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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书事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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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冈面无表情地说,“身边有个更吵的。”
  扎利恩一下子鼓起一肚子气:“……你要真嫌我吵直接让我去坎娜夫人那儿待着好了!!”
  “我倒是没嫌。”
  “少来!!这语气不是嫌是什么——好吧就算你一直是这个语气——那你也……就——总之——我说话的时候你总是板着脸,也不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好几百年来一直这样!这次你还算说得多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害得他差点一头撞上去。
  “我如果不开口,你就会一直讲。”他说,“我觉得这样很好。”
  “……”扎利恩一时语塞,气也立马瘪了下去,“……是……是、是吗……是吗,哦……其实我是觉得吧……好啦,我的声音的确不算好听,说的东西也没、没什么内涵……还真……真挺吵的……”
  “如何,”男人没让他支吾完,兀自转回头视察面前的平地,“你是打算睡这儿,还是继续往上走。”
  “……上面就是七王顶?”
  “对。”
  “那还是这儿吧——到时候要是打扰他们,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怕什么,他们又不会杀了你。”克里冈指了指扎利恩的冰王冠,“到这儿,应该可以摘下来了吧。”
  “什么?”
  “我们这会儿靠这么近,你就不觉得奇怪?”
  “……奇怪?”
  扎利恩盯着兄长的眼睛,突然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疼痛的确还在,但不至于令人生厌。这和在无法之地中感觉到不一样——西泉削弱的是所有的力量,将他们强制贬低为普通怪物,从根本上根除了他们的相斥感;而这儿更多的是对疼痛的抑制,魔力仍在体内,不减分毫,但似乎有什么更恐怖的气场将疼痛屏蔽到了一张黑色渔网的后面,让他们得以靠近彼此。
  “这是……什么?”
  “七王顶蔓延下来的。”克里冈抬头看了一下,“那几位怪王也需要彼此制约,上面埋着他们的血契。”
  “……抑制我们的是……七王的力量?”
  “对。”
  克里冈抬起头,只需看一眼满脸哀怨的青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但自己终究也只能苦笑一下,又说了一声:“……对。”
  ——就连七王联手的强大力量,也只能让他们兄弟间靠近到这个地步罢了。
  两人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各自低着头,让风声载着喧嚣在彼此中间盘旋了一会儿。
  扎利恩偷偷瞄着哥哥,打破了沉默:“……那……要……要不要再往上走一点儿?”
  这一次,愣了一下的高大男人终于笑出声来。
  “……哪一个?”
  “那一个。”
  “哪一个?”
  “——那一个!白色魔影的那一个!你是不是瞎!”
  “哦哦……就是树底下站着的那位?”
  “对。”
  “那就是克里冈的弟弟?”
  “就是他。听说他们从小就不喜欢对方。”
  “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呐,南方来的小妖都说克里冈先生还是很疼爱他的。”
  “拉倒吧,你听说过他们会一起活动么?”
  “……那倒没有……哎,西峰那一次算不算?”
  “当然不算!伽伽娜告诉我,那是他弟弟自己得罪了天神,胡闹。”
  “哎哎?——是、是这样吗!?”
  吵杂的议论声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在扎利恩已经听从兄长的建议,不去费神搭理,所以至今还没有发生无法挽回的乱战。
  他知道自己和兄长互不往来的举动会引起外界猜疑,但他不知道竟然是如此的五花八门,甚至有一些传闻的精彩程度让他对八卦者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想来,在乱影森林里和他聊八卦的小怪们还是很顾及他感受的,没有全部挑给他听,这次回去可得对他们好一点了。
  大多数情况下,遇到有声名显赫的家伙来打招呼,克里冈都只是平静地望着对方的双眼,让他们自己把话说完,鲜少几次克里冈会回应的,扎利恩也会识相地跑过去问候。好在四年的突击学习没有白费,凛冬领主喊出的名字分毫不差,还会以一些对方家族的小趣事来调剂气氛,就连克里冈也偏头看他,以示惊讶。
  “……我得承认,我没有料到。”
  待来客面带满足地离去时,克里冈沉沉道。而他的弟弟已经飞快扫去所有典雅,像个野人一样吃了起来,就连平日里少有同类指染的无芒酒他也喝得欢脱。
  “你当真觉得我就是胡乱过来那么一玩儿?”葡萄赛满嘴的青年看都不看他,“让你丢脸对我没好处。”
  “受宠若惊。”
  “切!不就几个名字而已,两个星期就搞掂了!”扎利恩眨眨眼睛驱散有些恶心人的头痛,没好意思说自己足足背了四年。
  “两个星期你就把福塔赛那一百七十个配偶的孩子都弄清楚了?”克里冈笑笑,“我敢说除了你,这儿没人知道。就连福塔赛自己都不知道。”
  “……”这会儿,扎利恩开始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记了太多完全没必要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得说……”
  克里冈毫无预兆地凑了过来,差点让扎利恩被葡萄呛到。
  “确是算得上骄傲之事。”
  蓝衣青年斜眼看着他,尽全力不让红晕出现在自己脸上。
  “……分内罢了。再说了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父亲!”
  “我敢打赌他也很骄傲。”轻笑一声,克里冈也拿过一颗紫红色的葡萄,放入嘴中。
  在扎利恩的印象里,哥哥很少吃水果,要吃也是吃热气满满的杏子一类,而且数量都不多,因为那东西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所以这个举动是不是说明他的心情很不错?
  不远处有打斗声传来,为了争夺睡觉位置大打出手的两只怪物吸引了众人眼球,场面一度混乱,还有不少喜欢起哄的家伙慢慢聚集。扎利恩刚想表明没有外人的打量,他感觉好过多了,就有一位曼妙女子走到了面前。
  “诸事万福,赫塔洛斯之子克里冈,赫塔洛斯之子扎利恩。”她行了个非常漂亮的见面礼,甜甜地微笑着。
  扎利恩冲她点点头,但克里冈没有动。如果没猜错,那女子应该是一只石精,看样子侍奉着什么名门贵族,因为加在她原本魔影上的家族之光非常耀眼。
  “这个,请灭世者过目,”她得体地递上了一张制作精美的风干鹿皮信笺,和一支杏花,“主人说了,头一次与贵弟见面,希望正式一些,明日晌午会在琥珀潭边静候二位。”
  克里冈接过信物,还是一话未说。
  “这么神秘的邀约,真是不多见。”非常不喜欢那信笺飘出来的香气,扎利恩探出脑袋问,“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主人的名字是?”
  “扎利恩说笑了,主人虽然也和您一样深居简出,但您应该是非常熟悉的,”石精一直低着头进行回复,看样子被□□得很好,“埃拉伯坦尼长女,名为狄尔摩诃丝。”
  这个名字对扎利恩来说确实称得上熟悉——但也仅仅是熟悉而已,再无其他。他依稀还能记起,自己似乎从一个温柔的声音中听到过这个名字。而说到温柔,想必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埃拉伯坦尼是古老血脉的最后一支,背到他们的时候扎利恩已经濒临极限,而且不知何故,冰面开始频频产生划痕,让他无法清晰看到这一棵家族树。原本以为是洞外的水妖在捣鬼,可是怒气冲冲跑出去后,却又发现空无一人。
  闹剧发生了好几次,抓狂的扎利恩索性就不背了,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加里费斯迎娶配偶的仪式上。
  再后来,从得到蓝米斯花种的兴奋中恢复理智,再想临时抱佛脚时,时间已经不够,他不得不放弃调查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自然也没有发觉一直困扰自己的‘狄尔摩诃丝’就在其间。
  “告诉她,我要带家弟熟悉熟悉这奥西古达大王峡谷,如果有空闲,自然赴约。”
  “……可是,灭世者大人……”
  “走,查理。”
  红袍男子绕过石精,向七王山走去。扎利恩见状,只得对女孩礼节性地笑笑,而后跟上兄长的脚步。
  “……哇哦,狄尔摩诃丝是谁?你的又一个爱慕者?”扎利恩压低声音,悄悄问。
  “我以为你把家族树都背下了。”
  “……说来话长,唯独没看到的就是埃拉伯坦尼家族树……大概冰镜也觉得烦了吧?”
  “……”克里冈没把自己干扰冰镜的事实托出,反正对方也没开口问,“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有哪儿想逛么。”
  “现在没有,都这么晚了,我只想好好睡一……你是在转移话题吗?”
  “不。我会告诉你的。”克里冈越走越快,“在合适的时候。”                    


☆、(17)

  
  合适的时候。
  其实对克里冈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合适的时候——或者说,什么时候都是合适的时候。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当年坐在红色王虫的背上,和弟弟趟过莱尔湿地之时,他也是抱着这样的决心邀请他前来百鬼狂欢的。
  父亲将这件事告知于他时,他刚刚步入成年,正在选择领地。其实各大血族并不奉行指腹为婚,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兽类,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只有一个配偶——只拥有过两个配偶的父亲已经是特例了。但这也意味着,那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不是迫不得已就是特意为之。
  印象中的自己是没有任何不满和反抗的,那时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安排——哪怕放到现在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安排。
  他的要求只有一个:这个消息只能由他亲口告诉扎利恩。
  父亲同意了,而且的确说到做到,除开和母亲几次三番地讨论中提到‘狄尔摩诃丝’这个名字,让小小的冰龙瞪大无辜的眼睛听到外,他们从未当面和他提过。
  狄尔摩诃丝传承的是最后一支血脉,她是掌管枯叶之火的最后一位火妖,这末路之火注定要与自己的黑火结合,他们生出的孩子会拥有抵抗青铜圣火的力量,如果将来大战再起,那孩子的血能成为最好的武器,就算无法击溃天神,也足以自保。这是克里冈和狄尔摩诃丝不得不去做的事,它只是一场交易,而非爱情,可就算是交易,克里冈也迟迟无法向扎利恩坦白。
  这件明明如此简单的事,到了他这儿竟变得沉重而复杂,甚至让他不惜牺牲三百只培养了无数个日夜的焰芽,阻碍扎利恩从冰镜上独自读阅这份只有两个家族才能看到的婚约。
  合适的时候……
  “……从南皇海带来的鱼籽……”
  扎利恩趴在地上,用双手撑着头,“几乎都被我吃完了……大家会不会在背地里骂我?”
  “南皇海除了鱼,什么都不产,你这是在帮他们的忙。”
  “呵呵呵……说得有道理……”
  青年揉了揉肚子,从山崖边上伸出脑袋,注视下方不打算休息的狂欢之舞。而另一边,褐发男子却在注视着他。
  “查理。”
  “嗯?”
  “见过坎娜了?”
  “哈,早见过了,不过她消失得挺快,后来想找都找不到。”扎利恩挠了挠头,侧起身子,摆出和哥哥一样的姿势对视着,面上尽是愉悦之色,“一开始打算在她的地盘附近休息来着,她说你会另有安排,我还不信。”
  “为何。”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至于什么都帮我安排吧?不就出席一个百鬼狂欢而已。”
  “你可是我至亲的兄弟,”克里冈指指他,“轮不到你瞎决定。”
  “——什么叫瞎——那、那你之前选的那地儿就不算瞎决定啦?单单图个地热就跑到深山野林中,你的不合群比我还严重!再说了,和老师待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对……”
  “你举办过仪式了么?”克里冈打断他,“你告知天下你要认坎娜为师了么?谁知道你们的关系?”
  “唔……”
  “胡闹。”
  “我——”扎利恩坐起来,涨红了脸,“什么——那是——我——我也是——你——你、你不也承认了的嘛!”
  “我只是说她的话可以听听,没别的了吧。”
  “——你——唔——”
  自知理亏的青年侧坐在地上,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狠狠地搅合自己的十指,就连身上和头发上沾满的落叶也全然不顾。
  半刻钟后,看着还不愿拉下脸来承认错误的孩子,觉得又可气又可笑的克里冈向他伸出手,勾了勾。
  “你要是真觉得不喜欢这儿,我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挑挑,行了么。”
  “……没……没说不喜欢!!”
  嘟哝着,扎利恩还是接受了对方化解尴尬的说辞,躺回原地。
  如此侧躺着,用人类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哥哥,也不知是不是角度问题,对方好看了许多,不再是记忆中残暴、凶狠的形象。
  对方撑着半边脸颊,支起前半身,略带俯瞰地和自己对视,万丈之下通明的烈火沿着峭壁攀爬而上,微弱地在他的手臂和鼻尖处打上一抹橙色的光。曾经做过的窝在对方怀中看星星的梦被眼前的气氛轻而易举地挑起,除了环境不同外,几乎什么都一样。
  想到这儿,扎利恩又抬头看了一眼星星。
  ……今天的它们竟然是淡蓝色的?
  人类的手掌遮挡住了视线,扎利恩这才回过头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兄长身上。
  火的感觉在自己耳边游走,但始终没有碰他,仿佛隔着空气在勾勒他面部的轮廓。没有原因地,扎利恩闭上了眼睛,用余下的感官去感觉向他靠近的火龙。对方的手似乎环绕到了脖子处,只是仍未碰触到他的肌肤,而对方的脸就在自己正上方,那轻轻的呼吸声不费吹灰之力地盖过了山谷中的喧闹。
  这次想起来的梦是回到野冰窑后做的第一个,那个梦是那样的匪夷所思,充满欲味,却要好像没有任何不妥。
  他在梦中既是小妖,又是人类,捧着兄长的脸,肆无忌惮地吻着,而当他在现实中伸出双手,放在火龙身体的两侧时,烈火的烘烤和水汽的匮乏就伴随着皲裂的痛感一并传来。扎利恩在火海中略带苦闷地睁开眼睛,兄长已经凑得非常之近,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仍未有一处部位碰到彼此。
  “……我不喜欢……”
  扎利恩木讷地开口说着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语。
  “不喜欢什么。”
  克里冈轻轻咬合自己的牙齿,仿佛又要依据自己的喜好向对方的脖颈处咬去一般,他那低沉的声音不像出自他的嘴里,反而像是自扎利恩脑中浮现。
  “……味道……”
  “味道?”
  “……那封信的味道……”
  克里冈稍微拉远了一点儿距离,看着酒劲上来了的孩子——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面色通红,说的话也有气无力。更奇怪的是,互相之间的排斥感似乎随着他的微醉有所减弱。
  这可真是有意思,有着水属性的扎利恩向来是号称千杯不醉的。
  “信的味道,你不喜欢?”
  “……嗯……”
  “那我们就把它烧了,”克里冈取出红袍下面一眼未看的鹿皮纸,“好不好。”
  “……还有那朵花……”
  “一起烧了。”
  “……好……”
  如此坦率的扎利恩自从疏远后就没再见过了,像是为了奖励他一般,克里冈把石精送来的信物举到他眼前,用蓝色的火焰将其烧成了随风飘逝的灰。
  蓝色的火焰……
  扎利恩此时笑得像个孩子,他举起手,想要抓住那朵蓝色的飘渺之花,但身上人将它高高举起,不让碰。
  “……我见过这个……”
  “对,在伯里拉卡恩纳,你和它玩了一天。”
  “……我不喜欢伯里……拉卡恩纳……都是沙子……”
  “第一次带你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克里冈熄灭蓝色火焰,对身下的青年无奈地笑笑,“想要睡了么,查理?”
  “……嗯……”
  “那就睡吧。”
  “……我觉得……会做梦……”
  “我怎么记得母亲告诉过我,你是每天都会做梦。”
  “……会做那个梦……”
  “哪个?”
  “……就像……”扎利恩咕噜咕噜地摆着头,轻声说,“……真的一样……”
  “就像……真的一样?”克里冈讲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盯着身下的孩子。
  “……嗯……”
  “是什么样的梦呐,查理?”
  已经快要醉得不省人事的蓝衣青年突然笑了出来,他也盯着自己的哥哥,用门牙轻咬修长的无名指。还没等克里冈问第二遍,小醉鬼就伸出手将他的头拉近,像身上人当初在西峰世界做的那般,用力地吻了上来。
  没有料到这一招的灭世者双瞳紧收,差点就要起身质问这是谁教的恶作剧。但当剧痛试图突破阻碍从各个方向涌来的时候,他也抓紧了最后一点时间托住身下人儿的头,加深这个吻。
  他像溺水者一样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氧气,每次他用力吮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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