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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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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咸淳毗陵志载:五代十国时期常州城曾有过两次增筑。第一次在杨吴顺义年间(921至927年),刺史张伯悰倚内子城向东、南两个方向展拓,筑砖垣周回七里三十步,高二丈八尺,厚二丈,城外开壕。开四门:东“迎春”,南“金斗”,西“迎秋”,北“北极”,到本朝则称为“外子城”,俗号“金斗城”。

    杨吴天祚二年(936年),刺史徐景迈再次展拓常州城垣,他索性夹运河而筑城。城垣周回二十七里三十七步,高二丈,开九门,外仍有壕,本朝称这座大城为“罗城”。本朝常州“仍其旧制”,置州衙于内子城。

    自五月二十七日那天,那批什么“蒙古联宋使”的人来到常州,并于城北和政门内高大户家里住下开始,通判蒋昌宗蒋大人的日子就非常不好过,再不似过去的时日般,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衙门内无所事事的享清福了。

    常州通判治所衙门“通判厅”位于外子城与运河之间、天禧桥北路东的东馆。

    这天是六月初三,年近六十的常州通判蒋昌宗和四十来岁的本州晋陵县尉朱成,在衙门内厅对坐无语。

    “下官见过蒋大人。”只要看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刚走到厅里的武进县尉秦玉飞就知道常州发生了什么大事。先向通判大人行过礼后,秦玉飞方朝朱成拱手道:“朱兄,看你的脸色,莫非贵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出来一同商量,也好想出个主意。”

    朱成苦着脸道:“秦兄有所不知,上月杪,有从行在回程的蒙古使者落后的侍从,一行共六十余人,不知何故到了本州便停下不走了。这些满身腥臊臭味的鞑子,七八日来,在常州城北迎春门、后河、永福寺那块和邗沟北脉一带坊里做出不少干犯律法之事。只因他们头上有‘蒙古使宋’的这样一顶帽子,无法依律惩处,而我县治下受害的百姓又连连首告不依,委实令我们难办得紧呐。”

    “咳,蒙古访宋使的侍从又怎么了,但凡干犯了我朝法度,依我宋律减等去办就是,这又有何为难之处。”未到不惑之年的秦玉飞只是一个负责地方治安的小小县尉,于朝庭已经与蒙古达成联兵攻金的事并不清楚,而且他为官时日尚短,还年轻气盛有一股子冲劲,也想在上官和同僚面前展现自己,故而说出来的话有点大条:“不就是数十个未开化的鞑子蛮人么,若是朱大人于晋陵县治内有何不方便出面去办的事,只须蒋大人一纸文书下来,下官不才,愿率武进县捕快为两位大人分忧效力。”

    蒋昌宗苦笑道:“秦老弟,若在平时,你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干犯我大宋法度的无论是谁,依大宋律去惩处便是。可现如今”

    听得朝许与蒙古达成了联兵攻金协议已成,秦玉飞也和蒋、朱二人一样当时就呆住了,三个人谁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为受蒙古鞑子祸害的人申冤,只能呆呆地坐在厅里一筹莫展。

    占地十七亩之大的原晋陵驿,所在的位置十分之好,它西向背靠常州总经库,再往西过去一点则是被人们称为东馆的通判厅;南墙外是城内旧运河,开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户,出门就是快被湮废但还能使用的运河小码头;北大门开在双桂桥大街上,街对过是常州属第一的崇法寺;朝东的才是正式的大门,正好开在乌衣街中。

    由于百多年前金兵大举南侵,高宗皇帝欲南下或出海以避锋芒,当时朝庭用度不足,这个驿馆就由官府发卖与民户为宅,所得银钱送往皇帝驻跸的建康府。

    这座相当大的房屋百多年来经过多次转手,宅名也随着主人而不断变换,现时这里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的是“尤宅”两个字,明显已经成为一户尤姓人家的产业了。

    这天的同一时间,在武进县衙办理过转移这座宅子书契的龙大官人,刚一进入到尤宅,就有随行的家丁来报,说是外面一位曹姓客人拜访大宅新主人,并有要紧的大事相商。

    “哦,快快有请客人到大厅相见。”龙大官人心里很清楚,会在自己都还没坐下歇息,就前后脚跟过来寻找的人,肯定是有一定的来头,不管是什么人,他都得好好接待。

    明面上,龙大官人是两浙东路温州迁来此地定居的商贾,实际上却是原李全军中的首席谋士、现时任京东制武军特务营江南常州分什主事的秦仲涪。

    “咦,怎么是你曹军师”

    “阿也,原来是越亮兄”

    坐于大厅上首的秦仲涪和走到厅门前的来客相互一见之下,不约而同地齐声开口,原来他们是熟人。

    秦仲涪数年前就与西夏西平郡王李昕的军师曹晃——拓跋辛勒——认识,并因为种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也说得上是很熟悉。不过,他们的交情也仅仅是有过数面之缘,秦仲涪收取了前来寻求助力的曹晃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好处后,并在李全李大帅的面前进了几句好言而已。

    此时,秦仲涪见到这位西夏过气郡王的军师来访,并对通传的下人交代说是有大事相商,他心下很不以为然。在秦仲涪的心目中,别说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西夏郡王的军师了,就是那位西平郡王爷来到自己当面,也没什么值得好相商的大事。不过,见到了曹晃递上一块铁牌,秦仲涪认出是特务营专用于辩明身份的记认后,他倒没敢拖延,立时就改变了想法,请客人坐下说话。

    林强云离开山东南下临安前,就吩咐过人交代与李昕他们,日后若是不方便到胶西来往时,可通过设于这里的特务营江南常州分什进行联络。出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林强云听从了沈念宗的劝说,没敢把更接近西北方向的联络点告诉给西夏人,这才选择了常州作为有事时应付他们的一处地方。

    “耶!越亮先生,怎么会是你在此地,先生没有随杨姑姑赴滨州么?”

    曹晃坐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就让秦仲涪知道这位军师不清楚自己的现状,当即笑了笑说:“曹军师,既然你持有本营的精钢令,当知此地仍是京东制武军的产业。军师难道还不明白,秦某人现时是制武军麾下,已经与杨妙真的忠义军毫不相干了。”

    曹晃随即也明白过来,感情自李铁枪年初战殁后,秦仲涪也在树倒猢狲散的情况下,改而投入了双木旗下另谋出路了。不等秦仲涪发话,曹晃出言再问道:“越亮先生,现时此宅是谁人做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4章 卷十一 二十四章() 
常州永福寺位于邗沟北脉北岸,罗城和政门通往金斗城的大街东侧,是个香火不是很盛,但也并非清冷的佛寺。

    高大户的宅第有五亩半大,除了占去总面积小半是后院的花园和蹴鞠坪,另有几分地作为前院外,宅内建有近六十间的房舍楼阁。在常州这个城内来说,高宅与其他的大户人家比,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小,只能算是中等人户罢。高宅紧挨在永福寺北首的街边,距和政门内的光化桥不足三十丈,朝西开的大门向着寺前街,后门一开就是一条幽深小巷。这条巷子的所有门户,都是这一带人家的后门,平时几乎没什么人人行走,冷冷清清的鬼打死人。往东越过二十多丈的一片宅第,县衙街东就是晋陵县衙。

    高大户的家主高成栋,现时年纪不很大,仅有五十余岁左右,祖籍为利州东路的兴元府(今汉中市)。原本高家的祖辈也是以作坊、行商为业,金器的生意做得不小,一般是把自家制出的本地金器贩到江南、两浙诸路,再运回绢帛笔墨等物。

    十二年前(嘉定十二年,1219年)三月,张福、莫简兵变红巾军乱起时,高家因为是当地的大财主,首先就遭到乱兵劫掠,高氏全家大小四十多丁口被屠戮尽净。当时,高家在恰好有建康的数笔尾款要收,并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到常州和相与的坐贾商量,当时的高老爷子——高成栋的父亲——为了让儿孙接手家里的生意做准备,便于年初叫高成栋带上他两个十四五岁的孙子离开兴元府,到江南大地方与相好的商家走个熟脸。因此,高成栋与儿子和侄儿逃过了一劫。到了常州的高成栋在得知了家中财产尽失、妻儿老小全殁于兵匪之时,已经是当年的八月下了。

    好在高成栋向建康相与的商户收回了十余万钱的货物尾款,除了心里饱受痛失亲人之苦外,倒也还不至于流落在外因为无钱而潦倒不堪。而且高成栋有了起家的本钱,便在常州置办了田地房屋商铺,又在元丰桥南购置了一间专织“晋陵绢”的作坊,总算在这远离家乡的水乡娶妻生子安下了家落下了户。

    经过十余年的奔波,吃尽了开基创业的苦头,高成栋好不容易挣起了相当可观的一份家业,成了常州这一片数得上号的大财主。高成栋与儿子高应昌、侄儿高应盛三人,在做生意之初,虽说也不免和其他贪财的商贾一般,会弄些使假掺杂短斤少两,甚至还做出两桩谋财害命的昧心事。但赚到他们觉得足以够用的银钱之后,倒也渐渐的良心发现,不常作此昧良心的事了。而后,高家父子叔侄三人因为心戚老家的父母兄弟和妻儿死得凄惨,为求先去的亲人在地府过得好些,并有心为先前被自己害死的人超度亡魄,以免冤死鬼找上门来寻仇,也想得个心安,除时时烧些纸钱、“像人”(纸糊的婢仆)、房舍等给阴曹的亲人用度外,每年还做些修桥补路、设置粥厂饵哺灾民乞丐、到各寺庙道观还神斋僧,故此得了个“高大善人”的名号,高家也被人尊称为“高大户”而出了名。

    与高成栋一起分头出城四下奔波收取田租的高应昌、高应盛堂兄弟俩,回家后歇息了两天,自觉精神力气都回复了不少,于五月二十七日吃了早餐,便带了七八个家丁一步三摇地出家门,往城中心的繁华处——鱼行、大市、正素坊一带——行去。

    和以往一样,高家两兄弟准备从的热闹所在开始,慢慢走遍常州城内的大街小巷,趁着夏粮收起后的这段时间,招揽一批客户耕种自家的田地,也顺便贱价买上几个,甚至十几个清秀些的女孩。购得的女孩按高家的老规矩,若是长得好的,留下作为家里的婢女丫环。父子叔侄三人当然绝不会介意纳几个长得特别出色,或者是妖娆娇媚又能听说听教且贴心的到自己的房中,轮换着侍寝暖被调剂一下口味,在外消遣之时也有向朋友们夸口说道的事由。即便以后觉得这些丫环婢女玩腻味了,还可赏给家丁下人,借此收拢人心让得了好处的家伙甘心情愿为自家卖命。至不济,就算将那些残花败柳嫁与老实的青壮客户为妻,既收回了当初买人的本钱,又得个好名声,更把佃户拴在自家的田地上,实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呐。

    若是要想来钱快的话,将收买来的小女孩养他半月一月的,待到白胖些时去质库弄几件半旧衣衫,给她们梳洗打扮得入人眼目,然后寻个口风紧的人贩子倒下手便可。只不过,人贩子肯花钱接手的,也是清秀出色的女孩,以便将她们卖入行院或“姆嬷”户主(两宋时专门养育、调教雏妓“瘦马”的人家)做“底子”(准备教会一些技艺,日后作为妓女的小女孩,江、浙、淮一带俗称“马底子”)。不管怎么说,做生意的人么,有机会在翻手之间赚上个几百上千贯钱,也算得上是一门相当不错的买卖了。

    和政门内的寺前街要往正素坊那一片,有一远一近大小两条路。除走小巷穿城中心的乐家坊直通教场边,过鱼行桥的小路短了一半而外,要走得安稳舒服,就只有顺大街入金斗城的迎春门,再从南面的金斗门过甘棠桥,再沿内运河的河边街东行这一条大路了。

    高家兄弟俩方出金斗门踏上甘棠桥,便听得小河上有人大声叫唤:“昌兄、盛兄,今日如何得闲到城内游荡,不要去城外收租了么?”

    “哎哟,原来是齐老板。”高应昌眼尖,游目一扫之下,已经瞅得桥下的花船舱篷之内有彩衫飘动,便向拥着一个美貌年轻女人坐于花船头,身穿锦袍的胖子拱手。笑嘻嘻地打趣道:“嘿呀,又收纳了几个美貌的婢妾啊,还公然带到船上四处游玩。怎么,不请我兄弟二人上船坐坐,想藏下来一个人吃独食?不怕我们兄弟讲出去,传到你家时跪春凳受苦?”

    齐老板将边上的美人扳倒在怀中,得意地眯缝眼睛揉捏胸乳,另一手向他们相招,现宝似的高声叫道:“快下来,船舱内有几个雏儿好货与你们共享,开了苞后还有好事与你们兄弟俩商量。”

    高家兄弟俩刚才进入迎春门时,恰好从邗南小街转过永福寺的十来个汉子,也在探视的番子打出平安手势后,悄无声息地走到和寺前街上。这些人在街边的巷口稍为停顿了一下,便匆匆向高家的大门行去。

    与此同时,还有一群挎刀带剑又在大热天用布帛包住头脸的人,也到达高家后门。一人快步上前在门上轻拍了数下,门扇悄无声息地打开,这群人也不声不响地匆匆而入。全部人都进了门后,最尾一个押底的人探出头来看了一下,轻轻嘟喃了声“鬼影都没有一个,谁会知道我们的事。”这道门又很快地关上了。

    也还别说,门外的小巷确是鬼影都没有,但这并不代表数十人走动的声响不会惊动其他的牛鬼蛇神。这条小巷发生的所有情景,俱落入一个没学成什么本事的梁上君子的眼中了。

    常州高家住着的人大约两百余,数量很是不少的了,但其高姓本族的人丁却并不盛。高氏血亲除了高成栋和儿子高应昌、侄儿高应盛两代三人外,其他就再也没有一个高姓男丁了。虽然高家三个成年男丁——高成栋、高应昌、高应盛——每人都纳了七八房妻妾,还有数量多少不一的美婢服侍,只可惜总数超过五十大关的妻妾婢女,她们所出的近十个高姓后人全部都是女儿。高宅内其他男丁不下一百二三十个,只不过全是做了高家的奴才、仆役后,方跟家主姓的部曲,除了家主父子、叔侄三人外,算不得是高氏的正宗血亲。

    高家大宅,男丁少而女眷众多,高家三位主人一则担心自己的头上会戴绿帽子,更主要的还是害怕日后弄出几个杂种,丢了脸面不算,更是辱没门风。因此之故,高家的前后院与内外院的管头极其严厉。

    高得财的浑家梁婆,如今有三十二岁了,这么个年纪的女人之所以会被人叫做“梁婆”,除了她本姓梁外,主要是她来到这个财主家的年头最长,也是曾被高老爷收为侍婢的第一个女人。梁婆进入高家足足有十二年了,想当初,她在汉子病死后卖身葬夫,初入高家的第一天就成为家主老爷的侍寝婢。那时候,梁氏还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寡妇,人长虽得没什么姿色,却因为丰硕的**,比别人挺翘的屁股被老爷看上。

    但这十多年来,梁婆在高家的地位并不高,不愁吃、不愁穿地算得上消停,但日子却过得并不是十分舒心。原因是成了高老爷的侍婢才四天,高家买来的婢女又多了两个,侍寝的位置便给比她年轻、更比她俏的狐媚子们抢了去。实际上不做老爷的侍婢,梁婆也没什么好埋怨,她反而还更欢喜离开高老爷。因为两位才十五六岁刚知晓男女情事的小少爷,在高老爷收了两个狐媚子侍寝的当天,就让梁婆勾迷得神魂颠倒,到了夜晚便一前一后地溜到她的房间内,将童子之身让梁婆“吱吱啧啧”地生生给吃了。此外,有了两个小少爷撑腰,这妇人成了高府内管事,她实实在在的享了半个多月的福呢。

    只可惜好景不长,梁婆在教会了两位少爷诸般床上功夫、玩乐的花头——实际上,梁婆除了被人骑和骑别人之外,就只会些“畚箕三叠”、“老汉推车”、“鲫鱼蹁肚”、“猴嬷上树”等几样,其他也没有多少花式——之后,便沦落到粗使浆洗房做个小管事去了。后来,还是得了高大老爷开恩,将其配与另一个外房小管事高得财为妻,总算夜夜有个男人痛爱了。最后么,这话提不起呀,前多年,她的那个汉子高得财,跟随二公子去饶州买卖时,死在湖匪强人的刀下,连个尸首也没运回来。

    梁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即便是高得财年轻力壮本钱也大,每日一两番的交合都勉强只够解饥消渴,这下倏然间没了男人耍乐,那漫漫的夜晚直如要了她的命一般长。好在高家除了内院的女眷多以外,家里使用的家丁仆役比女人还更多,耐不住寂寞的梁婆不消几天就勾搭上了另一个小管事高得贵。当然了,高得贵自家也有婆娘,只因为他的婆娘没梁婆般风骚,不时打打野食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梁婆自也像高得贵一样,到了晚间一得闲,便会与其他家丁仆役眉来眼去。日子长了,梁婆便有如高宅内养了个不收钱的行院小姐一般,有众多主头轮番赴阙,依旧能够夜夜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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