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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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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里外的远处,出现一条火龙,长长的直达天边,慢慢的向卫州城过来。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移动缓慢的火龙,它实际上速度极快,不消两刻时辰就会来到城下。
苗用秀慌急的大叫:“快开门呀,蒙古兵马上就要到了,我这里有可以守住城池的厉害兵器”
更早一步跟高禄谦来的一名亲信一直等在北城墙上,这时从城楼出来,听声音像是苗副使。但在这生死关头,他也不敢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叫人射下几支火箭,直到看清确是苗用秀和那十多个押运“轰天雷”的同伴后,方向城头上的副将说明城下的是自己人。
待到苗用秀一行连滚带爬的冲进城门时,呼啸而来的一队四五百骑兵已经离城下不足百丈。亏得这只是蒙古人的斥堠,没有攻城的能力,对墙高城坚的卫州还构不成威胁。
被留于此城的守将是武仙的同宗兄弟武诚,初二日一早他就披挂好盔甲在一众将领和亲卫的簇拥下走上城头巡视。
这位曾经名扬河北两路的大侠“威州快刀”,是时人称为“三君子”中人之一。自兴定二年(宋嘉定十一年,1218年)蒙古人入侵金境,武诚亲眼所见,蒙古兵每到一处都灭村屠城,他若非身具武功知所逃匿,也会和细民一样死于蒙古人的刀下,对此武诚自是十分愤恨。当年武仙纠集两千乡丁,起兵与南来劫掠的蒙古兵相抗,同族兄弟一派人来相请,便断然带了纠集到一起抗蒙的四百多江湖好汉,投入武仙军中为抗击蒙古人出力。
没想到这位姓武的同宗兄弟一帆风顺时还能把持得定,历官权威州刺史、威州刺史、权知真定府事、知真定府事,一直到兴定四年被金朝庭封为“恒山公”,掌握有中山府、真定府、沃州、冀州、威州、镇宁州、平定州等两府五州,还有坚固结实的抱犊寨和栾城、南宫两县之地。
令武诚不齿武仙为人的是,就在刚被封这“恒山公”的这一年,他于蒙古军临近时接受史天祥的游说,投降了木华黎作了史天倪的副手。
经过武诚等一干人的不断劝说,甚至提出威胁若不从蒙古人的羽翼下脱出来,大家将另投与蒙古人对抗的军队中去。到五年后,木华黎死了两年的正大二年(宋宝庆元年,1225年),武仙总算在武诚等人杀掉史天倪后,不得不叛蒙重归金朝。虽是如此,武诚仍没法对武仙这位同宗的族兄产生认同感。十余年来,他已经看清了这位族兄,是个志大才疏、极为自私自利而又只顾眼前利益的人。只是在这乱世中,还没找到真正能立足的去处,他还一时没法抛弃跟随自己来抗蒙的数百兄弟而去。
昨天见过高禄谦后,武诚就知道这一两天内会有与蒙古兵的一场大战,即时就传令做好御敌的准备。当夜苗用秀进城后,得报说此人自称带有可帮助守住城池的厉害兵器,便立即派人将其所说的兵器扣下,并把苗用秀请到州衙内问清了这批兵器的来历和使用方法。
听到苗用秀以不满的口气说出高密、胶西两处看到的情景时,立即引起了武诚的极度关注。
“为非作歹之徒将被判拘役,服刑期间还必须赚够自己的食用,到期后方能放归自由。市面繁荣,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武诚在苗见秀的叙述中,果然发现他的双手确是受过伤没有痊愈,至今还不能用出大力。随后,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副男耕女织的乡村行乐图,忍不住出声叹道:“好!只要你肯干活,不是好吃赖做,就能种出足够的粮食,赚到足以养家活口的银钱,温饱不虞温饱不虞温饱不虞对呀,只有让百姓温饱不虞的地方,才是能让小民百姓心生向往的仙家乐土呐!哎,无论如何,我得找个机会前去那地方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轰天雷”这名称武诚虽是第一次听到,但从苗用秀所说的情况看,他也记起十多年前到宋境时,结识了一位闲赋在家的老将军,有幸在那位老将军的家里看到过武经总要中的一些内容。心知这种苗见秀称为“轰天雷”的物事,必定是与武经总要中提到过的“霹雳火球”、“蒺藜火球”之类一样的东西罢。按书上说的情况看,应该没有苗用秀讲的情形般厉害呀。但不管怎么说,这种兵器只有六十二个,对守城起的作用可能不大,先试用过一两个看看它的威力后,再来决定如何使用也好,最不济也可作为一个石弹扔出城去砸倒几个人吧。
这时,武诚查看过城门洞已经被土石封闭,蒙古人就是用再大的冲车也没法在短时间内破开。他站在北城上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蒙古兵营,四下里升起的股股炊烟,把城外的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灰蒙蒙的,目力最多也就能看出一里多些,再远就没法看到什么了。估计眼前能看到的蒙古兵大约有两万出头,连同被裹胁来的乡民、奴隶等只怕五六万都不止。按四面的来敌都是一样数量算,这次蒙古兵最少也有八万以上人马,足有城内七千守军的十一倍甚至更多。再加那些操役的奴隶,卫州城面临之敌的总人数,恐怕已经超过十万大关。
辰时初一过,蒙古兵营里开始有了动静,一群群有气无力的人拖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在手持刀枪的汉军、契丹军兵卒的驱赶下,到营地外用锄铲等工具挖掘田土装入筐箩布袋土箕中。
可以看得出,将营寨安到距城三里左右的是那些降了蒙古鞑子的汉军、契丹军,在外围的营寨才是蒙古鞑子驻扎地。
武诚知道,今天开始,卫州城的攻防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向身边的一名亲兵吩咐,让他去准备好两个苗用秀带来的“轰天雷”,先选取几个和“轰天雷”重量差不多的石头,装到这北城内四具砲的弹兜内听令发射。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候,武诚连一块石头、一点人力也不想浪费掉,他要把打出城去的每一件物事,都能给凶暴残忍的蒙古兵造成最大的伤害,至少也把运土填壕的人杀掉一些,以减慢城壕填起的速度。他要把城里守军、民壮的每一分力量,都出在能为守住这个城池,做出应该做的事情。城里的六万多人大都是汉人百姓,只有小部分才是已经成为高高在上贵族的女真人。女真贵族且不去说他,生死都任由他们去好了。但城内五万多近六万汉人的身家性命,却是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所有的一举一动,都绝不能掉以轻心。
武诚很清楚,首先用于进攻的人,除了少数军卒外,来到城下的基本上都是被蒙古兵驱赶来助战的附近乡村百姓,而且还有很多就是这城内人们的亲戚朋友或是熟人。但他没有办法,不先把这些被迫运土填起城外护城壕的人杀掉,不消片刻就会让他们把三丈余宽近两丈深的护城壕填平。
号角声响,分成十数处装土的人汇集到一起蜂拥向北城门而来。
“来得好,早就算定你们是先要填起城门这一段城壕。传令,从东到西的四具双梢炮顺序发射。”武诚看准挑扛搬运箩筐布袋的人群已经到达城下一百四五十步,已经快到双梢石炮的射程内,立即下令发炮。
城下传来几个虞候的指挥发令声,一百人每五人各抓住紧一根麻绳拉紧,在虞候的喝令声出时,几乎不分先后的同时起步向炮架后奋力奔跑。平躺于地的两根联在同一轴上的长炮杆,随着这一百人的急速跑动,在二十条麻绳的拉动下飞快的向上猛然翘起,升到离最高点数尺的位置后,又被它头上的大索拉停,皮兜里十多斤重的圆石弹猛然脱兜而出,斜着向上越过城墙朝城外飞出。
武诚看着四块圆石一个接一个的飞出城外,砸在距城墙一百二十步左右,挑扛提捧携带着泥土拥上前的人群中。每个石头下去都有一两个人被击得骨折肉裂,每个圆石跳动中又击倒三四个人方止。四颗十来斤重的圆石打倒了十多近二十人。倒下的人大半都已经不能再为蒙古军运土,除了被圆石砸死的三个外,所有重伤倒地不能站起来继续搬运的,都被赶过来的军卒用长枪扎死在当场。
死伤一二十人只是引起人群一阵小小的骚乱,如同大湖中丢入一粒小砂子般,涟漪稍动即止,麻木的人们片刻后又被拳打脚踢,挥舞鞭子的兵卒制服,继续朝城下拥来,眼看即将到达城壕。
“苗军使,你去下面告诉射炮的虞候,向他们说明这种‘轰天雷’的使用方法。先发一炮试试它的威力。”武诚看也不看缩在自己身后的苗用秀,以对下属发令的口吻向他吩咐。
苗用秀听了这样的命令语气,心里虽然觉得不舒服,但现时保命要紧,再顾不得计较武诚把自己当成部下看待,应了声“遵命”,立即朝城墙下冲去。
这一个“轰天雷”落到人丛的空隙处,只是弹跳滚动间冲断、撞伤了几个人的腿脚。武诚只见到那圆砣砣、黑褐色的物事上有些少白烟冒起,造成的效果连石弹也不如。不由失望得要破口大骂,他张开嘴没把骂声吐出口,那鬼东西竟然冲出一道亮光,“轰”然大响中爆出大球黄白色的弥漫浓烟。惊呼惨叫一迭连声传入耳鼓,透过渐淡的烟雾,可见那物事将泥地上炸开了一个坑,以那土坑为中心,周边丈许倒下一大片运土的民夫,在人群中形成一个三丈径的圆圈。粗略估算一下,连未死还挣扎爬动的在内,总有四五十人死伤于这“轰天雷”的爆炸中,而且圈内泥坑左近中,有好些残肢断臂,想必是在“轰天雷”近处,首当其冲的人都被炸得尸骨不全了。
“啊也!厉害呀厉害,真是守城的好宝贝呐。就是不用砲发射,从城头上丢下去也能杀灭大量敌人。既是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些‘轰天雷’千万不可在此刚开战时胡乱用掉,应该留到大批敌人聚集于城下,最危急的时候才来用它。”武诚内心里大喜若狂,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丝毫不为城下的景象所动,大声下令:“传令:城下的双稍砲现在只许发射石弹,‘轰天雷’待到本将军下令时方可再行发射。城上的床弩兵向有带兵器的敌兵发大箭,照准了给我一体先行射杀,弓箭手向城下射程内的人群发箭。”
第113章 卷七 (下)()
从三月初二到三月初七,整整六天的卫州攻防战打得惨烈无比,每天都有一两次被敌人攻上城墙又打下去的记录。好在汲县高达两丈七的城墙全是用一尺长、八寸宽、五寸厚的大青砖砌就,这几天的战斗挨下来并无多大的损伤,一时半会还不需修补加固。
三月初八一大早,东天刚刚泛白,武诚板着脸在城头上巡行,遥望城外升起的炊烟暗自发愁。身后的门楼已经被敌人射上来的火箭烧毁了大半,亏得城内被强征来守城的民壮及时救灭。
这些被强拉来的民壮们,到了此时都知道经过这些天的守城抵抗,蒙古鞑子死了不少,现在就是想向鞑子们投降也不行了,一旦鞑子破了城,全城的人只有被杀光屠尽的一个结果。所以,这几天大家再不用兵卒催迫,全都自觉地拼命了。只要能守住城,即使自己战死,城内的妻儿老小总还能自由自在地活命,也不须被驱赶到大草原上去做牧奴。
蒙古鞑子也有双稍砲,可能是从别处城中运来的罢。鞑子的双稍砲与守城军所用的差不多,也许会稍差些许。而且鞑子们没建砲台就匆匆攻城,他们的石弹只能射到城墙壁上,最多把城墙打出几个凹印,实在是起不了多大作用。也幸好蒙古鞑子的双稍砲没建起砲台,无法将石弹射入城中,守城的军民只被弓箭射杀了部分,伤亡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不会危及守城的兵力。不过,武诚的心也在开始抽紧,“轰天雷”具有极大的杀伤力是不错,但仅六十二个的物事,用掉一个就少一个,现在每门仅剩一个,全部合起来也只有四个了。这四个“轰天雷”马上就会用掉,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担心自己会死在卫州的苗用秀,随在武诚身后,他现在只有紧跟住城守将军的身边,才觉得有些安全感。在山东虽然已经见识过“轰天雷”炸死羊的威力,这几天再次看到这物事炸死人的厉害时,还是觉得既心惊胆战又暗自兴奋。此刻,苗用秀不住向上苍祷告:“老天爷,可怜、可怜我才三十一岁的大好年华还没活够,家中的一妻五妾还没为苗家留下一条根苗呐,小子必须回去下种啊,你就快让蒙古人退兵吧”
“武将军请看,蒙古人退兵了!”苗用秀的求告还没完,就让一个小卒的惊喜的叫声打断,也许他诚心正意的祷告真的把老天爷给感动了。远在两三里外的蒙古兵大营尘头大起,漫天的灰土尖埃向北缓缓离去,城下近处的军营里也起了骚动。看来蒙古兵攻了几天后,可能是觉得损失太大,不想再攻了罢。
过了三天,武诚派出的哨探回报说,蒙古兵确是已经退走,这才将剩下的最后四个“轰天雷”及和买用去“轰天雷”的金银还给苗用秀,让他带回汴梁去。
九月初十,阴,天降大雾。
能见度极低,一丈外不可见人影、物事。
后堂,林强云宽大的书房窗户紧闭,内里到了此刻的辰时还点着十多盏灯烛,让人看去就像有十多个七色光晕在书房四周泛彩,乍一进内几疑是到了仙家妙境。山都就忍不住他的好奇心,一直对会发出彩色光圈的灯烛看个不停。令他疑惑不解的是,这些灯烛好似欺负他个子小般的,远些看是有如彩虹般的圆圈出现,一走近就只能见到没什么两样的灯火、烛光,用手煽动一下,还是会火光摇摇,不见什么变化。
书房内除了沈念宗、张国明外,三菊、沈南松昨天看到林强云后,也跟着一起回到胶西,此刻义姐弟俩一左一右依在林强云身边,分别拉住大哥的衣袂,生恐一不留心林强云便会消失一般。
分别了将近一年的蓝君清、蓝君河兄弟,一唱一和地向大家讲述一年来到成都府路的经历。
去年十月,蓝家兄弟一行连同请来的挑夫共二百五十余人出汀入赣,到瑞金的路上也见到有陈三枪的游骑,但见双木镖局的宋字白云旗,他们就依约远避数里,连个照面也不打。在端金包租到能找到最大的两艘客船,试过后恰好能全部装下所有人货,便发付工钱打发挑夫们自行回去。他们三十三人则乘上船沿赣水直下,到了隆兴府,方决定在此停留一天,让护卫队员们分批下船,到岸上歇息走动了一下,顺便到酒楼吃喝一番,以解几天来吃喝拉撤在船上的烦闷生活。些护卫队的年轻人憋得心里快冒出火,得到这样一个机会,无不欢天喜地的轮番上岸。
蓝家兄弟此次带了五千两黄金、九千两白银、二十余万贯东南会子、两百缗铜钱,还有两年来收到的一千余缗铁钱一万五千余斤。这么一大笔银钱,虽然有一小队护卫队相护,却也使得兄弟两人一路都小心翼翼地行路。他们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思肯让护卫队员们乱走,所以会在此停一天,主要是想探清宫亭湖——也即鄱阳湖的情况。兄弟两人一再交代,每船一定要留下一什人守护,防止出事。护卫队的人也知道此次他们责任重大,特别是局主在临行时所交代:“药物能否买到不是问题,此行一定要先保证所有人身绝对安全,再护住银钱尽最大努力买到足够所需的药物,最后相机寻找我们东南方所缺乏的货源,开展生意买卖。”的话,也让他们每个人都铭记在心,不敢稍有疏忽。这次上岸走动,自也按小队长的吩咐,绝口不提与此行目的有关的任何话题,并还竖起双耳仔细倾听此去路途的一星半点消息。
两艘挂有宋字白云旗的大客船,有人从上游三十余里的方家渡就缀上了。精于此道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两艘客船吃水与众不同,绝非只载满人客。而且乘坐了十多人的客船,有如满载七八十人般深,上面肯定有金银铜钱等体积小重量大的宝货在内。在赣江上下行时,水上不便,跟踪的人虽是明目张胆探察来路,但也是怕会相撞出事,不敢太过接近。
这天趁着客船在隆兴府停下的时机,分别有五个人鬼头鬼脑的走近船边的码头上探看,这些人一见牙旗下稍小的“双木镖局”四个字时,其中四个变色仓皇离开,到码头另一侧解开他们的小船迅速往下游而去。
也有那不信神鬼、不知死活的,自以为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也认为此地乃府城没人敢拿他怎么样,硬是挨近了船边瞪着双骨溜溜乱转的眼睛就跳上船探看。却被守在船头的护卫队员一脚给踹下船去。临走还捋手扎脚地威胁说,要在湖上给这些人好看。
总的来说,所得的消息还算是差强人意,大湖中有江州德安县的宫亭龙王钱自春,饶州治所鄱阳县的翻浪蛟郝康,南康军治所星子县的水底判官林伯言三家水上大豪的镇压,十六七帮水贼只是在较偏远的水面上为非作歹。从赣江口出湖到入大江(长江)的主航道上,只须小心些多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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