眼神注视画面。
“原本她与自己的战队朋友经历无数考验及挑战，在电竞大赛上过五关斩六将，最后将该世界中最邪恶的皇立俱乐部及其下的雷战战队彻底打倒，一扫电竞界歪风，再进军奥运。呃，中间少不了少男少女的爱情故事。西宫咲子理应会夹在好几位追求者中，享受恋爱的滋味。”
神一边说话时，比赛亦同时开始。两队人马在虚拟世界中的废弃工厂地图内殊死决战，正打得不可开交。即使对电竞不在行，却也看出女主角的队伍陷入捱打，分数不利的局面中。
“理应会莫不成”
除此以外，她更加在意神的口气越加严冷。
那不带半丝人类情感的说话，光是听在耳中就令人生畏。
彷佛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之前的搞笑招呼都是骗人的把戏。
“咦，洪荒战队的骑士居然更换武器？”
“意外，真是意外。”
“甚么意外？”
“洪荒战队的斗士由更换武器至发动技能，整个个程一气呵成没有漏洞，更抓在最适合的距离下出手。对手竟然都能赶及发动技能，这是多么神的操作！”
“你的意思是天下第一战队好强？”
“不会有错，无论是刚才防御自爆，抑或是这次挡下‘终结一击’，都证明天下第一战队的反应、判断以及手速，都非常优秀。之前作战时种种犯错与失误，难道真的是伪装出来吗？”
倏地萤幕中感受到那边世界中的对战陷入白热化，不过主持及旁述益发紧张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遥远，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完全集中在神的右手上。
神并没有做出甚么特别注目的事，他只是轻轻打一下响指。
就是一记响指，她眼前的萤幕就瞬间断掉，只剩下一片雪花。
“你刚才做出甚么事？”
她多少想到了，只是霎时间无法接受，祈求神明亲口说出不一样的答案，打掉她的想法。
“没甚么，修剪一些多余的枝条。”神的脸上不再有人类的情感：“那个学霸小妹妹也要玩电竞！的平行世界完全不吸引，剧情发展沉闷，又没有好套路，砍掉也好，省得浪费资源。”
她有千言万语可以反驳，像是“女主角已经很努力了”之类的说教，但在那一刹那间，竟然吐不出半句说话。
神的那对眼睛，瞧得她内心发寒发冷发湿。心中的恐惧，如同一只冷酷湿滑的手压到心房上，将她压得快窒息掉。
“你一定在想，那边世界的人都在努力发热发亮，企图用自己短暂的生命去追逐无涯的梦想，终有一天会抵达目的地之类农村的牛都很努力，每天营营役役地耕田，最后它们又获得甚么呢？努力与否，从来不是衡量事情的因素。结论只有一个，他们没有发挥应有的价值，如此而已。”
纯粹的功利主义，彻头彻尾以某把尺当成绝对标准。
第251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94 创造身体（）
“敢问神口中的‘价值’到底是甚么？”
“这需要回答吗？”神呷一口茶后才答道：“当然是取悦我的价值。”
“当真？”
“不然你认为我是如何在这座庭园中，渡过难以数算的时间长河？”神站起身，全身瞬间发育，由小女孩的身体，成长为青春少女的姿态：“当世界中的人不再相信神，甚至否定神，却又没有任何值得我愉悦的享受时，为何还要浪费资源永续下去？”
“难不成我那边的世界，你也打算用一只响指消除掉？”
“你那边比较特别呢，幸亏我之前创造无数魔女，总算为那边世界注入一点生气。不过最近开始越来越无趣了，果然就算成为魔女，都没办法撑过悠长的岁月，终于变成无趣的生物，徒然在浪费时间行尸走肉。”
绝对不能让神将自己的世界消除掉。
为守护“他”所存在的世界，她不得不想尽所有方法，持续将希望寄托在未来。如果神因为一时的无趣而消灭自己所在的宇宙，那么“未来”自然亦不复存在。就算想推翻神，偏偏自己只要随便踏前半步，那位使者就随时会插进来。
光凭眼神打量就明白，她不是使者的对手！
她从不曾见过如此厉害，深不可测的对手！
连杀气都能彻底隐藏，如非这处只有三个人，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太显眼，却又不能掉以轻心。
一旦对方的眼睛罩来，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发出“快逃命”的呐喊，偏偏腿脚都动弹不得。
稍为轻举妄动，在神面前有失姿态，下场只有一个：死。
她毫不怀疑，这位使者绝对会拔刀宰了她。
“不过现在我有点想改变主意。”
神化成少女的身躯，一步摇一步地走向她面前。白晰透红的冰肌，配上柔顺长滑的乌发，迎来扑鼻的芬香。不独男性的部份，连她最原始的女性部份，都一并感受到无比诱惑慑人的魅力。
“如果是你，应该能够让我感受到些许的惊喜。”
这是甜言蜜语，同时亦是剧烈毒药，只是当时的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你，愿意成为魔女吗？”
她很久很久以前，已经知道“魔女”。
别人也许羡慕魔女长生不老不死，但对于前后承载六世轮回记忆的人而言，长生反而是一件痛苦至极又无聊的事。
仅是活上数百年就累了，她无法想像活上千年、万年、亿年，甚至更久远，会发生甚么事。
有些不朽的事物，在经历漫长岁月之后，反而会变质成异常的物品。
肉身是活下来，但精神会变成怎样？
人生在世，有比生存、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只是没完没了活下去，没有其他追求目标，反而落得厌世疲倦之态。
纵然有这份疑虑，但从另一方面而言，于她同样有无比巨大的吸引力。
“如果你不愿意亦可以拒绝，过去都有人是推掉神的一番好意，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呢。”
真真正正放弃随机的轮回转世，摆脱永生永世成为男人的诅咒。老实说撑到五世以降，已经是奇迹。她不知道自己会否在下一世就放弃，那么在此之前解决诅咒，恢复女儿身，亦非坏事。
“她”受够了，不想再以男性的身体活下去，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一起获得幸福，那么人生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
“她”不希望下一世的轮回，继续当一位无法过上幸福生活的“男人”，旦夕将不愉快的事朝心底深处不断压抑。
更重要的是
“好啊就做给你看！”
既然神都将话说尽了，如果她再继续装傻，未免不解风情，未够醒目。
“我要令那边世界变得更有趣，足以让你目不转睛观看！”
这样神的恩宠就会荣照自己的世界，也不会轻易将之抹消。
“等这句说话好久了。”
一下子神的脸上恢复人的情感，向她展露微笑。
“像你这么有趣的人，如果成为主角，理当会让故事变得更有趣。”
越是无邪纯真的笑容，越发令人背上生芒针。
过去她就想过，为何神会故意让部份女性转生为魔女，原来只是图一个乐趣。
情况类近人类的实验室中，将少数白老鼠改造后再投回去白老鼠群中，再观察它们的反应。
在上位者，就拥有对下位者任意宰割的权力。
存在于更高层次的神明，自必然能对低层次的人类肆意掌控。
人类的进步，完全建立在对其他生命的征服、剥削及控制上。由此而提倡大自然弱肉强食的法则，既残酷却又牢不可破，成为人类坚定不可动摇之意志。那么假如出现更高层次更厉害的物种，对人类肆意征服、剥削及控制，亦只是天理循环，合乎大自然弱肉强食的法则。
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不过人类往往遗忘，欺骗自己，认为世界上没有比人类更伟大与高威态的物种。
所谓生命的意义，或者生命的尊严，又是什么呢？在上位者，就可以无视下位者的意愿，随便予取予夺吗？
她衡量过无法杀死神，只得顺其意愿而走。
不求全胜，亦要不输。
“不过像你这种半男半女的灵魂很麻烦，我直接造一副新的躯体给你比较方便。”神在三言两语间就快马加鞭行动，明显早有料定她的意向。只是在此之前，她却仔细反问：“难道其他魔女都是用回生前的身躯吗？”
“当然啦，不过如果想对身体小修小改，适量调整年龄及身材当然没问题。”
神意念一动，庭园的泥土就自动滚动，慢慢堆出一块土人。
“你有甚么要求？人种？身高？三围？随便说！”
过去五世都是男人，早就忘记原本身为女生时的相貌。正当想向神说要照过去“藤原东子”时的样子，忽然醒起一件事。
“呃，我可以自订身体外观吗？”
“当然可以，算作是那个对！重生特典。”
面对神突然挤出来的笑话，她完全笑不出来。这番特典，可是要索取无限大的代价。
“金发、碧眼、双马尾、**这样行吗？”
神最先是惊愕，很快就似是洞悉一切。
“你不后悔吗？”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遵循今世“他”的喜好，由神塑造出来的新身体，日后便成为奏的皮囊。
她始终是人类，无法望见未来百年千年万年的变化，至少能在今世好好满足“他”，亦算是美事一桩。
同样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神就用庭园的泥巴捏成全新的身体。
外貌、身材等完全与自己认知回异，只为“他”一人的喜好而打造的身体。她仰望多时，心情稍微有点复杂。
第252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095 初始命名（）
获取这副身体，意味从一个囚牢，跳进另一个囚牢。不管如何，自己都无法摆脱命运和因缘。如果是这样，那么从一开始就有选择，挺身面对，总比交给随机的轮回来得好。
“至于权能方面”
“‘全知’。”
很久以前已经知道魔女及其权能的知识，故此她早就有所准备。
如果没有指定，将会以本人的本性为依归赋予相应的权能。她既然立下决心，为“他”付出所有，自然需要可以协助“他”的权能。
“能够知悉一切，掌握所有，洞悉全部的权能。”
“嘿嘿嘿嘿嘿”神以极为干涸的笑容打哈哈道：“我是‘全知全能’，你这是想拥有神明一半的能力吗？”
“难道有规矩禁止我们获取类似神的力量吧？”
“确实没有呢。”神心情飞快转换，煞有介事道：“实不相瞒，过去某位来访者虽然无心，却许下类似我的能力。而我亦遵照其意思，赋予她相应的权能。”
“难道现在祢想出尔反尔吗？”
神即时摇掌：“不，你将我想成是怎么样的人？人家可是非常有信用呢。”
见鬼了，她才不相信轻易消除整个平行世界的神是有信誉可言。
在他眼中，人类其实与蝼蚁没有分别，一切只凭她兴趣使然而决定生死。就算所谓魔女，实现愿望赐予权能，亦只不过是她打发无聊的产物。
她所有道理，在神面前，竟然是如此微不足道。
“那怕你想拥有和我同样的能力，我都不会介意。”
她即时戳中神话语中的要点：“不会介意，不代表要完全照愿望去办吧？”
神闻之，瞬即露出奇异的笑容：“那不是我的错唷，以你的‘全知’权能为例，我当然能够大方地将全宇宙所有知识都塞进你的脑中，那么你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吗？”
“你开估吧，我最怕猜谜。”
“你的大脑会首先坏掉啊，因为人脑根本无法即时处理那么多的资讯，就像电脑那样，‘轰’的一下子大爆炸，当掉了。”神仔细地道：“别看我的样子和你差不多，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物种。我能办到，不代表你们同样可以办到。为此我必须对你们的愿望进行一定的删改及削弱，将能力的性能抑制在一定范围，才能为你们所使用。”
她虚应道：“没想到神是如此亲切呢。”
“我一向都是如此亲切啦。”
神的解释亦不难理解，套用游戏的说法，神是一台可以流畅运行8k及120fps的强力游戏主机，要将上面发行的游戏移植去hd及30fps的旧式主机上，就有必要进行删削优化。完完整整一字不改搬过去，绝对是行不通的。
“对了，最后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神突然追问道：“你想要改甚么名字。”
“名字？”
“成为魔女之后，一般而言会用身为人类时的本名，亦有人希望另起新名。难得你换上全新的身体，要不要改个名字？”
她望望神为自己捏造的新身体，如同西洋童话中的睡美人，金色的发丝垂在凝脂之上，煞是迷人。
“田青岛”应该会很喜欢“这个人”吧
“kakanade”
“咦？”
“奏（カナデ）就决定是这个名字吧。”
最初，“他”就是喜欢“她”弹奏的曲子。
当时七弦琴刚从大唐传入，所懂奏者几稀，而自己凭藉天份而快速学会，在宴会上附庸风雅，吟诵唐国的诗歌，得以夺得“他”的注目。
以前也好，现在也好，将来也好，自己的本心，亦要如同这个名字一样，单纯为“他”一人而奏鸣。
奏旁观过去的记忆，越想越是害羞。
“白痴，为何当时会叫这个名字？又难念又不好听！早知如此改名叫早见沙织啊东山奈央啊佐仓绫音啊更好！”
每个人回忆往昔，总是发现有大量难以面对或释怀的黑历史。像奏这样活上千年的魔女，更加有数之不尽的错误，让她后悔莫及。
现在回想起来，金发碧眼太诡异，束双马尾很麻烦，直接改英文名字更方便
“是是是，你喜欢就行。”
其时神随心随性，敷衍地双手一推，双手轻轻一推，她便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失坠。尚未来得及呼喊求救，整个人就摔在坚硬结实的地面上。摸着屁股吃痛站起身，一脸冷风拂来，已经不是身在庭园之中，而是熟悉的高楼大厦密集城市。
她当然认得自己居住的城市，只是不知道现在年月。
人立在某栋大楼楼顶，她俯头观看街道，正洪洪燃起大火。
之前牺牲自己才全力挡下来的运输车，此刻冒出剧烈的猛火与浓烟，几乎将她的视线遮蔽。
自己亲眼目睹自己死亡的案发现场，某方面甚具喜感。当然她亦明白，在灾场之中，是决不会找到“马羡仁”的尸体。
当她决定成为魔女后，原来的身份便会彻底消失，彷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纵使是数十亿份之一，“马羡仁”这个人亦从此不复存在，不过她生前所做过的事，决不会因此而消失。
“马羡仁”生前全力阻止那辆货车冲向行人道，如今已变成货车幸运在公路上翻停。她望见公路两边行人围观，除司机以外再无死伤者，方松一口气。
在神的庭园中渡过如此漫长的时间，但现实这边好像只是一刹那间的事。究竟是两边时间流动不同，抑或是神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亦无从分析
“神特意将我全裸扔回死亡的那一刻。”
当心中有疑问时，脑袋中即时有另一股意识汇入。
“这是甚么”
“权能。”
“莫非是‘全知’的权能？”
“对。”
半信半疑间，她尝试询问各种问题。好比自言自语，举凡心中有所思，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均即时有解答。就只是问太多之后，脑袋像是要炸开来，痛不欲生。
她按着头，辛苦地蹲在地上。
“能否在不刺激大脑下使用权能？”
“直接在权具上阅读，经过文字再消化。”
“权具”
所有魔女都必定有其权能，以及发挥权能的权具。
左手五指摊开，凭空召出自己的权具。至于其名字及用法，瞬间于心底明瞭。
“全知之书。”
能够完全知道天下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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